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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龙榻,俏妃诱邪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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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无雪想想,摇头,伸出葱白的手指戳他的眉心。
“不行,不行,我太亏了,你一个破铃铛就想换我的美酒,我这酒可是皇上专享的。”
阿罗被她戳得连连后仰,看着美艳不可方物的越无雪,黑脸皮又红了,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完整。、
“那,那,小公子说怎么办?”
“跳舞呀,王子的家乡有种舞,我以前看过,特别喜欢。”
越无雪有心报负他骂自己是无盐貌的仇,拼命撺掇他起来跳舞。
阿罗这人直肠子,经不起美酒的引诱,还真站了起来,左手握了拳,一锤胸膛,大大咧咧说道:
“好,小王就给小公子跳一个刀舞。”
“好呀,不甚荣幸。”
越无雪乐了,大熊一般魁梧结实的阿罗跳舞会是什么样儿?
她在阿罗的位置上坐下来,就和白鹤轩挨着,扭头冲白鹤轩一笑,然后托着腮看向阿罗。
她美得自然大方,明媚阳光,完胜那些涂脂抹粉、绫罗裹身的美人们。白鹤轩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手里的酒杯停在唇边,一口酒还未喝下去,便听越无雪问道:
“白将军也常去媚姬的酒楼吗?”
“嗯?”
白鹤轩怔了一下,低声问道:
“小公子为何有此一问?”
“白将军身上很香。”
越无雪唇角一翘,扭头看了他一眼。
白鹤轩明亮的双瞳中光芒闪了闪,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突然,身边有个嫔妃娇声笑了起来,二人扭头看向前方,只见阿罗王子脱了半边衣裳,露出结实黝黑的右胸,胸|乳上居然还串着一枚金环!
越无雪一口酒就喷了出来。
阿罗王子到底有多爱戴金环?怎么搞得像个非洲酋长?
阿罗向焱极天和冰洁一抱拳,又朝越无雪笑了笑,一伸的,立刻有侍卫捧上了两柄弯刀。这刀非常奇特,刀柄处是游鱼的造型,刀尖处却呈现三棱的形状,宛若张开的鱼嘴。
越无雪心中惊叹这刀的光华和精美,更是佩服这工匠的智慧,这种刀刺入人的胸膛,伤口里会是三角型,缝合非常困难,血也流得更快。在近身战斗中,这种刀可以最凌厉最直接地灭掉对方。
当然,这样好的刀,少不了阿罗王子的金环,就坠在刀柄上,他分开双刀,双手缓缓抡起,阳光映在刀锋上,反射出霸道的光芒,许多女人都胆怯地用锦帕遮住了眼睛。
只有越无雪,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阿罗王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魅力,阿罗一拿起这双刀就变了一个人,就像穿着金色盔甲的战神,牛皮鼓咚地敲响,阿罗的身形随着鼓起起,双刀在空中抡出耀花人眼的光影,他魁梧的身躯灵巧敏捷,像猎豹一样左奔右奔,不时跃起,双腿居然可以劈成一字。鼓声有多急,他的步子就有多急,鼓声有多有力,他的双刀就舞得有多有力……他微卷的发覆在额前,一双大眼里全是自信的光,厚唇微微张开,露出几颗雪白的齿。
越无雪还没这样认真看过一个男人呢!
她一时兴起,又忘了焱极天的警告,抄起两只酒壶就上前去,笑眯眯地大声说道:
“阿罗,我和你交换,为你调一杯牡丹酒。”
“好啊。”
阿罗哈哈笑着,可刀锋挥得太急,未能收住,削去了一缕越无雪的青丝,青丝在空中飘扬,慢慢落到了白鹤轩的面前,浸进了他的酒杯之中。
“啊,对不起。”
阿罗连忙收了刀,越无雪连连摇头,伸手抓了一把白牡丹的花瓣,往空中一抛,在花瓣飘飘中,两只酒壶往前倾斜,美酒像两条晶莹的细链,倒入身边的一只金樽中。
“就这样喝吧。”
越无雪端起酒杯,交给阿罗。
阿罗眨了眨眼睛,闷闷地说道:
“就这样?都没有彩虹,也没有牡丹啊。”
“又没下雨,哪里来的彩虹?而且牡丹不是在你身后开着吗?”
