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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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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公他手里挽着长剑,血珠从剑上一滴滴地落下来。师公竟然也用剑?
见我盯着那剑看个没完,师公冷冷的哼了一声,手一抖,那剑化为一股细沙,散落无迹。
如果说遇到蛇还不算太糟糕,接下来的事就绝对够麻烦连师公的脸色都变了。我顺着他的目光朝远处看,热气呼呼作响,不过这单调得让人烦躁的声音里多了些别的,像是马蹄声,震得脚下的沙地都在隐隐发颤。
有丝风吹了过来,远处有一道细线,有如潮水,飞快的朝这边移动。
不是潮水。是飓风卷着黄沙,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高。
太过分了……这也是幻境?
师公扯了我一把,不管这是真是假,我们都得避其锋芒。
“咳咳咳……”师公把我从沙子里拔了出来,我狂咳着吐沙子。
雁三儿也从流沙底下挣扎着露出头来:“真邪门儿,你说这是假的吗?假的还能把人折腾得死去活来?”
“刚才那人呢?”
雁三儿脸色一变,把左臂从沙子底下拔了出来。一直被他揪着的那个人的头软绵绵地垂着,一望而知已经断了气。
我头发里耳朵里鼻孔里嘴巴里全是沙子,从沙堆里爬出来,鞋子也丢了一只。雁三儿也呸呸地吐了几口沙子:“三合寨不知从哪儿找的帮手,你不会连几个无名之辈都对付不了吧?”
师公眉梢都不动一下:“无名之辈?现在道上早没我这号人了,说起来我也是无名之辈。”
我昏昏沉沉的,人直往地上出溜,腿软的跟面条儿一样,怎么都站不起来。
师公一手就把我递给雁三儿了:“你看着小笙,我自己去,你们留在这儿别动。”
“你一个人行吗?”
“你不是说无名之辈吗?那有何可俱。”
我迷迷糊糊的看着师公走远,嘴唇干得像是要裂开一样疼。雁三儿在沙地上掘坑,把热烫的纱移开堆起,然后让我躺进凹坑。底下的沙没有那样热,而堆起的沙又挡住了直射的阳光。
“好些了吗?”
我点点头,声音沙哑:“多谢……”
“要不是坐了我们的船,你也不会遇上这磨难。”他在坑边坐下来,在身上摸了摸,“没有水喝,忍一忍吧,你师公应该很快可以破这第二重阵法。”
我在坑里躺了一会儿,多少比刚才舒服点儿,打起精神问:“您和我师公,是怎么相识的啊?”
雁三儿的手挡在额前:“有好些年了,逃难时认识的。发大水,家里人都死了,逃难的路上结了伴,天底下的坏人都让我们赶上了,小贼,强盗,人贩子。人贩子把我们卖了,那时候人不值钱,两个人还没卖上一头羊的钱……”想不到师公幼时经历这么坎坷。
过了一会儿,雁三儿又轻声说:“买我们的那人……也是个小孩。”
我心里莫名的一紧,正想再探问一句,忽然眼前一黑,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了。四周那灼热的空气像是被一个无底的口袋全吸走了,清凉的,微微潮湿的风吹在脸上。
我撑起身子朝四周张望,身下躺的也不再是沙坑,而是船板。柱子旁灯笼被风吹得微微摇晃,仿佛随时会灭掉一样。
雁三儿跳起身来,喊了一声:“纪羽?”
没人应声。
师公呢?他破了阵吗?他人在哪里?
雁三儿把我扶起来往背上一搭:“别爬。有我护着,没人伤得了你。”
幻阵一破,雁三儿立刻底气十足。
我趴在他背上,这人身板儿极硬朗,骨头硬也不稀奇,皮肉也这么硬我像是趴在一块石板上头。
“师公让我们别动。”
“阵已破了,那些跳梁小丑有何所惧。”
船上其他人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下层隐隐传来砍杀声,雁三儿加快了脚步。前头就是下去的舷梯,有人从拐角处走了出来,有些讶异地看着我们:“你们这是?”
雁三儿没和他多说,挥了下手:“下去帮忙,尽量要活口!”
