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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妃by清风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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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晚诧异:“他走了?”终于觉得她麻烦,要放过她了?
“是啊,到门口倏地就走掉了,把你留在这儿。”
霜晚用手探了探额头的热度,还是很烫。但仍旧虚软无力的身子却不顾妇人的劝阻坐了起来,甚至还想站起来走出去。
“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大半夜的,你又病着!”
霜晚看到妇人担忧的神色,心中微乱。记忆中除了暮迟外没有人这么担心过她,而且还是个陌生人。她犹豫了一下,尔后听到吱的一声,眼角的余光瞄到门慢慢打开。看到顾无极的脸,她神色未变,勉强站直的身子却退了回去。
可妇人背对着门,没看到他,径自说着:“那男人是谁啊?姑娘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他脸上还有刀疤呢,真可怕。看姑娘你就是一个清白人家,怎么都不像跟那男人一道的。”
顾无极就在那儿,妇人的话被他听去,不知会否激怒他。霜晚心里微惊,还好他的表情不似生气。
她醒得迟了,难得的好机会已经错失。若跟妇人说实话,可能会给她和她的两个孩子带来麻烦。
她直勾勾地盯着顾无极,回答:“我没遇上麻烦,大嫂你误会了,他是我的……相公。”
霜晚看到顾无极的笑容一下变得诡异,然后朝她走了过来。
她说得很慢,妇人以为她是羞涩,也没多大在意,只惊诧道:“哎呀,是相公?看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妇人站了起来,才发现顾无极回来,吓了一跳。
“哎哟,你怎么走路无声无息的呢?”
“大嫂,麻烦你帮忙熬一下药行吗?”顾无极手里拿着一捆药草,大约是山里头采来的。
“可以可以,反正我人都醒了。”妇人爽快,接过药草便朝厨房走了。
顾无极过来,大掌探向她的额头,那热度让他微微皱眉。
“头还晕吗?”软被陷下去几分,是他坐了下来。
霜晚有气无力地点头,相当虚弱。她记不起自己最后一次病是什么时候,只记得那时谁也没发现她的异状,最后还是躺了两个多星期才好起来。也难怪要病了,这些日子本来就过得不好,还又是被茶水泼又是被雨淋的。平常身体健健康康的,偏偏一病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我倒想知道你这么病恹恹的样子,如果自己一个人走出去,能走多远。”
她听出他的讽刺,但没有搭理。错过了这样的好机会,霜晚心中稍有懊恼,却也明白一个人要走出这个陌生的山林有多难。
她躺着,上方不知何时多了道黑影。回过神来,才发现顾无极俯身下来,占据了她上方的空间。
“你要做什么?”她吃了一惊,下意识要后退,枕头因此凹陷下去。
“吻你。”在黑暗中的那个蜻蜓点水的一吻,他似乎有意延续,他仍记得她的芳香,是让人欲罢不能的滋味。
“顾无极!”她有意喝止他,但发出来的声音却是软弱的。
情急之下,她猛地将棉被拉高,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呼吸还是乱的,他依然离她那么近,她忘了眨眼,就这么一直看着他,直到他那双眼泛起笑意。
吻依旧是落下了,落在她额前的发上。
“再睡一下,药熬好了我叫你。”不知是不是烧糊涂了,他看起来竟有点……温柔?
