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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之淋漓-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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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无忧站在原地,身子在不住的打颤。他的话比玉萧远的狠上了千百倍不止,让她连哭的勇气都没有了。
清嫣阁里,就只玉萧远和卓熙然在清漓的房间内。一同站在她的床前。双双敛眉。
卓熙然首先打破沉默:“她这样下去会死吗?”提起“死”这个字,他竟然感到无比的恐慌,让她永远的这样躺在这里,总也比永远看不到她为好吧。
玉萧远黯然的回道:“她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长久这样昏迷下去,身体里的各项机能都会萎缩,退化的。迟早会……”那个“死”字他终不忍心说出口。
卓熙然默然,他心里充满了挫败感,他突然发觉自己居然无力承受她要离开的这个事实。
玉萧远沉默了半饷,深深的望着床上的清漓,忽然压低声音问道:“师哥,如果我让她死了,你会怨我吗?”
卓熙然惨然一笑:“别傻了,怎么能怨你?我知道你的心里也难受的。”
玉萧远又是长久的沉默,终于决然的说道:“师哥,那就只有兵行险招了。这样等下去反正也是死。”
卓熙然差点跳了起来:“你说什么?你……还有办法?”居然声音都有些发颤。
玉萧远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但不知此法是否可行。”望着清漓的眸光里全是深浓的爱意。
卓熙然急道:“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能怎么办?有办法尽管一试,情况还能比这个更坏吗?”
玉萧远点点头:“是啊,对我而言,再没有比这更坏的了。是该试试的。”他望着清漓,脸上竟然勾起了一个笑意,配上他绝美的脸,让人感到凄艳。
卓熙然看着他,看着他的绝艳的笑,和那日清漓诀别之时那般的相似。他的心里忽然隐隐的开始感到不安……他望着玉萧远,等着他自已说话。
玉萧远终于抬头看向卓熙然,说道:“师博在临终之前,传了一本上古秘籍给我。上面记载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偏门。我仔细的看过,书的最后,有一个给人换血的法门。”说到这里,他顿住了,目光探询似的望向卓熙然。
卓熙然只沉思了片刻,已然会意:“恩,这个毒主要是运行在血液之中,如果把她的血给换了,那么,自然毒素也就不会再存有了。只是……”他的脸上显观出喜色,望向玉萧远。
“对!这个法子只在上古的时候被一个神医所用过一次,但因为太久,记载也不是特别的详细,所以几乎失传,是有很大的风险。”他道破了卓熙然的疑问。
两人又陷入久久的思索。
卓熙然率先开口说道:“事到如今,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我曾经调查过她。一片白纸,是真的没有亲人的!”
玉萧远黯然的点头,他也已经认清了这个事实,所以这些天来一直在细细的钻研换血的法子。
他忽的朝着卓熙然一笑:“师兄,日后,我可能没有办法再给施针开药了,你只能靠自己控制欲望了。呵。”他还在开着玩笑,竭力的想说得轻松。
卓熙然毕竟是聪明绝顶的,听得此话不禁一怔,惊道:“什么?难道你想自己换血给她?不行的!”他直觉的开始否定玉萧远的想法。他很爱清漓没错。但是他也不想失去从小就亲如兄弟的玉萧远。他那样纯净的一个人,不该遇上这样的事的。
“随便找个宫女或者太监,侍卫都可以。这个我可以负责。你完全不必亲自换的!”卓熙然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玉萧远苦笑着摇摇头,说道:“你忘了,我们拜在师傅的门下,他老人家在教授我医术之前,曾让我立下重誓,不得乱伤无辜。他说这是行医之人的大忌。”
“可是……”卓熙然依然接受不了。
玉萧远目光直视着他,悠远而明亮,他沉着的说道:“而且,这个法子也甚是危险,我也只有亲身其中,才能把握。否则对清漓也是很危险的。”
卓熙然只是摇头,清漓和玉萧远失去哪一个他都不想,他不能为了救一个而选择失去另一个。
玉萧远走近他,温暖的目光似乎在想给他更多的力量,他说道 “师兄,我了解你的心中所想。也正因为如此,你也应该想得到我的感受。让我这样看着清漓一天一天的枯萎下去,我真正的生不如死。既然让我得知了有那样的一种方法或许可以救她,你让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等死?”他的眸子里道着一股坚定。爱,让他的内心充满了奉献之意,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欲救之切!
