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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之天雨花 作者:桂月迭香-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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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虽叫你送回去,你且先应下。只把那东西藏起就是了,这一时半会的,表少爷也不能进内堂,难道还来找你对质,就是日后见了,你也可以说是小姐不收,你一时事忙,忘了还就是。”
刁氏见红云低头不语,心中得意一笑,装。叫你装吧!
“唉,其实吧,咱们这些当下人,也都是为了小姐好啊,虽说如今老爷没答应跟周家的亲事。可依着从前小姐跟表少爷的情份。那还不是迟早的事。那周家表少爷青春年少,家世好。出手又豪阔,可不正是天作之合,再说表少爷对小姐又是死心塌地的,将来嫁过去,咱小姐可不是要当家做主的?…能给表少爷帮个忙,做些跑腿的事,将来他作了姑爷,才能念咱的好不是?再说表少爷出手又大方…听说,那周泰可都发财了哩!”
红云抬起头,“周泰发财?这是…”
刁氏神秘一笑,“不然你当那周泰怎地那般好说话就放你去花园子?还不是拿人手短?”
红云这才有些恍然大悟,却见刁氏又从袖中掏出两锭十两的银元宝来,放在红云的床上。
“红云姑娘,咱们一片忠心,表少爷都是晓得的,这不,托我那小子带过来的,说是给姑娘的点心胭脂钱,红云姑娘快收起吧,看叫人看见。”
两锭元宝在床上银光闪闪,映着红云一对水汪汪的杏眼,红云默然片刻,终于伸手出去,将那元宝握在手中!
秀贞自从骂过红云之后,见红云好几日都不敢凑跟前来伺候,心里倒有些悔意。也专门挑了些活计分派给红云,也是借机修好之意,红云心知其意,也渐渐恢复如常。
这日却是外堂一个婆子匆匆而来,进了秀贞院中,道,“老爷说,大老爷要接小姐过府去住几日,让小姐收拾东西哩!”
秀贞惊奇道,“大伯为何要接我过去?”
那婆子摇头,“这个却不知。不过轿子都备下了,就停在二门口哩。”
秀贞起身披了件外袍,将妆容略整了整,才带了紫玉一同出来,到内厅中见伯父和爹爹。
心里却想,大伯为何不接顺贞,单独接我一个?
等到了厅中,给维明致德行了礼,维明便道,“秀贞侄女,听说你身子好转,也想散散心,正好搬过去小住几日,仪贞德贞她们也能陪你说说笑笑,病也好的快些。”
秀贞却是对这个大伯一向敬而远之,觉得此人太过严苛,古板无趣,猛地听说要住到大伯家里,心下就十分反感。
忙谢过维明关心,推脱道,“只是一向浅眠认生,换了地方只怕不惯。”
维明仔细观察这个侄女,觉得她身形娇弱,眉间含愁,似有春困秋思之色。心里更是疑心,便道,“无妨,多住几日,自然就熟了。”
致德听得有些好笑,虽然知道大哥是听说了周大住在自己家中,会起什么坏心思才要坚持把秀贞接走,可是,自己又不是吃素的,家中各处把守得紧,那高墙铁锁难道是泥捏的?
秀贞有些委屈地瞧了瞧致德,想让亲爹帮着说几句话,致德却没说什么,毕竟大哥也是一片好心。秀贞心中发急,身子摇了几摇,紫玉忙上前扶定。
却听厅外周氏大呼小叫道,“秀贞还是留在家里吧,莫要给大伯添麻烦了,可怜我秀贞病了一冬天,这病还没好利索,我当娘的日日忧着,一日不见秀贞,这心里就难受得紧哩,大伯啊,可莫要分开我们母女啊!”
说着说着,竟然用帕子擦起了泪,好象维明是来抢她女儿的一般。
维明见周氏一出来搅和,就知道今天是接不成了的,便也不再坚持了,致德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大哥送到府门口,维明倒不以为意,却是再三叮嘱致德一定要约束好家中各处下人,切莫大意失荆州,日后贻恨。致德点头应了。
秀贞为不用住到严肃古板的大伯家长出一口气,却不知,上天本来给了她一个避开灾祸的最好机会,她却因为任性娇气,将那机会白白推开了!
维明回到府里有些小郁闷,一家人坐着闲谈,维明恨恨然,“周氏妇人之见,一味溺爱,只怕日后害了秀贞!”
