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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妃by清风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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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火堆旁坐下,也不顾她在旁边,径自脱下身上破烂灰黑的囚衣,露出结实但又伤痕累累的上身。她知道非礼勿视,但被他背上交错的伤痕惊骇,只得愣愣地盯着,丝毫想不通他是如何用这副虚弱的身躯掳着她逃离方旭的掌控的。
似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顾无极回头看她一眼,眼中兴味十足。
“方旭手下的兵,下手真狠,对吧?”他满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伤,只是讥讽地笑,然而语出惊人,“总有一天,这笔帐我会全数讨回来!”
听了他的话,霜晚暗自心惊。她知道顾无极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要报复,恐怕又要卷起一片腥风血雨……
他转过身去,腹部也有道丑陋的刀疤,是道新伤,伤口还未愈合,又裂了开来,血很难止住。他啧了一声,撕下囚衣一角,粗糙地绑在伤口上止血。
霜晚依然盯着他的背,有些怔忪。
顾无极是东岳皇帝的同胞兄弟,本是个高高在上的王爷。但传言说圣上相当惧怕他的能力,不顾众人反对,将他放逐北方,镇守边关要塞,封号北靖王。顾无极生性狂放不羁,打起仗来是不要命的凶狠,有他镇守边疆的几年,北庭几次进犯都未能讨到便宜。可怎知突然有一天,北方边城却传来了王爷失踪的消息。紧接着,是城门失守,皇城告急。
皇帝以为是乱民结帮起义,可谁知竟是自己的皇弟顾无极一人面对着三千禁军,面不改色,直杀进正殿,杀到皇帝面前。正殿之外,浩浩荡荡的皇城护卫,竟无人拦得住他。横尸遍野,场面惨不忍睹。顾无极杀红了眼,所到之处,几乎再见不到一个活人!
当他身披被血染红的战袍,一人踏上正殿时,皇帝几乎狼狈地从御座上跌下,慌忙大喊护驾。
然而顾无极只是道:“皇兄,最近日子太无聊,我到皇城找乐子来了。”
他看着皇帝青白的脸色,突然放声大笑。随后竟撇下唾手可得的皇位,像来时一样,风风火火地离去。他就这样,失踪了整整一年。
说来也该佩服方旭,竟能把顾无极找出,甚至一度将他擒住。
霜晚抱膝缩在墙角,她现在,正和这样一个人共处一室。
看得出来,现下他对她有些感兴趣。早在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她便察觉自己肯定招来了不必要的麻烦。现在,要不是等他慢慢淡下对她的兴趣,就是自己想办法让他失去兴致。
这么想着,跟前的人已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往干草榻上躺下,似乎是要歇息了。霜晚只是缩在墙角,打算就这样过一整夜。
“你放心,生着火,那些野生动物不敢过来。”
霜晚听了他的话,顿觉莫名。难道这人以为她警惕地缩在墙角是因为害怕刚才在洞外见到的那些狼吗?
顾无极撑起半边身子,又道:“过来。”
她瞪着他,硬是没动分毫。
“过来。”他加重了语气,“我说过,要捉住你很容易。”
霜晚这才站了起来,慢慢地走了过去。他倒是极有耐心,也不催促,而是兴味盎然地看着。她秀美的眉微微蹙起,到了他的跟前,问:“做什么?”
他一笑,突然捉住她的手,粗鲁地将她拉扯下来。霜晚轻呼一声,和他一起倒在榻上。
“顾无极!”
