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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诡录 作者:消失的cc-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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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水鬼已经愤怒到了极致,见自己已经现了身形,气的直接往太师傅扑来,太师傅手握桃木剑,虽惊不乱,抵住身形,左手又拿出一张符咒,口中口诀念的急急,这符咒一下子脱手而出,桃木剑随即跟上,一剑戳穿飞至剑身前的黄色符咒,剑身却未停下,直接贯穿那水鬼的身体,剑身的业火一突然收缩,直接往那水鬼的身体燃起,眨眼之间,那水鬼已经全身是火,痛苦的在桃木剑下嘶叫。
“蒋先生,杀了他,杀了他,杀了这个恶鬼。”村民一见太师傅制服了这水鬼,纷纷神色大喜,大声的喊叫着,叫着太师傅杀了这水鬼。那水鬼挂在桃木剑上,全身燃着业火。
火本怕水,但这业火却不是普通之火,对寻常人毫无杀伤力,对鬼却力量非常。只是这水鬼虽全身是火,但形体却不灭。个钟原因只有太师傅知道,若要诛杀这水鬼,是不用在之前加上这道黄色符咒的,那黄色符咒为聚魂符,能保持鬼的形体不被打散,但也只有几分钟而已,但这几分钟对于太师傅来说,已经足够,这业火虽看起来可怖,却不是燃在这水鬼身上,往近了一看,其实能看到那聚魂符的黄光早已经包围住水鬼的身体,那业火只是燃在黄光之上,太师傅是有意做给村民看的,他有心放过这水鬼。
“好了,是时候渡你去那黄泉路了,只是变了水鬼,没有了替身,无法轮回,此为遗憾之事,你莫要怨恨。”太师傅的语气突然温柔了下来,小声的对着剑身上的水鬼说道,那水鬼似乎听懂了太师傅的话,竟点了点头。
太师傅无名指向内,将桃木剑一下子拔出,水鬼摔在了地上,那些村民个个在喊着,三炮的爹娘怨恨的看着那个水鬼,三炮的爹拳头捏的紧紧的,可最讽刺的是,他们现在怨恨的那个水鬼,正是他那最爱的胖儿子。
太师傅一声轻叹,褪去衣服,露出上身膀子,将衣服摊在八仙桌之上,将桌上的四杯米酒洒在地上,水鬼已经无法反抗,安静的趴在地上。四杯米酒撒完,太师傅将桃木剑收好,念起了超度咒。
孤魂等众
九玄七祖
四生六道
轮回生死
出得地狱
及望东极天界
救苦门庭
救苦地上好修行
只有天堂无地狱
阎君一见不敢高声
童子夜叉敬拳拱手
牛头马面尊敬归依
一十八层地狱狱狱逍遥
三十三天宫宫宫自在
超升天堂之镜
即无地狱之声
出离地狱;永离苦难
竟往人天;超升净土
快乐无量;一去一来;无挂无碍
太上救苦;法力无边精命威灵;负命奉行太乙寻声救苦天尊。
在场的人突然就这么安静了下来,太师傅念的缓慢,带着悲悯,咒语带着安定的力量一般,村民的脸上竟都露出了虔诚,那声声咒语仿佛能触到人的心灵。那水鬼起了身,在咒语中慢慢的消散身形,突然他跪了下来,跪的不是别人,而是大柱夫妇,也就是他的爹娘。
在那咒语声中,水鬼给他的爹娘,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头一直磕在地上,没有再起来,直到身形完全消散。那三炮的娘突然又哭了,大柱扶着那女人,也有些动容,“婆娘,别哭了,那水鬼除了,给三炮报仇了。”那女人点了点头,头靠在丈夫的胸膛里,抖着肩膀,眼泪不停。
场内终于平静了下来,太师傅心中突然一阵悲伤,脸色沉了下来。他将蜡烛轻轻的吹灭,将这些工具收回了包里。村民打破了安静的气氛,都叫好的鼓起掌来,水鬼已经除了,这河终于又可以用了。
他们不住的感谢太师傅,太师傅只能应付的笑笑。整个村子家家户户都很高兴,杀鸡宰猪的庆祝,那一顿是太师傅吃的最丰盛的一顿,也是吃的最不是滋味的一顿,只有王老知道太师傅的难。
三炮的爹娘没有来吃饭,而是去了三炮的坟,祭拜儿子。那天太师傅喝了很多酒,一杯接着一杯,喝的伶仃大醉,有些时候,撒了谎,最苦的人,却不是被骗之人。