桓清还不怎么晓得原委,问道,“那周大怎么要住到二房去?”
维明冷笑,“那周大胡说八道什么家中有妖精要来缠他,这才避到二房去。”
永正在一边听了,微笑着跟仪贞低声道,“想来那是个爱慕周大的猴精了。”
维明耳灵,一听就知道这必是永正搞得鬼,瞪了永正一眼,“我说光天化日,哪来的什么妖精,果然是你们几个弄的鬼,定是恨他告状了。”
仪贞已知始末,只有德贞不知,问道,“哥哥从哪里弄来的猴精?”
永正把经过一说,“自那之后,吓得周大连凝春院都不敢去了。也算是我们做了件好事,帮着二婶管教侄儿了呢。”
桓清德贞听了都是笑个不停,连维明也唇角微勾,仪贞虽然早已经知晓,还是应景地跟着笑了半晌。
永正笑道,“却有真奇怪的哩,猴精虽是我们放的,那蛇精却不知是哪个弄的,兴许是周大真个的招妖精也未可知。”
众人皆称奇怪,在座的只有仪贞知蛇精来历,却是微笑不语。
仪贞只道以秀贞的性子,听了自己的话,定会惦量一番,多半就此厌弃了周大,想着二房应是无事了,却不知二房有没有事且不说,倒是自家,先惹了场风波出来。
却是这日风和日丽,德贞过来拉着仪贞一同到花园中散步,大房又没有周大那般的人物,因此花园也不象二房一样上了锁,还有人把守。
二贞带着四个丫环,信步进了月洞门,果然是已是春色满园,碧桃盛开,杨柳轻摆,碧波上新生的荷叶有如铜钱般大小,几只水禽结成队形,悠然地游着。
转过石桥,又信步长廊连亭之中。一步一景,处处花开。
几个少女春服淡雅,映衬着青春玉貌,行走在花枝芳树之下,正是花面交相映,娇艳难分伯仲间了。
走了一会儿,德贞有些累了,正好前面便是一座花亭,旁边几株西府海棠开得正好,几人便在亭中坐了。
德贞的一个丫环张罗着去泡茶。德贞今日心情正好,瞧见天上飞着几只风筝,便拉着仪贞的手臂摇道,“姐姐,我们也去放风筝吧。”
难得见德贞这么高兴,流露出小姑娘的天真来,仪贞便点点头,差了自己的一个丫环去拿风筝。不多时风筝取来,两姐妹一人拿线,一人举风筝,合力而为,试了好几次,终于将那只飞燕风筝高高地放到了天际,德贞仰着头正高兴,却听见自己的大丫环凤楼在一边道,“桓表公子朝这边过来了。”
仪贞问,“哥哥可也在么?”
凤楼摇头,“只看到表公子一人。”
二贞对视一眼,心里都有点犹豫,自家老爹可是最讲究这些的,此时长辈不在,自己要见表哥,日后老爹听了怕是要数落。
可是就这么不见而走,又觉得失了亲戚情分。
还是仪贞道,“也罢,见便见吧。”
这么多丫环在呢,也没什么妨嫌的。
、八三 花园楚卿初惊魂
楚卿身着一件暗青色素缎白护领道袍,由丫环引着,向亭中翩然而来。
见只有两位小姐在,面上略有些不自在,长揖道,“不知两位妹妹在这里,为兄失礼了。”
心下却是暗喜,自来姑家,能瞧见仪贞表妹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而且还多是在人物众多的场合,当着姑父那充满威慑的目光,他连多瞟一眼都不能够,如今姑父不在,他多看一眼,总是可以的…吧?
二贞也还礼,客气一番。
楚卿仪容俊美,果然是赛过潘潘,强似宋宋,如今可算知道什么是古典美男子了,瞧那如玉的面色,就连有些老气颜色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衬得别有一番淡然雅致之美啊!
仪贞称赞的眼光一掠而过,带笑问道,“我哥哥呢?怎么不见一道?”
自从楚卿来了之后,这两只倒是一见如故,趣味相投,常在一处混着,俨然一对快乐好基友。
楚卿听得表妹问询,心下欢乐,忙道,“表哥有事出府去了。”
见一边的丫头手中还握着风筝线,便问道,“今日春光正好,微风吹面,倒正是放风筝的好时候,表妹们好兴致!”