那穿着黑色紧身衣,胸口绣着只雁的护卫应了一声,抢先了舷梯。兵刃交击的响声越来越清晰,还有人惨厉的呼叫声。
师公在哪儿?他会不会遇到厉害的对手?会不会受伤?
我心里压着担忧,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情。
雁三儿加快了步子,赶过了那个走在前头的护卫。
我一瞥,那人的手按在刀鞘上,因为太用力指节有些发白。他的目光和我的一相接,我突然明白过来!
“小心!”
雁三儿的反应比我喊话还要快,我的“小”子出口时他已经动手了,“心”字话音未落,那个人已经被雁三儿一脚飞起踢在胯间,人像断线风筝一样跌了出去,下方湖里传来扑通一声闷闷地落水声。
这阵法真是虚虚实实,很合师傅教过我的那道理,三分真,七分假。前面两阵让人以看就知道是幻境,突然间那密林荒漠都已经消失,人以看到了熟悉的景物,放佛真实的一切,自然会以为阵法已经全破解了,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之中,防御之心顿时松懈。
这时候若再遇到一个熟面孔,突然对你暴起暗算,那可真比明道暗枪的难提防。忽然间刚才我们听到的兵刃交击声、人的惨叫声、船板被撞得砰砰的像是要破裂的声音,还有湖水的声音……这些声音全都消失了,就好像我们的耳朵一下子被堵了起来,又像是在看戏的台子底下,上头一声锣响后,台上台下阒寂无声,等待……等待好戏开场。
阵根本没破,我们还在阵中。
这是三世阵的第三重!我们现在怎么办?
要我说,最好是原地不动,以不变应万变吧。谁知道这一路走下去还会遇到什么。
雁三儿背着我转过身朝来的方向走,上了舷梯。他走得很慢,我们都不知道这死寂一片中还会冒出什么危险来。
雁三儿推开舱门,把我从背上放下。船舱还和我们离去时一样安静,甚至我给师公倒的他没来不及喝的茶还放在桌上。我脚上只有一只鞋,很渴,但是桌上的茶水却不敢喝。
雁三儿抱着剑守在我身边,他垂着眼帘,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舱门被推开了。我愕然抬头,师公一脸淡然,看了我一眼。
雁三儿没动,也没说话,他握紧了手中的剑,身子微微一侧,将我挡在身后。“第三个人很棘手,得你和我同去。”
雁三儿只看着他,没出声。我也判断不出来,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
师公看了我们一眼,淡淡的说:“你要不愿意,那我自己去。”
雁三儿缓缓站了起来,把我又负在身上。从头至尾他都没有将手从剑柄上移开。
“你走前面。”
师公点了点头,果然走在前面,雁三儿背着我跟在他身后。
地下,船舷上,门上,都溅着血,我轻声问:“师公,三世阵真能杀人吗?刚才要是我们被老虎、被蛇咬了,真的会死吗?”
师公脚步没有停,只说了句:“假做真时真亦假,这句话你不明白?三世阵自然是可以杀人的。”
我手心里全是冷汗,刚才问那句话未尝没有试探的意思,可是他回答了之后,我仍然无法判断这个师公是真是假。
月亮出来了,我们走到船桅的阴影下头,忽然前面有人叱了一声:“别上当!他是假的!”
雁三儿飞快的侧过身,手中的剑已经出了鞘。
前方舱中走出来那人受了伤,半边身体都让血染红了,他长眉秀目,器宇轩昂,眉目身形举止,赫然又是一个师公。
我的目光在两个师公之间游移,两个师公?哪个是真的?
雁三儿显然也难以判断,他的身体绷得紧紧的,像是一只发现了危险全神戒备的野兽。
没受伤的那个冷冷的嗤笑一声:“能想到冒充我,也算你聪明。”
受伤的那个缓过两口气来,脸上同样露出冷笑的神情,却不理会那人说什么,只问雁三儿:“你们有没有受伤?不是让你们不要乱走吗?”
