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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之间破大案 作者: 吴乐府-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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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回答问题了吗?”夏仲平问道。
施晓佳轻轻点了点头。
“这是正式询问,请你如实告诉警方,第二起凶案发生当晚你的行踪。”夏仲平一改先前慈祥大叔的模样,一脸严肃、公事公办地说道。
先前一直守候在门口的李海东,这时也坐到了桌旁,准备记录。
施晓佳盯着自己的双手,轻声叙述了那晚所发生的事。
她的叙述与李红的证词大体一致,一些她与唐启明之间比较私密的话她略去不说,夏仲平也没有逼迫她。他唯一关心的是,唐启明的不在场说法是否能得到证实。
现在,两个相互仇视的女人的证词,都证实了他的说法。至少,证实了在第二起凶案发生的时段内,他不在案发现场。
去清川纺织厂外调的两位民警和技术科的人员结束了他们的行程,正在向王怀书汇报。
他们在纺织厂找到了那位张招娣。
清纺是从上海搬迁来的,职工绝大多数是上海人,唐启明口中的那位张招娣不仅认识他,而且跟他多少还沾亲带故。自行车是她借给唐启明的。那天唐启明去清纺找她,去取他在上海的妹妹托人捎给他的几本书。回去时比较晚了,她就把车子借给了他。借车时间与唐启明交待的时间相吻合。
那辆自行车确实是“凤凰”牌二十八英寸车,技术科提取了它的轮胎印痕。经比对,与“嫌疑车”的轮胎印痕不相符。
关于失踪的四十二码鞋,警方采纳了何达安的建议(实际上是我爸的建议),提取了唐启明现有的四十一码翻毛皮鞋的鞋印。分析表明,鞋后跟外侧的磨损远远大于其内侧。显然,唐启明属于外八字脚,与不明嫌疑人的特征不符。
正如我老爸所预言,警方不得不释放了唐启明。
唐启明身上的疑点除了收听敌台外,其余均被逐一排除了。至于说收听敌台嘛,警方确实找不到他是在接收境外敌对势力秘密指令的证据,继续羁押他的理由已经不存在了。
望着唐启明离去的身影,李海东深深叹了口气。“为什么每当我们好不容易锁定了一名嫌疑人,立刻就会有女人跑出来搅局呢?”
对此孙晓勇颇有同感,忍不住苦笑一声。“但愿这不会成为一种规律。”
第42章 毫无斩获的访查工作
更新时间2013113 9:46:57 字数:1834
对于在全厂范围进行排查的第二行动小组来说,他们的工作不仅既单调又乏味,而且因为是与人打交道,遇到比较蛮横的或行为乖张的,有时还会让人窝一肚子气。
他们竭尽全力保持斗志,坚持不懈,象挖掘机一样日复一日马不停地到车间、宿舍、食堂找人谈话,提出那千篇一律的问题,以便挖掘出有关案情的有用信息。迄今为止,他们已经对两千多名职工进行了走访。
然而,他们的收获却与付出不成比例。到目前为止,没有一名潜在的知情者因为他们的努力而转变成为提供线索的证人,他们也没有锁定任何嫌疑人,甚至连重点怀疑对象都没有。
这情景多少让人有点气馁,只是谁也没有开口抱怨。
这天晚上,洪建阳开完案情通报会回来,见任小平正坐在招待所的窗前发呆。说发呆其实并不确切,因为他还把两根食指竖在眼睛的两侧,看上去怪里怪气的。
洪建阳把包扔在床头柜上,仰面倒在床上问道:“干什么呢,练气功啊?”
任小平赶紧放下双手,不好意思地笑笑。“哪里,只是觉得眼睛有点不舒服。”
“眼睛不舒服应该找医生看看,弄点眼药水什么的滴一滴。你摆那个怪里怪气的手势干吗?”洪建阳不解道。
任小平转过身来面对洪建阳,满脸不悦道:“你还记得今天下午最后问话的那位叫陈军的家伙吗?”
洪建阳“嗯”了一声,表示记得此人。
“那你还记得他的长相吗?哦,我的意思是,你注意到了他的眼睛吗?”