德贞瞄了楚卿一眼,微低下头,温温润润地说道,“常听哥哥说表哥的文才强胜于他,不知表哥可有雅兴,赋诗一首,就以眼前风筝为题?”
楚卿当着心仪女子,本就有心展示一把才艺,恰好二表妹给了他这么一个好机会,自然满口答应,一边的丫头们有机灵的,立时快步到最近的书阁处取了笔墨纸砚回来。
仪贞对古人这种动不动就要做诗的习惯有些无语,虽说自己前几日也写了首赠凝春院美人儿的诗,但那不过是戏作来反劝老爹的。当然了。别人要写诗,自己还是乐见其成的,毕竟那些脍炙人口的名篇佳作就是这么来的啊。
偏偏德贞又鼓动仪贞,“姐姐也常有佳作,不如也作一首风筝?”
只有楚卿一个人写,未免有些突兀了,自己才华又不够,还是不要拿出来献丑了,更何况还是在…表哥…面前?
仪贞微微摇头,笑道。“这几日给爹爹写书信,累得手腕也疼,眼也花。再不愿在笔墨上头费神的,好妹妹还是饶了姐姐吧。”
楚卿微觉遗憾,不过想到仪贞表妹小小年纪,居然能给姑父这样的二品大员当西宾好几年,倒也真是个有才干的。不由得钦佩地瞧了仪贞一眼。正好与仪贞视线相对,一触即开,心中砰然乱跳。只得借沾墨来掩饰一下。
仪贞心中一愣,咦,楚卿的目光有些不对头啊,不会吧,难道是对自己有意思?
这可不妙啊,德贞虽然藏得好,但那少女情怀。当姐姐的哪能不知。可若是楚卿的心思是自己的话。德贞该多伤心啊。而且表哥若是错托了心思在自己身上,将来自己跟着小泓哥跑了,表哥也该伤心了啊。
楚卿笔走龙蛇。一挥而就。搁笔笑道,“献丑了,两位表妹莫要见笑。”
德贞移步过来看,一边曼声念了出来。
“等闲一叶趁天风,万里扶摇上碧空,凤羽翱翔红日近,鸾音缥缈碧霄通。”
“冲残雁字游丝细,飞破晴烟锦带红,征妇陌头看柳色,遥疑塞北寄飞鸿。”
“果然是好诗。表哥才华当真不凡。”
德贞惊喜地赞叹不已,仪贞也微微点头。
她现下是能不说话尽量不说,把表现的机会都让给妹子。
不过仔细琢磨这诗,倒还真是不错,果真是句句不离主题。只是其中有红日鸾音等字样,她就不怎么喜欢了。
桓楚卿虽然对自己的诗作被夸心下欣然,但是说话的多是二表妹,仪贞却并不怎么开口,不由得有些失落,等丫环上了茶,一杯茶喝完,闲话也说了不少,心知应该告辞,但却是十分不舍。
仪贞估摸着再和楚卿说下去,就不大合适了,可是德贞这小妮子坐在桌边,虽然低着头,却时而偷瞄一眼,面上光彩,唇角微弯,那模样决不象是会提出告辞的啊。
咳,小妹啊,该醒了哦。
便笑道,“我们姐妹出来也有一会儿,表哥且自闲逛,我们可要失陪了。”
楚卿忙起身目送二位表妹离开,心想,果然姑父家教森严,表妹们都知书守礼。也不知自己的心事可有成真的一天么?只怕还得要自己爹娘来帮忙了。
就是不知仪贞表妹可能瞧得我不?
楚卿一会儿想到自己若是娶了表妹,二人琴瑟和谐,比翼齐飞的美好,一会儿又想到万一亲事不成,表妹嫁与他人,自己凄惶无着落的惨景,真是少年心事幻重重啊。
楚卿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却听边上有个声音冷不丁地笑嘻嘻道,“小公子何事叹气,敢是形单影只,无人相陪么?”
