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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名分 作者:为伊憔悴-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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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平生深恨嫡庶不分,不重规矩的人家,你去王府,代哀家申斥她,说哀家懿旨,以后不许她回娘家,老实在王府呆着,若再让哀家听到闲言闲语,哀家可就不顾忌薛府的脸面,王府留她不得。”
寝殿没了声音,沈绾贞透过雕花窗棂,看见崔长海往出走。
安王府
“你说王妃没在府里,是真的,没听错。”薛瑾兴奋地问着一个房中的小丫鬟。
小丫鬟肯定地点头道:“奴婢没听错,奴婢听去上房回事的管家媳妇说的,这二日都是闫婆子出头带传王妃的话,说有大事不能决断的,等几日王妃回府请王妃示下。”
薛瑾正郁闷没机会接近王爷,王妃这几日离府,绝好的机会,可是王爷每日一回来,依旧去上房歇,怎样才能吸引王爷到自己屋里,命丫鬟去上房请王爷过来,用什么理由让王爷无法拒绝,思来想去,想了几个借口,都觉得牵强。
薛瑾在房中来来回回走了几趟,还是没想出好折,这时,忽听院子里公鸭嗓音大声喊道:“里面有人吗?崔公公传太后娘娘懿旨,有请薛侧妃。”
薛瑾一愣,顺着竹帘缝隙看见人影,是宫里的太监,忙往门口走去迎,崔长海已一步迈进堂屋,薛瑾看他不似往日态度,脸子颇冷,忙上前赔笑道:“公公辛苦了,请屋里坐,大热的天,喝杯凉茶。”
宫里的太监多势力,薛瑾得太后青眼之时,上赶着巴结,一旦失宠,是不讲什么情意的,崔长海皮笑肉不笑地道:“咱家是来传太后懿旨。”
薛瑾一听,忙撩裙跪下,崔长海清清嗓子,“太后娘娘懿旨,薛侧妃已嫁为人妇,不得干预娘家之事,今后当谨言慎行,不许擅自出府回母家,薛侧妃闭门自省一月。”
崔长海说完,“咱家告辞,薛侧妃好自为之。”也不多留,转身离开,薛瑾满面羞红,匍匐在地,身子抖颤,忘了起身,直到崔长海出了院子,丫鬟莲儿和媚儿急忙搀扶主子,“崔公公已走了。”
薛瑾羞愤难当,委屈得眼泪落下来,太后禁足一月,沈绾贞不在府里,她也出不去这个门,如何争宠?用不了明日,阖府都知道她被太后训斥,责罚,娘家以后也回不去,一想起娘家,她有点醒过味,娘家的事,太后是如何知道的?前几日嫡母来王府看她,她就纳闷,嫡母平白会好心惦记她,说到底是她无用,嫡母动动嘴,轻轻松松的就把她治了。
慈宁宫
郭太后问太监宫女,说安王妃这二日除了用膳,没挪地方,还算满意,心想,沈氏还是知道进退的,没持宠生娇,一惯地恭谨,温柔顺从。
正想着,太监回禀,“安王爷求见太后娘娘”
这一声,沈绾贞在西间屋听得清楚,却装作没听见,也没出去,手住笔,侧耳细听。
太后的声儿传来,“王爷是来找你媳妇的吧?”
赵世帧带笑声儿传来,“儿臣特来看母后的,儿臣事忙,这阵子没来给母后请安,还请母后恕罪。”
“不用哄哀家,是为哀家把你媳妇扣住,不放回王府,王爷心急了?还是怕哀家给她气受,委屈了她?”
“母后那里话?沈氏是儿子爱的女人,沈氏若有什么错,母后为了儿子,也不会为难她,母后不是小户人家没见识的婆婆,专门爱挑媳妇的毛病,母后乃一国之母,心里能盛得东西多。”
“哀家知道你说这些话是为你媳妇讨好我,可是哀家还是喜欢听,我让你媳妇抄经卷,也是为你们好,但愿早日生下嫡子,哀家也不想你第一个生出的是庶子。”
沈绾贞听太后声儿是高兴的,和王爷母子聊得投合。
就听赵世帧声音低下来,沈绾贞竖着耳朵,仔细听,才能听见,“母后若想早点抱孙子,儿子一个人怎么生?王妃留在母后这里,不是把母后的孙子耽误了吗?”