太师傅第二日早早的醒来,离开了村子,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从此再也没有来过这个村子。
黎正淡淡的说完,推了推墨镜,我和关伶听的面色有些沉重,这个故事,似乎不该是悲剧结尾的。
安静的病房,阳光打在关伶的侧脸上,我们都有些沉默。424663'

、第四十三章 出院

关伶在下午时分就回去了,其实我也很奇怪,我与这个女孩前天才认识,却出生入死了两次,熟络异常,我也无法解释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是老天爷故意安排的吧,把它称之为艳遇么?但这种艳遇,一个不小心可就丧命了。
不过这姑娘虽然长的文静柔弱,但却胆大十足,永远一股兴奋劲,蹦蹦跳跳的。她走的时候还对着我那肿成粽子的脚不住的道歉,颇为好笑。她和我们说只要没课就会来看我们。
我和黎正在医院整整躺了两个星期,我已经差不多好了,只是黎正比我惨点,全身还绑着绷带,但也已经好了大半,他自己也坚持要出院,也对,这样枯燥的日子让我们俩都快要发霉了。
这半个月唯一的乐趣就是关伶还是楚荷的到来,让这毫无生气的病房带上点色彩,楚荷早就出了院,她竟然和关伶是同个学校的学生,只是系别不同,之前并不认识,之后经常和关伶一起来看我们,楚荷这妮子傻子都看的出来对黎正有意思,我不知道黎正这小子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总是一副呆呆的样子,不过仔细想想,应该是真傻,一个需要看清辫子戏来了解女人的男人,估计恋爱经验为零,可难为了这个长的清秀十足的脸了。
不过关伶我真心有些看不懂,我与她也不算深交,可她来医院的次数最为频繁,每次都是变着花样给我们带好吃的,让我们在医院的营养餐之外能吃到不少好东西,关伶这妮子也是颇为细心,知道我们有伤,从不做那种虾类海鲜给我们,我总在怀疑是不是我人格魅力太足,让她喜欢上了我,每每这么想的时候,脸上总乐开了花。
这两星期期间,佟尧也来过两次,只是每次看到关伶在之后,总是调侃我两句之后匆匆走掉,我还欠她一顿饭,在想着出院之后挑个时间请她吃一顿,毕竟她也帮了我们不少。
顾宇就来过一次,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胡子拉碴没时间打理,他说我们倒是舒服,天天躺着,那李志老头留下的一屁股事情他都没解决完,还有那禁魁,上头都怀疑是不是他们整个行动小组眼花了,因为那禁魁消失了,根本找不到。他们费尽了心思去找着禁魁,连那禁魁的皮毛都找不到,还有最诡异的是那禁魁被打的皮开肉绽,那些被打在地上的碎屑竟然也找不到,仿佛那东西没有出现过一般。
不过幸好那东西的脚印还在,那禁魁的脚并无什么特别,与人类相仿,只是踩在地上的力道很大,那脚印陷入地里足有4。5公分深。警方还没有解除对这怪物的抓捕,但是消息全面封锁了,不让市民知道,怕搞的全城恐慌。
在我们住进医院的第二天,那白胡子老头就已经醒了,只是黎正全身是伤,不方便移动,所以警方将他拘留,理由是有分参与权明害死儿子的案子,只是警方最多拘留他两个星期时间,不然就会因为证据不足释放他,毕竟这种阴阳术的东西在警方那里站不住脚。
这才是我和黎正匆匆出院的原因,黎正心里记挂着师傅,来余塘市里二十多天,终于有了找到师傅的希望。我问过黎正,白胡子老头说了什么才会让他认为他和他师傅有关联的,黎正说他在使用铃铛之时,那白胡子老道竟直接报出了他师傅的名讳,仿佛对他师傅很是了解。可任凭黎正如何问,那白胡子老道都避而不答,直到被小亮给生生撞昏。
还有就是我最担心的一点,黎正的左眼,越来越疼了,常常看到他捂着自己的左眼不说话,我想起那天被阳光照射之后他左眼留下的眼泪里带着血。现在的当务之急也是找到他的师傅,不然我真怕哪一天黎正的眼睛会瞎掉。
我也向黎正提过,让他戴一副隐形眼镜,纯黑色的,这样既可以阻挡阳光,又看起来很正常,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告诉我这圆框墨镜他已经带了这么多年了,早就习惯了。我不好强求,但早就托关伶买好了一副隐形眼镜,以备不时之需。