果然是假做真时真亦假啊!这两个,都完全看不出什么破绽来。外表都是一样,只是一个受了伤一个没受伤。
不过,师公适才离开前,的确交代过我们不要走动,这个受伤的说的话,倒是能对得上。那么,那个没有受伤的……
雁三儿紧紧护着我,面对那两人丝毫不减警戒。
没受伤的那个师公一扬袖,手中凭空多了一把光华流转的长剑。
受伤的那个默默站定身,右手虚拢,也无中生有地多出一把剑来。
月下,湖上,这两人剑华如水,已经斗在了一处。
我紧紧攥着雁三儿的衣裳,那两人动作都极快,剑法还一摸一样!
到底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幻术竟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真真假假,真假难辨。
雁三儿忽然出手了,他并没有用剑,抬手间共有九道银光挥了出去,齐齐射向正在激斗中的两人。
那银色的雁形梭有一半打了孔,可海域四支狠狠扎在了已经受了伤的那个人身上,梭上带着的巨大的劲力把他朝后推去钉在舱板壁上。
我张大了嘴可是发不出声音来。
雁三儿的手缓缓放下来,师公转过头看他:“你居然分得清楚真假?”
“他眼神儿不像。你就算遇着比这再要命十倍的事也不会露出那种神来的。”雁三儿说,“他就是那第三个人?”
“不是,是第二个,刚才让他逃了。”
随着师公的话音落下,被钉在墙上的那个人缓缓起了变化,变得又瘦又小,和师公一点儿不像。
我挪挪蹭蹭地过去,小声问:“师公,你没受伤吧?”
他淡淡地说:“没事。”
雁三儿问:“那第三个在什么地方?”
“第三个……那人功力不在我之下。”
“会是什么人……”雁三儿刚说了三个字便停住了,脸色一变,“难道是她?可她怎么会和山阳派的人混在一起?”
“我猜她动手之前并不知道我们在此处。若她想彻底撕破脸,就不该用两个小角色来一起发动幻阵,不然的话,我破阵也没有那么容易。”
“那我们现在去找她?”
“不用去了,”师公指指地上那人,“第三个阵眼已经被移动了他的身上,我们那位旧识已经离开了。”
“那这阵已经破了?”
师公指着地上那人:“他身上应该有块贴牌,你找找看有没有?”
雁三儿把那人搜了个遍,果然搜出一块铁牌子来。
师公抖了一下袖子,叮当作响,他掌中已经有两块牌子了,三块牌子都不大,我好奇地探头看,这难道就是阵眼吗?
师公将三块牌子叠在一起,口唇张合,只是没有发出声音。
仿佛忽然打开了一扇门,嘈杂的声音一下子灌进耳朵里头。船身震颤摇摆,可以感觉到船在飞快地朝下沉。
夜色深重,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虽然情况不妙,可是能回到现实中,我还是松了口气。
“大船看来不成了,我们先上小船,我去寻其他人。”
我们在舷梯处分手,师公携了我朝船尾走去,船尾系着两只小船,师公探出手臂将我放在小船上头,又回手解开了缆绳。
大船已经倾侧,师公站在船边,夜风吹得他衣袍飘摆。我身上有汗,刚才紧张不觉得,这会儿一静下心来,薄薄的衣裳夜风一吹就透,我打个寒战,肩膀缩了起来。
师公将袍子接了下来给披在我肩上,雁三儿把我们的包袱取来了,师公问他:“怎么样了?”
“大船是保不住了,刚才雁七下去看了,约莫再有半顿饭的功夫这船就得沉。三合寨的一个没跑全逮住了。”
“其他人呢?”
