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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封疆-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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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种种;就将它当做一场梦,醒过来,便忘却。
下了马,牵着缰绳,脚步沉重。
每踏一步,都是离那人更远一步。
那人现下怕还是站在原处吧?是不是又哭鼻子了?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爱哭的人,与女子无异。
可初见之日,那人咬牙切齿地向自己扑过来拳打脚踢,倒着实英武不凡,胆大包天。
风雨这样急,连皇宫门口的侍卫都躲在门檐下避雨,那人若是迟迟不归军营,明日岂非要生一场大病?
上次自己生病,有那人给自己半夜爬山寻药。那人病倒,却有谁来照顾?
脚步倏然顿住。
霍去病扭头向来路看去,只觉雨势凌厉狂躁,不知到底要下到哪个时辰才肯休止。
心底焦灼起来,忍不住便要向回走——
东司马门的门檐下突然传来两个人交谈的声音:
“哎,兄弟,你今天发了笔横财啊!那小子来找霍侍中,你不给传信,跑到宫内与婢女闲聊半晌,便平白骗了他一千五百钱外加一枚饼金,还害得那傻小子苦苦等了霍侍中整整一天,你可真是狡诈!哈哈,什么时候请我们大伙喝酒啊?”
“哼,什么横财啊!那枚饼金不是被淮南太子给坑走了么?他一个堂堂太子,居然来坑我们这些小兵的钱财,真是……唉,淮南真穷到如斯地步了么?”
“你别胡乱说话得罪了人!你有所不知,听里面的宫婢说,太后前几日刚指了门婚事!”
“哦,我知道,不就是长公主要嫁给霍侍中么?”
“什么呀?那门婚事,听说皇上还没定下来。定下来的是淮南太子与修成君的女儿啊!”
“什么?你是说修成君的女儿金婵小姐?哎呦,太后的这个外孙女生得那叫一个貌美如花,比宫里的妃嫔们分毫不差,怎么会嫁给淮南穷太子?真是一朵鲜花插呀插在了牛粪上!”
哀叹声未歇,门檐下又传来重重的跺足声,若是内力再深厚些,便可将皇宫
的青石板给踩得四分五裂,可见此人深觉金小姐嫁给自己方是天经地义。
霍去病皱皱眉头,牵马走了过去。
那两人谈得正在兴头上,猛然见了浑身是水的霍去病,皆吓得牙齿打架,一个跟头跪了下去:“卑职参、参见霍侍中。”
霍去病冷冷瞧着他二人,淡然道:“今日谁来找过我?”
两人暗自叫苦不迭,雨后说点闲话,不想竟被正主给听了去。素闻这霍侍中性子孤傲,就连皇上说他两句,他都敢反驳,与长公主的亲事也是因此而迟迟不决。此刻落在他手中,不知他又会如何处置?
二人抖若筛糠,忙不迭地磕头谢罪。
霍去病有些不耐烦:“若再不说,休怪我将你二人受贿渎职之事禀告上去!”
贪财小子大着胆子抬起头:“那卑职若是说了……”
霍去病眼底满是鄙夷,冷笑着盯住他,却一个字也不讲。
贪财小子被他看得胆颤心惊,只好结结巴巴坦白:“大清早刚开宫门,有个青头肿面的傻小子……啊,呸!有个长相很清秀的老百姓来到此处,说要见侍中大人,还自称大人同乡,小的……小的便收了他一些铜钱……”
霍去病冷冷截断:“是一千五百钱还有一枚饼金!”
“啊!大人明鉴,是一千五百钱,还有,还有一枚饼金。您瞧小的这记性,嘿、嘿……嘿……”扫一眼对方表情,贪财小子发觉自己的笑极为不合时宜,忙继续道:“您说,小的哪有机会见到大人您呀!”
一转眼珠,发现霍去病偏了偏头,斜乜自己,嘴边还勾着抹意味不明的笑,忙狠狠打自己一个嘴巴:“小的直到这时才有机会见到您,向您报信——您有位同乡在宫外等候了一整天,太阳落了山,便往东边那条路去了。小的现下话已带到,也、也就不算骗他了。”
霍去病轻轻点头:“你说的对,现下话已带到,我倒真是不好再罚你了!”
贪财小子心底大喜,连忙叩了几个头:“谢大人,谢大人不罚之恩!”
霍去病弯□子,向他伸出右手。
贪财小子怔了怔,摇头道:“不必大人相扶,小的虽然跪得膝盖酸麻,自己还是站得起来的!”
