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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牡丹-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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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树看着谭仙菱,他的嘴唇不停的颤抖着,接过又是一溜手型图:“这是第二张?”
谭仙菱点了点头:“在全本《牡丹亭》演出的最后一天,在我的化妆间发现的。”
赵大树看着上面画着的手型,“说的是什么?”
谭仙菱有些呼吸急促:“说……血……染……牡……牡丹……丹亭!如若……不……不……就……就……血染……谭……谭家!”
赵大树转身看着这个屋子,脑子里不停的闪着他进谭府的场景:“谭夫人呢?”
谭仙菱一听赵大树问谭夫人,艰难的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噗通的跪在赵大树的面前:“赵大队长……救救……救救拙荆……”开始不停的磕着头,赵大树连忙阻止,“你选择了自己死,你就没想过夫人难逃毒手吗?”
“当年是我……是我的一个主意……让书玉……让书玉……一去不回啊……”谭仙菱抽噎的说着,赵大树听的目瞪口呆,“……错了一次……不……不能……再犯……第……第二次……”
鹤避烟茶庄
茶。
香叶、嫩芽。
慕诗客、爱僧家。
碾雕白玉、罗织红纱。
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
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
洗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后岂堪夸。
这首诗,从文字的结构看,就像一座宝塔,它出自唐朝诗人元稹的宝塔诗《一字至七字茶诗》,一共五十五个字,茶的芳香、茶的姿态、茶的色彩、以及喝茶时最完美的意境。一壶茶,一炷香,夜后邀明月相陪,晨前与朝霞相望,过上如此这般的生活,九天之上的神仙也不过如此。
鹤避烟就是喝茶最好的去处。冬日的初晨,天边一抹朝霞,犹如待嫁少女脸上的那抹嫣红。在鹤避烟其中的一间茶室里,秦罗衣在晨曦中独自一人悠然的煮茶品茗,他在等待着一人。几声鸟鸣从其他茶室里传来,爱鸟之士提着鸟笼与爱鸟一起享受着这茶香和天边的那抹朝霞。“睡起有茶饴有饭,行看流水坐看云。”在茶香中开始全新的一日。
茶室的门被推开了,一阵叮铛铃声传来伴随着一股幽香,秦罗衣转头。
“一闻这红袍的香味,就猜是你了!”印碧儿款款而来,仿佛脚下不沾尘。
“是你啊!”秦罗衣起身,印碧儿上前拉着秦罗衣的手。
“小的时候,你不爱喝茶,说茶像药一样的苦。”印碧儿说。
秦罗衣睁大眼睛的看着印碧儿:“是这样的吗?”
印碧儿点了点头,秦罗衣给她斟了杯茶,“现在的你和小时候还真有很多的不同!”秦罗衣咬着嘴唇,印碧儿伸手刮了刮秦罗衣的鼻子,“还收留那些没主儿的东西吗?”
“什么?”秦罗衣不太明白。
“看来真的不记得了,小戒就是你收留的啊,还有在那废弃的柴房里不是经常有流浪的猫和狗或者其他的四肢或者两肢的东西?”
“是吗?以前的我是这样的!”秦罗衣说。
印碧儿点了点头,接着说:“还有,还偷不偷酒喝?”秦罗衣扑哧的笑了起来,“喝完了还往里面加水!”
秦罗衣点了点头,“原来这样是有根由的。”
“就这一点,是小丫就一定没错了!”印碧儿说。
“小戒为什么会在我的手臂上咬那么大一口?”秦罗衣问。
“他们没告诉你吗?”印碧儿说。
“说的很模糊。”秦罗衣说。
“那可是个典故。”印碧儿给秦罗衣续上一杯,“那得从你和盈姐去潭柘寺上香说起。”
“那个时候我就经常去潭柘寺吗?”秦罗衣问。
印碧儿点了点头,“回来的路上,你走丢了!盈姐是这么认为的,可我觉得一定是你贪玩了。不过后来小戒说,是你把他从乱葬岗捡来的,只有你说他还活着。”
秦罗衣感觉自己在听一个别人的故事。
“小戒说,是你背部的温度让他从奈何桥上转了回来,刚回阳界就看见一个特大的鸡腿向他飞来,他就不客气的用上他仅有的力气了,就这样你的手臂被他咬的血肉模糊。”
秦罗衣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疤痕的位置,“还只是仅有的力气就这么深了。”
看着秦罗衣的可爱样,印碧儿咯咯的笑了起来,起身在秦罗衣的额头亲了一下,“没错,小丫终于回来了。”
“回来了吗?”秦罗衣在心里问自己,“真的回来了吗?”