怎么可能睡得着?她只是睁着眼睛警惕地盯着他。没过多久,终于闻到空气里飘散起苦涩的味道。
“我去睡了,你们有事再叫我起来。”热心的妇人把药熬好端了进来,把碗交到顾无极手里,然后跟小孩睡到了一块。
屋里又安静了下来。
“霜晚乖,喝药了。”他舀起一勺黑色的汤汁,送到她嘴边。
她坐起身,但不肯张口。
“你不喝,我就嘴对嘴地喂你。”他恐吓。
她看他一眼,终于张口含下。药很苦,令她皱了眉头。
她不明白为什么顾无极不肯抛下她,有她在身边,明明就多出很多麻烦。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离开将军府的那天晚上,暮迟对她说的话。暮迟笑着,说要找一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男人嫁了。
可是她从来就没有过这么天真的想法,也不认为自己可以遇到喜欢的人。
霜晚漫不经心地,任由顾无极喂她喝药。可是思绪突然被拉回,这一口药喂得又急又狠,她被呛到,狼狈地猛咳起来。她抬头看他,他的笑容里竟带着明显的故意。
霜晚有些恼火,抢过还在发烫的药碗,一鼓作气地喝下,然后又咳了一阵。
“好苦……”她小声地抱怨着。
头晕没有缓解,身上依然发着热,她马上躺下,但是睡不着。
外面又下起雨来,雨丝随着风飘进屋内。
顾无极站起,把窗户关上,但老旧的木质窗户已不严实,就算关紧了还是会有雨飘进来。他便找了块木板搁在窗户上,挡住了雨。
风停了,屋内变得温暖起来。
他那天生桀骜的眼看着她时,沾染了暖意。
烛火熄灭,他脱了外衣,不避讳地上了床。
食指的指节轻触她的脸颊,像婴儿般柔软滑腻。
霜晚还醒着,右手握住了怀中藏着的匕首,猛地睁眼,不料看见他淡淡的笑容。那种没有带着嘲讽的笑容,竟然让她心悸。
“你……不要离我这么近,会传染的。”她开口,声音微哑。
“不抱着你,万一你逃走了怎么办?”
他的手轻薄地伸进了她的衣内,她脸色白了白,想阻止,可是不够气力。
那手故意地从她胸前掠过,惹来战栗。她瞪他,脸色难看地瞪着他。然后,他抢走了她的匕首。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随时想着要杀我?”
唯一可能保身的匕首被抢去,她知道自己已无胜算,便干脆闭了眼,任性道:
“我要睡了,别吵我。”
她听到他的闷笑,有点生气。
“喂,有什么好笑的?”或许是那碗药开始生效,她觉得精神了些,又有力气跟他说话。
“你还真是可爱。”他仍是笑。
可爱?是有趣才对吧?所以他才非要把她留在身边。
她皱眉,不大高兴地想要转身背对他。可是他不让,就是有办法让她动弹不得。
“放开我啦。”没发觉,自己的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
“好了,我不欺负病人,你睡吧。”
第一次,顾无极比她还要先睡着。靠近他的胸膛听着他平稳的心跳,霜晚略微仰起头看他。闭着那双轻狂的眼,他脸部的线条看起来比醒着时要柔和许多。脸上的那道刀疤正在愈合,似乎没那么恐怖了。
她汲取他身上的温度,偎近了些。意识渐渐模糊,但她知道,她正依赖这个男人。
流云犹忆当年歌
远处有鸡的啼叫声,天已经该亮了。连夜的雨还没有停,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外头的天空灰蒙蒙的,黑云笼罩着大地。
在第一声鸡叫啼起时,恍惚间听到有人急切地叫着她的名字。
明明浑身发着高热,她却觉得冷。本能地抱紧了身边的人,竟发觉他的热度让她产生了眷恋。
“娘,这个大姐姐怎么了?”童稚的声音带着疑问,小手拉了拉妇人的衣服。
妇人焦虑的神情在看着孩子的时候变成慈祥的面容,哄着:“姐姐生重病了,来,娘带你们上隔壁玩去。”
“娘,下雨了,我才不要出去。”
妇人神色为难,像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风邪传染。
一只大手探向她的额头,冰冰凉凉的,很舒服。然后沉稳的声音响起,“这附近哪里找得到马车?”
“只有山下的小镇里有。”
男人站起来了,似乎要出门去。突然失去温暖的热源,她就像一下跌入冰窖。
“不要走……”她意识不清地低喃。
“我很快回来。”
她难受着,却又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道剧烈的敲门声。
妇人很快上前开门,嘴里念道:“小相公,你回来也不用敲得这么急啊,看把我孩子吓的。”
开了门,外头却是几张陌生的脸。他们身穿蓑衣,带着官帽,竟是一些官兵。雨水沿着帽檐不断滴下,下方是一张张煞气十足的脸。妇人错愕着,问:“几位官爷,有什么事吗?”