郭太后笑道:“你这是变着法地让你媳妇回去,也好,经书拿回去抄写吧,我看她心诚,在哪里写都一样。”
“谢母后”赵世帧带笑道。
“把王妃唤出来,跟王爷回去。”
沈绾贞忙正正坐姿,装作两耳不闻窗外事。
夫妻二人出了慈宁宫大门,沈绾贞嗔怪道:“王爷为何来到宫里来找我?惹人笑话。”
赵世贞浑不在意地道:“笑话什么?我找我的王妃,这不是很正常吗?”
赵世帧又凑近她耳旁小声道:“你不在,我晚上睡不着。”
沈绾贞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想说你一后院的女人,你还能寂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二人在一起,她从不提及那些女人,有的女人因为嫉妒,总把情敌挂在嘴边,这无疑是起到提醒他的作用,也许你不提,他心里早忘了,你一说,他多少都会寻思,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二人坐上轿子,赵世帧用手扯下轿窗帘,沈绾贞被他的举动吓住了,急道;“王爷是要做什么?”
赵世帧没等她说完,欺身上来,堵住她的嘴,硬是把舌尖探入她口中,沈绾贞初时左右乱看,心有顾忌,不大一会,就有回应,二人舌缠在一处,心神荡漾。
许久才分开,赵世帧抱她打横坐在腿上,一手从她衣襟探入,握住松软白面团,沈绾贞喃喃道:“王爷,轿子还没出宫。”
赵世帧贴近她耳边,低哑声道;“难道你想在大街上让我要你……”
沈绾贞顿时瞪大眼睛看着她,惊吓得说不出话来。
赵世帧手已在解她的裙带,沈绾贞吓得到抽口冷气,双手死死住,吓得哆嗦着道;“王爷,你忍一忍,回府……”
赵世帧看她吓得都快哭出来,无奈住手,沈绾贞忙爬下他身子,整整衣裙,离开他一段距离坐着。
赵世帧叹声,抱怨道:“我难道能吃了你,你吓成这样?”
沈绾贞又朝旁躲了躲,也不敢瞅他,赵世帧恨恨地看她,唬着脸道;“等回府看我怎么收拾你”
沈绾贞听他的话,脸羞红,也不敢搭腔,怕说着说着,俩人又搅在一起。
少顷,赵世帧瞅瞅她,生气道;“这一路,你是不打算和我说话?”
沈绾贞咬唇,垂眸,半晌逼出一句话,“王爷答应我不动手,好好说话。”
赵世帧重重喘口气,闷声闷气地道;“好,不动手,本王都给你记下,回府找补回来。”
沈绾贞惊讶,眨眨眼,看看他,心道,这事怎么找补,脸不由又红了,看他意思是回府算总账,看这架势是要好好折腾自己,又有点担心,怕他硬来,胆怯地小声央求道;“不是我不想,实在是万一……妾还要不要活,王爷也太小心眼,一点事就生气。”
赵世帧被她软语央求,软了心肠,“这次就算了,绕了你了。”
沈绾贞放心地笑了。
刚一进上房,闫嬷嬷就跟进屋里,回道:“主子的娘家沈府来人了”
“什么事?”
闫嬷嬷瞄眼王爷,沈绾贞道:“说吧”
“是老爷派来的人,说六姑娘让吴府送回娘家,吴府撂下话,今后互不相干,任她改嫁,还说是生是死,都与吴府没关系。”
赵世帧道;“那个吴府,是吴景兰家吗?”
闫嬷嬷接话茬道:“正是,王爷。”
沈绾贞亲自侍候赵世帧宽衣,边问:“上次老爷不是派人把六妹妹送回吴府,怎么人又送回来了?”