段公馆
晌午时分,凌寒絮准备好出外写生的画具,带着贴身侍女准备出城到郊外写生。
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了管家,身后跟着两人抬着一个大红木的箱子,箱子的封口处贴着“广益书局”四个字的封条。段公馆的每个月的月初广益书局都会送一些书过来,这些书都是段云棠订的,有些是老板推荐的。
“魏叔,广益书局送书来了?”凌寒絮问管家。
管家上前施礼,“是的,小姐。”
凌寒絮上前拍了拍箱子说:“有好书可看了。”说完往大门走去,凌寒絮想起什么问身边的侍女:“今天是二十二号吗?”
“腊月十八了,小姐,是不是西历的二十二号就不太清楚了!”侍女说。
“但一定不是月初对不对!”凌寒絮转身看着匆忙离开的管家和那两个抬箱子的人。
“当然不是月初了。”侍女说。
“广益书局送书的日子一直都很准对不对?!”凌寒絮再问。
侍女勾着手指头掐了掐,“没错,时间都很准,在月初的两三天之间。”
“这个月初是不是送过了?”凌寒絮再问。
“送过了,小姐不是去看过新书了吗?”侍女回答。
凌寒絮转身对侍女说:“你去我院里拿我那件红色的绒风衣过来。”
侍女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往后院而去。凌寒絮放下背着的画架,转身往管家和抬广益书局红木箱走的方向而去。
管家和抬箱的人来到段云棠的书房,把那红木箱子放在了雕花的屏风后,用锦布遮盖着,转身对抬箱的人使眼色,抬箱的人匆忙退出,管家耽搁了一会儿,也出书房门,左右警惕的看了看,从怀中拿出锁把书房门给锁上了,确定锁的结实了,才放心的离开。
凌寒絮看着管家远去的背影,来到书房门口,书房的门是从来都不锁的,这书房平时也只是她和段云棠会来,丫鬟也只是在段云棠允许下才进来收拾的,因为段云棠看过的书和正在看的书都随手摆着,丫鬟如果收拾了,他一时就找不找书了。
凌寒絮看着书房门上的那把锁,“广益书局送来了什么?”

第二十四章 捕蝉

吉祥戏院
吉祥戏院不知道是因为闹鬼还是因为两大当家的角儿没戏码,今天有些冷淡。当家的老板想必也不在,要不卖玫瑰枣儿的能进后台吗?
“我说老板,你这枣洗干净吗?”
“老板,您放心,我那口子大清早就起来洗了好几遍,您放心,干净得就像瓦片上的雪一样白。”
“你这是密云的枣吗?”
“正中的,皮薄、肉厚、核儿小、含糖多!”
“怎么没见过你啊,看起来面生啊!”
“这是第一次,托了各位老板的福了。”
赵大树的这一身打扮,应了那句——中隐隐于市。谭夫人的失踪,谭仙菱中毒,还有那两封手语的信,画了个圈,圈的就是这吉祥戏院,那个黑暗中的人就隐藏在这戏场上。秦罗衣不在、谭仙菱也不在,其他人都在,在廖府别院放影片的那晚这些人也都在。他看着眼前的这些粉末的脸,会是谁呢?目的是什么?他来之前调查了京城这几日的大小案子,绑票案有几中,被撕票的也有,有无名尸,但是是男性。谭仙菱没有下手,凶手有可能没有撕票。谭夫人活着,那她会在哪呢?今天他已经盯了吉祥戏院整整一天了,并没有什么异端,只是看客少些。
凶手日子过的四平八稳,谭夫人想必被他隐藏在这每天都得过的日子中。会在哪呢?他想起了那两封手语信,想起了一张带银色面具的脸,凶手在借刀吗?他眼前回放着和银色面具有关的记忆,他会是谁?
