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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行遍野 作者:三八亭居士-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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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你就说你伤到哪了??”
“你走啊!”他用力推我,可能是太痛了,表情十分痛苦。
我又轻轻试探性地帮他拔了几下,依旧是惨叫。
“你走啊。。。”他嘴唇都开始发白了,“你走啊。。。这洞里面,是半米长的钢钉,已经把我的腿刺穿了。。。这是用来防丧尸的。。。想不到。。。自己却。。。你快走啊!”
“李叔。。。”虽然和他才刚认识,但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并不坏。
“小子,你走啊!!”他急得都快哭了,“我一把年纪了,你还年轻,我不想害你。你快走啊王八蛋!!”
“李叔,我。。。我把你腿。。。砍了,你忍着。。。农场不远,我们有医生,能救活你的。”
“我已经没救了!钢钉上全是丧尸的血!你走啊!”他推我,我无动于衷。
直到他发狂般把自己腰间的酒壶捏开,把烈酒全倒在自己的衣服上,然后用打火机点燃。衣服很快便烧了起来,还有头发。
他惨叫得更厉害了。我不得不开始后退,很快,便听见了一声枪响,他打死了自己。
、第二十九章 一只野鸡
我曾见过不少人在我的眼前死去,死相惨烈的有,壮烈的也有,甚至是平淡。每次我都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但没有一次能够让我这么有感触。
也许在两年以前,一个人陷入无助的境地,尸潮即将来临,他也一定会哭着求我救命,会撕心裂肺地吼着让我等等他。
那些丧尸在人们眼中便是无所不能的恶魔。但如今,在我们这些为数不多的幸存者眼中,也并不是十分可怕,连死亡也不再那么令人恐惧。甚至可以说,死亡是一项壮烈且神圣的事业。
那一刻,我除了转身追想张澳,别无他法。看见李正用枪打爆了自己的脑袋,着火的身体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几只丧尸义无反顾地冲向火焰,捧住那具躯壳撕咬,咬得满脸是火。
跑到半山腰,我便再也跑不动了,酒醒了我浑身又疲乏得厉害,整个人往地上一跪,挣扎不起来。
张澳突然又回头跑来,抓起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吃力地把我拉起来,连拖带拽地往山上跑去。
“不行了。。。别他妈死拽着了。。。歇歇。。。”我死乞白赖地跪在地上不愿意继续前行,张澳已经满头大汗,满脸通红。
“闭嘴!”张澳骂道,“快起来!”
“不行了。。。我动不了了。。。”我呻口今道:“动不了了。”
张澳不管,抓起我的一条腿就开始拖,力气还真不小,我就那么被拖行了一段距离,嘴里骂个不停。“别他妈死拽着了!再拽老子要踹你了!”
张澳不理,继续拉。
“再他妈死抓着!我真踹了!”我骂道,每骂一句脑袋就晕的厉害,“叫你别管我,回农场搬救兵啊。。。把我扔草丛里就是了。。。。。。”
一来二去在山上耽搁了不少时间,一直这样走走停停到了中午,火辣辣的太阳照在树林子里,闷热难耐。张澳再也拖不动了,把我往草丛里一扔,自已也躺在地上,浑身湿漉漉的全是汗水。
此时此刻,我连爬都爬不动了,只能滚在草坪上,仰面躺着,太阳刺得我睁不开眼睛。
加之肚子饿得厉害,我只感觉自己浑身软绵绵的毫无力气,而张澳呢,浑身汗水此时也有点虚脱。
就在那个时候,一只野鸡从我们面前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没错,那家伙确实是大摇大摆的,别提那气势有多嚣张了。
我转过头去想提示张澳,谁知道她也正好也转头来看我,两人四目相对。
“你。。。看见了吗?”我问她。
她点头。
“逮住它。。。”
张澳无力地摇摇头,肚子饿得呱呱叫;表示自己力不从心。
我咽了口口水,那野鸡已经渐渐走远了,这家伙,看见到了嘴边的烤鸡就这样走了,说什么我也不甘心。果断翻了个身,跳了起来,即使浑身乏力我也得硬撑着,没有什么能比饥饿更让人发狂。
我很吃惊自己当真还能直立行走,当时便尾随而去,那野鸡不怕人,打屁股一摇一摆的,尾巴上的羽毛左右摇曳,直接走进钻进草丛里去了。
我追了过去,张澳也跟了上来。
今天不逮住它实在难解心头之恨,自己竟然被一只野鸡嘲讽,这事儿不能忍!