闫嬷嬷似乎有点碍着王爷,不方便说,沈绾贞道;“妈妈有话,不妨直说,别吞吞吐吐的让人着急。”
闫嬷嬷看主子不在意王爷知道娘家丑事,也就放开了,实话道:“吴大表少爷的通房怀了孩子,不知怎么就跟六姑娘争吵几句,那个通房就说六姑娘推她,不依不饶的,非闹着让表少爷把六姑娘赶走,表少爷当时急了,踢了六姑娘几脚,让人送回沈府,声言一刀两断,永远不想见六姑娘。”
“这不就结了吗?”沈绾贞冲口而出,她实在对吴景兰没好感,断了也算解脱,未尝不是件好事。
闫嬷嬷叹口气,“谁说不是?老奴也这样说,可六姑娘接受不了,老爷又觉得女儿被送回娘家,沈家没面子,老爷派人来说,主子能否说和说和,让六姑娘回去。”
沈绾贞想,父亲是顾忌沈府脸面,不是真正为女儿着想,可是六姑娘沈绾玉,是糊涂到家了,还对吴景兰抱有希望,于是道;“跟沈府的人说,就说我说了,这个忙我没法帮,让老爷还是多安慰六妹妹。”
“是,主子,老奴也是这个意思,跟沈府的来人说了。”
闫嬷嬷出去,赵世帧抱怨道:“这老婆子真能啰嗦。”
沈绾贞知道他心急,对绣菊、吉祥几个道:“都下去吧”
几个人咬唇,要笑不敢笑,低头退出去。
沈绾贞走去掩门,转回身,看赵世帧不怀好意地笑看她,满意地道:“看在你能主动的态度,本王考虑放你一马。”
沈绾贞刚要高兴,赵世帧又笑道;“不过一会还要看你的表现。”
沈绾贞犹豫一下,走近他,动手替他解衣,只动手解开他上衣扣子,到下面,手就顿住,赵世帧心急,看她慢吞吞的,也不用她动手,就自己宽衣。
甩下一句,“看你表现了,本王脾气可急。”赵世帧三两下甩脱衣衫,先爬上炕,等她。
听他威胁,沈绾贞也顾不得白日里,宽衣解带,从他脚底下爬上炕,急忙抓过被子把半裸的身子遮住。
赵世帧盯着她,心道,这一吓唬真管用,平素扭扭捏捏的,这次倒着实痛快,就把手伸向被里,抓住她的肚兜,一把扯下来,沈绾贞就闭眼。
此刻,刚过正午,日头光最足,照入屋里通亮,赵世帧猛地掀开她的被子,对着雪白酮体,他口中干涩,强压下念头,施展温存功夫,掌下雪白娇躯,慢慢变成轻粉色,沈绾贞眬二目,身子一阵轻轻颤簌,脱口发出缠绵低呻声儿,赵世帧浑身灼热,咬住她耳唇,轻声道:“求我”
沈绾贞羞涩,咬住银牙不开口,赵世帧大手滑过她嫩白小腹,指尖轻轻划开一缝,摩挲抚弄三两下,沈绾贞胸脯上下起伏,把持不住,艰涩蚊细声,“难受,王爷”
赵世帧亲吻她绯红双腮,挑逗她“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手下不停刺激敏感处,沈绾贞带着哭腔委屈道:“你折磨我”
“乖,别哭”
赵世帧心软作一池春水,亟不可待,红罗帐里,一番云雨,两相恩爱。
萧夫人吃过晌饭,挑衣裳,选首饰,贴身丫鬟惊慌地跑进来,“夫人,王妃回府了。”
萧夫人手里正拿着一副金镶翡翠耳环,对着镂雕卷云纹铜镜比量‘当啷’一声,失手掉在地上,失神地坐着,半天没动。
“夫人,怎么办?”
萧夫人失落地道;“还能怎么办?等,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就不信,上天一次机会都不给我。”


、第一百三十四回

“夫人要的东西,在下花费十二分心思;慎之又慎;不知夫人可满意?”雅轩斋掌柜亲手捧出一个剔红镶宝石缠枝莲匣子,轻轻打开,沈绾贞朝里一看;明黄锦上躺着一个和田玉雕;正是按照她画的草图精雕细琢。
沈绾贞拿在手上;仔细看;玉雕是一对男女如藤缠树;树缠藤;掌柜的雕工精湛,人物的表情都栩栩如生。
沈绾贞抚摸半晌,满意地道:“我很喜欢;这正是我想的,师傅手艺名不虚传。”
“夫人满意,在下就卸下一副担子,在下琢磨几日才敢动手,这件东西是我经手活计中最为得意之作,总算不负夫人重托。”
沈绾贞付了银子,抱着匣子离开,上轿子刚走。
掌柜的转回里间屋,平王走出来,“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掌柜的从后面捧出一个匣子,当着平王的面打开,平王瞅了瞅,“这件事情跟谁也不能说,知道吗?否则,你就永远都别想开口说话。”
三伏天,掌柜的后背都被冷汗打湿,“小民知道”