拼力挣扎却完全敌不过这人的蛮力。他的胸膛抵着她的背,双手交叉环住她的腰,气息轻拂在她耳边,低声说:“别动。夜晚很冷,我要抱着你睡。”
柴火烧断一根,火势更旺,噼里啪啦地响着。她背对着他,睁大着眼睛,瞪着墙上微微摇晃的影子,僵硬着身子。
他嗅着她的发香,低声笑起来:“人说温香软玉在怀,我却好似抱着一根木头。”
这么说着,怀里的人却又突然变得软若无骨。他微微诧异,而她的手不知何时轻触他,指尖甚至挑逗地划过他的指骨。他蓦地松开了紧抱着她的双手,让她有机可趁地撑起了身子。
长长的发丝垂落,代替指尖轻抚他的脸颊。芙颜上魅惑的甜笑让他一时失神,未察觉那双白皙的小手正意图不轨地移向他的胸膛。
但失神只是一瞬间的事,顾无极片刻间已抓住了她的手,果然发现她手心里藏着尖细的碎瓦片。他哼笑一声,气息暧昧地说:“就算你对我投怀送抱,我也没那么容易对你失去兴趣。”
没料到自己的企图被如此轻易地识破,霜晚突兀地停下动作,挑逗的眉眼换上怒容。她用力握拳,可是手被他紧抓着,唯一可能保护自己的瓦片掉落在地。
他把她拉下,眼里流窜着邪气:“而且,这里是荒山野岭,只有你我两个人,你不觉得现在诱惑我太危险了吗?还是,你早有觉悟?”
还差半寸,他的唇就要碰触到那桃花般粉嫩的脸颊。她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竟甩开了他的手,背过身去躺好,继续当她的木头。
他在她身后放肆地大笑:“哈哈,你果真有趣。”
霜晚不管他怎么嘲笑,只是冷冷地说:“你带着我,一定很快被方将军找到。”
“你还妄想着方旭会救你吗?”他的手又环上她的腰,提起方旭,他用的是满不在乎的语气。
“方将军骁勇善战,是鼎鼎有名的铁鹰将军,要捉拿一个逃犯有何困难?”方旭有本事捉他一次,定有本事捉他第二次。
方才看他一眼,他上身赤裸,身上有多处淤黑,约莫是受了内伤。而且腹部上的伤根本没止住血,又渗出来,但他似乎丝毫也不在意。这样一个受了伤的犯人,方旭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你再这样称赞方旭,下次我见着他,一定杀了他!”他说出威胁的话语。
霜晚干脆连话都不说,就这么沉默着。
他一只手往上,遮住她的眼睛,低声说:“夜已经深了,睡吧。”
她陷入沉思,意识却开始涣散。明明这几天一直都睡不着的,明明她应该更加警惕地保持清醒,但或许是因为干草铺成的床比硬地舒服,又或许是因为身边的人传来的热度,在这个危险的男人身边,她竟沉沉睡去。
缚茧之蝶囚非囚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山洞中弥漫着浓郁的烤食香味,地上躺着的只有她一个人。她坐了起来,看到火堆上架着的食物就快要烤至金黄,正往外冒着热气。
火堆旁坐着一个人,身穿粗糙的布衣。但即使是廉价的衣装,也怎么都掩盖不了身上的狂傲之气。他的头发仅用一根细秆绑起,露出极其俊朗的五官。飞扬的眉彰显了不羁,眼瞳并不是纯正的黑,被火光映照,有几道银光闪烁。俊挺的鼻梁下,薄唇似总是带着讽意,微微上勾。只是,额面上一条显著的刀伤破坏了整体五官的美感。
霜晚有些怔忪,一时竟认不出这人是谁。
“饿了吗?过来。”这总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属于顾无极。
他递了一根刚烤好的鸡腿给她,看她一直盯着他,便说:“这附近住有猎户,我帮他捕了几只山鸡,他送我衣服还有一壶酒。”
霜晚确实饿了,便也在火堆旁坐下,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美食。鸡腿烤得皮酥肉嫩,倒是她这几天来吃过最好的食物了。有这样好的手艺,看来他真的非常习惯这种野外生活。
相较于她的秀气,他的吃相显得相当豪迈。
从高高在上的王爷沦落至逃亡荒野的亡命之徒,想必经历过不少风霜。明明有机会夺得皇位却偏偏选择了这样的路,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霜晚心中虽好奇,但顾无极如何并不是她首要关心的,她最想知道的是:“你打算何时放我走?”
他却不理会这个问题,就着壶口喝了一口酒,随性地就把酒壶递给她:“喝吗?陈年花雕,味道不错。”
霜晚面不改色地摇头:“我不会喝酒。”
“你的人生一定少了很多乐趣。”他似笑非笑地,又喝了一口。
“就算会喝,人生也不见得有太多乐趣。”她的人生,就没有什么乐趣。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突然将剩下的酒全数灌下,站起来,也把她拉起,道:“走吧。”
“去哪?”
