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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途径 作者:冯维松-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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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迎庆回到办公室,管中奇就走了进来,称他们在对何源家进行收查的时候,发现了两张成都到广州往返的软卧车票。根据车票的时间看,这正是何源离开华夏公司时的那几天。沈迎庆心想,她到过广州,会不会广州吴红雷的关系就是何源去联络上的?但是广州那边传过来的情况是毕建华的关系。吴红雷没有理由要隐瞒何源这条线呀?于是他要管中奇马上通知邵建川,把这个信息传过去,让他们在撬一撬吴红雷的嘴,想了想,他打算正式的找何源聊一聊了。

淡淡的阳光透进医院的病房,有一种凄凉的苍白。

何源还在打点滴,她眼睛红肿着,鱼目眼似的死死盯着天花板。一个女警察守在她的身边。沈迎庆走了进来,何源侧目看见他,把被子拉起来把自己的头盖住,女警起身让沈迎庆坐下。

他径直开了口:“知道吗,雷学文已经在广东把汇票成功贴现,把钱都提走了。”

他这话一出口,何源就拉下被头。

沈迎庆瞅着她:“既然你这么关心雷学文,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谈谈。我也很关心他,当然,我是要抓他。”

何源冷冷地:“你们抓不住他。”

沈迎庆一笑:“你见过能游过大海的老鼠吗?”

何源不说话了。富有经验的老警察先把她的偶像比喻得渺小,就压住了她的傲气。任何一个犯罪者在心理上必然是虚弱的。

“我们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你不要以为这是一句警察的套话,你生活在这个社会,你肯定清楚警察的力量。”

何源的嘴唇动了一下。

沈迎庆就是要利用她的担心来压制她:“对了,医生告诉你了吗?”

何源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迎庆放缓了声调:“你有身孕了!”

何源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沈迎庆。

沈迎庆瞅着她:“你自己没有感觉出来?”

何源喃喃地开了口:“我有孩子了?”

她那双鱼目般的眼睛慢慢地开始变得有了些微的光莹,在这种时候,她居然怀上了雷学文的孩子?这是一种赐与还是一种惩罚?她一下哭起来。

沈迎庆说:“不要哭,这样对胎儿不好。”

何源很快止住了哭,她低声说:“你用不着这样对我,我不会给你说任何有关雷学文的事情的!要杀要判,随你们的便。”

沈迎庆笑了起来:“我知道,你爱雷学文。抛开法与罪讲,他是个很出色的男人。再说,你和他也挺不容易的,特别是你,不明不白的好了这么长的时间,还都在暗地里,好不容易要见阳光了,又有了他的骨血,可是,却又面临着法律的高墙,我很为你们遗憾!”

这些话不管何源接不接受,但是却强有力地钻进字她的耳里。

“雷学文也是一个苦出生的人,他一直就希望自己能活出一个人样来,为了自己的这个梦想,他全力奋斗,同时,还失去了很多人生中本来很多珍贵的东西,你说是吗?”

何源的脸上显出一种被打动的神情,当然,这是因为对方以这样同情的态度来评介她所爱的人

沈迎庆叹口气:“要说起来,命运对你真是特别不公平,爱上一个男人,他也喜欢你,可是,你们却走的不是正道。在你怀上了你们的孩子的第一时间里,你能像其它的人一样感受到完完全全的要当母亲的快乐和欣喜吗?你肯定感受不到,因为这个孩子的父亲正在逃亡,可怜的逃亡!他在与整个国家机器作对,那是一条何等仓惶而绝望的路!更可怜的是,他还不知道这个消息而且,如果他继续如此,说不定他根本不会得知就命丧黄泉了!”

何源又哭了起来,她先是忍住不哭出声,但越忍越忍不住。

沈迎庆又道:“实在悲伤就痛痛快快的哭吧,千万不要憋那一口气,这样会动了胎气,知道什么是胎气吗?”

