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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龙榻,俏妃诱邪帝-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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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小二在一边笑着说:“当年那些劫匪带着我们父子进屋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情形,那土匪头儿说的就是那句话,所以越掌柜一进来,我就明白了。不知这些绑匪是何人,居然还有女人,这么凶巴巴的,我赶紧去报官捉拿他们吧。”
“不用了,我想我这回连累了你们,你们赶紧收拾细软,逃命去吧。”越无雪摇摇头,从青苔身上翻出一只小袋,里面全是银票,自己抽了两张,其他的全给了这父子二人。
“这里有三千两银票,足能让你们重新寻个好地方,记着,先躲一段时间。”
这父子二人见她脸色冷竣,连忙接下了银票。再看白鹤轩他们,确实不像绑匪,不由得一身冷汗,也不敢多问,立刻在越无雪的指挥下,把这些人全绑成粽子,然后去后院叫齐家眷,收拾细软,赶出马车,匆匆离开。
掌柜这人重恩义,执意要留下儿子郑春生,让他护送越无雪。
白家军的马越无雪不敢骑,怕它们识路认主,于是,她给白鹤轩他们的马喂了好多酒,一匹匹醉得趴在地上不能动弹,又乔装打扮一番,这才骑了掌柜家的马,和郑春生一起匆匆往京城向奔去。
焱极天这时候一定急疯了,她一定要早早回到焱极天的身边,告诉他,她就是璃珠,她能为他守住龙脉,助他稳坐龙椅。
越无雪热血沸腾,第一回感觉到自己对焱极天有多么重要,这是一种可以并肩作战的壮烈感,她和他,会像江湖夫妻一样,共闯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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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无雪胳膊上有伤,又不能走官道,怕被白鹤轩或者萨珊玖夜的人给捉住,所以让郑春生带路,走偏僻一些的山道。
急行一天,天色渐暗。
山风剜骨袭来,越无雪拢拢披风,从马上滑下来。山道崎岖难走,越往里面越阴暗,几乎看不清路了。
她的箭伤疼痛难耐,便和郑春生一起在路边的断木上坐下,吃点干粮再赶路。
四周哗啦啦一阵乱响,火把的光把阴暗的林间照得明亮。
越无雪丢掉了手里的包子,抽出两把菜刀,郑春生抓着砍柴刀就护到了越无雪的前面,只见一群官衙打扮的人从四周涌过来。越无雪暗道不好,不知这是谁的人。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为何带着武器?”
“官爷,我们进山砍柴啊。”郑春生连忙点头哈腰,向衙役们示好。
“砍柴要骑马?”衙役上前来,在他身上和马上的行李里一阵乱翻,只找着了旧衣衫鞋袜,便丢开了,又看越无雪,仔细看了会儿,冷笑着说:
“你们是土匪!来人,拿下!”
“官爷,我们不是土匪!”郑春生连忙说。
“爷说你们是,你们就是,拿下。”衙役根本不给他们机会,揪着二人就走。
“各位官爷若是求财,我们的马还值几个钱,还有一些碎银,请不要为难我们兄弟。”越无雪暗自从袖中滑出小布袋儿,里面全是辣椒面,是她特地准备好的。
“破马值几个钱。”那捕头不屑地哼了一声,挥了挥手指,“捆起来。”
“你们……”郑春生被捆成了粽子,眼看着绑匪们又捆越无雪去了,急得大叫,“你们不许碰我家小姐。”
越无雪脑袋如同被冰雹砸中,早知这样,才不让郑春生跟着!衙役们都看向越无雪,火把凑近了,只见她黑乎乎的脸,三角眼……不由得哄然大笑。
“小姐……这样的小姐,给爷舔脚指,爷也不要。”
最好不要!斩了你的子孙|根!越无雪暗骂,原来在焱极天治下,依然有这样不要脸的货横行霸道。她给脸上抹了差不多一斤锅灰,重重又叠叠,这时候起作用了!