“带你去找乐子。”
言毕,他半拖着她往洞外跑。这人兴致也来得太快,霜晚根本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得跟着他跑。好不容易,等他在一条河边停下,她已气喘吁吁。
河堤两岸青草呈柔亮的绿色,河流不急,水清澈得可以看见鱼儿快乐的畅游。
“你该多锻炼身体,就这么点路,喘成这样。”他毫不客气地嘲笑她的娇弱。
“是你跑太急。”她不服输地反驳,没注意到自己已微微对他卸下了心防。
顾无极捡起一块小石子,然后说:“看着。”
他对着河流随手将石子一扔,石子被他扔出十几米远,在水面上反弹了七次才沉下。他得意地问她:“厉害吧?”
“小孩子都会玩的游戏。”她冷冷地丢下评语,说要带她找乐子,竟然是来丢石头?
“你玩过?”
“没有。”只见过。
知道她是将军府的小姐,怎么也不可能去玩这种山间野孩子才会玩的游戏。他笑了笑,特地挑了个扁平的石子给她,道:“试试?”
她接过,学他的样子往水面上一扔,石子还真反弹了三下。
“你还挺有天分嘛。”他漫不经心地,又将石子丢出,然后突然心血来潮地说:“如果你能赢过我,我送你回方旭那儿。”
“真的?”霜晚没想到他会跟她打这种赌,她还在盘算着要怎么从他手中逃脱,可是机会竟这么轻而易举地得到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看她这么高兴,他倒有些不悦了。
“你不是君子。”她鄙夷地看着他。
他失笑:“反正我答应你,绝不食言就是了。”
霜晚又试了一次,可是这次竟一次都没有弹起,石子就直直地落下去了。或许是她太着急,之后不管她怎么扔,竟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但她也不气馁,兴许是玩出了趣味,又或是对胜败的执着,这么简单的一个游戏她竟玩了半个多时辰也不腻。
他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微微沉下了脸色。
“霜晚。”他突地抓住她的手,她吓了一跳,还是第一次听他喊她的名字。
“你当真这么想进皇帝的后宫?”
她揣测他问这个的意图,然后说:“这与你无关。”
他探究的眼神掠过她,她低下眸去,而他把她的手压下,道:“把手放平,再试一次。”
这一次,石子连漂了六次。
“成功了!”她惊喜地喊了出来,似乎根本就忘了赌约的事。就是以前在将军府,她也甚少笑得这么开心。眉眼弯起,如同弯月般。颊上淡淡的红,是最艳丽的风景。
“顾无极,下次我定赢过你!”她回头看他。
但回头,看到的是他冷冽的瞳眸,散发着危险的光,深深注视着她。她只觉呼吸紧窒,弄不清他想对自己做什么,就如同她也弄不清他硬要把她掳走的意图。
她不害怕,自己的安危,她并不太放在心上。她在乎的,就只有这么一个人而已。
暮迟,即使她们不是同父所出,毕竟是她血缘相系的唯一的姐姐。如果她不在,她不敢保证父亲不会违背约定,杀了暮迟。所以,她得回去。
他的视线往下,一手伸前,缓慢地,解开她衣领的纽扣。
她僵直地站着,瞪着他。
这男人做事毫无章法,一点都摸不透他的意图。纽扣被解开三颗,他的手无礼地触摸着她细嫩的颈子。上头的指痕已由红转黑,可见昨夜他用力之深。
霜晚隐下愠怒,任由他轻薄。她深知自己落入他的手中,犹如待宰羔羊,毫无反抗之力。
但他却突地笑了起来,神情带了些许邪气,倒像是想开了什么一般,那双眼变得清明。
他替她将领口的纽扣扣好,尔后蹲下去,又捡了颗石子。默不作声地,在石子上施加了一点内力,往前一扔,石子竟跳跃出百米之外,数不出到底漂了几次。
她瞠目,才发觉打从一开始,她就没有胜算。
他看着她隐含怒气的眸子,暗笑她的天真,“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让到手的猎物跑掉?”
