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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恩荡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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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强一弱的心跳声交织跳动,许久后,越承骥捧起颜清澜的脸,发红的眸子定定看着她,专注而緾绵,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诉说。
热辣辣的眸光侵扰着颜清澜,颜清澜有些惶惑地急忙闭上双眼。
越承骥闷闷地笑出声来,笑了一半却像被斩断似的突然停住。
怎么啦?颜清澜奇怪地睁眼看他
“朕刚才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
想起他的颜颜了吧?颜清澜有些堵,猛一下从越承骥膝下跳下。
越承骥正想着心事,双臂欲待收紧,颜清澜已退开几步,拿过手套戴。
“你的手没疤痕,为何一直戴手套?”越承骥按住颜清澜的手,眼里闪过研判。
言语说不清,仗着越承骥动念也不会要自己身子,颜清澜伸手抚上越承骥脖颈。,
轻柔的不带挑逗的动作,浅触即止,但越承骥已经控制不住喘息起来。
“你的手抹那种药了?”越承骥眸色沉暗,隐隐的闷怒像暴雨压顶。
颜清澜听清没想明白,停了停方理清,气得发抖,走到金盆前洗手,狠狠地擦洗,把掌心戳得发红,复又来到越承骥跟前。
这回她存了心要挑逗,手指划过越承骥后颈,逶迤过他的喉结,抚触了一下,从斜襟领口摸了进去。
颜清澜捻住红樱时,越承骥死死抓住她另一只手,颤抖着拉按到他下面那里。
“放开我的手。”颜清澜又羞又恼。
“不放……”越承骥闷叫,任颜清澜拍打不松手。
眼泪流出眼眶,颜清澜感到屈辱。
越承骥在颜清澜手里再次爆发,男性的味道浓厚的散开,流动的空气也掩盖住曾有过的放肆热烈的欲望。
“你的手?”
“我的手怎么啦?”颜清澜恶声反问。
手心里粘粘的,不舒服,却又有些其他不明情绪。
颜清澜没有抽出手,恶作剧地握着不松开,开始只握着,后来它动了起来,握得时紧时松。
越承骥的喘息声越来越大,颜清澜在他身体绷直时,猛一下松了手。
“颜颜……”越承骥嘶声叫,声音里带了哀求。
颜清澜冷哼,又换了声调,温柔起来:“皇上,看来,臣的手沾的药洗也洗不掉了,皇上不如把臣撤职,贬出皇宫,免得惑乱君心。”
“进了就别想出宫,再出宫时,就是皇后鸾驾进宫大婚了。”越承骥容光焕发,冷硬的脸上深刻的忧郁和烦躁不见。
皇后鸾驾!大婚!颜清澜心乱了。
“颜颜……”越承骥凝视着颜清澜,久久地不移开视线,直看得颜清澜闷怒消退羞涩得脸颊染开胭脂,方低低笑着说话:“颜颜原来竟是拥有罕见的艳肌。”
谁喜欢拥有那样奇异的体质,颜清澜撇嘴。
“这是不是上天弥补我苦寂了那么多年呢?”越承骥低喃着自问,深眸灼灼生辉。
美的你,不定是你的人呢!颜清澜心中嗤笑着,红晕却越来越浓,染到了脖颈耳朵上。
“颜颜害羞了。”越承骥大乐。
颜清澜被他笑得羞恼,用力挣要跳离他的怀抱,越承骥的双臂紧了紧,她不只没挣开,还被抱得更紧。
“朕第一回发现,这御书房这么温馨。”越承骥喟叹,头颅在颜清澜颈部拱来拱去,用力地吸嗅着。
下午余下的时间,越承骥没有再批奏折。
他也没再对颜清澜做什么,只抱着不撒手,低笑一两声,说两句调情的话。
其实他调情一点不高明,可颜清澜没恋爱过,也给他挑弄得有些着火。
晚膳越承骥没再留颜清澜一起用,颜清澜出了大殿,幻蝶一直在外面候着,陪着她回夕颜殿。
颜清澜走后,越承骥坐在龙椅上怔神,有力的手指一下下敲打着案面,许久后,下了三个命令。
命织造司赶制花样精巧的手套,嫔妃和女官每人发十副,以后每个人都要带手套。
命暗卫乘风和追月轮换,暗中保护颜清澜。
传旨莫贵妃晚上到长陵宫侍寝。
皇帝一年中来得宣召几次妃嫔侍寝,宣莫贵妃侍寝的圣旨一下,整个皇宫沸腾了。
昭仁宫更是节日一般,上上下下紧张不已。
“娘娘,香汤要什么花?”琉珠乐呵呵请示。
“娘娘,等会梳髻要插银凤衔玉拢丝步摇还是滇红凤钗……”琉月摆开一台面首饰。