“其实这样做也不一定会死的。那个曾经使用过此法的上古神医,也好好的活了下来。至于,内里的毒素,你相信,是难不倒我的,对吗?”玉萧远还含着浅浅的笑。可是在卓熙然的眼里却看得那么的绝望和哀凉。
他知道玉萧远的心性,平和,而与世无争。世事的纷扰对他而言,都如过眼云烟一般,不足一提,不挂心怀。他的心中有爱,有情,有责任,有胸怀,有坦荡,却独独没有恨,没有那害人至深的恨!
“师兄,你就成全我吧。”他最后说了这一句话。
卓熙然默然,他已找不到任何话来阻止他,而且也清楚的知道他阻止不了。
“师兄,我现在就去准备!大约傍晚的时候我再过来挨血!到时劳顿你,帮我把关,因为是严禁打扰的。”说完,他一丝的留恋也没有,离开了这间充斥着无限感伤的屋子。
卓熙然的眼眶有些微微的润湿,他仰起头,生生的把它逼回去。转过头,也离开了这间让他情义两难的房间。
诺大的屋子,盛满了一屋的哀凉,一屋的空旷,一屋的凄然。笼罩着静静躺于床上的病人,围绕在清漓的四周,左右着她的呼吸。她禁闭的双眼间,两行清澈的水顺着脸颊缓缓的滑了下来,最终落于枕里,直至不见……
第一百一十二到一百一十四章
庄严的皇宫染上了浓浓的夕阳之晕,仿若渡上了一层金边,更加把这个皇权至上的地方渲染得一片辉煌。
可是,明显在暗淡下去又不足的光线又让人感到无边的苍凉和抑郁。
玉萧远踏着夕阳的余晖.静静的迈步向着清嫣阁走去。他的心里竟然出奇的平静。若是还有一丝波澜的话,那也是希望能够救得了清漓,救得了让他日思夜想的请漓。
仿佛走了很久很久,他终于走到清嫣阁的门口。眼望着卓熙然已经站在了门口。眼里写着无限的痛楚。
他笑了笑,走上前,说道:“一切都准备好了。我进去了。师兄,你一定要把关守好。”
卓熙然一片木然,一点表情也做不出来。他忽然开始觉得,自己还不如这个平和的师弟能够承受一切。他觉得,他的身子都在微微的发颤。两个都是他在乎的人,让他怎么去面对后面的残局?他无语,望着在暗沉下去的天,心里无比的沉重,浓得化也化不开的烦愁在心间缠绕!
玉萧远走进了清漓的寝室。慢慢的靠近卧床的清漓。也直到此刻,才感受到自己心内的慌乱。他不怕自己有什么闪失,他怕的只有她而已。
他轻柔的抚着她的脸,依旧是那样的细滑,只是显得过于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他低下头,在她的脸颊之上映上轻轻的一吻。浅浅的,但也足以表尽他所有的爱情。
初见之时,她也是在逃难,面对着别人的刀剑,她惊慌。面对着被他迷倒下去的敌人,她又好奇。一个琢磨不透的人儿。
“我哪里又看到你的脸了?你密闭得严不透风的样子。只一对眼睛倒还好看。”
初见之时,他蒙面,这是她对自己所说的话。世人都说他好看,他有着别人梦寐以求的容颜。都说他的眼纯净,可是,他也是有欲有求的,他的目光已经紧紧的锁在了她的身上。她就是他眼里流露出的最大需求。
那一日,清漓替皇上挡了那一剑,还强撑着笑了笑,说道:“玉哥哥的医术天下,怎么会痛呢?”
她是那样的相信自己的医术,那样的相信自己。他有什么理由让她一个人沉睡在那里,永远都不再醒来?
