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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途径 作者:冯维松-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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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源讷讷地:“我,我怎么没有老实了?”!”
“你根本就没有住沙河宾馆。”
“你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住沙河宾馆,我就是住的沙河宾馆。”
“我刚才说,沙河宾馆的东面是国贸大厦和国际商场,国贸的左边就是广州铁路剧院,右边是一家古弛的意大利名牌时装店,你都承认了对吧?”
“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我还对你说国贸一楼的左面是一些品牌时装店,你说你还进去转了的,你更主动回答说它的右面是皮具品牌商店!”
“怎么啦?”
“怎么啦,你根本就没有去过沙河宾馆,对沙河周围的情况你是一点都不熟悉,我刚才跟你所说的那些国贸大厦什么的都是深圳南洋宾馆周围的情况。你从12月2日到12月7日就住在深圳南洋宾馆的1616房间。你到底到深圳干什么去了?”
何源回答不出来了。
“根据你们家的情况,在深圳是没有什么亲戚朋友的,就是说,走亲访友是没有这种可能的。你说你去旅游,可是根据楼层服务员的回忆,你这几天基本上都是呆在房间里的。偶尔出去一下最多一两个小时就回来了。这就只说明一点,你到那里是办什么重要的事!”
何源显得紧张了,她端起茶杯喝着水。
“你去办什么事情呢?你是一个证券从业人员,在你住的南洋宾馆西面就是着名的深圳金融大厦,在这个大厦里面有86家公司,其中证券投资机构公司有31家,上市公司有20多家,还有几家庞大的基金公司。你这次去深圳的目标就是金融大厦。”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何源的表情。他知道,到了一个关键时刻。要吗,对方会缴械投降,要吗,她将往回退缩,退缩得更深。
何源从喝水变成吞口水了,她惶惶不安地用手搓揉着水杯。她的内心激烈地斗争着,在爱与恨,情与法的交织中,她必须尽快取舍。
沈迎庆凑近她:“你去深圳的目的就是给雷学文找资金的落脚点!”
何源神经质地嘴唇蠕动着,她觉得自己已经支撑不住了,那些堆积在心里的所有不敢说出来的事像一堵不结实的墙正在沙沙地垮坍。
沈迎庆指着她:“你给他们找的下家公司就是上市证券投资基金公司!”
他说这几个词的时候是试探着何源的表情来的,而最后的基金公司他是故意提高了声音,大吼出来的。
何源猝然出声辩解:“不不,没有,我没有去找什么基金公司”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知道自己上了沈迎庆的当:“你你在套我,我再也不回答你一句话了。”
她委屈地哭了起来。
沈迎庆道:“我还是那句话,你以为你是在帮他,你是在害他。说吧,到底是那家基金公司!”
何源明白,自己是无法与眼前这个极具威胁性的执者法对抗的,如此坚持下去的结果只能是被他一步步掌握。
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镜头,她也记不清是在哪部电影里看过的。
只能这样了!她在心里对自己一声大喊。
沈迎庆定定地盯着她,希望发生自己预期的结果。
可他万万没料到,何源突然把自己的舌头伸出来,狠狠的用自己的牙齿咬自己的舌头她要咬舌自尽。
沈迎庆一下明白她要干什么,赶紧上去用手使劲的掰她的牙齿,同时大叫:
“来人,快来人!”
