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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蛊毒 作者:吴学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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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小时后,苗君儒被人押着,和朱家鼎一行30多个人悄悄离开了寨子。袁雄虎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坐在一台用椅子做成的滑竿上,由两个人抬着。姚朱氏已经换上了一身干练的女装,骑着马跟在袁雄虎的身边。队伍的后面,有一个两人抬着的小轿,小轿用黑布包得严严实实,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人。
走了没有多远,就看到前面有许多火把在晃动。
走近了些,前面有人跑过来,原来是袁雄虎的人。两批人马会合后,有上百人。一个领头的人走在袁雄虎的身边,两人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苗君儒隐隐听到他们的话中,有许道长三个字,也不知道许道长出了什么事。
袁雄虎听完后,皱了皱眉,低声吩咐那个人几句。那个人连连点头,随后叫了几个人,往另一条山道上去了。
朱家鼎见苗君儒望着那几个人离去的方向,拍马来到他的面前,说道:“有人在一个小村子里发现了许道长,人好像已经不行了,有人把他送回了道观。你不要胡思乱想,乖乖和我们合作就是。”
队伍一直往北走,日夜赶路,很少停下来休息。苗君儒好几次看到姚朱氏端着食物送进那顶小轿里,走路的时候,有时候偶尔听到轿子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像是一个患了重病的人。
三天后,他们来到一个小村庄前,这个村庄位于大山脚下,是一个山谷的进口处,村民住的是清一色的吊脚楼。远远望去,可见那连绵起伏高耸入云的山峰。苗君儒按照行程判断,应该到了湘贵川交界的武陵山脉。
村子里走出两个穿着苗族服饰的老人,和朱家鼎说了一通苗家话后,将大家领进村,各自将人安排进村民的屋子里。
进村的时候,苗君儒看到村口有一块青灰色的石碑,石碑上的文字,居然是商周金文,这种文字在两千多年前就已经消失了,现留存于世上的古迹碑刻也极为少见。更令他惊奇的是,石碑上面的商周金文,翻译成苗语,就是阿坝头。正是冉依土司临死前要他去找的阿坝头,只不过阿昌爷不知道是不是那两个老人其中的一个,可是眼下他被人控制着,怎么去见阿昌爷呢?
苗君儒和朱家鼎住在一户最上面的吊脚楼里,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村子以及村外的景色,落日的余晖将远近的山岚洒上一层朦胧的金色,看上去十分庄严与神秘。
武陵山脉地处北纬30°附近,为东西走向,山体形态呈现出顶平、坡陡、谷深的特点。主峰梵净山是一座具有两千多年历史的文化名山。早在春秋战国时期,梵净山就属楚国“黔中地”,秦朝属“黔中郡”,汉代属“武陵郡”,以后一直是“武陵蛮”崇拜的神山、圣山。
梵净山留下了10至14亿年前形成的奇特地貌景观:孤峰突兀,断崖陡绝,沟谷深邃,瀑流跌宕,亿万年的风雨侵蚀,雕琢了高山石林峰群,鬼斧神工,惟妙惟肖,妙趣天成。立足峰顶,时而千里风烟,一览无余;时而云瀑笼罩,佛光环绕,变幻万千,神秘莫测。
北纬30°本就有许多很神秘的地方,存在着许多令人难解的神秘、怪异现象。从地理布局大致看来,这里既是地球山脉的最高峰——珠穆朗玛峰的所在地,同时又是海底最深处——西太平洋的马里亚纳海沟的藏身之所。世界几大河流,比如埃及的尼罗河、伊拉克的幼发拉底河、中国的长江、美国的密西西比河,均是在这一纬度线入海的。更加令人神秘难测的是,这条纬线又是世界上许多令人难解的著名的自然及文明之谜的所在地,比如古埃及金字塔群,以及令人难解的狮身人面像之谜,神秘的北非撒哈拉沙漠达西里的“火神火种”壁画、死海、巴比伦的“空中花园”,以及令人惊恐万状的“百慕大三角区”,让无数个世纪的人类叹为观止的远古玛雅文明遗址。这些令人惊讶不已的古建筑和令人费解的神秘之地均会聚于这个纬度,不能不叫人感到异常的蹊跷和惊奇。范围并不大的武陵山脉,未尝没有留下史前文明的足迹呢?