越无雪一瞪眼睛,把金樽往他嘴上凑。
阿罗吭哧了两句,本想说“你骗我”,可是面对越无雪亮晶晶会说话的大眼睛,硬是没说出半个字来,只一仰脖子,把酒给喝掉了。
“咦,为什么味道有点不一样?”
末了,他疑惑地看着越无雪。
“呆子。”
越无雪瞟他一眼,嘻嘻笑了起来。
刚刚桌上有蜂蜜,她不过是把蜂蜜给放进去了,让酒更甜了一些,加上白牡丹花瓣满天飞的缘故,让人心情放松,心思转移,没反应过来而已。
“小公子好本事。”
阿罗一本正经地夸赞越无雪。其实他也可能不是没想通,而是见到这漂亮的可人儿,阿罗脑子里的筋又短了半寸。
越无雪还是嘻嘻笑,扭腰想走开,可一转身,就对上了焱极天冰凉的眼神。
糟糕,她又忘了规矩了!
她脸上的笑意渐渐浅了,硬着头皮坐回去。
“皇上,去放风筝吧。”
冰洁眼神里有些慌乱,小手轻轻地摇着焱极天的胳膊。
刚刚焱极天一直盯着越无雪,她怎么说话焱极天都不理。若越无雪能以真实身份示人,她还不会太慌张,毕竟宫里就会有更多的人想对付越无雪,可是越无雪现在是男儿身份,后宫之中,没一个人会蠢到在她怀孕的时候,和一个“男人”争风吃醋,只会尽力巴结,极力奉承,以期抓准机会一得恩宠,从此扶摇直上。“好啊,不过冰洁你有身孕,就在宫里歇着,以免动了胎气,伤到小皇子。”
焱极天明显不耐烦,推开她的手,起身就往高高的台阶下走去。
“皇上。”
冰洁连忙起身,想叫住他,可焱极天根本不想理,又有嫔妃们兴高采烈地围上前,把她和焱极天给隔开了。
冰洁怒极,跺了跺脚,唤上宫婢就要跟过去,可贴身宫婢环儿立刻拦住了她,俯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她当即就恼怒反问:
“难道就这样算了?”
“娘娘聪慧,怎会不知其中道理,平安生下小皇子才是正理。”
环儿小声提点,越无雪的身份瞒得了初一,瞒不了十五,总有人会发现,这事一旦揭出来,焱极天要么舍弃她,要么纳她入宫,到时候想要她难过的人就多了去了,哪用自己动手?
冰洁脸色稍霁,扶着环儿的手缓缓坐回原处,看向空旷的前坪。
此时嫔妃们走了大半,留下的是一些还想巴结她的下等嫔妃,还有那名独孤素儿。
“能用的人,一定要用。”
环儿又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冰洁仔细看着独孤素儿,相貌还算水灵,不过身上戴了太多的珠翠,显得肤浅庸俗极了。这样的女子,听话,而且好掌握。
冰洁点头,环儿又说:
“太皇太后最近要吃斋念佛,您又有身孕在身,这后宫之权,一定有人要争,娘娘还是和相爷商量一下的好。”
冰洁又点头,轻轻地拍了拍环儿的手,小声说道:
“我知道了,你去,拿我的双鸳手镯来赐给独孤素儿,说本宫也景仰独孤老王爷,希望有朝一日能和她成为好姐妹,试探一下她的口风。”
环儿立刻去准备了,冰洁这才彻底平静下来,让人继续奏起丝竹,吹起玉笛,敲响编钟,她的生辰,可不能委屈了自己。
乐声在永宁宫里回响,方才阿罗王子坐的小几上,飘落在酒樽中的青丝已经不见了,只有杯中的美酒倒映着牡丹花影,飘香沁人。
放风筝是焱宫传承百年的习俗,每当有嫔妃生辰,宫里都会准备好风筝,写上祝福的话,让风筝带上天空,让菩萨知晓,降福于那位嫔妃。
此时,焱极天一行人已经到了后宫的风筝园里,不过这里外臣不得进入,阿罗和白鹤轩已告退出宫去了。
大大小小的风筝正摆在桌上。
宫中无后,冰洁是皇贵妃,依例可用彩凤,内务局做了十只硕大的彩凤风筝,其它的都是色彩斑斓的雀鸟风筝,意喻彩凤为尊,百雀朝凤。
焱极天坐在椅上,看着嫔妃们各自拿了风筝,兴高采烈地往风筝园跑。
一是今儿焱极天在这里,大家急着表现,二是大家在这宫里真的像坐牢似的,平常生怕做错事说错话,难得可以这样放松玩乐。
越无雪惹焱极天生气了,所以这回焱极天自己坐着辇,让她走路,风筝园有点远,走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才到,她昨晚奋战一整夜,本来就腰酸胳膊疼,这样走了一路,已经累得出了满身的汗。
“小公子也去吧。”
焱极天瞟她一眼,淡淡地说道。
“不去。”
越无雪意兴阑珊地摇头。
“朕带你去。”
焱极天却突然站了起来,拖着她的手就往前走。
“不去不去,我脚疼。”
越无雪连忙小声说道,她不过是和阿罗王子说了会儿话,也不算太不守规矩,他干吗要这样?