楚卿吓了一跳,抬头瞧时,更是惊上复惊。
只见面前立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容长脸儿涂得雪白,厚唇抹得血红,双眉皆画得斗长,一双小眼睛正挤眉弄眼地瞧着自己,上桃红下翠绿的袄裙紧紧裹在胖胖的身段上,偏还微微扭动,好象一条大个头的毛虫。
楚卿这一惊之下,神马绮思暇念都化作浮云飞走了。
这个人,他也认得,是个老丫环,名叫桂香。
为何只见过一两次就能记得,自然是这位老丫环太过奇葩了。诺大年纪还要硬要比小姑娘穿得还艳丽十分,脂粉就跟不要钱一般地往脸上搽,而且还总是斜眼瞧人,比之凝春院的老鸨也不差什么。若是一个俏佳人眸光斜飞,那还可说得上是眉目传情,但搁在这么一位大妈身上,那可就忒惊悚了。
楚卿满心不悦,冷然道,“你不是内院丫环桂香么,怎么跑这里来跟我说话?”
桂香格格笑了几声,扭了几扭,一甩袖子,“哎呀,公子可认错了,奴家不是什么丫环,奴家可是这家里的二夫人呢。”
楚卿懒得理她,便起身抬脚要走,桂香忙一拧水桶腰,笑嘻嘻地挡在前头。
“公子且慢走,先听奴家说完话么…”
“奴家本来是服侍老夫人的,被赐给老爷做二房爱妾,可谁知因你桓家姑母生性妒忌,容不得奴家,只服侍得老爷一回便守着空房到如今,唉…”
说着拿手帕去试泪,楚卿瞧着那厚厚的脂粉都簌簌掉下来一层了,恶意地心想,这大妈敢是失心疯么?生得这副尊容,还敢自称为爱妾,神仙啊,我要有这样的爱妾,死的心都有了啊!
“你是不是姑父的妾室,却与我何干!闪开些。”
桂香勇者无畏,伸出两只胖胳膊便来拦着,一边堆起笑容,“奴家见公子独个坐园亭,想着公子如此风流年少人物,定是个多情郎君,奴家如此苦情,定会怜惜一二的。”
楚卿火冒三丈,真是林子大了什么东西都有,姑父治家严谨,怎么就出了这么个货色!
当下推开桂香便迈步离了亭子,刚下得台阶,却见凤楼正立在一株海棠树下,面上飞红,带微笑,显然已经看了有一会儿了。
楚卿倒是心下一松,还好有证人在,不然自己还说不清了呢。
便对着凤楼一揖,“还请姑娘将此事报于小姐们。”
凤楼点了点头,带笑而去。
眼瞧着楚卿就跟背后有鬼追一般离了亭中,桂香心中羞恼,想着,我不过爱他生得俊俏,又不要他费钱钞,又不要他娶回家,不过是成就几段风流韵事,露水姻缘而已,怎地却如此心如铁石?
她这一番心思,若是仪贞听了定然会感叹,这桂香分明就是那大妈的外形怀着一颗御姐的心啊!
桂香正恼恨着,无意间瞧见楚卿落在桌上的那一纸诗文,桂香也不识字,倒着拿起来装模做样地瞧了半响,又瞥见桌上一只茶壶,三只茶杯,心想,方才远远地瞧见两位小姐过去了,这定是三人在亭中私会,又写了什么情诗,我先收起来,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了呢。
桂香妖妖娆娆地行到园门,却见两位小姐带着几名丫环,正面带寒霜地盯着自己。
桂香心下发虚,只当不见低头而过,却听仪贞喝问道,“桂香怎么在这里?”
桂香一向心里是把自己高看一眼的,想着我是老夫人身前服侍的人,又被赐给过老爷,你们这些小辈自然都要尊敬着些,不过她虽然自信力很强大,但奈何无人买帐。有时犯了错,也是跟普通丫环一般地受罚,因此老夫人去世这些年,也很是老实了一阵。只到了京中,见了外来少年,这心思才开始活络起来。
桂香嘟噜着嘴道,“不过是在园中逛罢。”许你们州官放火,就不许俺桂香点灯?
仪贞喝道,“既是在园中逛,为何要向楚卿说那些无耻之语?你可是忘记了爹爹的戒尺是什么滋味了么?”
桂香一听就炸了窝,反唇相讥,“小姐可是要去告诉老爷么,那可正好,也说说两位小姐是如何同表小爷在园中相会,互赠诗文的。”
呵,这还反咬一口了。
仪贞反是笑了,示意身边的丫环珍珠和凤楼,“去,将这老丫环掌嘴十下!”
、八四 平白二贞遭污陷
珍珠脆声应了,上去便一把扯着桂香,呼地就是一掌,桂香哎哟鬼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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