苗君儒收回目光的时候,看到姚朱氏正命人将那顶小轿和袁雄虎抬进了一间较大一点的吊脚楼。
这几天赶路实在太累了,很多人吃过东西后一躺下就呼呼大睡。苗君儒睡不着,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正要起身走出房间,却见门口站有两个人,伸手拦住他。
身后响起朱家鼎的声音,“你想去哪里?”
苗君儒淡淡地说道:“睡不着。放心,我的学生在你的手上,我不会走的。”
朱家鼎没有再说话,顾自躺下睡了。房门口的那两个人没有再拦,任他走出堂屋。
苗君儒也没有下楼,站在堂屋外面那悬空的走廊上,靠着那半人多高的木栏杆,望着那一轮刚升起的明月。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叮了脚背一下,并没有在意。湘西这地方山蚊又大又多,被叮一口能长出一个大包来。
自从他带着学生到达新寨后,感觉到冥冥之中,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纵着这一切。无论是吐拉海大祭司和冉依土司,还是姚万泉、朱家鼎、袁雄虎等人,似乎都被那双手操纵着,也不知道那双手来自哪里。
这件事一开始就让他觉得很奇怪,所有的人,似乎是朋友也是对手,死了那么多人,难道真的就为了那些钻石吗?
从程管家最后望着他的那一眼,似乎在暗示他什么。程管家为朱家鼎办事的原因,是因为儿子控制在人家手里,迫不得已才那么做。这样的人办事,往往会大打折扣。
潜意识里,他觉得姚万泉不可能那么容易死。朱家鼎是个精明人,但姚万泉也不笨,怎么会那么容易让朱家鼎和袁雄虎得手呢?除非是有意让对方得逞。
既然姚万泉半年前已经进去过,并且取出了一部分钻石,那他大可秘密带回家,为什么还要放在那些尸体里面,大费周折地那么做呢?
想了一会儿,他还理不清头绪,正要回去休息,突然看见他们来的方向出现一点亮光,那亮光来的速度还挺快,没有多久便已经进了村子。
他隐隐看清是一个骑马的人,那人进村后就下了马,在别人的带领下,进了袁雄虎的那间吊脚楼。稍后没有多久,那人便出来,上马出村而去。
他看着那亮光渐渐消失在夜色中,转身回到堂屋内,见堂屋的那盏油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便从衣内掏出打火机,刚要点燃,便觉得眼前人影一晃,一股冷风迎面而来,他暗叫不妙,下意识地低头,身体一斜,同时右手一抄。他本想抓到那个袭击他的人后,再一拳将对方打晕。哪知右手触到一堆软绵绵的东西,已经将那个人搂在怀中。
凭手感,他知道怀中的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个年轻的女人。他的手就按在这女人丰满的胸部。大惊之下,忙缩手跳开,大声叫道:“你是谁?”
他的声音已经惊醒了吊脚楼内睡着的人,朱家鼎拧开手电筒追了出来。
在手电筒的光线下,苗君儒见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年轻姑娘。那姑娘的手上拿着一个黑色的筒状东西,正惊恐地望着大家。
苗君儒认得姑娘手里的东西,是一种竹子做的器皿,通常用来装油用的。
朱家鼎走到那姑娘面前,问道:“这么晚了,你出来干什么?”
那姑娘似乎吓坏了,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直愣愣地望着苗君儒,过了片刻,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油灯……没油了……我出来加油……”
屋子的主人闻声也出来了,一个劲地向朱家鼎赔不是,正要拖着那姑娘进去,不料有人叫起来:“他们不见了!”
苗君儒猛地想起,是站在门口那两个负责警戒的人不见了。记得他走出堂屋的时候,其中一个正躺在堂屋内的那张靠椅上休息,另一个在堂屋和门口走来走去。他只在外面的走廊上待了半个多小时,期间并没有听到任何异常声响,那两个人怎么会不见了呢?