何源可怜巴巴地望他一眼,这时候,她突然觉得这个四十多岁男人的眼神有儿像他的父亲。

沈迎庆就告诉她,大多数妇女身体本身就缺乏某些微量元素及钙质;因为生活环境及生活方式的压迫,特别是她最近的这种紧张的生活状况刺激,使得体内阴阳变化很大;而当她怀孕后,你肚子里的小孩在不断的生长,这种生长需要大量的吸取母体更多的营养,这时她体内的各种物质就会失去平衡,微量元素及钙质就会大量流失和消耗,这就会出现一些明显的不适症状,比如恶心、呕吐、食欲不佳、腿肚子抽筋等等,严重的将直接影响到胎儿的健康和存活。这就是胎气,所以胎气是不能乱动的。

何源听他这么一说,就不哭了,撑起身想拿床头柜上的酸奶喝。沈迎庆马上把酸奶递给了她,她的眼中透出一丝感谢。

沈迎庆再道:“给你说句很私人的话,从纯人性的角度来讲,也就是说,如果我不是一个警察,而是你的一个邻居叔叔的话,我会为你对他的那种痴情感到敬佩的。现代人的情感已经越来越淡薄,越来越实用主义了。你想过你和你肚子里孩子的前途吗?”

何源没有回答,但她在思考。

“雷学文现在是越走越远,最后只有死路一条!如果他现在悬崖勒马,可能还有生的机会。”

何源叹口气:“你不要说了,我不会做对他不起的事情!”

沈迎庆摆摆说,坚决地说:“我要说,因为我希望你好,也希望你肚子的孩子将来能看见他的父亲。我告诉你,一个人的爱尤其是一个女人的爱不能狭隘,应该博大一些,理智一些。你以为你是在为他好,不想把有关他的情况告诉我们,其实你是在推动他往更可怕的犯罪道路上走。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他如果一直走下去,尽头就是断头台。不要说你将失去他,你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生下来就没有了父亲,不但没有父亲,别人还会说,瞧这个孩子,还没有生下来父亲就犯法丢了命!”

何源大声地:“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沈迎庆顿了顿:“那么,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我,好吗?”

何源这次没表示拒绝。

“去年12月初你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在公司上班啊。”

“你是11月26日从公司辞职走了的,而且走了以后就没有回过公司。到广州找吴红雷干什么去了?”

“谁?吴红雷!她是谁?”

“她不是你在广州认的干姐姐吗?”

“干姐姐?我什么时候在广州认了一个姓吴的干姐姐了?”

他故意把这个人说成是女的来试探她的反映。然而,看来这个吴红雷她的确不知道,可以排除这个关系不是她介绍的,也就是说,她到广州是另有任务,这个任务是什么呢?沈迎庆觉得这是关键。

“那你坐火车到广州去干什么去了。”

“我心情烦闷去散心去了!”

“你在广州住的那家宾馆?”

“沙河饭店。”

“广州东站的那个沙河饭店?”

“是的对不起,我累了,我要休息了。”

说着她躺了下去,还闭上眼睛。沈迎庆心里明白,她是怕自己再说什么会暴露出她不想警察知道的秘密,笑了笑他站起来朝外走去。

沈迎庆刚从病房走出来,黎力就迎面跑来,他已经查明,武警某部的那辆WJ200077号车一直就在雅安和洪雅之间的基地来往,从来没有离开过本省。

“这就说明他们克隆了一辆这样的军车。查下去,一定要找到这帮克隆军车的人!”