“我们这边伤了好几个,死了两个。”
雁三儿把包袱丢给我,又转身回去。师公说了声:“等一等。”他们朝船后头走了几步,低声说话,我隐约听到几句,雁三儿说:“上个月我就遇见过一样的攻击。”
大船船头起了火,船板被火苗舔烤发出噼啪的炸裂声。许多火星色中拉出蜿蜒的光痕,就像一条条金红色的细蛇。
小船晃了一下,拴在船尾的最后那两根缆绳忽然齐齐断裂,船像离铉之箭一样朝外飞驰,溅起的水花洒在我身上。我失声惊呼,带着火的大船在视野中迅速缩小,层层水雾烟气阻隔视线,那一团火光越来越小越来越远,我扶着船舷探身向前,我隐约听见了师公的喊声,紧接着湖面上漆黑一片,我再也看不见那条大船了。
船身先是一侧,又微微一沉。
我迅速转过头来,有个全身湿淋淋的女子刚翻身坐好。她一双眼晶莹灿亮,朝我微微一笑:“别害怕。”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她是谁。她是操纵三世阵的第三个人。阵法被师公破了,三个人一个死了,一个重伤,只有第三个未曾露面便退去了,可是她没有退走,刚才就一直扒在这小船底下!她两指拎住袖子抖水。刚抖两下,脸色忽然一变:“你师公追上来了。”
她双手连弹,十指纤柔细白,不同颜色的光晕从她指尖飞逸散开。虽然她与师公孰强孰弱我不知道,但肯定比我师傅白宛强。
她既不扳浆也不摇橹,小船行得飞快。我向回望的时候,只看到一片苍茫黑暗,什么也看不到了。过了小半个时辰,她松了一口气:“总算甩掉了。”
她刚才抢小船的时候完全可以把我扔下,可是她却把我一起给抢了。是要做人质吗?
天渐渐亮起来,小船靠了岸。我这时候才看清楚她的相貌。
她没有白宛生得好看,但是杏脸桃腮,也是个标致人物。
我抱着自己的小包袱老老实实地跟着她走,她在城门口处雇了辆马车,我看着她梳起发簪,换了衣裳,她抚平衣褶,问我:“你是纪羽的徒孙?”
我点了下头。
她笑了笑:“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不过现在还不能送你回去。”
她摸了一下我的头发,很是温柔:“我听见你和纪羽说话了,你悟性极高,是学幻术的好苗子。纪羽倒是走运,遇到这么个好徒孙……”她顿了一下,“我这么些年,可是一个好弟子都遇上,这次虽然没成事,可也不能空手回去。”
言下之意,像是看着旁人碗里东西好吃,就要给抢过来一样。
她的语气神情让我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以前认识她,一定的。
马车停在一所宅院门前,里头有个黄衣女子迎了出来,瓜子脸,眼睛细长,笑盈盈地说:“夫人可回来了。”她目光在我身上略停一下,有些意外地问:“这小姑娘是何人?”
“是我徒弟。”
“什么?您哪来的徒弟?”黄衣女子睁圆了眼,“您可辊开玩笑。”
“刚从旁人手里抢来的,难得的美质良材。你瞧着怎么样?”她得意杨杨,扶着我的肩将我向前轻轻一推,“悟性奇高,又懂事又听话。”
我看看她,轻声说:“齐笙”。
她点下头:“我叫巫真,从今往后,我就是你师傅了。”她直起身来吩咐,“收拾行李,咱们这就动身,我这个徒弟是抢来的,保不齐还会被人抢回去,快些上路,越快越好。”
巫真?
巫宁,巫真?
我的心怦怦直跳,强迫自己定下神来。可是没有用,深深吸气,耳边还是一阵阵的嗡嗡直响。
她是我的亲人吗?
我看着好嘴唇张翕,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不行,不能这样。我咬了一下舌尖,疼痛果然让意识清醒许多。
我听见她说:“这是元宝,你得喊她姐姐。”
“您不在的时候,接了张帖子。”
“谁的?”
“是北剑阁的。”
巫真沉着脸:“写的什么?”
“北剑阁来的是请贴。”元宝小心翼翼地措辞,“那人邮任南九洲盟主。”
“给我扔了!”巫真冷冷地说:“以后也别再提起来。”
元宝应了一声“是”,果然拿了张帖子出来,手指一弹,那帖子从边然燃起火苗,烧得很快,我瞄了一眼,只看到底下还人两个字。
文飞?
那两个字下一刻就被火焰吞没,元宝一松手,燃烧着的帖子打着旋儿落下触到地已经成了灰烬。文飞也是个名人吧?
我被一个又一个名字弄得应接不暇,直到又坐上马车,才想起来——我可不是来串门探亲的,我是被巫真绑架了来,师公现在指不定有多焦急呢。
马车还未出城,巫真本来懒洋洋地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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