霜晚听到妇人的声音后马上惊醒,她坐了起来,看到两个孩子正好奇地看着她。孩子们想开口跟她说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大嫂,有没有一男一女到你这里来过?男的面上有道刀疤,女的是个美人。”
妇人神色紧张了起来,有点结巴地问:“官爷,这两人是什么人啊?”
“是两个恶贼,不仅在侯大人家里偷了东西,还把侯大人打成了重伤。看见这两人没有?”
“这……”妇人目光闪烁,被官兵看出端倪。
“搜!”官兵硬是闯了进去,可屋内除了两个孩子,并没有其他人。
两个孩子看突然闯进来这么多人,吓得哭了。
“人呢?你把他们藏哪儿了?”官兵粗鲁地抓起妇人的衣领,吓得妇人直哆嗦。妇人拼命摇头,直觉这些官兵比他们口中的恶贼凶狠。
官兵没有这么快放弃,把小木屋里的东西翻得乱糟糟的,衣橱、床底,藏得下人的地方都被搜过。然后,他们拉开窗边的木板。凉风夹着雨丝飘进屋里来,外面空荡荡的。
“追!”官兵们这才离开,放过了吓得发抖的妇人和孩子。
雨不停地下着,透过茂密的枝叶,落在山间的泥土上,形成一片片水洼。四处不见人的踪影,雨声单调得令人烦躁。
出来时太匆忙,霜晚连鞋都来不及穿上。秀气白皙的脚如今染上大片脏污,趾头上有被割破的痕迹,上头的伤口有些深,还不住地往外冒着血珠。但她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往林子深处逃去。
她没想到候应劫的动作这么快,竟然搜到这个山里来了。如果被他捉到,后果不堪设想。
她发着高烧,一下子就在林子里迷了路。
相似的景色,分不清东南西北。
一道闪电割开了天空,紧接着响起了巨雷。她捂着耳朵蹲了下来,被吓得不轻。到处都是树木,找不到可以躲的地方。雨像要跟她作对一样,越下越大了。
霜晚记得娘死的那一年的冬天,她一个人跑了出去,也是迷了路,小小的身子在路上冻得发抖。她躲在一座庙里整整一天,但是,已经没有人会来找她了……
头越来越重,脑中好几次出现空白。她咬着唇,命令自己,绝对不可以晕过去。在这种深林里,又下着大雨,不管是被官兵找到,还是被野兽闻到气味,都是死路一条。
不可以死在这里,怎么可以死在这里?
走了一会儿,步伐已经颠簸。她觉得头是沉的,身上是冷的。衣服早就湿透,唯有瑟瑟发抖。
“顾无极,我会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她自嘲,但至少还有力气抱怨。都是他害她感染风寒,都是他掳她出来。要不然,又怎会这般狼狈?
她咳了一阵,允许自己靠在树上休息一会儿。
“那边有没有?”远处传来官兵的声音,霜晚凛了神色,往山林更深处走去。
远处突然亮起火光,总算看到一个住家。阴雨天气下,天色暗淡无光,那盏昏黄的灯竟像亮起了一丝暖意。
风又大了些,夹杂着雨和泥土的气味,一股淡淡的兰花香传来。但环顾四周,只见绿树,不见花踪。朝着那昏黄的灯光走去,香味愈发浓郁,几乎让人以为自己误入春园。
风雨中,她看见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少年静静地站在那里。少年一身白衣,在这阴冷的山林,伴随这股兰花雅香,竟如梦似幻。
雨这般大,他却一身干爽。
长发如墨,以金丝束起。皓雪白衣随风舞动,带出阵阵清幽兰香。少年的肌肤竟也像雪一般洁白,纤细的骨架让他略显瘦弱,可是那眼中显现的杀气却让人不敢小觑。他的左耳被嵌入一颗深蓝宝石,泛着幽蓝黯光,为这单调的雪白平添一抹异色。
腰间一把玉箫,上头隐约可见“云忆”二字。
他站在那里,只怕此时当真满园春景,也要黯然失色。
那双无情冰冷的眼正紧盯着她,带着一丝敌意,明显不愿让她靠近。
如果是平常,见到这样的人她绝对退避三尺。可走近这间小屋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眼前的人便是她唯一的希望。
