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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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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睡觉,就算不散了头发摘了耳坠,也绝没有擦着胭脂睡觉的道理。
进了屋把门一关,我转过头来看她。
巫真的目光躲躲闪闪,最后索性把头全低了下去。
“你刚才见了什么人?”
“哪有……”
她脸红红的,却咬死口不认。
我缓过一口气,放低了声音:“我不是来责问你。我有什么事情都不瞒你,你有事,怎么不能和我说?况且现在我们是在旁人家里做客,真要闹出什么乱子来怎么收拾?”
巫真慢慢转过头来,眼里头泪汪汪的,咬着嘴唇。
“柳苑伺候的人呢?”
“我做了点手脚,都睡……睡沉了……”
“你见的是谁?”
巫真两只手在一起揉搓:“就是,上次在涂家庄的时候见过的一个人。”
涂家庄?
我扶着桌子慢慢坐下来。
涂家庄那件事情太乱了,可是我和巫真大多数时候还都在一起,我和文飞的事她是一清二楚的,可是她什么时候认识了一个人我却不知道?
“就是,那回在荷香阁,你去见涂庄主之后,我见到的他……他人很好……”
我只觉得这事情乱糟糟的,不知从哪儿开始能理清楚。
巫真有些犹豫的看着我。
“你还怕我会吃了他啊。”
“不是“”她的表情忸怩为难,
“姓孙……孙继贤”
“他家中是做什么的?”
“嗯。。。。。。只知道是武林世家。。。。。”
对那人了解不深就弄出这种深夜幽会的事来?要是在我们自己家中还好说,这里可是白府,不是我们百元居!
怪不得刚才白权去找我的时候脸色平静,说的话却那么奇怪——他心里肯定猜疑上了。
“那,你们是怎么又见面的?”
巫真低着头:“他就是京城人氏,我进城时差人给他送了信儿。”
“那现在他人呢?”
‘走了……”
“是被发现了才走,还是走的时候被发现的?”
我叹了口气,觉得头开始一跳一跳的疼。
巫真她瞒我瞒得好紧——从涂家庄到现在,她是一个字儿也没透给我。
为什么?我想不明白。
难道她告诉了我,我还能极力反对干出棒打鸳鸯的事不成?哪怕我出不了什么好主意,有人谈谈说说,总比自己一个人闷着强吧?
巫真小声问:“那明天……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揉揉额角:“白权是个明白人,这件事,就是白府里偶然摸进了一个小毛贼,没丢东西,但贼也没抓住。不要再提起来,大家揣着明白装糊涂吧。”
巫真哦了一声,长长的松了口气。
我抬起头来:“等后日文家的事情过了,你把那个姓孙的叫出来。”
巫真露出些微的戒备:“叫他出来做什么?”
我又好气又好笑:“我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他!你怕什么?怎么说我也是你姐,这事儿我不能不管。别的先不说,我总得见见人吧?”
“他出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家里管得严……白天出不来,所以我送了信去,他又托人回了信,我们才……约了晚上。”
“你和他……”我犹豫了一下。
巫真急忙摆手:“我和他什么也没有。我就是觉得他挺好,在荷香阁的时候,那些姑娘有意无意地排挤我,他过来和我说话。我们之间绝没有苟且之事。离开涂家庄之后,我们也只写过两封信……”
“你先睡吧,明天再说。”
我已经放柔了语气,巫真还是一副受惊过度心虚过头的样子,我有点无奈,出了她的门,冷风一吹,觉得有些茫然。
不是因为别的——我一直觉得我和巫真,是很好,很好的姐妹。
除了父亲,我只有她这么一个亲人。
我一直觉得我们……可以现在我却忽然发现,我根本不了解巫真,我完全不懂她在想些什么。
她认识这个姓孙的男子,还曾经通信,她半个字儿都没透出来过。
这件事让我的心里觉得很不舒服。与这相比,她在旁人家里半夜私会却被撞破却是小事一桩了。
白权是个很老道的人,说是那贼逃了,说不定是他授意人放走的。若是捉住了,明天当面锣对面鼓的对质,巫真,我,还有父亲,我们一起丢脸丢到北京城。但是白权这人绝对不是滥好人,他放跑了那些人,却得对我把事情点明白,不会让人以为他那么好糊弄。
我翻来覆去,东想西想,一直到天快要蒙蒙亮,才打了个盹,起来以后却不能不细心梳洗,小丫鬟姚黄打了洗脸水,又捧了一个包袱进来:“巫姑娘,这是权总管让我送来的。”
她把包袱打开,里头式簇新的衣衫鞋袜首饰,足足三五身儿,还有两件斗篷,一件是雪白的,一件事大红的,毛皮水亮柔滑,这两件衣裳绝对价值不菲。姚黄小心翼翼将它们一一取出铺展开:“这是我们家主子听说姑娘要来,提前就给姑娘预备下了,姑娘试试看尺寸有哪儿不合适的,赶着吩咐人改一改,今天冬天京城极冷,权总管说姑娘得穿得厚实些,可别冻着。姑娘看看,想先穿哪一身儿?”
