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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城奇历-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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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抬头望去,眼前的景象让我即刻魂飞魄散:房顶一根焦黑的大梁,在烈火的燃烧下已经支撑不住,正朝下掉落!
半蹲在地的我此刻再想躲避也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兀自飘洒火星、腾起白烟的大梁照头砸来!
“完了!”我大喊一句,这当头的重击让我瞬间丧失了意识……
……
我死了没?
这是地狱么?
又一次睁开双眼的我,在确定自己依然幸存之后,重新用不安的心情观察身边的一景一物。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处焦黑残破的屋顶,呼啸的东风夹杂点点雨丝,透过一个大洞毫不客气地鞭打我的脸颊。
我这才发现,自己仰面躺倒在一处焦黑颓屋之内。环视左右,到处是残垣断壁,焦墙破瓦。
难道这就是火魔肆虐过后的勅书楼?
我怎么这么好彩,没有葬身火海?
我挣扎一下,正想用左手撑起身子,忽然感到左肩一阵剧痛,疼得我忙不迭地用右手一捂,又扯得腹部撕心裂肺的巨疼。
我心惊胆战地低头一看,左肩的锁骨已经刺穿皮肉,成一个“△”形的尖顶模样,而腹部的鲜血又渗出薄衣之外,疼得我又打了个冷战。
我又发现,原本穿在自己身上的外衣,此时此刻却不见了,难怪我感到冰冷刺骨。我用右手撑起自己,勉强站立起来,发现在这些废墟之中,竟有一些已经暗黄的枯草和仍然青翠的苔藓,告诉我此地的历史和岁月。
“这地方虽然破敝颓唐,但貌似已经有一段时光,看来不是刚刚被大胡子烧为灰烬的勅书楼。”我强忍疼痛,心里暗自揣度。
“而且身上的伤势,貌似是……是那晚和易容人、毛耳丑脸人搏命时留下的。看来,我又回到现实,难道……难道‘美髯将军骑马,星夜火烧书楼’,只是南柯一梦?”我又想到。
鉴于自己一向有做白日梦古怪梦大噩梦的前科,我判定自己刚才肯定是在梦境之中。
直到我看到身旁地上,我的那件白色外衣已经烧成黑灰,只剩下几块残留的布料时,全身的冷汗骤然间淋漓而出。
见……见鬼!
这衣服不是……不是给梦中勅书楼二楼上的火苗所烧的么?
怎么现实中,也化为灰烬?
这种现实与梦境难辨的交错感让我的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一下子都不知道自己处在何处——霎时间,一种迷离诡异的感觉涌现在我的心尖,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但是我很快又回忆起,就在我梦入书楼前,渡边云子生死未卜,老蒋又神奇出现。
我的心一念及渡边云子,忽然又有一种复杂的思绪荡漾不停:是一种饱含甜蜜、又掺有苦涩的心情,是一种生死攸关奋不顾身的给予,也是一种患难之中互相托付的果敢,更是一种为其生死与否的迫切担忧和焦炙思量。
然后转念想到老蒋,又感到丝丝不妥:他出现后,打败了易容人和毛耳丑脸人了吗?然后他救下渡边云子和我么?但是为何我会孤身一人躺在这个破屋里边?他们人又在何方?
一切,似乎都是一个谜,一个剪不断、理还乱的巨大谜团。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慢慢强自忍住几乎令我散架的疼痛,踉踉跄跄地走出这废墟。
抬眼望去,居然是一方天井,虽说是冬天,却冒着逼人眼的新绿。
天井四周是垂脊由红阶砖铺砌而成的矮墙,墙角杂乱无章地堆着一筐又一筐的陶瓷雕塑、废纸废报和残损家具。矮墙之上是老旧的梁栋,再往上便是覆盖着墨青瓦片的屋顶,几根狗尾巴草正瑟瑟随风摇曳。
此处竟是一片老宅?
可我无心纠结于这是何地,而是继续往前边走去。穿过天井后的走廊,我来到一个宽敞的中厅,这里依旧凋敝,腐朽的木板墙斑驳不堪,暗红的地砖很显年代,但是明显多了不少现代生活的气息,角落里洗衣机、三轮车、破沙发、遮阳伞等杂物放满一堆。
我眉头紧蹙,有些不耐烦地穿过这个中厅,谁知眼睛忽然瞄到大堂正中供奉的那幅画像,全身冷汗立即流了下来!