八月初六,安王赵世帧生辰,皇上、太后、皇后、太妃们均有赏赐下来,文武百官送来的寿礼,赵世帧一概婉拒,国子监的学生上的礼赵世帧全收下,古人尊师重道,师者如父母。
赵世帧素日行事低调,不喜张扬,晚间,成王、蔺二公子等一干人备酒菜,请安王一起热闹。
沈绾贞就吩咐家宴改在午膳时,一干姬妾给王爷庆寿。
王府一干姬妾,齐聚厅堂,争相献上寿礼。
薛瑾禁足了半月,赵世帧生辰,太后开恩,允她出屋门,一干姬妾见她,打招呼问好,可那笑容里面,却都别有深意,这要搁着一般人,脸皮薄的,早就臊了,往人后一躲,薛瑾是凡事抓尖逞能,自然不放过出风头的机会,抢先献上为安王生辰潜心画的一幅命名为《秋韵》的画作。
众人观赏,只见画面层峦叠嶂、秋壑深邃、云光翠影,意境清新,墨色湿润,格调秀雅,最为难得的是,画中隐这一个寿字。
赵世帧含笑点点头,赞道:“好,功底深厚,构思奇巧。”薛瑾得赵世帧夸赞,一脸得色,沈绾贞心中暗笑,只怕等一会她就得意不起来了。
沈绾珠献上一件绣品,是一架桌屏《玉堂富贵》,用的是颇有难度的双面绣技法,绣工精细、设色精妙,光彩射目,足见女红功夫。
小韩夫人是一件刺绣荷包,针线和沈绾珠比,逊色不少。
“萧姐姐的寿礼一定不同凡俗。”沈绾珠素来看不惯萧文绣的孤高自许;目无下尘,出言讽刺。
“婢妾才疏学浅,不敢在众姊妹面前班门弄斧。”说吧,萧夫人从衣领里扯出一块明蓝丝绦拴着的玉佩,自项下取下来,呈上赵世帧手里,“这是婢妾自下生就戴着,一直不离身的家传的一件护身符,想借王爷生辰献上,愿它能保佑王爷一世平安。”
赵世帧握在手心里,些许动容,“这寿礼太珍贵了。”
沈绾贞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微笑,心中暗自佩服萧夫人的聪明,这件礼足以打动人心,比书画死物强上百倍,书画绣品精美,供人赏玩,她捧上的是一颗赤诚的心,单就这点心思,就更胜一筹。
众妾一一献上寿礼,最后轮到韩侧妃,韩侧妃拿出绣品,《寒江烟雨图》,令众人耳目一新,大饱眼福,这幅绣品,是以针作画,胜于画作,画面雨雾空蒙,山水由近极远,观之如身临其境。
赵世帧观赏良久,点头连声赞道:“此绣品乃上上之作,色泽淡雅。意境悠远深邃。”
“谢王爷夸赞”纵使韩侧妃喜怒不形于色,听了王爷夸赞,也霁颜。
薛瑾和沈绾珠的寿礼自然就甘拜下风,风头都让韩侧妃抢了,有韩侧妃比着,二人的东西相形见绌,略逊一筹,二人阴暗心里作祟,又想看沈绾贞出丑,薛瑾打起精神,故意笑着,朝上座的沈绾贞道:“王妃的寿礼,定能让婢妾等大开眼界,婢妾等拭目以待。”
沈绾贞摆手,示意,绣菊就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匣子。
轻放在赵世帧身旁的桌案上,众人围拢来,想看个仔细,赵世帧亲手打开匣子,立时,深眸若星辰闪耀,唇角漫上笑意,小心地取出里面和田玉雕,仔细欣赏把玩,爱不释手,他面带温厚的笑,对身旁的沈绾贞道:“这件东西是王妃亲手设计的?”
沈绾贞盈盈浅笑,“妾画的图案,吩咐师傅按图雕的。”
赵世帧手指轻轻拂过玉雕,这对恋人,无论形神,都能辨出是他和沈绾贞,表达男女之间深情眷恋,永世不分开,赵世帧心溶化成水,有要落泪的感动。
众妾沮丧,显然玉件所雕亲密无间的男女,不细看也知道是王爷和王妃,众妾显得多余,这也是她们想,却没有资格,永远都无法实现的,这种大胆的表露,她们不配,也不可以,王爷对她们来说是主子,她们的爱是卑微的,低到尘埃里。
赵世帧看了许久,朝沈绾贞动情地道:“本王随身携带,无事就拿出来把玩一番。”
眨眼过了三五日
“主子,沈家派人捎信,说老太太带着四太太明儿到京城。”闫嬷嬷道。
闫嬷嬷口中的老太太是沈家老祖宗,沈绾贞的祖母。
“老太太是住过这个冬回去,还是回山东老家过年?”
“好像说老太太就是来逛逛京城,不打算长住。”
“我跟王爷打声招呼,明儿回娘家,你去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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