听到这,洪建阳乐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位陈军是位干瘦的小个子男人,干瘪的脸上所有的器官好像都是尖尖的、向外凸起的,那双眼睛更是如此,而且还是一双斗鸡眼。跟人说话时,老觉得他在紧盯着你瞧。在近距离接触的情况下,人们通常也会不由自主地盯着他瞧,结果就陷入了任小平目前的境地。
他觉得自己似乎也成了斗鸡眼,两只眼珠老是对在一起,视线无法展开,视角好像被限死在靠鼻梁的范围内。所以他摆出了那种古怪的手势,试图把他的视线向外眼角引导。
洪建阳开导说:“你那是心理作用。早点休息,即使睡不着也闭上眼,做做眼保健操什么的,消除眼部的疲劳,第二天保管没事。”
“这个厂的职工都怎么了?先是遇到个乌鸡眼,接着又遇到了一个飘眼,现在又来了个斗鸡眼。接下来还不知道会碰到什么眼呢!”任小平愤愤不平道。
乌鸡眼很可能是指长着一双暴眼的何赛姣,飘眼不用说定是魏河舟无疑了。
他的口气透露着一股情绪。这种情绪实际上是一种借题发挥,很可能是访查工作开展近两个月来,未能有所发现所产生的挫败感造成的。
洪建阳笑了笑。“这是个大厂,职工人数近万名,出现几个眼睛有点毛病的,实属正常。再说了,他们的眼睛长什么样,不是天生的,就是从小没养成正确的看书习惯造成的,跟这清钢厂没一点儿关系。”
说着,他翻身坐起,冲着任小平点了点头。“看样子,好像有点情绪啊!”
见任小平没吱声,他点了支烟,慢慢踱到窗前,将身子倚在窗台上,望着漆黑的夜空喃喃低语,象在对自己说话。
“破案是个复杂的过程,需要付出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而这个付出,不见得都能得到回报,有时甚至是劳而无功,毫无所获。有些案子发生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仍未破获,成了悬案。相比之下,两个月的时间并不算太长。”
“可将近两个月什么也没发现,未免太让人泄气了吧!而且到目前为止,除了那位何赛娇之外,没有一个知情人来反映情况。而何赛姣说的那些事,多半是她的想象或臆测,听上去简直就是胡言乱语。难道这厂里的人真的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到吗?还是他们知情不报?”
“知情不报倒未必,因为没有一个人守法的公民愿意看到凶手逍遥法外。如果说何赛姣的遇袭多数人还是抱着一种嬉笑,或者幸灾乐祸的态度的话,那么,王月华的被害,确实让绝大多数职工感到震惊、气愤和悲伤,如果他们确实知道什么的话,一般情况下是会站出来的。
“就眼下的这个情况而言,很可能多数人确实是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个别人也许虽然看到了什么,却不知道自己实际上看到了与凶案有关的事。当然,不排除也许有人确实看到了与凶案有关的情况,但由于有难言之隐,比如说类似肖永彬那种情况,于是他,或者她,便保持沉默。过去我们在办案过程中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你说对吗?”
“头儿,你说,会不会凶手压根就不是这个厂的人?”