那草丛十分茂密,人走在里边都能盖住脑袋,我们还不干贸然进去,免得惊动了它,到时候给跑了那可就麻烦了。
“等等。”我拦住张澳,让她把手枪放下,“不要惊动它,那野鸡跑起来可快了。”
我不知道它走到哪去了,已经看不见它的身影,依旧在原地等待,等到它穿过这草丛,我们再进去,何况视线受阻我们也无法开枪。
我已经开始在脑海里想象待会儿把那只鸡逮住烤着吃是怎样一番景象了,虽然自己手艺不怎样,身上也没带配料,但只要烤熟了,那肉吃起来也是极香的,自从丧尸病毒肆虐全球之后,人类活动受到限制,野生动物还有一些家畜放归野外,到如今,它们已经不再畏惧人类了。
这是这野鸡不同,警惕性十分强,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它就能察觉到,一转眼便能跑得不见踪迹。
大约过了两分钟,我估摸着它也该穿过草丛了,才带着张澳悄悄地走进草丛去。
刚穿过草丛,那野鸡已经不知去向了,突然,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胖子背上背着一只野鸡,那人正一瘸一拐地往树林里跑,那只野鸡屁股上还插着一只箭。尤其是那胖子的屁股一扭一扭的,腿也一瘸一拐的,跑起来实在滑稽。
“妈蛋,那不是我们的鸡吗??”我问张澳,“那死胖子是谁,艹!抢老子猎物??”
那胖子似乎察觉到背后有人,加快速度跑,只是腿脚似乎不大方便,好几次差点摔倒,加之背上还绑着一把锤子,更是减缓了速度。
“站住!!”张澳怒喝一声,对空鸣了一枪,同时有把枪口对准那个胖子的背影。
那人吃了一惊,把野鸡扔到地上,双手抱头,缓缓回过头来。
我惊呆了,这不是我的小伙伴吗???
只感觉自己的脸止不住地抽搐,几乎是痉挛了,心中猛地一颤,脸上以前留下的枪疤在阳关下闪着光,嘴角抽搐地厉害,鼻子更是一酸。
紧接着,“嗖”的一声,从树林子里飞出一只弓箭,直接朝着张澳射去。
“小心!”我惊呼一声,身体立刻一扭,在离张澳脑袋不到几厘米处,一把夺过了那只弓箭,紧紧地抓在手中,惊出了一声冷汗。
我把箭扔在地上,喘息道:“好险!”
下一刻,一声堪比猪嚎的惨呼声响起,吓得我泪如泉涌。
“哥啊!!!”那胖子仿佛练了狮吼功,那一吼,整个树林子里的飞禽走兽都被吓得四处逃窜。
“姚。。。姚。。。胖子!!!”我惊呼,眼泪顿时唰唰就下来了,完全控制不住,整个人有好几次差点站不稳摔到地下。
“你没死。。。我哥没死!哈哈!我就知道,我哥不会死的!!!”胖子大喊道,痛苦着,一瘸一拐地往我冲来。
我也冲过去,“胖子!死胖子!!”
随后两人仅仅相拥,张澳傻愣愣地站在我后边,估计也是惊呆了。
我紧紧抱着那团肥肉,一种无与伦比的情切感油然而生只听见胖子在我耳边酷哥死去活来,一生又一生地叫着哥。
“我就知道。。。我知道你没死。。。”他痛哭不止,“我们去找你,连尸体都没有,我知道你没有死,我知道你一定是和茜儿姐跑了!!”
随后,树林子里又走出一个人来,手中拿着一把十字弓,穿着一件布满污浊的破烂背心。两只手臂露出来,肌肉十分发达,还有眼神十分锐利,随时做好放箭的准备,那只野鸡不用说便是被他射下的。
黑色头发,此时全是汗水,湿漉漉地搭在脑袋上,贴在脸畔。
我还打算问问胖子这人是谁来着,因为当时实在认不出来,后来一想,这他妈不就是黄毛吗???只是头发不黄了,也不非主流了,以前是顶在脑袋上,现在是耷拉着,比起以前来,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更加成熟与沉着。
“他一开始也没认出我来,缓缓走进,才恍然大悟,脸上同样是一阵抽搐。“飞哥。”他打了个十分尴尬的招呼,还没有回过神来。
我点点头,也一把把他抱住。
胖子哭嚎道,自己张开手往自己脸上狠狠地抽:“哥。。。我没有保护好二愣子!张建成。。。他是个畜生啊哥!”