画像中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若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反手握着一把青龙偃月刀,显得威风凛凛……
梦境中的那位美髯将军,居然就在这幅画像上!


第一百二十四章 木箱再现

丹凤眼,卧蚕眉,脸如重枣,唇若涂脂……
越是看着大堂上画像中的人物,我的冷汗越是淋漓,以至最后我几乎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如同抖糠般战抖着。
“也太邪门了吧?怎么梦里放火烧楼的大胡子……美髯将军,居然会现身于画像之中,受人顶礼膜拜?”我一下子糊涂了,内心惶恐不安,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往画像前靠。
“大胆狂徒,此乃伽蓝菩萨神位,休得无礼!”
正当我几乎把眼睛贴到画像上时,背后忽然传来颤悠悠却义正辞严的喝斥,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急忙回身,只见中厅之中,突然多了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奶奶,正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指着我的鼻子嚷道。
我这才发觉自己的失礼,连忙捂住伤口跑到老奶奶身前,恭恭敬敬地赔不是:“这位奶奶,是我一时糊涂,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在下的鲁莽!”
老奶奶干瘪的嘴巴仍喋喋不休地说:“小子,你要的不是我的原谅,而是伽蓝菩萨的宽恕!赶紧磕几个头求饶,不然哦,哼哼,有你好受!”
“这……”我一下子为难起来。
我突然心神一动,张口就问:“老奶奶,你说的伽蓝菩萨,到底是……是何方神圣啊?怎么胡子拉渣,凶神恶煞的,没有一丝菩萨的模样呢?”
“作孽啊!你这竖子口无遮拦,得罪菩萨啦!”
老奶奶口中呐呐说道,“咚咚咚”拄着拐杖迈着小腿绕过错愕的我,诚惶诚恐地跪倒在神像前,虔诚祈祷说:“菩萨在上,小的无礼,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过了小半响,才一脸不悦地回头朝我骂道:“伽蓝菩萨都不知道?不就是关帝爷么!”
“是……是关公?!”我登时就目瞪口呆了!
哎呀,我就说为何这么眼熟呢,原来美髯将军就是关二哥啊!
“可关公,为何……为何要骑马星夜火烧勅书楼?”怔怔的我呆了半响,自言自语道。
“什么,小年轻你说什么?”原本还跪在地上一脸郁色的老奶奶一听到我说出这句话,立马起身又“咚咚咚”拄着拐杖跑到我跟前,然后眯着小眼认认真真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盯得我浑身上下一阵不自在。
片刻后,老奶奶才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普天之下,除了我,居然还有人知道‘关公骑马星夜火烧勅书楼’的黄尚书府第一要密啊……真是造化,造化!”
“黄尚书府?你说,这里是黄尚书府?”我又给老奶奶吓到了——原来兜兜转转、浑浑噩噩间,我还是在黄尚书府这转悠呢!
“在这里很失礼你么?”老奶奶瞪了我一眼,才若有所思地说道,“古人云:‘天下有达尊者三,爵一、齿一、德一’,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世间被人尊敬的条件有三种,一种是高官,一种是高龄,一种是高德,而能融三者为一体者概括起来就是‘三达尊’!”
老奶奶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在凤城历史上,德高望重的明代尚书黄锦就被誉为‘三达尊’。大人他的府第——黄尚书府,也就是这里也被潮州人称为‘三达尊’,可惜的是,这里现状堪忧啊……你看看你看看,偌大的一座老宅子给附近居民随便霸占而住,杂物乱放,又缺乏修缮,好端端的尚书府就变成这样子啦……”
我正想说几句安慰,老奶奶却不给机会,抢着说道:“不过你却知道‘关公骑马星夜火烧勅书楼’这个典故,我就奇怪了。说来话长,那年明朝皇姑落难到凤城,穷凶极恶的清兵竟一路追至此地,满城搜索她的行踪,搞得古城鸡飞狗跳。入夜,清兵已经逼近皇姑藏匿之处,形势凶险万分……”
“然后呢?”我又感到浑身伤处一阵剧痛,皱了皱眉头,又咧嘴问道。
老奶奶咳了一声,又说道:“黄尚书虽然赋闲在家,却也为皇姑的安危担忧不已。忽然发现自家老宅东面正门藏书的勅书楼火光冲天,把附近的人都吓坏了。正在震惊之时,只见外边跑来一堆清兵。原来这场大火把围堵皇姑的追兵都吸引过来,皇姑刚好躲过追捕,得以脱逃。”
老奶奶忽然意味深长地对中堂的画像拜了一拜,回头对我说:“据说那时,有很多居民都在月光下看到,是关帝爷骑马放火烧了勅书楼,故意引开清兵,救了皇姑一命!”
