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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无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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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除了心痛,她又能怎样?

永乐宫里,烛光昏暗。
子灵服了药早早睡下了,她睡得昏昏沉沉,睡中有零零碎碎的梦:一辆车朝她撞来……耳畔传来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声……孟宏煜完美的侧脸……她在水中挣扎着……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令她恐惧……一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那么温暖……
孟宏煜坐在床边,凝视着她眉头紧锁的睡容。他伸出手,轻抚摸她毫无血色的苍白容颜,拭去她鬓边的冷汗。他的动作那么轻,那么温柔,仿佛抚摸的是件旷世珍宝。眼中的柔情蜜意,每一个女人看到都会融化。
这么久不见,她瘦了许多,脸色也憔悴了。她做了什么不快乐的梦吗?要不,怎么会眉头紧锁,满头冷汗?
这么多天不见,她是否想念他?或许,她从不曾想过他,否则,她怎么不主动来御书房要求见他?或者,像其他的妃嫔一样,找各种各样的借口,要求他来看自己。
那夜,他在御书房里批阅奏章。
听说她落水的消息后,他压抑不住内心的担忧,抬腿便要往永乐宫狂奔而去。忽然,他想到了苏子容和刘宛若。迟疑了片刻,他停下了脚步,重新回到桌案边。
那些女人都只是把他当作台阶,想一步一步地爬上权力的顶峰,母仪天下。他害怕重蹈覆辙!害怕会再次将真心错许,将恩爱错付。
他告诉自己,皇帝注定是孤独的,除了自己,谁都不值得他相信,即使是夜夜睡在他身侧的女人!他告诉自己,他是皇帝,除了他的国家和子民,他不能为任何人任何事挂心!
今夜,他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对她的思念,不知不觉往永乐宫而来。
他握着她的手,轻轻揉着她紧锁的眉。
一双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温暖好好安心……她愁眉渐展,在那股巨大的温暖中安然睡去。
直到她展眉,睡颜安稳,孟宏煜才起身。
走到她的桌案边,看到清秀的小楷,工工整整地写着一首词:
“纵被无情弃,此恨无人共说。立尽黄昏,存心空切。梦回处,梅梢半笼淡月。”
她的一点芳心,他读懂了吗?

那天晚上,德妃得知子灵落水的消息后,顾不得禁足令,二话不说便往永乐宫奔来,守了子灵整整一夜,子灵甚是感激。
这几日,子灵身体好了些,便带着玉儿去冷月宫看德妃。
进了冷月宫,子灵便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依旧是那首无比寂寞的《高山流水》。
夕花堂前,子灵吩咐筱如带玉儿先往凝雪堂去,自己站在夕花堂外静听琴声。
忽然起了拜访苏子容的念头,子灵轻叩夕花堂的院门。
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姑姑来开门,见到子灵后连忙问安:“贵妃娘娘万安,不知娘娘驾到有何贵干?”
“我想见一见容嫔,可否请姑姑代为通报一声?”
那姑姑去了片刻后回来,便带着子灵进了夕花堂。
院子西侧种着的几株桃花,花开满树,灼灼其华。桃花树下放着一张桌案,桌案上放着一把琴,苏子容看到子灵进来,从琴案边起身问安。
子灵在桌案边坐下,宫女们赶忙添杯倒茶。
淡气扑鼻,子灵闻了闻,是她最爱的佛手:“这佛手茶不如铁观音、龙井茶的名气大,喝的人也少,没想到容嫔竟也喜欢喝。”
苏子容说:“我喜欢它淡淡的果香,喝着养胃。”
子灵坐下,认真地环顾了一下这漂亮的小院子:“容嫔的夕花堂真是清幽,虽说是冷月宫,但得以远离喧嚣,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苏子容说:“就算是冷月宫,也终究是在宫里。在这机关算尽的地方,怎么会有真正远离是非的桃源美地?前几日的事,不也是在冷月宫里发生的?”
说完,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子灵一眼。子灵明白她指的是她被推入荷花池的事,她喝了一口茶,无奈地笑了笑,什么话都没说。
“可查出了这事是谁干的?或者,娘娘心里有数?”苏子容继续问她。
“查出来了又怎样?只会让皇上更加心烦而已。”子灵知道孟宏煜一向最讨厌嫔妃间的明争暗斗。
在这个皇帝的观念中,他的女人们就该和谐相处,亲如姐妹,齐心协力伺候他!可是,这怎么可能?
苏子容似乎又开始喃喃自语了,像子灵初次见她时那样。
她魂游天外,精神恍惚:“这深宫里,防不胜防……防不胜防……”