在吉祥戏院不知的黑暗高处,一个蒙着黑纱的人也在俯视着戏台后的这些人,他也在寻找答案。在那高高的屋顶上,他俯看着月色下灯火中的连绵屋顶,万家灯火与远空星辰遥遥相应,这座经历无数风雨的城池在流逝。
赵大树离开吉祥戏院,转身换了另一身装扮,隐没着黑夜中。
属于黑暗的生灵在黑幕中挪动,黑暗中彰显着人作为动物的本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前面的那个躲避着月光,穿梭在复杂的线条中,屋顶上的如夜行的猫紧随,地面上的捕猎者也紧随着他的猎物。黄雀后面又会有什么?白色与这黑夜格格不入,可它却肆意的彰显着,因为它的棋子们都在按他的意愿走着。
瑞福客栈
那个黑影几经弯转进入了瑞福客栈,隐没在瑞福客栈中,是哪一间呢?赵大树在黑暗中谨慎前行,夜光粉在黑夜中提示着,他的猎物没有脱缰。抓小鱼用大网这样的笨办法也可以成为妙招。只见那人左右警惕的看了看,然后进入天字一号房。店小二提着水壶突然背后被一只大手给捂住嘴,还没明白过来,就被人带到了黑暗处,一个冰凉明晃晃的东西压在自己的脖子上,这下明白过来了。只听黑暗中那人轻声的在他耳边说:“我想知道天字一号房间里发生的事儿,但不想让天字一号里的人知道,你有办法的对不对!”这种情况下没办法也有办法。
赵大树被店小二带到了天字二号房,在和天字一号房共有的那堵墙上有一幅画,画的后面是一个暗格,暗格里有一只眼,从这个眼里可以把天字一号房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您久等了!”借着灯光依稀能看清楚那个人的脸,赵大树在脑海里回放着他在吉祥戏院里所见的那些人,可这个人很陌生啊!怎么没什么印象?
“东西带来了没有?”背着自己的那个人问。
那人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说:“我要的东西您带全了没!”
背光的那人拿出了一张银票,银票的数目不小,因为看银票的人眼睛都发亮了。
“如果有下次,这生意就得到阎王殿去谈了!”背光的人冷冷的说。
“没有下次,绝对没有下次了。”
那包东西是什么呢?赵大树在想,他们谈的是什么生意呢?
那人揣着那银票满意的退出了天字一号房,赵大树跟随着他出了瑞福客栈。过了一会儿一辆马车停在了瑞福客栈的不远处,一人从瑞福客栈出来上了那辆马车,然后悠悠的往黑夜的深处而去。
廖府别院
一辆马车停在了廖府别院的门口许久。车内的凌寒絮看着自己怀中的人,粉妆玉琢的脸,如春雨的刘海,和往日里的人迥然不同,她用手摸着那稍微有些浓密的双眉,只有这双眉还残留。她想起了自己和她的初次相遇,初次遇见洛神、初次遇见秦罗衣、初次遇见初静、初次遇见杜丽娘、还有柳梦梅。她就像一座迷宫,每一条路都通向不知的未来。
有人打开了马车的门,一张银色的面具出现了。凌寒絮抬头看着那银色的面具,银色面具下的那双眼睛紧紧地看着凌寒絮怀中的人,他一把抱过她怀中的人,就像在拥着稀世珍宝,生怕一不小心就揉碎了。凌寒絮下马车跟着银奴一起进了廖府别院。凌寒絮想说些什么?张口正要说,看见了银奴的那双深谧的眼睛正温柔的看着她,屏了这一天的那口气,吐了出来。看着安叔、小叶和银奴忙碌照顾床上的人,她悄悄的退了出来,喃喃的对自己说:“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秦罗衣,你这个臭小子,去哪了,我等你一天了。”
凌寒絮看着从大门匆匆而来的人,那人也看见了她,开始一惊:“你怎么会在这儿?那臭小子呢?约我在鹤避烟见,结果我都快把北京城翻了个个,也没找到那臭小子!”
“他和我在一起!”凌寒絮说。
陈霖海气不打一处来说:“好小子,见色忘友!”
凌寒絮一把拉住陈霖海说:“他已经休息了!”
“休——息!好习惯,早睡早起啊!”依旧要往里闯。
“霖海!”凌寒絮说,“他有点喝多了!”