“这样子的么?”我追问道。
“是啊,时至今日,黄尚书府还残存着当年勅书楼里的一个藏物箱呢!”老奶奶忽然神秘兮兮地对我说道。
“藏物箱?你说是……是当年勅书楼里的一个藏物箱?”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有点难以置信地问。
“是哇,你知道吗?从清初至现在,我们黄家的族人一直供奉着这个劫后余生的藏物箱,都认为它能够在火海里幸存,定当得了关帝爷的仙气!祈求它,必定能得到伽蓝菩萨的保佑,平平安安,逢凶化吉!要不小伙子,你也拜一拜?”老奶奶自豪地说出这段话,最后还鼓动我跟着参拜圣物。
我有些慌乱地闭了闭眼,定下神后才睁开眼睛,呼吸急促地问老奶奶:“请问,是不是……是不是一个四四方方、漆金描画的木箱?”
“咦?”
老奶奶侧身探过头来,眯着眼仔仔细细地端详了我一番,然后还尤不信地嘀咕道:“我说你怎么这么如此了解我们黄家的事?瞧,那神台底下的,不就是圣物么?我们这里每逢初一十五,才把它端上神台供奉的……”
可我已经无心再听老奶奶说她们怎么举行礼佛的事宜了,因为我已经清楚地看到,就在关帝爷画像之下,那张摆着烛台、红漆几乎脱落殆尽的神台之下,梦里的那个闪射异彩的木箱再次神奇地出现了!
犹如中了巫婆的魔咒,又似受了魔鬼的诱惑,我发现此时此刻竟然控制不了自己,无视一旁老奶奶焦急的叫唤和制止,一步步地走到那神台下,猫下身,一下子就打开了那个木箱子!
与此同时,那种说不出感觉的奇异光彩又在刹那间放射而出!


第一百二十五章 枕边惊魂

就在那种说不出感觉的奇异光彩从四方木箱汹涌澎湃地宣泄而出时,我的身体某一部分似乎同时发生了共鸣,如同炸药给点燃了一样,顿时血液沸腾不止,就连左肩、腹部刚刚愈合的伤口又再次迸开,血流不止。
我极为痛苦强打精神,兀自睁大双眼,想看清楚木箱子里面的东西,可是忽地眼前一黑,只感到天旋地转,就连身边老奶奶慌张的身影都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
啊……
我又晕了过去么?
又是习惯性昏迷吗?
可谁又能告诉我,我究竟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我刚想撑起身子,又发现自己左肩钻心的疼——曾经听人说过,感觉到痛的话,便是在现实之中。
但是我惊奇地发现,我的左肩此刻已经封上厚厚的一层纱布。而雪白的纱布底下,本来断成两截的锁骨似乎已经给人重新接好,此刻正夹着一小块精致的木板,就连呼吸都顺畅不少。
紧接着我又欣喜地发现,我腹部的刀伤也似乎给人缝过针,上面贴着一方药膏,好像那种具备止血活肤功效的药膏。
可当我正准备起身,却错愕地发现躺在了一个十分狭小又昏暗的密闭空间之中的一张小床上。
“Fuck,又来了!上天你是不是在玩我啊……”面对这样一次次陷入怪圈般的重复昏迷又苏醒、然后又要判断是真是幻,我已经厌倦不堪。
可是就算我多么不情愿,我还是要面对这个事实,十分残酷,但仍要面对的事实。
我由衷地叹了口气!