 

第26章 毒如蛇
出了夕花堂,来到凝雪堂。
德妃正在喂玉儿喝莲子羹,见到子灵来,她面露喜色:“看到妹妹的精神好了很多,我也放心了。”
“这几日病着,没有好好照顾玉儿,真是对不住姐姐。”子灵在椅子上坐下。
“这是哪里的话,妹妹身体要紧。听筱如说,你去夕花堂了?可有什么事?”
“倒也没什么事,只是想认识一下容嫔。自那日花园里偶遇之后,我心里总会不自觉地想起她,也真是奇怪。”子灵说。
“妹妹还是少和她接触好,皇上不喜欢她。”德妃好意提醒。
子灵心想,“德妃也知道皇上不喜欢容嫔?那,上次为何没有和我说?难道——她是故意的?”
不可能……子灵赶紧摇摇头,赶走脑中的念头:“那天我掉入荷花池,德妃守了我整整一夜,德妃这么关心我,怎么可能会陷害我?肯定是她忘记提醒我了。”
“妹妹……妹妹……”德妃在叫她。
子灵回过神来,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我走神了。什么事?”
德妃说:“我有个请求,不知妹妹可否答应?”
“姐姐何必客气,有什么话儿尽管说。”
“妹妹因常来看我,刚被皇上小惩过,我看妹妹以后还是少来我这里好。不如让筱薇过去永乐宫,她跟了我这么久,比起妹妹宫里的人也更了解玉儿的生活习性,有她照顾玉儿,我放心,妹妹也可以更放心。况且,咱姐妹之间要是有什么消息,有她通传一声也方便。妹妹觉得如何?”
“可是,筱薇一直都是照顾姐姐的,若她去了永乐宫,谁来照顾姐姐?”子灵本能地拒绝,毕竟,筱薇是德妃的贴身宫女,跟了德妃这么多年。害人之心子灵不会有,但防人之心她还是有的。
“妹妹不用担心,我已禀过太后了,太后也答应了让筱薇过去,她会再给我派个宫女。”
德妃拿太后来压她,子灵能怎么办?
“那就再好不过了。”子灵只得“笑纳”了。