我赶紧拉住他,这胖子现在比起以前来要更胖,但看起来十分结实,整个人也稳重了不少。
“我把他杀了?”我低声说道。
“啊?”胖子不解。
“我把张建成杀了。”我说,“我回了趟SH山,遇到了他。”
“啊??他还在山上?”
“对。”我点点头。
。。。。。。
我不知道我们聊了多久,总之聊了多久,胖子就哭了多久。那模样,看起来像死了老娘一样,其实是开心的。哭累了,胖子还要在地上打滚撒泼。
后来大家都饿了,他问我:“对了,哥,茜儿姐呢?”
我没有回答,假装没听见,拍拍他肩膀道:“想不到你这胖子跟着黄毛倒胖了不少,想必是黄毛给你吃得太好了。”
那绝对没错,黄毛打猎绝对是一把好手,至于他的弓弩什么时候变成了十字弓,是因为弓弩坏了,而且箭矢都没了,找不到地方补充。
“黄毛??”胖子惊呼,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黄毛的脑袋,“哥你不看看,现在他脑袋上哪里还有毛?”
“卧槽!”黄毛给了胖子一拳,“你他妈的才没毛!”
“诶!我说你没毛了吗??我说的是你没有黄毛了!打个JB啊打,老是打我。”
“瞧你那脸肥的,还有那发型,妈的,长个炮轰的脑袋让雷劈个缝。”黄毛反驳道。
我一看,“哎哟,还真是!”胖子的头发有点中分,乍一看,还真以为让雷劈了个缝似的。
我们把那只打来的野鸡烤了吃了,几个人又聊了聊,但没有把黄状元,二愣子的事情告诉他们,等到回了农场,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诶!胖子,你腿怎么了?”我突然想到。
“哥,没多大事,不就是那会儿,有个什么刘豪吗?那疯子,我腿上中了一枪,后来坏事了,好在不用截肢,就是走起路来不太方便了。”
“下雨天或是阴天老嚷嚷着腿痛,还让我给他揉揉,这他妈变态。”黄毛笑道。
“哎哟卧槽!你他妈变态吧?是你嚷嚷着要给胖爷爷我揉脚的你还记得不?”
“你他妈滚远点!老子不想看见你的脸!讲几句话都能甩出油来。”
“。。。。。。”
看着他俩争吵,我在一旁哈哈大笑,张澳也跟着乐了起来,只是躲着笑。好似又回到了从前。
、第五十章 疯和尚
“那天建成发了疯,要杀我。”胖子搂着我肩膀说:“那王八蛋,还好黄毛回来的及时,正好撞见了,紧接着那狗逼就发了疯,想大开杀戒。”
“他拿起枪就扫,我们没办法,只得跑。”黄毛抢着说,“一时间全乱了,我和胖子两个人与大部队跑散了,后来回过神来,再回去的时候。”
“人全不见了。”这哥俩一人一句像唱双簧一样倒还挺有意思。
我们一行人正加快速度往着农场方向赶去,当然,大部分时间都是胖子和黄毛一左一右提着我走,我自己实在是没有太多力气,吃了烤鸡后整个人精神了不少,但高烧一直不退,过不了几分钟整个人又瘫痪了。
“那天,我们在地窖里躲了三天三夜,从那以后,建成就变了个人似的。”
黄毛说:“还有胖子的腿,血是止住了,肿的像猪腿一样,虽然他本身就是猪。而且一出去,他就嚷嚷着要找你和李茜。”
“后来我们又跟了一支队伍,不过几个月前和他们失去了联系。”
“哥,你说的农场,有吃的么?”胖子问我。
“有。”我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有肉吃吗??”