沈迎庆大声说。

黎力和管中奇很快查到了杜长江两兄弟这条线上,当地派出所早就立了案,怀疑是他们被盗车集团杀人灭口。

沈迎庆得到了此讯,很是自责,明白自己在雷学文等使用车辆的追踪上犯了错误,正是这个根本上的判断失误,才得以让雷学文他们开着这辆克隆的军车大摇大摆穿越四个省份,行程几千公里。

而此时,从广州方面传来对何源到那儿的情况信息反馈:何源根本就没有住过沙河饭店。根据她火车票的日期和座号已经确定,这张火车票是从深圳南洋大酒店的票务中心订购的。

沈迎庆心里一动,深圳南洋大酒店?他知道那个酒店,在深南中路和深南东路的中间,在它的南面是一个体育场。于是,他通知了正在广深高速公路上的甘富林,要他查清南洋大酒店周围都是什么单位,随后又打电话给管中奇,要他立刻询问何白生,看他们家或者是在他们的亲戚朋友当中有没有深圳的关系。

随后,他要黎力马上到蜀中证券公司去一趟,通过各种渠道打听打听,看何源在个人关系和工作关系中有没有什么深圳的关系,不管什么关系,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都要收集起来。

深圳金融大厦华益投资基金总部的投资银行总经理室里,雷学文、齐晓康正和总经理夏建秋谈话。

“雷老板,我给你筹划了一下,等过年过后,国内的一家网络股已经获得批准在美国上市,我们基金公司是主要的国内承销商。我想乘着这个机会把你的资金注入进去,你看这样好不好?”

“由于个人的一些因素,我可能在这个月月底就要离开大陆,出于一些不便说出口的理由,我想更快的得到置换。”

“我不是没有考虑过你的置换要求,但是,如果那样的话,中间费用可能会比较高一些,你划不来的。我们操作上也比较麻烦。”

“我愿意承担这个费用。”

“是这样啊?如果你坚持的话”

“这恐怕是我唯一的要求。”

“好吧。我们就通过国内的现金置换国外的股票的方式进行。”

“这个程序大概要多长时间?”

“正常的时间要两个以上的交易日,扣除南半球和北半球的时差至少也要三个交易日。”

“三天的时间我是可以接受的。再长我恐怕就等不及了。”

“顺便问一句,你为什么这样着急呢?当然,我是不该这样来对可客户发问的!”

“我是一个传统的人,我还是喜欢深圳那句传统的口号,时间就是效益,时间就是金钱!再见!”

说完,雷学文、齐晓康走了出去。

夏建秋上前把门关上,鄙视地:“脱不了内地土包子的固执!”

而在深圳南洋大酒店的楼外,甘富林已经查到了一些情况,去年12月2日至12月7日,何源就住在南洋大酒店的1616房间。据房间服务员回忆,她大都在房间里,没有怎么出去,不像是来旅游的。火车票就是通过饭店的票务部预定的。

沈迎庆接着他的电话,要他把周围的情况说具体点儿,同时他找了铅笔和纸张记录。甘富林告诉他,南洋酒店的东面是国贸大厦和国际商场,南面是体育场和海运大厦和泰山大厦,西面是金融大厦。

沈迎庆突然叫起来:“等等,金融大厦!老甘,你们重点排查一下这个金融大厦,看在这个金融大厦里面都有些什么样的金融单位。还有,国贸大厦旁边都有些什么商场或者商店?”

甘富林说:“国贸的左边是深圳剧院,右边有一家意大利名牌时装店,叫古弛。”

沈迎庆又问国际商场的第一层里边主要是什么商店,甘富林说左面主要是一些品牌时装店,右面是卖一些皮具什么的。

“好了,我知道了。有什么新线索我们及时通电话。”沈迎庆放下电话,

他思考了一下,他拿起听筒拨号,“陈师傅,你帮我去买一只老母鸡炖上好吗,我中午要用。不不,不是我想喝。你就给我先炖上吧,用高压锅炖。我等会儿就叫司机过来拿。”

何源的病房里,女警察小刘正在给何源准备盒饭,沈迎庆提着一个不锈钢汤饭盒走进,要小刘自己去去吃饭。小刘走出去后,沈迎庆开饭盒,把一只勺放在里面,递到何源的手上。

“来,这是我请陈师傅给你炖的老母鸡,你现在这个身体需要好好的补一补了。”