焱极天不理她,低声喝斥身边的奴才:
“楞着干什么?朕要带小公子放风筝,把朕的那只风筝拿来,把银光给朕牵来。”
“是。”
天真公公立刻安排人去取风挣,牵马儿。
速度快得出奇,应该是他的侍卫去办的,脚下就像踩了风火轮,越无雪气还没喘过来,风筝和马已经到眼前了。
看着眼前的风筝,越无雪双瞳蓦地张大……
这是啥玩艺儿?
黑龙?
庞大得十个人都托不住的黑龙风筝!
“这、这怎么放?”
越无雪愕然,看着焱极天已经牵住了风筝线。
“就这样放,小公子请,朕今日带你看尽朝宫风景。”
焱极天的眼角已经有了笑意,是马上就要玩玩具的笑意!
越无雪被侍卫拉住,两根结实的绳子捆过她的腰,把她给捆在了风筝上……
“喂……”
越无雪大骇,急得跳起来,可侍卫们一涌而上,把黑龙给抬了起来。焱极天策马就走,马蹄踏碎百花,花瓣、蝴蝶在空中混在一起。
“喂……”
越无雪冷汗直冒,和黑龙一起被侍卫们托在手着,被风筝线拖着往前飞速奔跑。
绳子结不结实啊?
焱极天该有多恶毒啊?
越无雪脸都白了,知道焱极天不会放过她,索性咬紧了牙,倔强地瞪大眼睛,冷冷地盯着焱极天的背影。
银光越跑越快,黑龙突然被风筝线拖了起来,带着越无雪升向了天空。
坐在飞机里看窗外,只觉得天真蓝,云真白。被绑在风筝上看天空,只觉得天真高,摔下去会真死。
越无雪的脸被风刮得生痛,衣衫都被风卷了起来,露出她洁白的小腿,一只鞋也掉了,她低头看,只见朝宫在下面,越来越小。
抬头看,云朵却像越来越近。
如果现在绳子掉了,她会死,不过也会脱离这个苦海……这个念头只是短暂滑过,越无雪就狠狠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
人生处处有风景,何必怕一时的磨难?
只是坐着风筝看风景而已,有何可怕?
她抬手抹了眼泪,然后紧紧地抓着竹骨架,低头看向地面。黑龙已经飞出了皇宫,辉煌的宫殿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些小盒子。
身边有彩凤风筝飘来,可黑龙很快就用尾巴把彩凤给打开了,载着她越飞越远。渐渐的有青山连绵,湖泊融风,映入眼中。越无雪彻底放松下来了,就算这样掉下去,她也死得痛快,试想想,哪个人有她死法奇特高雅?她可是躺在黑龙风筝上去死的呀!而且皇帝就在她的身下,被她狠踩着……
风在耳畔呼啸,越无雪甚至开始兴奋。
她实在是爱刺|激爱冒险的女子,在这种境况下,她居然还能伸开双手,向底下的青山,青山里隐藏的小兽打招呼——
“喂,大红豆的亲戚朋友们,我来了!”
突然,风筝开始慢慢下降了,越无雪拧了拧眉,她才刚刚飞上瘾呢!虽然高处不胜寒,有点儿冷,可是这种逍遥的滋味真让人回味无穷。
【下节更精彩:二人留宿山中,山洞中焱极天花样层出,掐着她的腰,邪邪一笑:方才那不叫放风筝,这才叫放风筝……回宫后雪意外得知娘亲已身亡,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狂风暴雨即将临,小清新已经过去……】
【79】花样繁多
更新时间:201344 22:36:23 本章字数:11734
一阵大风刮了过来,黑龙俯冲向了青山,长长的线缠绕上了参天的大树,越无雪尖叫着,一路被枝叉挂着扯着,跟黑龙一起被架在了一株高大的树杈上,衣衫被挂得像乱布条不算,俏脸上还蹭了好几道细细的血印,更糟糕的是,她手脚被缠着,解不开风筝线,腿在空中悬着荡着,一只啄木鸟从树洞里探出头来,在她的腿上咚咚啄了几下。
“焱极天你这个混蛋!”