“用茉莉花,首饰和衣裳素净些便可。”莫贵妃倒没有紧张。
“还是娘娘沉得住气。”琉月和琉珠敬服地齐声道。
沉得住气么?莫贵妃笑了笑,笑容甚是得意,琉珠和琉月自去安排,她们走后,莫贵妃脸上的笑容却霎地消失。
莫贵妃坐到镜前,沉默地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面容。
纤长的手抚过脸颊,莫贵妃幽幽地叹了口气,轻飘细忽。
“下一次侍寝,是不是又要在漫长的年月之后?”莫贵妃自语,眉带清愁,忽地又换了尖厉的仇恨,“越承骥,你一次雨露,就断了我装怜扮苦的机会。”
莫贵妃觉得无法忍受,用力地抓起台面上的剪子,狠狠地刺向镜子。
哗地一声,镜子碎了,镜子里那张明丽的脸也消失。
“娘娘?”琉月惊呼着奔进殿。
“收拾一下。”莫贵妃站起来,面上是平静,语调平缓,好像那镜子是自己碎了的。
得到侍寝的机会是好事,主子怎么好像不高兴,琉月启唇想问,看莫贵妃按着额头万分不耐,又合上嘴唇。
“娘娘,怀王殿下来了。”琉珠喜孜孜进来禀报,看到镜台面的碎片怔住了。
“收拾干净,不要给怀王殿下知道。”莫贵妃淡淡吩咐,伸手扶了扶头上的发钗,拍了拍脸颊,缓缓走了出去。
“姨妈。”越遂安手里提着一个浅浮雕蝙蝠纹食盒。“姨妈,下午呈来的点心,我尝着挺好吃,留了两块带来给你尝尝。”
越遂安打开盖子,里面是两块巴掌大的粟米糕。
莫贵妃主理后宫,御厨有什么好吃的她缺不了,粟米糕她早吃腻了。
只是,莫贵妃欣欣然笑着,纤手捏起糕点,就在越遂安眼前吃了起来,边吃边赞道:“好吃。”
“姨妈喜欢就好。”越遂安清纯的黑眸泛着快乐。
莫贵妃一口气吃完糕点,越遂安摸出自己的帕子帮莫贵妃擦手擦嘴,莫贵妃由着他做着,视线不时瞥越遂安面罩蒙着的脸。
“姨妈,我本来想着,建府后向父皇求情,允许你到我府里住的。”越遂安越说越小声,“姨妈,听说父皇晚上要你侍寝,看来父皇喜欢你的,不会允许你出宫和我一起住的。”
莫贵妃眼睛颤了颤,半晌,柔声责道:“你这孩子呀,姨妈知道你的孝心,不过,千万不能跟皇上说,记住,啊?”
“记住了。”越遂安乖巧地点头。莫贵妃看了看他纯真的眼眸,忍不住站了起来,走到越遂安跟着,抱着他的头按到自己胸前,轻轻地抚摸他背部。
“姨妈真好。”越遂安环住莫贵妃的腰肢,靠得更紧。
“今日早朝第一次上朝,有没有为难的?”莫贵妃悄声问道。
“有,他们说的我都听不懂……”越遂安难过地,把早朝大臣说的,详细地讲给莫贵妃听。“散朝后,我本来想去问弦哥哥或是外公的,可是他们和叔王等大臣在争执,我就没问。不过,下午弦哥哥带我到六部走时,给我讲了讲,我没那么迷糊了,弦哥哥把明日父皇有可能会问我的,都教我了。”
“这就好,有事多请教谢相和你外公。”莫贵妃温柔地笑着,伸手摘下越遂安的面罩,抚着他赭红色的脸颊,低声问道:“整日戴着面罩,现在又是夏日,会不会闷得慌。”
“闷呢,有时还痒,晚上抹了姨妈给我的香水才好些。”越遂安的口气带着撒娇的口吻。
“香水还有吗?”莫贵妃笑问,轻轻地给越遂安带回面罩。
“有,快完了我自然和姨妈要。”越遂安笑着,看着莫贵妃,眼睛亮晶晶的,嘴唇蠕动了一下,迟疑着合上。
莫贵妃用奇香要夺颜清澜的命,谢弦考虑到越遂安纯真直率,他得知会忍不住流露出,暂时没有告诉他。而颜清澜活着的消息,谢弦叮嘱越遂安,不想她姐姐再死一次,就什么人都不能告诉。
越遂安想告诉莫贵妃,又忍住了。
莫贵妃没想到这个,见越遂安眼睛明亮地看着自己,欲言又止,想到自己那不可告人的心事,身体一颤。
越遂安告辞走了,琉珠笑道:“怀王殿下真是孝顺,一块糕点觉得好吃了,也送来给娘娘品尝。”
莫贵妃微笑不答,琉月接口道:“只看殿下喊太尉大人一口一个外公,娘娘以后也不需愁的。”
要愁的也有,只是,连最贴心的她们也不能说。
莫贵妃在心中低叹。



、14青竹妇心

女官的膳食自然无法和御膳相比,颜清澜闷闷地吃过饭,心事重重地站在殿外看着绯霞晕染的天空出神。
不过一日工夫,自己就已用手为越承骥纾解欲望,这么下去,不用多久,也许,即便明日他就索要自己身子,自己也会情不自禁地由他胡作非为。
必须尽快把要办的事办完出宫。
越遂安已经封王,册封太子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得慢慢来。
眼下,要先寻出那与越遂安所中之毒相生相克的毒药。
怎么找出给自己下毒之人然后索要毒药给越遂安解毒呢?