他旁边的守卫一听此话,五官都揪做一团,忙用手肘使劲撞他手臂,给他使眼色。
贪财小子云里雾里:“大人都不罚我,你撞我作甚?”
霍去病用眼瞄瞄他同伴,那同伴毫不含糊,满面堆笑,伸手就进贪财小子的衣襟,左
掏右掏。
贪财小子左躲右闪,嘴里哎哎叫:“你摸我做什么?我可不喜男色。”
同伴恨不得一脚把他踹晕,忙加快速度摸出一大串铜钱来,双手捧至霍去病眼前,笑嘻嘻道:“大人,这就是您那同乡的一千五百钱,悉数奉还,悉数奉还!哈哈!”
霍去病嘴唇轻挑,接过铜钱,揣进怀中,昂首凉凉道:“饼金呢?”
贪财小子登时哭丧着脸,如丧考妣:“那饼金被淮南太子坑走了!”
霍去病“哦”了一声,“就是说,不在我那同乡手里了?好吧,你现下欠了我一枚饼金,什么时候还给我,什么时候这事才算完!”
说毕,转身走回雨中,翻身上马,口中轻叱,几个起落,便连人带马消失在雨幕之中。
贪财小子颓然倒在地上,双腿乱蹬,哇哇大哭:“先前只当淮南太子不成体统,坑我饼金。想不到这霍侍中更阴险,不但抢了我的铜钱,还要额外坑我饼金!我、我现下一个子儿都没赚到,还额外多赔了万钱!万钱呐!我得攒多少年才能攒下万钱!他还不如一刀砍了我的脑袋!”
另外那个守卫忙伸掌摁住他嘴巴:“噤声,你真是想死么?能换回一条命来,你就该谢天谢地了!我跟你说,皇上对这霍侍中可是宠爱非常,今天就算他真砍了你的头,你当皇上会说他一个字么?你当真不识时务!”
贪财小子被他吓得不敢再哭,忙抹抹眼泪,暗自懊丧自己倒霉,惹谁不好,惹了这个祸星。
霍去病方才听他们一说,略一思索便知那人定是容笑无疑。
怪不得一见面,容笑就满肚子怨气,原来是在这里眼巴巴又累又饿地守了一天,还被人坑了那许多钱。
自己等在李府门口时,心里焦躁不安,容笑又何尝好过?
设身处地一想,立刻痛悔分手前讲话太冷心冷肺,未免伤了对方的心。
顶着狂风骤雨,想到容笑极有可能还孤零零地站在雨水里一动不动,他五脏六腑都翻搅起来,恨不得插翅奔回容笑身边,一把将对方搂进怀中安抚。
马速极快,半盏茶的功夫就回到“米”字路口附近。
闪电过,隔着苍茫雨幕,他看清那里站着的两个人,一暗一红,共撑一伞。
想起守门兵士说起淮南太子,霍去病悄悄下马,将马缰系在一户人家门口的树干上,自己一步步踱近。
雷声太大,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却见太子突然俯身吻了容笑,而姓容的居然躲也不躲!
那吻如
蜻蜓点水,却无异于惊雷轰炸在霍去病的心头。
本以为容笑是在这凄苦伤心,谁知别有佳人以唇宽慰,真是……
好你个姓容的!
忍住脾气凑近,凝神细听,这才发现二人竟是在依依惜别,登时气极大笑,拍掌大叫:“当真精彩!好一幕情深似海!”
容笑扭头,见是他,脸色霎时变得惨白,暗暗担心那个吻是不是落在了他眼中,颇有些做贼心虚。
刘迁却负手恬然一笑:“本殿与容甲员的情份自是与旁人不同。”
容笑大骇,恶狠狠瞪向奇葩,暗骂:“小子,你这是在挑拨么?”忙摆手向霍去病解释:“别误会,只是道别而已。”
霍去病对她一立眼睛,冷冷低喝:“还不快点站过来?”
容笑还撑着伞,想了想,将伞交还到刘迁手上,小声道:“你肺不好,受不得雨。”
然后便像个兔子似的蹦出伞外,踩着烟雨奔向霍去病。
刘迁唇边一抹笑渐深,柔声道:“容甲员,你当真关心我。”
霍去病见容笑第一时间跑向自己,火气渐散,待她站到身侧,立刻揪住右手衣袖擦上她的唇。
容笑晃晃头,嗔怪道:“你做什么?”