“妈的,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去找。”朱家鼎朝那些土匪喊道。
这么一折腾,大家睡意顿消,有手脚利索的已经点燃了火把分头寻找。
这户吊脚楼总共才三层,底层关着牲畜,二层和三层都是人住的,每层也就是四间房,没有几分钟就搜遍了,并不见人。
他们的动静早已惊动了旁边的吊脚楼,没有多久就传来消息,除了村口的那两个人外,其他守夜的土匪都不见了,总共不见了十几个。
不一会儿,姚朱氏和袁雄虎也上来了,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他们和朱家鼎进了一间房,关上了房门,好像在里面商量什么事情。苗君儒隐隐听到他们发生了争吵。
当他们出来之后,朱家鼎的脸色很难看,对旁边的几个土匪叫道:“不在这里睡了,通知所有的人,马上动身!”
那几个土匪领命而去。
朱家鼎来到苗君儒的面前,问道:“苗教授,你一直都在外面,难道就没有听到半点动静吗?”
苗君儒摇了摇头,“我并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当我进来的时候,这里的油灯就灭了。”
朱家鼎看了看那个苗族姑娘和苗君儒,说道:“这一路上都没有出事,走到这里偏偏出问题了。”
他虽然很生气,却也无可奈何。袁雄虎一直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眼神并未离开过苗君儒。
下面那些土匪全被叫起来了,大多数人打着哈欠,脚底打晃,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
苗君儒来到下面的时候,见那些村民被土匪驱赶着,来到村子中间的空地上。一时间老人的咒骂声与小孩的哭叫声,充斥着这个原本平静的小村子。那声音回荡在山谷间,显得分外的悲凉与凄惨。
苗君儒侧耳听了一会儿,对朱家鼎说道:“你听到什么没有?”
朱家鼎问道:“听什么?”
“声音!”苗君儒望着那些被土匪推搡着走的村民。
朱家鼎听了一会儿,有些茫然地摇头,接着问道:“你听到了什么声音?”
苗君儒一本正经地说道:“哭声,有上百人,男女老少都有,从山谷那边传过来的,声音很惨。”
朱家鼎的脸色大变,“你还听到什么了?”
苗君儒一字一句地说道:“只有哭声。”
朱家鼎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低声道:“真的是邪门了。十几年前我们进山的时候,住的也是这个村子,那天晚上也有人听到哭声。后来姚万泉为了防止消息泄露出去,把整个村子的人全杀了,现在住的这些人,是从别的地方搬来的。”
苗君儒望着朱家鼎,低声道:“所以你们也想和当年一样,把他们全部杀掉?”
朱家鼎说道:“我并不想杀他们,只想知道那些守夜的人是怎么失踪的。这个村子里不只是我们这些人,应该还有外人。”
苗君儒说道:“我也觉得很奇怪,真的没有听到半点声音,那些人怎么会不见了呢?这里已经是苗疆了,是不是万虫邪教或者灵蛇教的人?”
吐拉海大祭司现在应该是在加紧炼飞头降蛊,如果姚万泉真的死了,炼飞头降蛊还有什么用呢?
所有的村民都被赶到了村中的空地上,土匪持枪在四面围住,那两个迎他们进村的老头子,焦急地站在朱家鼎和袁雄虎的面前,不停地哀求着。
袁雄虎问朱家鼎:“为什么要这样做?”
朱家鼎说道:“我们死了那么多人,村子里一定有灵蛇教的人,不这样做,怎么能够逼出那些人来?”
袁雄虎问道,“就不能放过他们吗?也许他们都是无辜的。十几年前姚万泉杀光了村子里的人,作孽太大,难道我们也非要这么做吗?我们虽然是土匪,可也不是杀人不眨眼的人……”
朱家鼎声色俱厉地说道:“虎爷,你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对这些人也讲江湖道义?”
袁雄虎说道,“我总觉得这样很不妥,要不吓吓他们就行,可别认真,否则我饶不了你!”