门外站着的小刘奔进来,她手里端着自己的饭盒,她看见何源满嘴的鲜血和沈迎庆的动作被吓住了,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什么了。沈迎庆见她帮不了自己,他飞快的抽回一只手,狠狠给了何源一拳,何源被击晕,他这才制止了她这种自残的行动。
“站在那里干什么!快叫医生呀!”沈迎庆冒火地冲小刘嚷着。
片刻,几个医生跑了进来,他们开始实施对何源的抢救。
沈迎庆走进卫生间,洗着自己双手上的鲜血,他失悔地甩着自己手上的水。他觉得自己还是有些急于求成了。可是,令他不安的是,他真的没料到雷学文居然能如此不可思议地控制这个女人,可以让她为他自残他还断定,甚至可以舍命。
他的心里非常沉重,像雷学文这样的非天生的职业罪犯在当前社会转型期真的是层出不穷,防不胜放。他们的危害性却更大更可怕,因为他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在你身边不易察觉,随时都在生长和曼延。他想起在一次与国外警界交流时听到的一句话,一个社会有罪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罪犯,就是你找不到自己的罪犯!因为在那些好人当中,守法的公民当中随时都可能冷不丁从冒出一些犯罪行为和犯罪嫌疑人来。那么,这就说明社会肌体的某个部份出了问题。
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一点后他才走出去。医生们已经对何源实施了麻醉,以便为她的创口上药。
他问一个医生:“怎么样?”
“还好,你制止及时舌头的骨骼肌没有受损,但舌背和舌腹的黏膜组织ωεn人$ΗūωЦ伤得非常厉害。”
“有什么后遗症没有?”
“短期的后遗症是吃东西困难,如果恢复不好,以后说话发音可能会轻微的出现凝滞的情况。”
沈迎庆叹了口气:“希望你们用最好的药,尽量帮她恢复到正常的状态,她太年轻了,还有身孕,一定要好好治疗她,保护她!”
说完,他走出病房。
第十八章 给狐狸毛锔油
一回办公室沈迎庆便给甘富林打电话,要他们马上到金融大厦去着重查一查那几家基金公司,看有没有哪家基金公司最近几天有大量的现金存入他们的银行帐户,可能是以私募资金的名义进去的。甘富林说这里有几个基金公司他们心中有数。但担心的这里没有内地的人那么配合公安的工作,觉得应该先从他们的银行帐户上查起,这就需要省厅、公安部和深圳市局直接沟通。沈迎庆说他马上向省厅汇报。
事情很顺利,甘富林他们在广东省公安厅,深圳市公安局的大力支持和配合下,很快就查到了华益基金投资银行总经理夏建秋正在操作一笔来历不明的巨额私募资金。
投资银行总经理办公室里,夏建秋受到甘富林的询问。
“私募资金在整个证券业是非常普遍的,我保守的估计,在机构的投资资金结构当中,私募资金至少占了三层以上,全国的私募资金总量……”
“对不起夏总,我们并没有对私募资金这个问题提出什么异议,我们也不关心这个问题,我们只是对你手里正在操作这笔私募资金和这笔资金的所有人感兴趣!”
“当然,当然,这样吧,我去把有关的资料给你们拿过来。”
夏建秋起身向门口走去。甘富林一个眼神,李昌平马上就跟了上去。夏建秋知道有人跟在他后面,他装作不知道的模样,他上了电梯,李昌平也跟着跨入。出了电梯,夏建秋走向有防盗门的财务室。财务室门上有“财务重地,非请莫入!”的字样,门口还直立着一个保安。夏建秋走了进去,李昌平只有等在门外。
夏建秋一到里面就马上给雷学文拨打了电话。雷学文接到夏建秋打来的电话,知道这笔钱已经无法弄走了,于是还没有等夏建秋把话说完,就把手机关掉了,然后扯出电话卡扔进厕所的抽水马桶里用水冲掉,走出自己的房门。
小旅社过道上,雷学文从自己的房间出来,他敲开了对面的一个房间,闪身而进。房间内,谈君正在睡觉,齐晓康在笔记本电脑上上网。他一进门就说出事了赶紧走。谈君从床上跳起来瞅着他,他吩咐谈君到火车站或者汽车站找一辆黑车,马上回S省。谈君说那丰田车呢,雷学文说绝对不能要了。齐晓康心里一下有所悟,便问是不是何源出卖他们了,雷学文点点头。
“何源她她怎么会出卖你呢?她不是那么爱你的吗?”