“那酒神能喝多了?”陈霖海说。
“可能是有心事吧!”
陈霖海停了下来,“他告诉你了!”凌寒絮摇了摇头,“喝醉了都没说?”
“小海!”凌寒絮叫道,陈霖海转过头来看着她,这个称呼她已经很久没有叫过了,小时候她就这样叫他的,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这么叫了,自己都想不起来,他这才正式的看着凌寒絮,才发现她一身倦容。
“怎么了?”他轻声的问。
“送我回家好吗?”凌寒絮说。
陈霖海看了看廖府别院然后说:“嗯。”
离开廖府别院,他们没有上马车,凌寒絮坚持要走着回家,陈霖海让马车师傅先回去,自己陪着凌寒絮走回段公馆。
回段公馆的路上
路上凌寒絮一直沉默着,这样的她让陈霖海有些陌生,但是他没问,只是默默的陪着她走。
“我想我姐了!”凌寒絮说。
“夏茉姐!”陈霖海想起了凌夏茉来,小时候他叫她仙女姐姐。他转身看着凌寒絮,凌寒絮突然抱着他,把头倚在他的肩膀上,“姐姐是不是很寂寞?”
“那我们去看她!”陈霖海说。
凌寒絮抬眼看着陈霖海,陈霖海在她的眼中依稀看见了泪光,泪珠儿易落,他伸手接住了那落下的泪珠儿,“怎么了?”
“我想我姐!”
陈霖海紧拥着凌寒絮,凌寒絮在他肩膀上无声的哭着,过了一会儿,“给你买冰糖葫芦!”
凌寒絮抬起头,“就只有冰糖葫芦吗?”
“我现在是个穷人,代课的薪水没剩下多少了!”陈霖海说。
“都有钱和罗衣上鹤避烟喝茶!?”凌寒絮说。
“是他请客的!”陈霖海说,“说好请我喝茶的,怎么又和你喝酒去了?”
“你吃醋啊!”凌寒絮说。
“吃——醋!”陈霖海有点奇怪这个词。
“我的,还是他的?”凌寒絮问。
“什么你的他的?”陈霖海说。
“你喜欢罗衣!”凌寒絮说。
“当然喜欢,秦罗衣有人不喜欢吗?”陈霖海说。
“很喜欢!”凌寒絮说。
“两个男人之间,用这样的词有些……”陈霖海感觉自己全身爬满毛毛虫。
“他是女儿身,娶她为妻?”凌寒絮说。
“我想当他姐夫来着?”陈霖海笑着说,“可人家不干!”
“那你喜欢他还是他姐啊?”凌寒絮说。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陈霖海说。
凌寒絮摇了摇头,“不是说要请我吃冰糖葫芦吗?”
陈霖海四处寻找着,“这么早就收摊了?”
“不是想赖吧!”凌寒絮说。
“我就这么不靠谱吗?”陈霖海说。
“你现在才知道!”凌寒絮说。
“不就收摊了吗?咱找他家去,包个全场!”
段公馆
回到段公馆已经很晚了,凌寒絮直接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刚进院门,就看见段云棠坐在厅堂上,她迟疑着,段云棠看见了起身,凌寒絮进屋。
“老祖宗没见你,惦记了一天了!”段云棠说。
“去见一个朋友了!”凌寒絮说。
“外面风大,出去的时候该多穿点!老祖宗给你留了你最爱的西湖牛肉羹,让小玉热热吧!早点休息!”段云棠说完,转身离开。
凌寒絮看着段云棠离开的背影说:“你爱过姐姐吗?”
段云棠愣了一会儿说:“你姐姐是个好女人!”

第二十五章 左右

外二警察分局
赵大树在等一个人,他今天晚上跟踪的那个人他已经知道他是谁了,他是吉祥戏院一个跑龙套的,名字叫冯有得,来吉祥戏院也只不过两年不到,烂赌,经常被人追债。
“头儿,我回来了!”赵大树的手下小李出现了,赵大树等的人正是他。
赵大树给他倒了杯水说:“喝点水吧!”小李接过一口气喝完,“怎么样?”
小李神秘的笑了笑,“老大您真神了!”
“是哪家的?”赵大树问。
“我一路跟着那马车,马车上除了那人还有一人!”小李说。
“见着了吗?”赵大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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