我和黎正带着初愈的伤回到了侦探社,那辆老本田静静的停在那里,顿感亲切,顾宇早让人给我开了回来。开了侦探社的门之后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熏的我咳嗽不止,果然太久没有回来了。我将侦探社的门推开,把所有的窗户都给开了通风,然后重重的伸了个懒腰,还是自己的狗窝好,终于是回来了。
我半个月不在,竟然连一桩生意都没有,望着这个侦探社,不免也是一阵叹息,黎正回到房间,去洗漱间擦洗了一下身体,他现在还没有拆绷带,不能洗澡,只能擦洗。他换了一身衣服,一件老式的毛衣,看上去颇有些年头了,可穿在他身上竟然也不奇怪,反而有种复古的味道。他将他早已经洗净的黑色风衣重新穿了上,我也是早已经穿戴整齐,在门口等着了,我本想再在家里待会儿的,但黎正心急着去见他白胡子,一刻都不想多留。
我们走到门口,正要关门之时,我的眼睛突然瞟到茶几下有一张纸,我的眉头微皱,将门重新推开,走了过去,手伸到茶几下把那张纸扒拉了出来,拿起来一看。
“吴先生,听闻你最近不在侦探社,手机也不通,若能看到这张纸条,务必联系我。电话:13xxxxxxx,心急如焚,望快回电。刘霞,十一月19号。”11月19号,也就是前天,估计是生意上门,见侦探社关着,所以才写了张纸条塞在门下的吧,可能刚才进门之时推的有些用力,带起的风把这纸条吹到了茶几下。
“怎么了。”黎正走到了我的身后,对着蹲在地上的我问道。“没事没事,大伤初愈便有活干,运气真是好,我还怕这侦探社就这么倒了呢。”我笑着站了起来,将纸折好放到了上衣口袋,从怀里掏出手机,才发现早已经停机了,只是这几日在医院一直没有发现,难怪这个叫刘霞的会打不通,听这名字,应该是个女人,又轮到我这个妇女之友出马了,估计又是抓奸的案子,等一下充上话费就给回电吧,我心里想着和黎正出了门。
开着老本田在路边充了话费就往警局开去,黎正有些坐立难安,不断的打着电话,其实这住院的十几天他经常打电话回去,黎正的家在子归,一个小县城。他不断的询问师傅是否已经回了家,但得到的答案永远都是没有,他也是不厌其烦的询问,只希望师傅已经平安的回了家。
车子半个小时到了警局,此时已经是4点多了,我们进了警局之后很快就找到了顾宇,顾宇就带着黎正去找那白胡子了,我不好跟进去,只好在外面等着,只希望黎正能问出什么,早点找到他师傅。
我坐在走廊里,将纸拿了出来,照着纸上的电话给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很久那头才接了起来,我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问什么可以帮的时候,电话那头的女人突然带上了哭腔,吓了我一跳,当即安慰起来让她慢慢说。
“吴先生,我的孩子失踪了,我已经没的办法了。”那头的女人哭诉道。失踪?这种事为什么会来找我,应该找警察才对,哪知道我刚一开口,女人哭的更厉害了,“我早就已经报案了,我家女儿失踪了一个星期了,鸟无音讯,警方也是什么都查不到,我没的办法了,只好想到找私家侦探了,孩子的寻人启事我都贴遍了,什么消息都没有了,吴先生,请你帮帮我。”
那女人的哭的我一阵揪心,我一直办的案子都是婚外情,哪查过这失踪案,但也是没有办法,听着那女人的请求,怎么也拒绝不下去。我只好答应,“刘小姐,我接下了,我们找个地方碰个面吧,好详谈。”我对着那女人说道,她当然是满口答应,我们约在了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馆,她很急,现在就要见面,我见黎正进去十多分钟也不见出来,便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说了一下情况,说等事情谈完之后回来接他。便走出门开了老本田,往市中心驶去,我知道我为什么接这个案子,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我不想再见到悲剧发生了。425369'