我点了下头:“替我和权叔说声费心。”
姚黄把衣裳替我换上,大大的穿衣镜里映出来的人影令我自己也觉得愕然。
我还是头一次穿这样华贵考究的衣裳,镜子里的少女双眸璀璨如星,脸庞在锦衣的衬托下仿佛徐徐绽开的花苞,有一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明媚。一点儿也不像我。姚黄发了一会儿呆,小声说:“姑娘真是美,这衣裳也好看。”
巫真过来敲门,她也穿上了新衣,头上插着一支白串珠的蝴蝶步摇,蝴蝶的翅与须精致轻盈,栩栩如生,行走的时候,那蝴蝶微微颤动,展翅欲飞。
我看着她……或许是新衣与发髻的改变,她看起来与我印象中的巫真完全不同。
我印象里的巫真,一直停留在她出来百元居的那天,我记的很清楚。
她面黄肌瘦,一双眼因而显得很大,大的要凸出来了一样。头发稀稀短短——赤着的脚上生着癣,还有血泡与裂口,她站在门坎外,怯生生地看着我。
我笑着抬手:“进来呀,我带你去吃点心。”
她犹豫了一下,慢慢抬腿迈过了门坎。
一切历历在目,有如昨日。
我猜她昨晚恐怕就没有睡,虽然上了脂粉,看不出憔悴,但是神情却带着强颜欢笑的僵硬。
“衣裳还合身吗?白叔叔一向周到,上次我来时他还让人每天早晚做晶元汤给我消暑。”
“挺合身的。”巫真捋了下袖子,又摸了摸鬃边:“我不会梳这样的发式,是柳苑的丫鬟帮我梳的。”
我身后的姚黄轻声说:“姑娘喜欢什么样的发髻,小婢也都会梳。”
“不用麻烦,我不喜欢头上弄得累赘麻烦,越简单越好,也不用首饰。”
用了早饭,权叔来了,笑呵呵的好像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两位姑娘起得倒早,咱们府后头有一大片梅花,宁姑娘上次还说要赏梅,这次正好赶上,我已经让人预备打点过了。姑娘现在过去正好。”
“权叔费心了。”
又下起了雪,细细碎碎纷纷扬扬,朝远处看,天地间仿佛罩上了一层淡淡的纱幕,一切都变得蒙昧不清。
眼前白茫茫一片,不论是墙是地,是花是树,全都盖上了一层雪。一缕幽香随风而来,淡而清雅,似有若无。你不经意间闻着了,可是要再着意去寻找那香的来处,却又闻不到了。
“这一片地方大得很,姑娘只在前面走走就是了,后面就别去了。这一片地方也不光是咱们府上的,东边是公主府的,后头是越家的。”
“知道了。”
我们顺着小径朝前走。
池边的垂柳原本在冬季只有嶙峋的干枝垂着,可是现在那些长长的垂枝上凝着雪珠,看起来仿佛琼枝玉树。这里十分幽静,偶然有几个人过去,看起来也是风雅之士,多半是趁着风缓雪轻来赏梅花。踏雪寻梅原来是雅事,可是我和巫真现在,却没有这份心情。
我们走到一株梅树下,那股清冷的香气显得越发清晰起来。巫真扯着我的袖子小声恳求:“巫宁……这件事,不要告诉义父,行吗?”