“不过丑就丑一点,当土匪婆也挺像。走了,加上这两个,捉齐了,回去喝酒去。”衙役们呼三喝四,拎着二人往前走。
路边停着一个大囚笼,笼中坐着十多位面容枯瘦的男女,若说这些人是土匪,越无雪打死也不信。
反正丢进去,逃是逃不成了,好在这囚车的方向是往京城的方向,就当是坐了回便车。越无雪和郑春生一起挤在角落,四下打量着囚车里的人。
“这位小哥,你年纪轻轻,为何当土匪?”郑春生用手肘去捅身边的清瘦男子。
“哎,倒霉呗。”其中一书生模样的人摇摇头,苦着脸说:“小生屡考不中,是来山中悬枝自尽的,结果被当了土匪,这一捉回去,还得家人拿银钱来赎,小生哪里有脸面对妻子?”越无雪扑哧一声笑出了声,上下打量了他,小声问:“你考了几年,为啥要想不开去自尽,条条路出状元,你就算当个菜贩子也比寻死强?”
“这位大娘你有所不知……”
小生才说出口,越无雪又是扑哧一声,变了大娘了!笑得肩上伤口都扯得痛极了,郑春生一脸古怪地盯着她问:
“小姐,你还笑得出啊?你这样高贵却坐在这里……”
“快闭嘴吧。”越无雪用装着辣椒面的袋儿塞他的嘴巴,辣得他直吸气。
那书生还在独自幽幽感叹,
“这位大娘你有所不知,虽然皇上下旨不分贵贱,皆可应考,可是层层考上去也得花盘缠,小生家贫,往年都是年初就开始启程,边卖字边赶路,到了京中的时候,卖字的贫寒学子那么多,没银子住店吃饭了,饿也饿得半死,哪里有精神去应考?好容易攒了银子,可以不必卖字赶路,可现在又开始打仗了,等打完了仗,小生的银子又要用光了。”
越无雪本来想笑的,却没能笑出来。
贫寒百姓的日子,完全在权贵的掌心里拿捏着,他们开恩,百姓就过得好一点,他们若皮痒了,想打架了,百姓们就跟着遭殃。
越无雪扭头看向官道前方,几骑快马飞驰而过,月光下,沙尘滚滚,她看到领头的人,正是白鹤轩。
她就靠在囚笼上,低垂着眼皮子,看着这行人掠过。白鹤轩从囚笼边经过的时候,扭头看了笼中一眼,随即继续往前奔去。
“呸,臭行头。”
赶车的衙役被尘土迷了眼,扬声骂了一句。
突然,有一鞭子猛地卷来,卷住他的脖子,把他甩到了半空中,再狠狠一丢,他便往前摔出了好几米,才重重落在地上,痛苦的大嚎一声,断了气。
“你们什么人?”
衙役们围过来,冲着已拉住缰绳的几名侍卫狂吼怒斥。
“再敢出言不逊,全都死。”
青苔又是一鞭子,打在领头那人的脑门上,那人顿时脸开了花,捂着被打瞎的眼睛,栽到了地上。
“你们是何人?”
剩下的人不敢再挑衅,举着刀往后退。
“滚开。”
青苔一挥鞭子,往前急追求,几名侍卫也紧随上前。
越无雪看着这主仆耀武扬威过了,心里冰到极点,说要追求平等的人,却在纵容下人行凶,到底有什么区别?
“怎么办?”一名衙役看着头儿,一脸慌乱。
“凉拌,就说被土匪打的,还不送老子去看大夫。”头儿吼了一句,几人连忙抬起他就走。进县城的时候,越无雪看了一下牌子,凉县。
难怪人心冰凉,衙役猛于虎!
县太爷正在堂上喝茶,撮着嘴,手里抚着一尊玉佛,一脸得意的笑。
“土匪打了?”听着堂下人的回禀,他抬眼扫来,不耐烦地说:“土匪打的也不能延误事,你们把交不起赎金的送去军营里服劳役,每一个可以领十吊钱回来。”
“真贪心,军中请劳役是要给工钱的,他居然把这些钱都贪了,小生不愿意付这赎金,宁可去服劳役。”书生忿忿不平,盯着门里的县官小声说。
“哪个军中?”越无雪心中一动,连忙问。
“听说是什么大将军,来了几天,也没见着打仗,只让挖坑。”书生撇撇嘴,不屑地说道。
越无雪一乐,难道是左将军营中?左将军是认识她的,她可以打探到焱极天的消息,更可以替她给焱极天送个信。
“春生,我们银子不多,你赎身走吧。”越无雪踢他,银票都在鞋底里。
郑春生却摇摇头,急切地说:“不行,父亲一再交待,让我保护娘……”
他后面的话被越无雪瞪回去,讪讪地勾下了头。那书生转过头来,看着郑春生说:“你这孩子不错,对娘很有孝心,可惜我娘亲去得早……”
越无雪嘴角轻抽,这么大的儿子……郑春生也有些尴尬,勾着头缩着腿不出声。
几近半夜,只有三人有亲属来交赎金,几名换了便服的衙役过来,赶着马车就走。一路颠簸过去,待看清营中那飘扬大旗上的字时,越无雪一个激棱。
她这是走什么背运,居然到了越雷的军营中!难道这片地方已经失守,成了越雷的地盘?