、第四十四章 失踪案

我开着车往市中心开去,约好了是在品尚咖啡,那破地方可是个高消费的地方,随便一杯咖啡就是一天的饭钱,自然不是我这抠门定的地点,不过从这约好的地方来说,这刘霞家庭条件也应该不差,我市中心很少来,好在那品尚实在太过显眼,很快就找到了。
我到了咖啡馆,有些不太自然,但还是正了正衣领走了进去,一进门就打起了电话询问她在哪,角落里一个女人伸出了手朝我挥了挥,我走到她面前,坐了下来,打量了一下她,竟是个颇为年轻的少妇,大约三十岁上下,想来她那失踪的女儿应该也不会很大。
她的脸色也有些诧异,显然是没想到我这个私家侦探如此年轻,我大学刚毕业一年,在这社会混的还不够久,一身的学生气,也难怪她惊讶,我这样子总给人不靠谱的感觉。
为了打消她的顾虑,我也没客气,直接坐了下来,点了杯蓝山,就对她说道。“刘小姐,请把你女儿的身份资料给我看看。”她赶忙点了点头,从提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我点点头,接过照片,看了起来,照片上是一个颇为可爱的孩子,大概6。7岁上下。趴在桌子上,闪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镜头,柔顺的头发贴在额头,长发及腰,甜甜的笑着。这么漂亮的女娃娃,都是父母的心头肉啊。
“刘小姐,你这女儿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在哪里不见的。”我将手机拿出,将那女孩的照片拍了下来,存在手机里。我这一问,那女人原本就满是血丝的眼睛眼泪又溢了出来,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要是别人看到,准以为我欺负了人家。
“我家乐乐是一个星期前走失的,11月14号,都怪我,以为她在小区里就没什么事,害的她不见,我没有资格当她的妈妈。”那女人抹起了泪,我将手边的纸巾递了过去,她感激的接过。
“刘小姐,别太难过,慢慢说,我会帮忙找的。”我语气尽量温柔。“谢谢,乐乐是在小区里不见的,那天我把她放到老李那剪头发,但是公司突然有事叫我马上过去,我想着女儿在小区里,应该没什么事情,就和女儿打了声招呼便去了公司,乐乐有家里的钥匙,老李的店和我家又近,我不该想当然的,乐乐。。。。”刘霞眼泪又掉了下来。
“刘小姐,那老李你们可熟悉么?”我问道。她点了点头,又说了起来。:“老李在我们小区开了十几年的理发店了,虽然小区早已经开了一家更大的美发沙龙,但小区里的人都念旧,总喜欢往老李那剪发,老李的手艺很好,乐乐一直都是在她那里剪头发的。”
“那乐乐是在老李那里剪完头发之后才失踪的么?那有问过老李有看见乐乐去了哪么。”我循着她所说的问下去。“老李说当天乐乐在她那剪完头发,就出了理发店,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乐乐,乐乐直到天黑都没有回家,我和老公都快急死了,满地方找她,到最后都没有找到。”
“那刘小姐报警之后,警方有调查出什么么?”我喝了一口将面前的咖啡喝光。然后认真的记起了笔记,笔似乎没油了,有些难写。“没有,都一个星期了,警方什么都没有查出来,我们家的人几乎天天都往警局跑,警方调了监控,什么都没有查到,也盘问过老李,也没有结果,那时候是下午三点多,小区没什么人,没有人看见乐乐。”刘霞情绪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果然棘手,警方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如果乐乐是被人拐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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