巫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神情惶恐。
我看得不忍心:“放心吧,我不跟父亲说。可你自己心里也要有个打算,以后别这样莽撞了。他若真喜欢你,就该为你的名声考虑才是。
巫真小声嘀咕了一句:“你和文飞还不是一样……”
我愕然。
怎么也没想到巫真会这样说,她是怎么想的?怎么会说出这么句“五十步别笑百步”味道的话来?隐然有我自己立身不正,没资格说她的意思。
巫真一看我的神情,慌忙赔罪:“对不住,对不住。你别生我的气。我也是六神无主……”
我转过头,不知为什么觉得有股凉意。这新做的斗篷又轻又软,绵而厚密,可是那股凉意却是从心底泛出来的。
巫真扯着我的手摇晃:“好不好嘛,巫宁,你别怪我。”
我摇摇头:“我没怪你。”
只是有些意兴阑珊。
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一件事。
我和巫真,我们都长大了。
不像孩童时一样,一朵花,一块糖,都和对方分享,彼此没有任何秘密。
那是孩童才有的天真,无邪,不设防。
那些时光像是都被风吹走了,吹远了,再也抓不住,只留下一些淡淡的印记在心里。
巫真看起来还想说什么,我指指前面假山前的一株梅树,假山旁还有个亭子:“我们去那边儿坐吧。”
“好,那梅花而可真是不错,香得紧。”她伸手撷了一朵下来,替我别在发间:“恩,正衬你这衣裳。”
我看了她一眼。
我们身旁的这白梅是香得紧,可是前面那树花儿还没走近,哪里就闻着香了?更何况,那种梅花另有个名目叫东海棠,花虽艳,却无香无气的。
巫真挽着我。我们平时也常手挽手,可这时候她这动作也显得这么不自然。不像姐妹,倒有些像急欲讨好小姐的丫环。
也许是我的错觉。
人心中要是一存疑,就看什么都不顺眼。
我放缓了步子,一边走,一边慢慢平复心情。
绕过假山,我们看到亭子里已经有人了。
一位少年公子,两个姑娘,穿着最普通不过的青布衣裳,却又一种淡雅天然的感觉。他们身后远远站着从人,听见脚步声响,那少年先转过头来。
他人生得清瘦,身材修长,眉清目朗,宛如水墨描就。我微微怔了下,觉得这人似乎在哪儿见过一般。
是的,我见过。
他。。。。。。虽然此时还是少年,可是若干年后,他还有个身份,惊雁楼楼主。
巫真停住步子,轻声说:“咱们去别处坐吧?”
我和她想的一样,我们的话还没有说完,这件事总得有个明白计较才是。挡着外人,怎么能说那些事?
我们才想挪步,那少年站起身来,唤了一声:“巫姑娘。”
我疑惑的转头,他微微一笑:“想不到在这里遇到巫姑娘,我姓齐,齐伯轩。”顿了一下,他说:“咱们在涂家庄见过。”
我一瞬间想起来为什么我觉得他眼熟。
在涂家庄!那个送蜈蚣来,并逼得涂庄主自杀的那个少年!我虽然没见着他的脸,可是他的声音我印象却深。
可是——我和他并没有照过面说过话,他怎么知道我?
他身后那个少女笑盈盈地说:“这位就是姚兄说的巫宁姑娘?想不到在这儿遇着了。相逢即是有缘,不如一起坐坐?”
巫真戒备地看着他们。
我心中疑虑重重,婉言拒绝:“多谢。不过我们出来也有一会儿了,正要回去。”
那个少女走过来,她生得文秀美丽,举手投足娴雅有度,一看即知是世家女子。
“巫姑娘心里必有疑虑,不知我们这些人是什么来路。我姓越,单名一个她彤字。伯轩是我的表哥。”她又指了指身后那个端庄的少女:“那是我的妹子越朱。”
她有礼,我们也不能硬生生回头就走,只能和她见礼,把名字也报了出来。
“巫宁姑娘,巫真姑娘,大概你们对我表哥有些误会,也是他自己性子太急,做事顾前不顾后,不如大家坐下来,把事情分说明白,也省得你们存疑,总是有个结在那里,时日久了,只怕成见会越来越深。”
姓越?我忽然想起上次白叔叔那里听他说起来,京城里数得着的几大世家。
“不知道越晓卓前辈与姑娘如何称呼?”