此时,我的双眼已经适应了这密室的昏暗,开始扭头朝床外探头望去,观察起这小空间内的动静。这密室不但很小,而且简陋,除了我身下正躺着的那张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木床外,似乎没有别的器具,甚至连一张台子、一个柜子都找不到。
正当我为此感到困惑时,忽然感到脚尖碰到睡在隔壁的一个肉乎乎的“东西”。
这肉团被一张花被盖的严严实实的,要不是我的脚尖动了动,触碰到它,我一时半会还可能不会发现它的存在。
我的汗毛立刻倒竖立起来!
天哪,我……我和什么睡在了一块?
睡了多久?
有没有……有没有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我脑海里突然出现电影里面的狗血桥段——一个貌似“如花”的丑女哭哭啼啼地掩面而泣,还喋喋不休地拉扯着错愕的男主说道:“你这畜生,你……你要为我负责!”
然后男主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干系了。
但是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耳畔却听到背对着我的肉团正发出均匀的呼噜声,似乎酣睡正畅,犹自未醒。我定了定神,打定主意,准备一不做二不休,趁其未醒来之际掀开被子,一窥其真容,再作下一步的打算。
在一片漆黑之中,我咬咬牙,猛地扯开了那张花花绿绿的被单,那“肉团”便在我眼前一览无遗——可就在这一瞬间,我却在昏暗中察觉到非常的不对劲!
身边背对着我的这具“肉团”,好像只有模糊的影子,而没有实体,就像……
就像鬼魂一样虚幻!
“啊~~~~~~~~~~~~”
我怪叫一声,惊慌失措之余,整个人“咚”地一声巨响跌到床下,狼狈不堪之余,更是牵扯到身上的伤处,不免龇牙咧嘴起来。
“怎么了,阿二哥哥,有什么不妥吗?”
这熟悉的声音,莫非……莫非是小烦?
听到这句似曾相识的话语,我诧异地在第一时间回首,只见这密闭的暗室角落中,忽然有一扇小门给人由外边开启,霎时间光线填满了这个小空间。
眼睛一时间难以适应如此充沛的光亮,用手作势挡了挡,但在手缝之中,见到了那让人顿觉温馨舒坦的轮廓,在灿烂的光线之中,居然有了圣洁的味道。
“小烦,是……是你么……”我颤声说道——自那晚别后至今,居然发生了万千变化,怪诞凶险接踵而至,以致我几欲生离死别,直叫此时此刻自己压抑不住内心的脆弱和波动,要不是不想在她面前示弱,我的泪水估计已经潸然而下。
来人却没有再发出半句声响,忽地给了我一个拥抱。
激烈的,及时的一个拥抱。
像久旱后的一场春雨。
紧紧的,贴身的一个拥抱。
熨烫了这些天我的哀与愁。
我只感觉到,这些天来的愁苦和疲惫,随着这一个拥抱,一扫而光。
我也借此良机,贪婪地触碰、感受、体味怀中这具温热tongti的馨香,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填满了我的内心,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颓然。
“阿二哥哥,你怎么如此惊慌失措哇,吓得瘫坐在地上啦?”怀中人又是嫣然一句问来。
“噢……”
我忽然醒悟过来,急忙拉着小烦的手站到一边,有些磕磕巴巴地说:“小烦,有……有鬼!”
“啊,鬼?在哪?阿二哥哥,你可不要吓我哈!”身边的小烦听到我的这句,也是吃惊不小,一下子就缩到我身后了。
我跺了跺脚,急切地指着小床上还兀自沉睡的“肉团”说:“喏,你看,不就……不就这个么!”
“这?”小烦只看了床上的“肉团”一眼,便捂嘴笑了,笑得差点气都喘不过来,笑得我脸上rela辣的不知所措。
好一会,小烦才勉强止住笑声,俏脸带着调皮神色说道:“那是什么‘鬼’啊?不就是你的铁哥们么?”
“铁哥们?难道,难道说,他是……”我登时目瞪口呆起来,然后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一把将花被单连带那个“肉团”拖下床!
于是,我听到那句极具嘲讽意味的潮式脏话:“扑领母哇,老子睡个觉都不安稳哪?”
“老猪奇,快给我起来,哥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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