她低头尖叫,茂密的树叶遮住了她的视线,看不到底下的情形。
突然,啄木鸟慌乱地缩回了树洞,一阵腥味儿涌进鼻中,越无雪慢慢扭头,一时间汗毛倒竖,冷汗狂涌。
大腿粗的蟒正仰着脑袋盯着她,腥臭的舌信子正垂着恶臭的涎液,随时可能会缠上来,把她活活缠死吞下…娈…
“焱极天。”
她和大蟒蛇对望了一会儿,唇瓣颤抖着,轻轻地唤了一声。
“干什么?试”
低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吓得她一抖,就在此时,大蟒蛇突然猛地张大了嘴,身体向她射|了过来——
“啊……”
越无雪的尖叫声惊得林子里飞鸟乱窜,走兽乱叫,就连大蟒蛇都像条烂棉条,从半空掉了下去,而她还好端端地悬在半空中。
“小无雪还会狮吼功?朕以后可以不要千军万马,只派小无雪去为朕杀敌。”
焱极天坐到越无雪的身边,一手拧她的脸,一手把玩着手里的一柄雪亮的小镖。
“焱极天,你是男人,怎么能这样欺负女人?”
越无雪气急败坏地吼,焱极天眯了眯眼睛,拿着镖在她的小脸上轻轻地拍。
“朕哪里欺负你了,你不总想出宫么,朕今日特地带你来看风景,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呸。”
越无雪气极反笑,冷冷说道:
“按你这样说,呆会儿我揍你几拳,是因为你筋骨疼,需要按摩,我给你松筋骨了。”
“在这里呆着吧。”
焱极天敛了笑意,从树上跃下,银光就在树下吃草,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大吃。
焱极天仰头看了一眼越无雪,大步往林子深处走去。没多远,就看到几名身着深蓝劲装的年轻男子正站在树下,焦急地等着他。
“铁心,朕让你去接应越三夫人,你们办妥没有?有何事要如此急着见朕?”
焱极天走过去,沉声问道。
“主子容禀,有关越长安,臣有要事上奏。”
铁心迟疑一下,压低声音。
“说。”
焱极天眉头微拧,明显对他的吞吞吐吐很不满。
铁心连忙说道:
“臣等查清越雷把三夫人放在尼姑庵的原因并不简单,开始确实是三夫人性情刚烈,不肯与别人同侍一夫,闹脾气去了尼姑庵,后来就完全是为了保护她和越小公子。三夫人刚去尼姑庵的时候,越雷每隔几日必去看望,直到小公子出世之后,明地里,越雷便再没踏进尼姑庵半步,其实不然,他悄悄独自前去。其实当年相士进越府算命,前后是给两个越公子看了相,一个越长安,一个……是越泽睿,当年越泽睿才出生,越雷便令人抱回越府,相士说的天子之相,并非越泽睿,而是越长安,为了保护他,越雷才把越泽睿连夜送回尼姑庵,其实每到月中越雷都会前去悄悄探望,只是不露面,甚至不让三夫人知道此事,以彻底杜绝世人对三夫人和越泽睿的关注。”
“越无雪的弟弟?他今年才十岁而已,你从何处探知此事?”
焱极天双瞳蓦地紧缩,盯紧面前的男子。
“微臣找到了那个相士,他其实一直隐居在尼姑庵附近,被微臣发现后,逼问出了真相。”
男子一挥手,身后的人押上了一个容貌清瘦的道士,胡须已长及胸脯,浑身上下无一处好肉,已经受过了酷刑。
“三夫人和越泽睿现在何处?”
焱极天沉吟一会,低声问。
“微臣送他们去越无雪的商铺,可一夜醒来,商铺里的人全都不知所踪,臣等该死,请皇上责罚。”
几人跪下,双手撑在地上,额头触地,连声称罪。
“起来吧,此事不可外传。”
焱极天已知情形不妙,越雷老奸巨滑,既然十年前他就做好了准备,只怕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太皇太后,说不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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