霍去病轻挑沾水长睫,眼神阴鹜地扫她一眼。
容笑想起刘迁的吻,立刻低下头,任他的衣袖在唇上狠狠蹭来蹭去。
雨声渐小,霍去病总算擦够了,将手撤回,容笑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霍去病有些不满,沉声道:“还有脸笑!”
容笑抬起眼帘,盯住他阴沉的俊颜,用手指点点下巴,细声细气说:“你真像个孩子。”
霍去病气得用手掰住她脸,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用舌尖仔细扫了一遍,才放开道:“这回干净了。”
容笑大窘,不敢扭脸去看太子,只觉面上一阵滚烫,雨滴溅在上面都会被立刻蒸发掉。
刘迁恍若未见,淡然开口:“你们二人和好如初,自是再好不过。本殿此次回去淮南,不知何时才能再与你们重逢,两位珍重。”
撑着破伞,他转身欲行,突然又回头看向容笑,眨眨右眼笑嘻嘻道:
“容甲员,日后若无处可去,不妨想想淮南——”
“有人总是在那里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Or2
总算可以更新了。据说,此次抽搐要延续到八月五日。。。


、056弯弓辞月破天骄:落霜

第五十六章落霜
夜色深沉;散雨飘零,一抹绛色渐行渐远,逐渐融入幽暗,无法分辨。
瞧着消逝在远处的孤寂背影,容笑喟然感慨:“姓霍的,这下知道了吧?若你再惹我生气;我也不是无处可去了。淮南可是个好地方呀好地方!”
霍去病沉默半晌,紧紧握住她的手;突然冒出无头无尾的一句:“同乡?”
容笑呆愣:“什么?”
少年看住她的眼,黑眸幽深;表情严肃,口气阴沉:“在别人面前,你居然自称本侍中的同乡?容甲员可知那是什么地方?那是我大汉守卫最为森严的未央宫!你如此讲话;是否不妥当至极?”
容笑心头一颤,原来她在东司马门守了一天的事情,不知如何竟被他知晓。
先前她骂霍去病不传信便在李府等了一天是犯傻,现在无异于自掘坟墓,徒惹耻笑。
更重要的是,容某人此举古怪,若落在有心人眼内,被借机造谣,怕是会对霍去病清誉有损——虽说男男恋在西汉不算什么,可到底还是登不上大雅之堂,尊贵如汉武帝都保不住自己的挚恋韩嫣,何况旁人?
兼之,霍去病是个高傲的性子,原本就为了她是“男人”的事纠结万分,之所以被她动摇,全是因为李广利下毒那夜磨难重重。如果那晚她没有逼问出解药,并连夜赶赴翠华山巅捉蛇取胆救了他性命,恐怕霍去病此生此世对她都不会逾矩一步。
仔细想想,与其说是他爱她,倒不如说是她感动了他。
可这份感动,能维持多久?
虚无缥缈的感动,如何敌得过实实在在的功名利禄?
守在宫外的她是虚幻,生在宫内的长公主才是真实。
他今夜肯为自己折返归来,未必明夜还会如此。
天上乌云迟迟不散,两人的前途便如被黑云遮蔽的星光一样黯淡。
如此一算,只觉满眼都是雨丝积水,整个世界苍茫无望,顿感一阵酸楚无奈。
原来,自己便是做他同乡都不配。
仰起脸看向他,她笑语盈盈,眉眼弯弯,眸底却多了丝悲凉:“是,侍中大人,属下……哦,不,小的考虑欠周,日后定会三思而行,不再鲁莽行事。”
霍去病皱皱双眉,攥着她的手指越发紧了,低头将嘴巴凑在她耳珠上,声音也格外低沉:“你知道就好,以后切不可说错话!明明是我内人,怎的居然骗人说是同乡?”说着,就势在那小巧耳珠上咬了一口。
初听见“内人”二字,容笑还瞪大了眼没反应过来,随即便觉他呼吸撩人,倏然一口逗得她面红耳赤,浑身发颤。
心头大恨此人恶劣,居然敢故意戏耍自己,害人白白忧心,忍不住便使力挣脱他掌握,咬牙切齿地背过身。
可任她如何深呼吸,一颗心始终跳得紊乱,脑子里的嗡嗡声挥之不去,整个人窘迫得想在长街上挖个洞,一把将霍去病给塞进去,当即忍不住低骂出声:“姓霍的,你未来的妻子才是你内人,我……你如此口不择言,也不怕你的长公主殿下生气!”