“也许。但是,既然没有证据表明凶手不是这个厂的职工,我们就必须对这个厂的职工进行彻底的盘查。如果最终仍然没有发现嫌疑人,那也是一种结论,说明凶手不是这个厂的职工。这就是‘排查’二字的含义。我相信对于全世界的警察来说,排查都是一件费时费力,单调乏味,然而却是不得不做的工作。”
他对着夜空默默地吞云吐雾,尽管感到十分的疲惫,却毫无睡意。
第43章 案情分析会(一)
更新时间2013113 9:47:53 字数:3038
这是进驻清钢厂以来,专案组召开的第五次案情分析会。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参加会议的不仅仅是组长、副组长级别的人,而是全体民警都参加,更像是一次动员大会。
王怀书要求每个行动小组的组长汇报一下进驻清钢以来的工作进展,副组长、组员们可以补充发言。
第一行动小组组长王熙荣首先做了汇报。他的汇报,概略而言,实际上是给出了凶手的特征的综合画像:
一、凶手为男性,身高一米七十五公分以上,穿四十二码鞋,身体结实,富有攻击性;
二、凶手在工厂工作,抽大前门牌香烟,以自行车作为交通工具,可以快速移动;作案嫌疑车为凤凰二十八英寸前杆车,车子或者外胎比较新;
三、凶手熟悉清钢厂的环境,很可能就是清钢厂的职工,作案之前可能事先踩过点;从两起案件发生的时间分析,凶手应该在上白班或没有三班倒的职工中寻找;
四、凶手的作案特点是先用砖头从身后猛击受害者的头部,然后再徒手猛烈击打受害者,并掐受害人的脖子,直至其死亡,体现了凶手十分残忍的性格;
五、凶手很冷静,很有耐性,也很狡猾,具备一定的反侦查能力,作案事先经过了策划,很可能有前科,因此凶手年纪不可能太轻,但也不可能太大,年龄应该在二十五岁以上,三十五岁岁以下;
六、凶手的行为表明他的智商不会太低,文化程度应该不会低于初中水平,招工前是知青的可能性较大。
比起王熙荣根据现场证据,经过缜密推理,得出的几大点毫不含糊的结论,其他几个小组的汇报内容就显得十分可怜了。
第二行动小组已经走访了二千二百一十六名职工,对他们进行了询问、排查,迄今为止,没有锁定任何嫌疑人或重点怀疑对象;除了一名不太可靠的职工报告了一些没有实际意义的事情外,没有任何知情者主动前来提供任何与案情有关的信息。
第三行动小组对全厂拥有的一百一十九辆自行车进行了甄别、比对,没有发现与案发现场附近发现的自行车轮胎印痕一致的车子。他们还把那一百一十九辆自行车及其车主的名单贴在各个分厂、车间以及食堂的大门外,发动全厂职工比对那份车辆目录,主动上报自己尚未上报的车辆,或者提供他人尚未上报车辆的信息。
此外,他们还要求知情者提供案发当晚,有关骑车男子的信息。迄今为止,没有任何人提供任何有关的信息。
第四行动小组已经查阅了三千五百一十八份档案,尚未发现有前科的人。虽然发现了一名社会关系值得关注的人员,但经过调查、讯问,该名职工被排除了嫌疑。
王怀书让大家畅所欲言,对案情进行分析,或者提出建议。
王熙荣首先发言。他说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那就是凶手的行为存在明显的矛盾之处。既然他的作案是有计划、有预谋的,那他为什么不事先准备凶器,而是用随手检到的砖块去袭击被害者呢?如果事先准备了凶器,岂不是更容易得手、风险也更小吗?
有几位民警当即质疑,何以见得凶手作案是有计划的?
王熙荣道:“首先是作案动机。如果作案动机是企图制造恐慌的恐怖活动的话,那必然是有组织、有计划的犯罪,而决不会是临时起意的随机性犯罪。其次是凶手的行为。现场勘查结果表明,凶手作案时事先藏好自行车,再步行到作案现场附近隐藏起来,然后耐心守候猎物的出现,并且在可能留下清晰鞋印的地带,小心翼翼地抹去他的鞋印,这些都说明那是有组织的,经过精心策划而后实施的犯罪。”
专案组副组长周尔钧发表了看法:“在第一起案子中,凶手在遭到激烈的反抗后,还没有忘记要消除痕迹,说明他不仅相当冷静,而且相当自信。也许正是这份自信,才使得他仅用双手来对付被害人,因为他根本不需要借助其他凶器来实施犯罪。用砖头击打被害人头部,是他发动的首次袭击,目的是要让被害人感到恐惧而不敢逃跑。何赛姣是个例外,这么强悍的女人毕竟少见。”
纪波颇有同感。“是啊,凶手专挑女人下手,如果他身体强壮,又足够冷静,事先经过精心策划的话,仅凭他的双手,要达到目的并非难事。”
另一位民警也附和道:“毕竟不带凶器,更有利于隐藏,作案后不必考虑如何处理凶器。”
林松阳忍不住提出了他的疑问。“我们已经比对了这个厂的所有自行车轮胎花纹,但却没有发现与‘嫌疑车’一致的车辆。我们是否可以得出结论,凶手不是这个厂的职工,或者那个自行车印痕根本就不是凶手留下的?”