那天夜里,看过子灵,孟宏煜吩咐永乐宫的太监宫女们不许告诉子灵他来过。因此,子灵并不知道,梦中那双抚摸着她的温暖的手,是孟宏煜的手。
孟宏煜不想让子灵以为自己挂念她,毕竟,他是男人,还是皇帝。男人的自尊不允许他比她更加思念,皇帝的自尊不允许他向爱情低头。他要等她来求他,求他见她。
然而,宁愿忍受着思念的煎熬,子灵也倔强地不肯主动去求见他。
一日,子灵去慈宁宫帮太后抄经,太后留子灵陪她吃晚饭。饭菜摆好,刚刚入座,孟宏煜便来了。他眉头紧锁,满腹心事的样子。
太后吩咐宫女们给他添置碗筷,问:“皇儿忧心忡忡的,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孟宏煜用眼角余梢偷瞧了子灵一眼,轻描淡写道:“没什么事,母后无需担忧。”太后便不再多问。
所有人都静默无语,这顿饭吃得无趣而沉闷,子灵只觉无情绪。
饭刚刚吃完,白如霜的宫女流云慌忙来报,说黄昏时,白如霜受了惊吓,如今正腹痛难忍,请皇上过去看看。孟宏煜放下碗筷便匆忙往思同院赶去,太后甚是担心,也要跟过去,好歹被舒文姑姑劝住了。
一个时辰后,从思同院传来了消息——白如霜小产了。
如被五雷轰顶,太后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老泪纵横,子灵和舒文姑姑手足无措,只能小心翼翼地尽心劝慰她。
原来,黄昏时分,白如霜的寝室里爬进了两条毒蛇,白如霜受了很大的惊吓,因此动了胎气,导致滑胎。
孟宏煜大发雷霆,下令御林军将思同院附近仔仔细细搜了一遍,并未发现毒蛇。思同院的宫女太监们受了牵连,被连夜审讯,都说未曾看见什么可疑人物出入思同院。
服侍太后睡下后,回到永乐宫时,已是亥时,筱薇已哄玉儿睡下了。
皇宫一向都会定期除虫灭鼠的,思同院里出现毒蛇,子灵总觉事有蹊跷。想起蛇软绵绵冷冰冰的恐怖样子,子灵就觉得毛骨悚然,她赶紧吩咐宫女和太监们把永乐宫附近也仔仔细细查看一遍,才放心地去就寝。
半夜时分,从玉儿的寝室里传来一声尖叫。正做着暗无天日的噩梦,子灵被那一声尖叫吓醒,披上衣服奔玉儿的寝室而去。
床上,筱如搂着玉儿,玉儿吓得瑟瑟发抖,不住哭泣。见到子灵,玉儿一下子扑进子灵怀中,哭着说:“娘娘,有蛇,有蛇……玉儿怕。”
筱薇坐在地上,左手背有个小小的伤口,她眼中满是恐惧,哆哆嗦嗦地说:“娘娘……奴婢被蛇咬了,奴婢……快死了。”说着,她急得呜呜哭了起来。子灵赶紧吩咐人去太医院叫太医。
筱薇继续哭着说,夜里,她起来照看玉儿,谁知一进屋便发现床底下有一条毒蛇,吐着信子,正要往玉儿床上爬,她情急之下伸手要抓,却被蛇咬住了手。
待太医来时,筱薇已昏迷不醒,手背也肿了起来。太医把过脉,说是蛇毒已扩散,只能先吃药解毒,至于筱薇能不能醒过来,得看她的造化了。如果咬伤她的那条蛇并非剧毒,或许能捡回一命。
因为蛇一事,皇宫里人心惶惶,妃嫔们更是吓得连见了草绳也要尖叫。皇帝下令御林军将整个皇宫仔仔细细地翻遍,务必要找出那两条毒蛇,抓到蛇者,可到内务府领赏五十两白银。
内务府给每宫每院分发雄黄粉,并安排了许多小太监到皇宫各处撒雄黄粉,看到到处都是橘红色的雄黄粉,大家提起来的心才渐渐放下来。
子灵也吓得不清,这几日来,她都和玉儿一起睡。夜里,噩梦仿佛一个鬼,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总是梦到一条蛇爬上自己的床,钻进她的被窝……
她一下子被吓醒,醒来时,环视空荡荡的房间,深沉的夜幕后似乎杀机四伏,连空气中也充斥着阴谋的气息。


 

第27章 真相白
经过多日的调养将息,筱薇终于渐渐恢复了意识,身体也好了许多,只是双手不受控制,落下了手颤的毛病。
筱薇渐渐地好转,子灵却病倒了,她夜夜难寐,一如睡便会被噩梦惊醒。
一想到皇宫里藏着一个可怕的人,“他”把她推入冷月宫的荷花池里,“他”放蛇吓得白如霜流产,甚至,出现在永乐宫的那条蛇,或许原本是要来索她的命的!
一想到这样毒如蛇蝎的人还藏在暗处,等待时机再次暗箭伤人,子灵便夙夜难寐。她日渐憔悴下去,如秋日瘦菊,面色发黄,形容枯槁。
她知道,只有杀死那条“爬上她的床,钻进她被窝”的毒蛇,她才能安然入睡,否则,她继续这样失眠下去,总有一天会精神崩溃。
她必须保护自己,保护玉儿!她必须去见孟宏煜,要求他彻查落水之事,揪出那个一心想置她于死地的人!
御书房外,子灵已等了一个时辰。李昭早已说过皇上不想见任何人,但子灵仍不肯离去,直到华灯初上时,他终于肯见她了。
轻轻推开门,满室灯光洒落,只见他静静地立在窗边,那熟悉的背影依旧如昔,只是多了一抹无言的孤独。
看着那孤独的背影,子灵忽然想落泪。她静静地站着,他久久不语。
他的孤独让她心疼。她多么想轻轻地走过去,把头靠在他温暖的背上;她多么想向他诉说这段时间来,她绵绵不绝的思念;她还想告诉他,午夜梦回时,她多么希望看到他在她身侧安然入睡。
终于,他开口了,像往日和她谈心时一样:“我真的好累。为什么她们总不肯给我片刻的安心?说来可笑,我的众多妃嫔,有几个是真正爱我的?她们若真爱我,怎么舍得伤我的孩子?她们若真爱我,怎么舍得令我这般心力交瘁?”此时,他不再是那个自称“朕”的皇帝,而是一个悲伤的男人。
他转过身来,神情疲惫,对她露出一丝苦笑。
她从不曾见他伤心过,也从不曾见他这般憔悴!她不知道该不该说话,只是怔怔的,也忘记了自己来找他的目的。
她能开口求他彻查落水之事吗?如今,他正为失去孩子而伤心,也痛恨着妃嫔间的明争暗斗,若此刻她再提落水之事,必会给他再添烦恼。
她不忍开口,既然此事已过去那么久了,不提也罢!
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她走过去搂着他的腰,把头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他亦伸手搂住她。她柔声劝慰他:“皇上,一切都会过去的。”
泪,从她眼中滑落。
三个多月了,她终于再次抱着他温暖的身躯,感受他的心跳,被他巨大的安全感包围。