他又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腕,道:“这附近不宜久留,走吧。”
出了山林,一路没有歇息,竟到了市镇。
仿佛已好久没有看到过人群,霜晚有些不适应。
小镇规模不大,但也热闹非常,随处便是卖小玩意的摊贩,人来人往。吃惊的是,顾无极竟如此大胆,明明是个朝廷钦犯,居然还光明正大地在这般热闹的大街上走。
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他主动解答:“你放心,那昏君可不敢在大街小巷四处张贴我的画像来捉拿我。”
她不解,他又道:“因为我和他,长得有几分相像。”
霜晚没有搭话,刻意冷漠,出了林子后,甚至再没看他一眼。
她的态度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不知为何,他反而心情大好,一路上,脸上是掩不住的笑容和兴味。
她厌恶他那猎人般的眼神,好像她已是他的笼中鸟。然而,她对此却毫无办法。
此时的她依然一身银丝暗纹白裙,脸上脂粉未施,毫不起眼的打扮,却显得清丽脱俗。小镇上几时出现过如此美丽的女子?街上的人们渐渐注意到她,却又不敢发出赞叹,仿佛一点声音都是亵渎。
顾无极的好心情应是源于这些男人们倾慕的视线,在众人安静之际,他却轻笑出声,引来敌视。但这么一看下去,其他人才注意到原来这竟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他在一间叫望月楼的酒楼前停下脚步,视线稍稍往后,然后眼眸一眯,手稍稍使力,把她拉了进去。顾无极无视一楼的普通坐席,迈向楼梯,直奔二楼雅座。小二见他一身粗陋的布衣,又如此目中无人,本想训斥他。但看他一眼,又觉他不是普通的山野村夫,再看他第二眼,便觉自己看到了那只属于王公贵族的贵气,于是任由他上楼,甚至还热心地跟过去,招呼道:
“客官,请问要点些什么呢?”
“先沏一壶茶,再上几道你们这里的招牌,我和我妹子两个人用。”
谁是他妹子?霜晚微微蹙眉,不知他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是,是,马上来!”他还道是哪里来的神仙眷侣呢,原来是一对兄妹。店小二麻利地将抹布往肩上一甩,很快下楼准备。
他选在了一个景观最好的位子坐下,一手托着下巴,兴致盎然地看着楼下。下方人来人往,她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值得他注意的事物,但他却看得颇有滋味。
霜晚皱了皱眉,终是忍不住开了口:“我们哪有银两在这种地方吃饭?”她从家中带来的盘缠都放在暮迟那儿,而她不信他一个逃犯身上会有钱!
“是没有。”他满不在乎地答。
霜晚恼了,立即站了起来,作势要走。但一被他孤狼般慑人的眼锁住,她就像一只被囚禁的蝴蝶,飞也飞不出。恰巧店家动作迅速,小二已来上菜。
方才慑人的气息消去,他扬起戏谑的笑容,道:
“妹子,就算赶路再急,也不差一餐饭的时间吧?”
他又高声喊她妹子,她含怒的眸看着他,知道这时就算走也没用,便又重新坐下。
“这是我们店的招牌‘九龙吐珠’,‘金屋藏娇’,‘满园春色’。”店小二数着菜名,“请两位客官慢用。”
店内的菜名倒挺有意思,所谓九龙吐珠只不过是清蒸鲈鱼,金屋藏娇是白切鸡肉和牛肉的拼盘,而满园春色则是青红辣椒炒青菜。
他拿起筷子,吃得津津有味,而她却坚持不肯动筷,只是倔强地偏头看着窗外。
但顾无极怎肯让她如愿?他夹了一块牛肉到她嘴边,逼迫她张嘴,威胁道:“你不吃,我就一直喂你。”
霜晚握拳,极不情愿地张嘴,只是一小块牛肉,她却细嚼慢咽,许久才咽下。
他看她吃了东西,心满意足地笑,低沉地道:“乖女孩。”
心跳忽地加快,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两颊变得热辣,不自然地别开了眼。
“放心吧,只要我们坐着,这餐饭的钱自然有人会付。”他看着她,似乎在遗憾不能再喂她吃一口。
店小二又上楼来,这次,给他们上了一壶酒。
顾无极一点都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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