越雷为人警慎,进去的时候,众人被挨个搜了身,又一一盘问送他们来的衙役,折腾了半个时辰之后,才把男女分开。
糊得一脸黑的越无雪缩着娇小的身子,太不打眼了,几个粗使丫头在她身上摸了几下,就把她郑春生带去了柴火营,负责烧火做饭的粗活。
熊熊的火光燃烧着,营中的奴隶们没有休息的时候,彻夜干活。越无雪砍柴的时候一眼看到了一篷野草,这叫麻草,是她酿千年醉时要放的一种东西,若不处理而单放在茶水或者酒水里,会有……特别奇妙的效果。
她揉揉有些酸胀的眼睛,主动去提水洗菜。
粗使丫头见她勤快,也不说她,任她去捣鼓,越无雪洗了青菜回来,又殷勤地去替大丫头们切菜。
“你干吗这么勤快?”那丫头面无表情地看她。
“人勤快才有饭吃。”越无雪装得可怜巴巴,一脸巴结的笑。
“你也算聪明,那你做吧。”丫头丢掉了刀,让她切菜,自己坐下休息。
“我们这饭做给谁吃?”越无雪小声问。
“干吗?”丫头狐疑地转过头来。
“嗯,如果是主子们,我就得更仔细一点,以免惹上祸事。”越无雪又说。
“哦,这是给王爷的舞姬们吃的。”丫头说。
越雷还是这样好女色!越无雪有了主意,手脚越加麻利了。
“怎么有血腥味儿?”丫头突然吸了吸鼻子,四下看。
越无雪暗道不好,她手臂的箭伤裂开了。她不露声色地用菜刀指摆在一边的鸡鸭,小声说:“是那个的味道吧,我去把它们再拿去洗洗?”
“去吧,素王妃很讨厌有这些味道,被她闻到,我们又得挨打。”独孤素儿还活着呢?越无雪想着那女人的嘴脸就讨厌,正好,这麻草先让她尝尝。
“你叫什么名字?”丫头问她。
“可乐……呀,火快灭了。”越无雪一笑。
“可乐?”丫头一脸迷惑,低头看火:“这名字真奇怪。”
“家中贫寒,无人识字,瞎取的。”越无雪悄然把碾好的草汁放进了正在煮的汤中,然后抱着鸡鸭去后面的井台边洗。
深秋的凉郡边界已挟裹了寒意,越无雪躲在树后,艰难地扒开了层层衣裳,去看肩上的伤,白鹤轩亲手为她缝合的伤口已经绷裂,血正往外涌,她掏出帕子用力摁着,痛得直吸凉气,人靠着树缓缓下滑,坐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乱,听到有人大喊,“快,王妃起了,准备上菜了,赶紧的。”
越无雪眯眯眼睛,整好了衣裳就往外走,要去看喝了麻草汤的女人们即将上演的大戏。端着用麻草汁抹揉过的鸡鸭,大步往厨房里走,前方号角声声,只见几人策马而来,领头的人却让她意外极了,阿罗来了!多时未见,此时的阿罗和以往已大不相同。





 【161】发狠了
 更新时间:2013616 0:41:14 本章字数:6619

阿罗不是被萨珊玖夜软禁了吗?他怎么能出来呢?他来找越雷干什么?难道他也和越雷联手,想和焱极天为敌?