其实,不须子灵开口,孟宏煜早已让陆遥暗中查清了她落水一事的来龙去脉。
他之所以不下令让内务府彻查此事,是因为这些貌似平凡的后宫琐事,牵涉到许多人的利益。他怎么可以表现得太过在意而兴师动众地查处?这样,不仅会伤到他人的“面子”,还会让子灵陷于更险恶的境地。
况且,他怎么会不在乎她呢?即使一次次告诉自己女人如敝帚,他不能心系任何女人,也努力让自己不流露过多的关怀,然而,他依旧在内心深处依旧记挂着她的一颦一笑,与她同悲同喜。
原本,他以为子灵落水之事是某个争风吃醋的妃嫔暗中陷害,然而,陆遥告知他调查结果时,他大为震惊——整件事的幕后策划者,竟然是他唯一的儿子,十三岁的歆阳!!
得知真相后,他去慈宁宫想和太后商量一下此事。毕竟,歆阳现由太后照顾。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竟做出这样的事来,必需好好惩处,然而又必须顾及孩子的感受,因此,他不想此事让更多人知道。
不巧,那日子灵正在慈宁宫陪太后用膳,因此,太后问起时,他没有说。
于是,白昭容滑胎之事发生后,孟宏煜疑心也是歆阳动的手脚,先是叫陆遥去调查,然而久久都查不出一丝头绪。
孟宏煜决定去慈宁宫质问歆阳,歆阳见事已败露,跪地痛哭:“父皇,儿臣是讨厌萧贵妃,是她害母妃打入冷月宫致我们母子别离,儿臣只是想捉弄一下她而已。但儿臣万万不敢害昭容娘娘啊!”
太后见歆阳哭得真切,于心不忍,不禁替他求情:“皇儿,阳儿长于深宫之中,连蛇都不曾见过,怎么会放蛇吓刘昭容呢?况且,自宫里出现蛇后,他也被吓坏了。他这么怕蛇,怎么敢做出此事?”
孟宏煜怒气未消,喝道:“何必自己动手!把萧贵妃推入荷花池中不也是假手他人吗?而且,谁知道他是否受了别人指使!”
“皇儿这是什么话!”孟宏煜的话令太后大为动怒,歆阳现正由他抚养,难道说是她指使歆阳的?
意识到自己的话容易被太后误解,孟宏煜急忙解释:“母后,儿臣不敢指责母后不是。只是……阳儿与德妃总是经常见面的……”
“不!不可能是德妃!她早已改过自新,如今正在冷月宫里悔愧不已。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再说,筱薇跟了她十几年了,难道说她会放蛇咬伤自己身边最信任的人?”太后忙为自己的亲侄女辩解,她绝不相信此事是德妃所为!
“儿臣言过了,请母后息怒。”惹太后不高兴了,还是赶紧熄火为妙。
“哀家答应你,一定会查出是谁放的蛇,还德妃一个清白!”怒火燃烧起她的“斗志”,她信誓旦旦地对孟宏煜承诺。想当年,她也曾运筹帷幄,身经百战,与先帝的众多妃嫔周旋于阴谋之海,然后,一步一步为儿子争得天下。若没有看人的眼光,她如何坐上太后之位?她何曾看错过人?她相信德妃是清白的!
听到太后的话后,孟宏煜的眼底不禁闪过一丝笑意,他心想:“那最再好不过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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