“卧槽!就知道吃。”黄毛鄙视道。
“有。”我说。
“那就好。”胖子兴奋地说:“茜姐是不是在农场呢?我好想她。”
我整个人愣了半响,笑道:“是啊,她在呢。”我想到那一尊矮小的坟墓,自己放上的鲜花已经枯萎,深深地印在泥土里,枯黄色,用手一捻变化为碎渣。“她确实在呢,在的,一直都在。”我说。
那胖子并没有注意到我脸色和语气的变化,一个劲的叫好,还让我快点走,回去见他们。可是黄毛倒精明,一个劲儿踢那胖子,使劲捏着胖子的肥肉。那当儿,胖子就像头死猪一样,还真感觉不到疼痛,只知道傻笑个不停。
捏了老半天,黄毛也来火了,直接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胖子滚了出去,吓得惨叫不止,爬起来解下锤子就要开干,嘴里还骂道:“卧槽,谁敢踢老子?”跳起来一看,见是黄毛,两人二话不说便打作一团。
那场面实在壮烈,黄毛的弓箭使劲往胖子身上抽,用黄毛自己的话来形容就是,这随便一抽都能甩出两斤油来。
不得不说,那弓箭因为韧性强,抽在身上比藤条还痛,气得那胖子乱跳,挥舞着手中的锤子乱砸。可是黄毛机灵啊,这左躲右躲的竟然躲过了,顶多在身上擦一下,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可胖子就惨了,细皮嫩肉的一抽一个红印,痛得他嚎啕大喊,手中的锤子挥得更加用力了。我看见锤子砸在一棵树上,树皮都剥落了一大块,树干上留下了深深的砸印,可见力气之大。若是砸入尸群,恐怕得倒下一片。
看见过了这么久两人身上越来越好了,我也感到很欣慰,只是这样打下去实在不是办法,我只得叫停。
“咔!!”我喊道,力气并不大。
两人依旧打得不可开交,完全没鸟我。
“妈的!!都他妈给我住手!!”我大吼道。
二人这才收手,互相还要谩骂嘲讽几句,并伴随着极其低俗的肢体动作,口水飞溅。
“够了够了!”我说,一人屁股上踹了一脚,随后自己往地上一躺,有气无力地问道:“你俩还走不走了?天黑之前不赶到,我这身体恐怕是撑不住了。”
“小飞在发烧。”张澳斜了他们一眼。
姚胖子如梦初醒,立马和黄毛拽起我就走。
中途我实在口渴的厉害,问他们:“你们身上有没有水喝?”
胖子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道:“没有,刚才见了哥,太激动,把自己唯一的两个装满水的矿泉水瓶都扔了。”
“我也没有。”黄毛道,“这几个月,我们都像个野人一样生活,没有固定的处所。”
“瞧你那寒酸样。”我瞪了胖子一眼,刚才看见他的时候就像看见了乞丐,背着野鸡一瘸一拐地跑,另一只手还提着只黑色塑料袋,原来装的俩矿泉水,也够磕渗的。
“没办法啊。。。两大男人。。。生活不能自理啊。”
好在又走了半个小时后,胖子惊喜地发现一棵树下放着一瓶水,一个包袱,树的另一边是一条小溪,溪边杂草茂盛。
“这水能不能喝?”胖子小心翼翼地走进,然后提起水瓶,整个瓶子都装得满满的,瓶外还有水珠,仿佛是刚盛满不久。
“小心点。”我提醒道,在这荒郊野外的,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说不定是什么居心不良的人摆个瓶子在这想引我们过来的呢。
胖子点点头,踮起脚尖踢开那个包袱,里面是些洗得褪了色的衣服,像是和尚穿的服装,还有一双黑色破布鞋,全部包得严严实实。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包着几块肉干,不知道是用什么动物的肉制成的。
树旁还立着一根铁棍,被擦得乌黑发亮。
胖子假装朝四周打量一番,皱了皱眉头,沉声道:“这水怕是喝不得。”
随后就捏开瓶盖,把水全倒在了地上。要不是我没力气,非得冲过去在他屁股上踹几脚。
“卧槽!你他妈懂个JB!!”黄毛气冲冲地跑过去,抢过瓶子,水已经被倒得所剩无几了,一口都不够喝。
“妈的!你抢个球啊抢!说了这水喝不得。”
一旁的张澳低下脑袋,眉头紧缩,仿佛在为我们的前程感到担忧。喂喂。。。现场情况看来,分明就是有人把东西放在这里的好不好。。。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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