“面对强大的国家机器,我说过,没有人是能挺得过的。我只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快就招架不住了。唉,我这一生终究还是栽在了女人的手里!”
说出这句话,雷学文心里有一种难以压抑的愤怒和懊丧,他真的没想到何源居然也会出卖他!对何源那种坚如盘石的情感自信被撞击得粉碎。他非常后悔,后悔对何源做出的一切,特别是自己由心底里对何源的那种信任和寄托,当然也包括要与她一起去登文森峰的那种生命的承诺。
女人就是自己一生中的银狐!他在心底狠狠地一声咒骂。
这一次,他的判断失误了,他彻底的错了!他并没有想到何源并没有背叛她,而且做出了那种不同寻常的自残行为。这也不奇怪,他已经目睹了同伙一个个落网,一个个争取坦白从宽的现实遭遇,任何人都会崩溃的。他在心里更明白,人最终只图自保。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失误,他在以后的决策中无形之之间更掺进了愤怒和激进的因素,这种状态只能导至他最后的铤而走险和急速的灭亡。
也就在雷学文转移的当天,在当地警方和武警的协助下,在深圳华富路华强医院地下停车场找到了雷学文他们克隆的那辆WJ200077军车。专案组安排王然和寇学忠把这辆车从深圳开回了S省。
在华益基金投资银行总经理夏建秋的办公室守侯了十几天后,再没有发现雷学文的踪迹。专案组决定从深圳全面撤回。存进华益的3200现金也通过正常的司法渠道划回专案组的案件专户封存。
对夏建秋其人因为缺乏相关的司法依据无法追究任何法律责任。
案件侦破已经接近10个月的时间了,眼看又要过春节了。而首犯和主要的犯罪嫌疑人还没有抓到。李明厅长专程来到专案组。
“我来是给大家打气的,与一线的同志们一起会诊,好开拓思路!对一些线索和我们的思路该挤的时候就是要狠狠的挤一挤!‘4。20’案子已经过去10个月了,首犯和主要的嫌疑犯还没有抓到,大家不免有些急燥情绪。这个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绝对不放纵这样的情绪,这样的情绪一但出现,不仅会给我们的案侦工作带来负面的影响,而且还会误导我们的思路甚至让我们在执法的过程中造成一些失误。今天的会,就是一个转换思路,转换脑筋的会!”
沈迎庆接着告诉大家,李厅长的意思要大家不带任何条条框框的放开思路,所谓退后一步天地宽。现在面临的问题是雷学文等人好像突然在地球上消失了,针对这个问题展开丰富的联想来分析分析。
会议形成了一致意见,决定把追踪的重点放在S省。
警方的决策没有错。
行运花园是一个社区条件很差的住宅小区,一些小孩子在院子里放鞭炮,一派春节要来临的景象。角落中的一栋楼房显得清静得多,二楼的房间里,齐晓康在摆弄那台笔记本电脑,电脑始终上不了线。他气愤的拍打着鼠标:“见鬼,这个破花园连网都上不去!”
雷学文告诉他,这个花园是华都最早的五大花园之一,主要居住人都是农转非和进城打工和做生意的农民,还有一些小财主包养的二奶。人群复杂,物管和保安都非常差劲。但这正是他们需要的,只要他们低调就可以安居下来。齐晓康心里恼火,说为什么要回到这儿,雷学文说原来打算是通过曹卫平广西的渠道从广西的东兴越过边境直接到到越南的芒街,在越南芒街那片地上,有一个庞大的广西帮在那边经营搞一些地下生意,包括出入境之类的操作。现在这条路断了,他们不能去冒偷渡客的风险,在蛇头手上说不定会落一个人财两空的下场,所以,必须走一条正道。
齐晓康不解,问怎么走正道,谈君不满地瞪他一眼,要他别问来问去了,雷哥自然有安排。
雷学文这才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们这几个月的时间就是在家里呆着,吃好睡好,然后改变我们的容貌。”
齐晓康一怔:“改变容貌?”