他想起他那日和她所说的,要带她回从小长大的山上去,去看洁白的玉兰,现在正是春天,那里已经开花了吧?只是,他还能回得去吗?
“玉哥哥,都是那个坏蛋害的……”
“玉哥哥,那个女子会比我美吗?……”
“玉哥哥,你好久没来看我了……”
“玉哥哥,我就要死了……我好怕……你来了.我才好过一点……”
清漓,好喜欢听你一口一口娇声的呼唤‘玉哥哥’,在你玉哥哥的眼中,你永远都是最美的女子,你的娇嗔,你的使坏,你的依恋,你的一切,都深深的迷恋,且沉醉中。不要怕,你不会死的,不会让你死的。
他修长而白皙的手指顺着她脸上的肌肤慢慢的向下滑,滑到她的衣襟之上,手轻轻的颤了一下,终于解开了她的衣衫。他双手揽住她瘦弱的肩,把她轻轻的翻转过去,这
才扯下她的里衣,露出了光洁白皙的背部。
玉萧远伸手在桌上取来摆放好的大小不一的银针,夹在指尖。
这些银针,他用来救过无数的病人。可是从未像今日这般让他心里起伏不定。他不知道这样下去到底意味着什么。因为现在躺在这里的是她。是他的爱人。一个在心底永念的名字,永生不忘的名字。
这,也许注定了是一场永不结果的悲恋,也许尘世永相隔。
他轻声的呢喃:“清漓,你说过,玉哥哥在你身边就不怕了,对吗?你放心,上穷碧落下黄泉,你的玉哥哥都会陪着你的!”
他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要吸进天地间所有的勇气!
终于复又争开!
玉萧远的脸上褪去了所有的色彩,悲意全然收敛。变得异常专注。仿佛天地间的事物都不会再干扰于他。他的心里眼里只有眼前的病人,自己,和工具。
指腹微微用力,一根根银针点在清漓的各大要穴之中!
玉萧远又针封住了自己的大穴。终于站起身来。
夕阳从窗外透出的余辉照在他的身上,那般的脱俗,柔美。
只是渐渐的微弱下去,原本绚烂火红的太阳,如今也只剩下它残留的淡漠。不再如火如荼,只哀哀的映照着,似乎在冷冷的看尽这世间的悲情之殇。
他从桌上取出一把小刀,再又坐在床沿。手再次不舍的滑过她侧仰在一旁的眉目。苦笑,显得那样的凄迷:”清漓,如果能活,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泪水,终于源源的掉落下来。凄绝而迷离的爱,这样一刀划下去,将会是一个了断。对情的了断,对她的重生!
刀划在他自己掌心上,曰曰的鲜血冒出来,而他,竟然不觉得疼痛。
是啊,还有什么能比心痛更为可怕的?他有的,居然不只只是心痛,还有一丝丝自己也说不真切的东西在内心里浮动。
情,人一生最不可逃避的东西。
让他匆匆一憋,直至为之付出一切……
夕阳按于落幕,屋内一片暗沉,先是一点点的黑,再蔓延,直至眼前全部的黑暗,光彩全无……
“玉哥哥……”伴随着郁清漓的第一句呼喊,眼还未争开,她的泪水却也在无尽的下流,似乎怎么也止不住驻在心底的那种伤怀。
直觉的抓到旁边的一双大手,她紧紧的抓住,像怕丢掉了一样的抓牢。可是,这似乎不是玉哥哥的手?玉哥哥的手没这么热,是凉的。凉凉的手,暖暖的心。
她虚弱的睁开眼睛,迷离的看着眼前之人。看着窗外的眩目的光,那是夕阳在挣札着最后的艳丽,不肯罢休。
“熙然……”她吃力的喊着守在她床前的人。
卓熙然强挤出一个笑容:“清漓,你终于醒了。从给你施针到现在,你已经沉沉的睡了三天了。你看,太阳又要落山了。我以为,你今天也不会醒了!”他抓着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
清漓没有再说话,只有泪再一直住下掉,死咬着唇,咬到出血,也止不住哭。
有人说,人到了很痛很痛的时候,哭是没有声音的。她现在就是这样无声的哭,哀戚的哭。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像要把此生所有的悲屈都哭尽一般的淋漓尽致!