周尔均强调:“那要看你们的工作做得是否扎实,是否没有任何疏忽或遗漏。”
林松阳理直气壮地说道:“我认为我们的工作十分扎实,是经得起推敲的。我们不仅对着印在煤灰中的自行车轮胎印痕进行认真比对,而且又将我们拍摄的每辆自行车轮胎花纹照片,与清钢保卫处拍摄的照片逐一进行了比对。即便如此,我们仍不敢掉以轻心,又请柳大侦探,用他的火眼金睛帮我们进行再次辨识。可以说是经过了三道关卡严加控制。现如今,我们满眼都是轮胎花纹,就连我们看到的世界也满是轮胎花纹了!”
众人哄堂大笑。
笑音未落,王熙荣便开腔道:“我认为凶手是清钢厂职工的可能性很大。凶手能够找到合适的隐蔽场所,长时间守候受害人而不被惊扰,作案后又能迅速逃离现场而不被人发现,都说明凶手十分熟悉这个厂的地形。此外,现场留下的鞋印与厂里发给职工的工作鞋花纹一致。还有,受害人也指证说凶手身穿灰色工作服。这些都指向凶手是该厂的职工。”
“那么,为什么我们没有找到那辆该死的‘嫌疑车’呢?”林松阳固执地问道。
一些民警推测,也许凶手为了湮灭证据换了车胎。
林松阳反驳道:“不可能!我们进驻这里的当天,就做出了追踪自行车印痕的决定,而且当天就收缴了厂里所有的自行车,凶手根本没有时间更换轮胎。”
还有些人指出,也许厂保卫处在拍摄轮胎印痕时,就引起了凶手的警惕,毕竟人多嘴杂,也许那时他就把轮胎给换了。
他的说法,引起了许多人的共鸣,就连一向喜欢唱反调的何达安都没反对。
有一位民警提出,也许那辆所谓的“嫌疑车”根本不是凶手留下的,而是某个普通的外来人员留下的。
何达安坚决反对这种推测。
他说,清钢厂的粉尘非常大,任何没有受到其它物体遮挡的痕迹,很快便会被那些粉尘所掩埋,再加上人来人往的,轮胎印痕不可能长时间保留。保卫处认为,那些印痕应该是案发当晚留下的。
说到普通的外来人员,他们要么是来访亲会友,要么是来联系业务的,这些人不会跑到生产区去闲逛的。如果他们想要拉屎撒尿的话,前者可以使用宿舍区的卫生间;后者可以使用厂部办公楼或招待所里的卫生间,根本不会自找麻烦,舍近求远,黑灯瞎火地跑到他们根本不熟悉的某个车间附近的公厕去方便。所以,那些印痕只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他的话引来了不少民警的首肯,特别是林松阳他们。
试想一下,如果那些轮胎印痕真的是某个普通外来人员留下的,那他们这一个月来不是纯粹在作无用功、是在瞎折腾吗?那岂不是让人郁闷到极点了吗?
然而,如果那些轮胎印痕是凶手留下的,而林松阳他们的工作又确实没有任何疏漏的话,那么人们岂不是要得出,凶手不是这个厂的职工的结论吗?
这么一推理,立刻让李玫和洪建阳这两组人马郁闷起来。
于是,李玫理了理她那原本就纹丝不乱的头发,酸不溜丢地开了腔。“如果你们的推理成立,那么,我们这组人马是不是没必要再伏在灰尘中查阅档案了?”
她的语气不顺,使得众人不想跟她直接发生碰撞。他们或者忙着点着香烟,或者在笔记本上胡乱涂划,或者假装对墙壁上的一个小黑点发生了兴趣,夸张地仰着脖子瞧个不停。
会议室顿时陷入一片寂静,只有烟头在吱吱作响。
见没人开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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