苗君儒望着他们两个人,似乎明白了许道长要他尽快将袁雄虎送到新寨的原因。
朱家鼎并不理会袁雄虎,用苗语对那两个老人说道:“如果不说出来,我们只有杀掉你们。”
他的手已经抬起,所有的土匪都将子弹推上膛。袁雄虎一看情况不妙,正要出言制止,却见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苗君儒一看,正是刚才从屋内出来给油灯添油的那姑娘。
那姑娘大声说道:“我知道是什么人杀了他们,你放了乡亲们,我带你们去。”她说的是当地话,苗君儒不是听得很明白,好在他对湘西这边的方言有些了解,所以能听懂一个大概意思。
朱家鼎冷笑道:“别当我们是傻瓜,杀我们人的人,就在你们中间。”
那姑娘说道:“既然你这样认为,那就开枪吧!”
袁雄虎看着朱家鼎,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朱家鼎微微一笑,大声道:“把他们全部带走!”
那些土匪得到命令,如狼似虎一般驱赶着村民向山谷内行去。苗君儒仍然被夹在队伍的中间,回头看时,见那顶小轿就在他身后的不远处,有几个土匪保护着。
进入山谷后,山道很难走,人行的速度也很慢,开始还觉得两边的山势较缓,渐渐地陡峭起来,月光被山遮住了,谷内一团漆黑。每个土匪手上都拿着火把,远远望去,如同一条火龙在谷内蜿蜒。
走了一个多小时,就听到前面传来惊叫声。苗君儒跟着朱家鼎来到队伍的前面,只见前面上山的道路突然变窄,两边的大山向中间挤压过来,左右宽不过10米。若是白天走进去的话,只能见到头顶的一线天。
就在这一线天的口子上,两边的峭壁上挂着一具具尸体,眼尖的土匪已经认出,正是他们失踪了的同伴。
朱家鼎有些惊呆地望着那些尸体,过了半晌才对身边的土匪叫道:“还不快点把人给我放下来?”
那些土匪拥上前,手忙脚乱地将尸体放了下来抬到一旁。
苗君儒望着那些尸体,他不明白是什么人将人弄死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尸体送到这里,并挂到石壁上。
他检查了一下几具尸体的脚踝,分别看到一些被蛇咬过的痕迹,在其中的一具尸体腰间,发现了几根二三十厘米长的头发,这让他想起了那些见过的立稞族人。这些土匪一定是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被灵蛇教的人用蛇咬死,躲藏在暗处的立稞族人趁机将人抬走。立稞族人都是赤脚走路,动作轻巧,所以根本不发出声音。
朱家鼎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苗君儒说道:“没有什么,只是觉得他们死得很奇怪。”
袁雄虎走过来道:“我看,把这些村民都放了吧,带着他们一起,我们根本走不了路,会耽误很多时间。”
朱家鼎想了一下,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我们要经过一个布满机关的树林,我本来想要这些村民走在前面,为我们开路,既然你这么说,那好吧,其他的人可以放走,但是那个女的不行,她能够有胆量站出来,就说明她不是普通的人,她不是知道什么人下手的吗,就让她带我们去好了。”
苗君儒趁其他土匪不注意,将身上的一块玉佩交到一个年纪较大的村民手里。那村民拿到玉佩之后,眼中露出一抹惊奇之色,迅速将玉佩贴身藏了起来。
没过多久,那些村民已经三三两两地往回走了,当苗君儒见到那个姑娘时,她已经被人用绳子绑了起来,由两个土匪负责看着,她一路叫嚷着,显得极端的愤怒与不屈。
朱家鼎命人在路边挖了一个坑,将那些土匪的尸体放到坑里,堆上些泥土就算是埋葬了。
队伍进了一线天,由于道路很窄,只能挨个儿过去。两个胆大的土匪走在前面,朱家鼎和苗君儒跟着他们。
过一线天后,眼前豁然开朗,月色下,只见前面是一个群山环绕的大山谷,脚下的山路沿着峭壁往下,依稀可见谷底那边有亮光。
苗君儒问道:“十几年前,你们也是从这里进来的吗?”
朱家鼎说道:“这条路可以通到松桃那边去,据说三国的时候,刘备的几十万大军出川,其中有一路军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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