何源接过,看着鸡汤发呆,却没动勺。

沈迎庆看出她心里肯定老堵着事,便很关心地道:“吃吧,快吃吧。”

何源却哭了起来。

沈迎庆让她哭了一下,才又开口:“你又怎么啦,不是告诉你了,不要大悲大喜嘛,这样会动胎气的。我已经给你提出申请了,准备在适当的时候,让你的父母来照顾你。”

何源一抹眼泪瞅着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是你的犯人。”

沈迎庆摇摇头:“不对,你绝对不是我沈迎庆的什么犯人,最多是一个犯罪嫌疑人。其实呀,我真的是很同情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又是大学本科毕业,好好的工作本来是有大好前途的。不多说了,先把鸡汤喝了,你要愿意的话,等喝完了鸡汤,我们再聊,好吗?”

何源到底还是端起碗,喝起鸡汤来。

沈迎庆直说:“注意,不要烫着了。”

何源点点头。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沈迎庆走到阳台上接着。电话是管中奇打来的,

他说通过各个渠道梳理了一遍,何源一家在深圳没有什么关系。

何源喝了一碗鸡汤,沈迎庆走进房。

“等你稍微好点以后,你就要多下来走走路,不要一天都呆在房间里面。”

何源又点了点头。

“哎,你去过几次广州呀?”沈迎庆装着无意地说。

“四五次了吧。”

“都是坐火车去的?”

“以前都是出公差,坐的飞机。这一次因为是自费,才坐的火车。”

“哦。对了,你住的那家沙河饭店,我好象也有点印象,在它的东面是不是国贸大厦和国际商场啊?”

何源显然是在回忆或者在思考着怎么回答。

沈迎庆观察着她,片刻才说:“国贸的左边就是广州铁路剧院,右边是一家古弛意大利名牌时装店,对吧?”

“好像是这样的。”

“那个国贸商场听起来挺大,其实也就那个样子,我记得它一楼的左面主要是一些品牌时装店吗?”

“唔,对对,我还进去转了转的。”

“它一层楼的右面是”

“右面?右面主要是一些皮具品牌商店什么的。”

“哦,还是那个样子没有怎么变啊。”

正说着话,沈迎庆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对何源客气地说声对不起,就走到阳台上接电话。是黎力打来的,他说根据华夏公司总经理张兵的介绍,蜀中华夏证券公司跟深圳方面的关系应该是很广泛的,最近几年相互来往的单位至少也在五六十家以上。何源作为大户和专户室经理给他们多多少少都有一定的联络。沈迎庆问这些单位都主要是一些什么样的单位,黎力说主要是一些证券公司,上市公司,基金公司,也有一些投资股票的企业和私人。

沈迎庆说:“你看能不能让总经理基本梳理一下,何源估计和这些公司的那些公司的来往多一些?”

黎力回答:“这个已经梳理过了,的确不好确定。不过,我了解到一个现象,各个证券公司或者基金公司和投资机构都有大量的私募资金的实际操作,而且,金额都非常巨大。”

“好,我明白了。你再摸摸看,最好再发现点什么线索。”

他关了机,又给远在深圳的甘富林拨打电话。

“喂,老甘,你们对金融大厦的摸排有些什么情况?”

手机时传来甘富林的声音:“这个金融大厦里面一个有86家公司,其中证券投资机构公司有31家,上市公司有20多家,还有几家庞大的基金公司,其他的就是一些小的投资公司了。”

“好,你们继续摸,我可能马上还要给你打电话。先这样。”

沈迎庆把手机揣进兜,又走回病房。

他的目光变得有点冷峻了,何源显得有些不安。

“何源,你不老实!”

何源讷讷地:“我,我怎么没有老实了?”!”

“你根本就没有住沙河宾馆。”

“你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住沙河宾馆,我就是住的沙河宾馆。”

“我刚才说,沙河宾馆的东面是国贸大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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