“救命……”她开口求援,声音虚弱。
少年却只是看她一眼,便欲转身离开。
霜晚知道若此时被少年拒之门外,她不会有可能躲开追兵。
“等等!”她追了过去,不料脚下一软,摔倒在地。然而跌倒时,她及时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然后紧紧抓着,不肯放开。
现下,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发出声音已需要耗费她莫大力气,但她依然冷静:“我叫林霜晚,是西南林府的小姐。今日公子若救我一命,将来无论金银财宝还是权势,我都可以许诺给你。”
白衣少年却置若罔闻,只是皱着眉头,神情厌恶地看着她扯住他衣角的手。
但她也不知从哪生来这么大的力气,一时间少年竟没能掰开她的手。终于,那双比寒星更亮的眸子定睛在她的脸上。此时,她虽然一身狼狈,但那倔强的神情却令人动容,一双眼睛仿佛要看进人的灵魂深处,像夜晚的海,深不可测。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浸透,如瀑的秀发披散在肩上,遮住了半边脸。而且她没有穿鞋,原本白皙的小脚沾上了泥土和血迹。
这只不过是一个脏兮兮的女人。
白衣少年猛一拔剑,银色云龙从鞘中呼啸而出,冰冷剑光随着闪电一同落下,就要砍掉她的手!
然而剑刃在与她的手相距不到一寸的距离时,突然止住。
而霜晚不动,那手依然紧抓着他的衣角。
“自己进去。”白衣少年终于开口。他的声音清淡偏冷,就像一滴泉水滴落潭中,只激起一层涟漪便消失无踪。
霜晚松口气,强撑着站了起来,进了木屋。
木屋里只亮着一盏灯,里头却空空如也,连一张可供人休憩的床都没有。但对于此时的她而言,有瓦遮头已是极好。
她疲惫地坐下,伸手探到的额头热度,竟有如火烧。
“公子家住何方?等我脱困之后,一定上门酬谢。”
她欲借闲聊来保持清醒,可是面前寡言的白衣少年只是淡道:“不用。”
一室沉寂,安静的小木屋里飘着兰花清香。她已虚弱得只想闭上眼睛沉沉睡去,意识渐远,恍惚中,她瞥见少年腰间的玉箫。通透白玉,然末端却嵌入一滴鲜红异色。
丝丝细红像是有着脉络一般,连绵延伸,直到与玉色相融。
在一片白雾中,她看见白衣少年执起玉箫,缓缓放至唇边。
不可以,这样会引来官兵!
她想制止,可是用尽全力也发不出声音。
却看到此时漫山遍野的山花灿烂,童稚的暮迟和自己正无忧无虑地放着纸鸢。而娘亲带着一脸温柔笑意,静静地坐在一旁守着两个玩疯了的丫头。
娘亲还在的日子,是姐妹俩幼年时最快乐的时光。
可是娘亲早就已经不在了。
她素来冷静得过分,只要一丝不寻常的事就能让她警惕。怎么可能还见得到娘亲?她都早已逼迫自己不做这样的美梦了。霜晚猛地清醒,抬头看向那少年。他却仍和方才一样的姿势,玉箫也在他腰间,仿佛从未有过动静。
木屋里依旧安静着,哪里有什么箫声。
“你到底是什么人?”少年冷冷地看着她,眸中带着极强的杀气。
“……我方才说过,我是西南林府的小姐。”
少年冷笑:“虽然方才的离魂曲我只用了一成功力,可也绝非常人能解。然而你几乎瞬间恢复神智,可不像一般人家的千金小姐。”
江湖传闻血玉寒箫无声无情,一曲离魂迷人心智。
江湖友人告诉过她的江湖秘闻里,有一段这样的故事:醉红楼里藏云裳,千金难买红罗帐,歌舞一绝天下知,倾城美人貌无双。
十几年前有一名叫云裳的女子为救情郎沦落青楼,当年蜜意情深,以玉定情,誓不相负,然而最后女子成为天下第一名妓,男子脱离险境后却没有依照承诺去迎接她。后来她用自己的血养玉,终于铸成血玉寒箫,为的就是向情郎报仇。然而这血雨腥风的武林江湖中,传闻里血玉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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