“当然不是脱胎换骨似的改变,是外形的改变,比如划一个双眼皮,隆一个高鼻梁呀,留胡须什么的等等”
“这是为什么?”
“就是我刚才说的,是为了走一条正道!”
“我们要留在国内,不出去了?”
“出,怎么不出!我说的正道,不是人生正道,是走出国门的堂堂正道。”
他站起来踱了一会儿,心里仿佛决定了什么,于是拿出一个手机拨了号。
兰英正在办公室里,校对资料,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拉开抽屉,在两个手机当中选了一个,她看着显示屏上面的号码,她激动地打开手机。
“一切安全,一切安全!”
“兰英,你好吗?”
“好,你在哪儿,这么久都没电话?”
“我没事,一切都好,我要你帮一个忙。”
“你说,什么事?”
“你能帮我搞到商国红身份证的复印件吗?”
“我是工会主席,每一个人的资料我都有,这很容易。你要这个干什么?噢,我不该问,我怎么给你?”
“我明天给你一个传真号码,你传给我。”
“就这个吗?”
“还有,你知道最近他有什么外事活动没有?比如到各地开会和到下面的支行检查什么的?”
“他下个月到辖区的支行去巡回检查承兑汇票新规则的执行情况。”
“市政府经委每年搞的出国考察团,今年还搞不搞,这个你知不知道?”
“还在搞呀。上个星期,支行行务会议上还在讨论今年该谁谁谁出去的名单呢?”
“是吗?唔,这可是个好消息。噢,不说我的事了,小杰怎么样?”
一听他问这个,兰英心里一酸,禁不住啜泣起来。
“怎么啦?”
“小杰真的是一个非常懂事的孩子,他已经知道你的事情了。”
“他都知道了?他的情绪怎么样,学习受到了什么影响没有?”
“我说小杰懂事就是这一点,他现在突然变得非常懂事了,学习成绩好多了,前不久的月考还是全班第一名,只是只是他的性格现在越来越孤僻了。”
“是吗?越来越孤独了……这都是因为他知道了我的事兰英,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你……”
兰英听着,她知道,他的心很硬,第一次显出这种难言的伤感,看来他的处境很不妙。
“你不要这样,我会带好小杰的!”她马上说,不知为什么,她不愿意她曾经抱怨过的男人变得可怜,她当初迷恋他就是看重他的自傲和自信。
“好了,我不和你多讲了。你明天下午就在你的办公室等我的电话。你的传真机没有坏吧?”
“没有。”
“就这样,我挂了!”
他把手机挂断了。他回过头,看见谈君正注视着他,他笑了笑。
“哥,是跟嫂子通话?”
“唔,我的儿子很懂事,他成熟了!成熟了”
说着,他蓦地捂脸哭泣起来。齐晓康上前想说什么,谈君将他拦住。
他们知道,对于一个父亲,在逃亡生涯中能与家人暂叙亲情,那是最最撩动心弦的。然而,这根心弦此时拨出的心音只会是一片悲凉和凄楚!
十多天后,隐藏在这儿的三个人陆续去一家私人的美容院做了手术。随后谈君从一个证照贩子那儿搞了几张身份证,以及个人的全套档案。雷学文审视着三个档案袋,仔细的一页一页的翻看着,禁不住称赞这帮家伙也算得上假档案的高级专家了。
几个月过去了,齐晓康的眼睛已经好了,明显的长胖。面对谈君买回来的那些点心糖果之类的,他感到好厌恶,说本来就最讨厌吃肥肉和糖果。雷学文说必须吃,他们都要强制改变自己的体型。要长胖就要吃肥肉,吃糖果还要吃冰激凌和奶油。
这时的雷学文已经剪了短发,留了多年的下颌的那撮小胡须也剃去了,整个人都显得年轻了五六岁。换而言之,三个人都跟原来的形象已经有了极大的差别,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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