她盯着阿罗看着,心中百味杂陈,不知是否应该上去求救。殢殩獍晓
多日不见,阿罗和以前一样依然皮肤黝黑,可是瘦了一大圈,耳上的金环换成了金蜥蜴的形状,手指上戴着大玉扳指,黑色锦衣上绣着狼图腾。
“阿罗王,晋王有请。”
侍卫上前来,恭敬地抱拳,请他进去绫。
阿罗将手中鞭子一丢,大步进了帐中。
越无雪想靠过去,身后突然有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她飞快扭头,只见厨房里的丫头正瞪着她看着。
“你乱跑什么?别怪我不提醒你,千万不要乱跑,冲撞了主子们,是会挨鞭子的。呲”
“知道了,谢谢姑娘。”越无雪连忙道谢。
丫头又盯着她的脸看了看,又皱眉:“你赶紧去洗洗脸,昨儿就一脸锅灰,知道你是为了遮人耳目,怕被男人欺负,可你也这么大年纪了,儿子都那么大了,现在进了军中,还有什么好怕的,你放心,这里的男人不敢随便乱规矩。”
“呃。”越无雪尴尬地点点头,含糊地说:“晚点我就去洗,先干活。”
“那你就在厨房里呆着,别出去触霉头,素王妃这会子应该快回营了,被她看到了,你日子可不好过。”
“谢谢。”越无雪又连声道谢,快步跟着她往厨房里走,一颗心扑嗵扑嗵地跳个不停,“不知姑娘叫什么?可知我儿子干什么去了?”
“我叫巧儿,你儿子去背米,得晚上才回来,你别担心了,悄悄给他藏点吃的是正道。”丫头剥着大蒜,语气淡漠。
越无雪连忙抓了两个窝头塞进怀里,丫头只当成看不到。
“巧儿姑娘,你心真好。”越无雪又笑着说了句。
巧儿抬眼看了她一眼,继续埋头干活。
越无雪发现这厨房里加上她,一共只有四个妇人在做事,巧儿也生得皮厚肉粗,小眼大鼻,很难看。再看外面,几乎看不到一个年轻的姑娘。
她拧拧眉,突然想到了大国师,难道是因为大国师的缘故?可是在这里,她并没有闻到大国师身上的气味……阿罗进了晋王帐,此时还未离开,他来所为何事?
她坐到一边,默默地思索着事,想着如何脱身,如何和焱极天联系上。
还有,掺了麻草的饭菜送进去,那些妾室吃了为何都没有反应?难道这草生长在这里,已经变异了,没有作用?她又想到了春衣,因为她身上刺上浮生树,所以皮肤没有知觉,难道越雷还在干这断子绝孙的恶毒事?
天色渐渐晚了,越无雪还没等来春生,巧儿和那几个妇人去歇着了,给她指了个小窝棚息身,里面铺着稻草,没有铺盖,可聊胜于无。
她悄悄扯开了衣裳领子看伤口,一整天没用力气,伤口处已经结了薄薄的痂。
大风刮得半敞的窗子乱响,外面传来马蹄扬尘的声音,接着便是一声一声的长呼。
“素王妃回营。”
独孤素儿排场还挺大,越无雪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独孤素儿一袭紫貂皮披风,披散着开发,翻身下马。
“阿罗王来了。”她笑吟吟地往越雷大帐中走去,清脆地向阿罗打招呼。
越无雪拧拧眉,她实在不喜阿罗和这些人混在一起,可她还未躺下,便见独孤素儿被人丢出了大营。
“独孤素儿,本王等你一天了,本王问你,是否你使了毒计,暗算无雪?她现在在何处?”
独孤素儿从地上爬起来,怒气冲冲地尖叫:
“你这人真是好笑,为何不去问你的好兄弟,是他掳走了她,只怕这时候早就将她纳入怀了,你还在这里嚷嚷,晋王,你为何让这粗鲁之人进我晋王营中来,也不怕夜王生气?”
“独孤素儿,你也算满门忠烈,出了你这样的毒妇,本王警告你,你若敢下毒手,本王的弯刀就削掉你的脑袋。”阿罗大步过去,弯刀挥过,素儿的长发飞落好几缕,吓得她又连声尖叫起来。
“够了,素儿,你赶快向阿罗王赔罪,退下去。”越雷步出营帐,哑声喝斥一声。
越无雪今年第三次见到父亲,他显得越来越苍老了。她真是好奇,到底是什么女人,让越雷倾其一生,放弃妻子儿女,都要为她寻找璃珠。
独孤素儿狠狠瞪了一眼阿罗,转身走开,捂着被削痛的头皮,径直往右侧的大帐中走去。
越雷又转头看向阿罗,低声说:
“阿罗王,无雪和本王父女之义已断,她选择了焱极天,不愿为我这父亲效力,我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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