越彤笑容可掬:“正是家父。”
原来真是那个越家。
越晓声隐然是当代剑客中的第一人,且又是皇室宗亲出身,贵不可言。
她挽起我的手进了亭子,我不好强抽出手来,只能跟了进去。
“坐吧。”她指指旁边小风炉上正煮的水:“这是刚从梅花上采的雪,刚好煮茶。”
类似的事情我们也做过,早起去采集露珠,不过广华山不怎么下雪,所以梅花雪却没有采过。
“这是什么茶?”
“是雪茶。”越彤轻声说:“虽然叫雪茶,可是却是产在南疆从不落雪的地方。用雪水来烹,倒是别有意趣。”
杯中细细的雪白的茶叶如白菊花瓣,一股?涩的草叶香。
雪茶我听说过,那可是贡品,寻常人别说是尝一尝,就是见也见不着。
我端起来闻了闻茶香,桌子下面,巫真用脚尖轻轻踢了我一下。
我知道她是提醒我不要喝这茶,这些人来历不明,茶中说不定会有古怪。
越彤先是轻啜了一口,笑着朝我说:“尝尝,这雪水烹的茶,与平日喝的味道就是不一样。”
她笑意中带着了然,似乎对我和巫真心中的怀疑全都看得明明白白
齐伯轩却一直沉默。
开始那句话,他什么也没说过。
我对这个人却绝不敢掉以轻心。
齐伯轩算计涂家庄的手段,明明是缜密狠辣,前后呼诮,哪里只是一句性子太急就可以让人释然的?
就算他性子急,同我们有什么关系?以眼前越彤这等身份的姑娘,犯不着朝我们这样两个乡下丫头多解释什么。
有句俗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们八竿子打不着的干系,这位贵小姐究竟图我们什么?
我怎么想,她也没有对我们如此热情殷勤的理由。我和齐伯轩面儿都没照过,和这位越小姐更是素不相识。
越彤一笑:“涂家庄的事情,我虽然没有去,可是倒也知道一些来龙去脉。涂家庄原不姓涂,名字叫做莲华山庄。”她指了指齐伯轩:“我的表哥,正是莲华山庄主人的晚辈。涂安雄欺心背主,鸠占鹊巢,我表哥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个中情由和父亲说的差不多,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巫真却忍不住说了句:“可是涂庄主涂夫人已经偌大年纪……他一死,涂家的人又失了栖身之所……”
越彤并不生气,微笑说:“姓涂的一家人享了多年富贵,那些原不属于他们,是他们谋了去偷了去的,理当物归原主。”
巫真被噎了一下,闷闷的转过头去。
越彤是占着理的,而巫真是从人情上辩的。可是这理字当然是对方占着,巫真的理由太站不住脚。
是的,涂夫人,涂三姑娘她们是可怜的。涂庄主自尽了,他们没了依靠,又被扫地出门……
但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
她们是失去了安逸富贵的生活,可是这份安逸富贵本来就不属于她们。按父亲的说法,涂庄主当初不过是个小厮,他究竟用什么手段谋夺了莲华山庄,父亲没有明讲,越彤也没有说,但手上只怕是沾了人命,见不得光的事情一定没少做,否则他也不用再齐伯轩找上门时候自尽。
做错了事,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总得还回去。
是的,齐伯轩和越彤是占着理的。
可是……我心中对他们总有一种强烈的排斥。
这两个人,一个手段果决,一个八面玲珑,就算他们做的事全占着情理,也都让人亲近不起来。
越彤岔开了话题,指指我们带来的食盒:“怎么,你们还没用过早饭么?”
“想出来赏早梅,所以带了些点心。”
“两位巫姑娘是住在白府的么?”
食盒柄上刻着一个白字,她的观察力也真是细致入微啊。
我点了点头,她说:“是听说白府上的点心做的极精致,今天说不得,倒借巫姑娘的光,能尝一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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