莫贵妃送了自己夺命奇香,便不可能再灌自己毒药。
那人灌药是在自己死后,有什么图谋呢?
颜清澜思索着,突然想起,倾云说,除了安昭仪,妃嫔都给自己送礼了。
回转殿内拿出倾云登记的收礼册子细看一遍后,颜清澜的视线落在安昭仪三个字上。
越承骥的妃嫔不多,正一品四妃只有莫贵妃和季淑妃,接下来便是从二品的安昭仪,另有三位容华两个答应一个更衣。
容华答应更衣品级极低,要使人下毒怕是不易,莫贵妃不会下两次毒,季淑妃看着傲慢尖酸,其实没有多么弯拐的心思。
沉吟片刻,颜清澜让幻蝶陪她到紫烟宫。
“大人要备什么礼物吗?”倾云问道。
“不用。本官是路过,顺道进去向安昭仪请安。”颜清澜淡淡道,看向幻蝶。
幻蝶领会,低眉敛首轻声道:“大人是到昭仁宫感谢莫贵妃昨日安排打点宿处,路经紫烟宫,于是进去问候安昭仪。”
紫烟宫金顶石壁,屋脊殿梁用五彩琉璃堆叠各种各样的图案,色彩斑斓,精致华美。
宫人进去禀报后,安昭仪身边的大宫女芳辰良景出来把颜清澜迎了进去,捧茶敬上,安昭仪却没有露面。
颜清澜缓缓啜茶,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着一切。
地板上铺着大红的牡丹锦织缎绣地毯,艳丽夺目像燃烧的火焰。架屏金丝绣凤,帏帷如烟似雾,紫烟宫的摆设奢华得让人只看物饰便不敢小瞧它的主人。
服侍的宫人在颜清澜抬目四顾时,似乎有些紧张。
她们紧张什么?安昭仪若是不想见自己,大可直接拒绝或婉拒,颜清澜犹疑间,忽听得一声极低细的吟叫,游丝一般,稍现即逝。
没有经验,却不会不明白这样极致的叫声表示着什么,颜清澜愣住。
越承骥在里面,正与安昭仪缱绻緾绵!
乍涌上这样的认知,颜清澜心头一阵恍惚,酸涩莫名的感觉漫上心头,翻搅滚动令得整个人都难受。
想必越承骥发现物儿能够发威,便开始临幸后宫妃嫔。
这其实是好事,自己应该感到愉快才是,以后,不用担心越承骥緾着自己,在拿到解药治好越遂安后,要从宫廷退步抽身更容易。
只是,像有冰碴子硌在心头,迟迟不能融化,让人倍感不舒服。
颜清澜匆匆告辞。
芳辰和良景松了口气,两人一人在殿外守着,一人走进内殿。
内殿绣花帷幔低垂,香炉里轻烟袅袅。芳辰走到幔帐前,低声禀道:“娘娘,颜侍诏走了,看来并不是看到王爷进紫烟宫才进来的。”
“唔,知道了,退下,啊……”安昭仪话没说完,啊地一声,这一声高昂满足,半点不隐忍。
芳辰红着脸退了出去,良景迎上前,悄声问道:“里面还没停歇?”