因为在她昏迷的时候,居然听到了很多很多的声音,一颗心在盛开,奉献到枯萎的声音……
直到银针入体,她的世界才又复之安宁,才有寂静无声!
“清漓……”卓熙然也不忍心再说任何话,悄然的放下她的手,背过身去……
她死死的盯住窗外在下沉的夕阳,似乎已经要燃尽了它的最后一点光,要别了,永远的别了。只有这息间的灿烂,却足以成就一生。
一曲歌在她自己的心底低呤——
夕阳无限无奈只一息间灿烂
随云霞渐散逝去的光彩不复还
迟迟年月难耐这一生的变幻
如浮云聚散缠结这沧桑的倦颜
漫长路骤觉光阴减退
欢欣总短暂未再返
哪个看透我梦想是平淡
……
曾遇上几多风雨翻
编织我交错梦幻
曾遇你真心的臂弯
伴我走过患难
奔波中心灰意淡
路上纷扰波折再一弯
一天想到归去但已晚
玉哥哥,永远记得我在天生自觉孤单的人生路上,曾经有你相伴,曾经靠在你真心的臂弯,靠着走过的一段患难……
有一天想道要归去,但已晚……
一屋的悲沧,浓到几日之后也仍是挥之不去。
郁清漓也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可是玉哥哥,他会去了哪里而丢下正在病中的自己在此呢?时刻在她眼前徘徊的卓熙然总是一脸极度压抑却也掩不住的伤楚。
她只问过他两句话。
一句是:“我昏迷听见你们的说话了,你们认识,还是师兄弟,对吗?”
卓熙然默然的点头。
还有一句:“玉哥哥呢?”她自觉声音都在发颤,有一种从内心深处充斥而上的恐惧。
卓熙然目光瞬间的黯淡下去,美丽的眸子里居然没才一丝的光彩和绚亮。
接着是沉默,长久的沉默。
她也不敢再问了。她甚至宁愿用这种沉默来骗自己。来让自己好过一点。直到这时候,她才了解到所谓希望的意义。
即使是抓住一根虚无飘渺的轻丝,但是总有法子让自己存有幻想下去的信心。
她的身子虚弱得不行。只能躺在床上.一切都要丫鬟服侍。每日都有几个太医来给她会诊。但是仍旧恢复得缓慢。
朦儿有时焦急之下说漏了嘴:“如果玉公子在……”玉萧远在当然会有办法让她更快的好起来。但是在触到清漓哀伤的神采,她又把话生生的咽了下去。
清漓幽幽的望着窗外的天,心里暗暗的想,玉哥哥,无纶你在什么地方,一定耍过得好。
“清漓.你终于醒了。”卓熙照也来看她。目光里满溢着真切的关怀。他心里深深的感伤。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双眼这般无神的样子。为了那个玉萧远吧?不过,踞闻那神
医用自己的命换下了清漓的命。想道此,他又忍不住深深的叹息。
而卓熙照的身后,自己还有云曼纱跟着。她一见到清漓,泪水就像断了线似的往下掉。单纯而真性情的一个女子。
“曼纱妹妹,别哭了。姐姐已经好了。”清漓轻言安慰。
云曼纱走近她的床沿,哽咽着说道:“曼纱觉得这样的爱情好感人。那个玉萧远简直是天下第一痴情男手。若是有人为我……”
请漓暗叹一声,小女孩的心性。没经历这一场生死别离.谁也理会不了这种感受是如何的痛彻心扉。当她了解了之后,深切的希望不要有从前那种至上的虚荣。那是多么虚无的东西。
她别过头去.痈就痛吧。不想再装了。
卓熙照看着她的神色,紧抿着薄唇,望了云曼纱一眼,露出一丝的不悦。本来他是想一个人前来的,怎知入宫的时候竟被她给碰见。现在,对
着自己朝思摹想的清漓,许多的话居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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