见她耳根红红的转过身不敢看自己,霍去病大感有趣,嬉笑着从湿漉漉的衣襟里抽出来一大串铜钱,用手肘撞撞她僵硬的后背:“哎,莫再生气了,我不逗你就是了,你转过身来!哎,你转过来看看嘛,真有好东西给你!”
容笑听见身后有稀里哗啦的金属撞击声,正感纳闷,听他再三相邀,便装作不感兴趣的样子斜眼一看——
“咦?”
睁大眼睛惊叫一声,整个人随即挂在钱串上,恨不能与铜钱融为一体,“这绳子看起来真眼熟!”
霍去病将钱吊在半空晃了又晃,哈哈大笑:“看你外子多厉害,连你被骗的钱都能连夜要回来。军法曰,奖罚分明,姓容的,你还不快点过来奖励一下!”说着将钱背在身后,低下头偏着脸,用手指点点自己面颊。
容笑重逢自己的血汗钱,一想到与宝儿的房子重新有了着落,登时心花怒放,哪还会计较霍去病又嘀嘀咕咕占她口头上的便宜。
不假思索,踮起脚尖,撅起小嘴迎上他面颊——
霍去病淘气眯眼,瞅准时机猛然偏脸,以唇相对,端端正正噙住她,亲得她呜呜低吟。
容笑知道中计却又挣脱不得,气得用手肘虚撞他胸口两下。
他哎呦一声,却又得意轻笑,双手一使力,便将对方紧紧箍在怀里。
狂风止歇,云消雨散,满天星光璀璨。
长安城洗去一身灰尘,宛若美人出浴,看起来眉眼越发分明。
房檐的福字瓦当上有水珠慢慢滑落,一滴滴晶莹闪耀,仿佛天上不慎坠下的星辰,却又……
好似缓缓划过心头的离人清泪。
城外,三匹骏马在夜色中疾驰。
城内,二人披着星光依依话别。
临别在即,两人尾指相勾,温存摩挲,谁也不愿先松开。
看看月色,霍去病无奈叹气:“太晚了,再不回去可是不成。对了,下个月此日,你不要再乱跑,我一早便来期门接你。”
容笑大喜:“真的么?你能出宫?说好了,可不许反悔!”
霍去病捏住她鼻尖一顿,淡淡浅笑:“你怎么总是信不过我?嗯,那我以这坐骑为质好了!这匹马你牵走,若是
下个月我食言,此马便是你的了!”
容笑瞧了马儿一眼,撇撇嘴:“这么瘦,肯定不值钱,是你存心不想要,才推给我的吧?”
霍去病以指轻弹她额头,傲然昂首:“你外子别的本事没有,相马的本事可是自小练就的!这马本侍中今早虽买得仓促,可我瞧得清楚明白,此乃大宛良驹,千金难得!你休看它现下瘦骨嶙峋,若好好喂养,不出一个月,必是膘肥体壮日行千里的宝马良驹!你若不信,可愿与我打赌?”
容笑咋咋嘴,赞叹道:“你随便出趟门都能碰上宝马良驹,这是什么狗屎运哪!”
霍去病没听懂:“什么?狗屎运?此话何解?”
容笑吐吐舌头,掩饰过去:“没事!这是母马吧,叫什么名字?”
霍去病轻抚马背,叹口气:“不知道叫什么。原本的主人不知它是良驹,逼其在小巷推磨,又不给吃饱。它无法奔跑,被圈得无精打采,主人却不知心意,以为它偷懒,遂一味抽打咒骂,极尽虐待之能事。我今早路过那里,恰巧听见马儿悲鸣,又见马儿眼中有泪,这才一时愤慨出钱买下它。他日等这马儿恢复精神,我倒要抽空骑着它去那原主人的家晃上一圈,好叫那人明白他原本便不配做良驹之主,叫他后悔莫及!不过,话说至此,我倒想起来了——那李府中有个姑娘倒也颇有识马之能。我在府外等候之际,她百般怜惜马儿,特意唤人将李府的上等草料拿了出来喂食,还亲手为马儿梳洗一番。可怜这马怕是自记事以来第一次受到如此善待,临走前还不忘用面颊去蹭那姑娘的手……唉,良臣也须明主方能昭显光辉,何况一匹马儿!它险些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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