芳辰摇头,低声道:“忒大胆了,也不怕给颜侍诏发现。”
内殿帐幔里面,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上,锦被翻涌绣衾浮动,一男一女忘我地纠緾着,女的是安昭仪,男的眼若桃花,魅意渲染,却哪是越承骥,分明是逊王越承燑。
“王爷轻点来……”安昭仪细喘着,口里说着慢些来,身体却扭得欢快,下面吸緾得紧实。
细看,她被捆得粽子一般,双腿折叠到上身,与双手绑在一起,绳子从胸前穿过,把两座高耸的山峰勒得更加跳荡饱满。
越承燑铁鞭一样的东西不停进出,令得她喊叫得更欢了。
少时事毕,越承燑退出,仰面躺倒不住喘息。
安昭仪心满意足,滚到越承燑身边,浪声问道:“王爷明日还来吗?妾还有别的花式。”
“什么好玩花式?”越承燑心不在焉。
“妾准备了小皮鞭,还有绣花小红鞋。”安昭仪晃动自己两只小足。
“外面人早玩遍了,这哪是什么新花招。”越承燑嗤笑,起身下床,也不给安昭仪解绳子。
安昭仪咬牙,心里恨得要嚼越承燑的肉,身体却贪恋他带来的蚀骨滋味。
她要出宫不易,越承燑要进宫更难,好不容易越遂安封王建府,越承燑负责督办,要与越遂安探讨,方得到进宫的借口,再不肯轻易放过的。
不若如此这般,顺便控制住整个紫烟宫里的宫人。
“王爷,一对一玩起来招式少,若是……”安昭仪妖娆地笑了。
“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你到底是教坊出来的?还是名门世家?”越承燑轻蔑地扫了安昭仪一眼,却又在安昭仪变色前扯开她的绳子,嬉笑道:“这主意不错,择日不如撞日,把人喊进来。为免她们害臊,你让她们都把脸涂抹成赭红色,半系着面纱。”
把脸涂抹成赭红色,再半系着面纱,可不就成了无双那个丑八怪?安昭仪脑子里疑问一闪而过。
紫烟宫的大门闭上,十几个宫女宫女颤着身体,低泣着被安昭仪喝进内殿,跟在后面的十几个太监,走路时双腿打摆,哭丧着脸,眼里却闪着雀跃的光芒。
越承燑盯着那些面容丑陋蒙着薄纱的宫女大笑,朝安昭仪招手,大声道:“让他们按你说的办,你过来侍候本王。”
“按本宫方才说的,动手。”安昭仪一声令下,十几个太监朝着哭泣的宫女拥上。
哧哧裂帛声不停响着,随着衣料的片飘落,此起彼伏的哭声求饶声响起,后面,又夹杂起粗重的喘息和无措的呻吟。
越承燑紧盯着那些宫女蒙着面纱的难看之极的脸部,桃花眼变得通红,明显的变得兴奋起来。
“王爷。”安昭仪依偎过去时,越承燑红着双眼,鼻翼扇动着,抓过安昭仪压在身下,翻身上去的同时,他没忘将帐幔拢上。
去了势的太监没有作恶的东西,疯狂地用手用嘴粗鲁地折磨那些宫女,羞涩地挣扎哭叫的宫女在几番轮转后,似乎适应了,惨叫声里渐渐带了销魂的娇媚。
这场景似是令得越承燑兴奋到了极处,激烈的啪啪的撞击越来越用力,安昭仪被弄得魂消,快活得快成仙时,耳里忽听得越承燑低低道:“最毒妇人心,大抵说的便是你这样的人,为了让他们不会泄露你我的奸情,你可真够狠的。”
被看穿心思,安昭仪也不恼羞,媚笑道:“妾这么做也是为了取悦王爷,王爷不是乐在其中吗?”
乐在其中?自己有没有乐在其中?越承燑咬牙狠冲,直欲将安昭仪撞飞。
这一番淫乱直弄至戌时方停歇,越承燑整好装束欲走,安昭仪小声道:“王爷,那个颜清澜怎么整治?”
“皇兄正宠着她,暂且不要动。”
“她才进宫一天,越遂安就封了王,妾怕她再呆下去,问鼎皇后宝座……”
“那又如何?”越承燑桃花眼微眯,得意地道:“即便她做了皇后,没有皇子也是枉然。”
“皇上是真的不举吗?”安昭仪压低了声音。
“你不是亲自试过了吗?还用得着问?”越承燑不悦地反问。
安昭仪识趣地闭嘴。
她初进宫,自然想的是得君恩生个皇子封为太子母仪天下,可几年下来,越承骥召她侍寝的次数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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