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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异疯人院-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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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了想,我随手捡起一根树枝插入黄土里观察了一番,又道:「现在是下午一点到三点左右,从出口判断,我们是从现在太阳的方位逃跑的。也就意味着,轮回精神病院在西边。
「当初坐车来的时候,我看得很仔细,附近方媛一百里地,只有一个轮回村,村子里的人对他们地盘上的建筑太了解了,一看到我们身上的衣服就会发现我们的身份,所以我们要避开那个村子,朝反方向走。」
「可这里荒凉得可怕,我们怎么辨别公路在哪?」老狐狸问道。
「没办法辨别,我也不清楚我们逃得有多远,说不定离医院已经足够远了,也说不定出口就在医院附近。总之朝东边没有错。」
穆茹正想发表意见,就被白珊打断了,「我女性的直觉也告诉我,朝东边没问题。就往东边走吧。」
穆茹立刻闭了嘴。
我从灌木丛里找了一根还算是顺手的枝桠当作武器,开起路来。
荒原上除了黄土就是起伏不定的丘陵,看起来一成不变。茫茫黄土不时被风吹起,灌入鼻腔里,让人难受得很。
这里位置偏僻,本就是地广人稀的地方,黄土高原说起来神秘兮兮,可是真的置身其中,只会觉得很脏。视线范围内能观察到的一切,都被染上了一层肮脏的黄,看得久了,新鲜劲儿过去,就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经过一个有一个丘陵,完全不知道究竟走了有多远。太阳在逐渐偏西,渐渐隐入远处的山岭背后,黄土被夕阳点燃,染上了一层赤红。那片赤红里,红色夹杂着黄色,反而显得偏白的土层上覆盖满拖着黑色阴影的石头和隆起的泥土,密密麻麻的黄土块如同被刨开的火龙果,看得人头皮发麻。
白珊不知为何全身都发抖起来,她抱着脑袋尖叫,使劲的抱住我,整个人都倒在了我怀里。
「你又想干嘛?」我皱眉,不知道这女孩又想搞什么鬼。她的叫声太尖锐了,听得人从心里到灵魂都在悸动。
「我有密集恐惧症,怕芝麻怕草莓,怕一切密集模样的东西,就连人鼻子上的黑头粉刺也怕。」白珊躺在我怀里,衣服柔柔弱弱的模样,赖着不太想起来。她的视线躲避着地面,尽量向天空望。
没有污染的天空上浮着片片火烧云,很美。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放开手,厉声道:「你不是白珊!你,到底是谁!」
Chapter 12 古怪的山村
墓地的墓碑足足有十公尺高,用水泥与黄土推起的坟包相对小了许多,坟前是旺盛的篝火以及熊熊燃烧的无数香烛纸钱。
白珊说过一句话,她说,防火防水防盗特别还要防熟人。越是熟悉的人,你的戒备心越是低,所以一个武术世界冠军会被熟悉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性朋友杀掉。因为你对对方没有戒备,所以你的命,就时时刻刻都放在了那人的手心里。
我明明知道易古有问题,可依然选择相信了他,没有加强戒备,所以被副院长的易古给陷害,扔进了七楼里,至今我都搞不清楚他那么做的原因。对于两个易古,我仍旧稀里糊涂的,理不出个所以然。一方面自己不相信写信给我的易古陷害了我,别一方面,我又在懊恼。
人类的心理,真是复杂得要命。
所以当冷峻的白珊变得不像是她自己时,我立刻警觉起来。还有没脱离危险,特别是在这原本就还有些诡异的状况里。
第六感告诉我,威胁充斥在四面八方的空气中,无处不在,这令我的神经不由得一直紧绷,仿佛就快要断到的琴弦。不过,也令我更加的敏感起来。
没想到我放手后,摔倒在地上的白珊却放声大笑,嘻嘻笑了好一会儿,这才风情万种的横了我一眼,大方的承认了,「不错,我确实不是白珊。」
穆茹和周毓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大跳,哑然的一会儿看我,一会儿看眼前显得陌生的女孩。
「你究竟是谁?」我紧紧的我这手里的枝桠,做出随时会攻击的模样。
「别紧张,终归我还是救了你们,是你们的救命恩人。你以为凭着白珊那小混蛋的性格,她会主动就你们出来?」女孩撇撇嘴,漂亮的脸上浮现出老练的笑,「至于我是谁,你猜!你那么聪明,估计也猜到了。」
我镇定的打量着她:「你是白珊除了白颜外的第三个人格?」
「就跟你说过了,我不是多重人格分裂。」女孩不满道,「我是白珊的姐姐,白晴。」
「以前白颜曾经说,她从小就长在姐姐白珊的肚子里。当时我猜测,你得了一种罕见的医学病,也就是寄生胎现象。」我干脆挑明了自己的猜测,也不在乎得不得罪她了。
「不错,我们确实都寄生在白珊的体内,至今都还没有分离开。」白晴眨巴着眼睛,长长的浓密睫毛小鹿似的翁动,嘻笑道:「你看,你多聪明,又被你猜中了。」
「现实白颜然后是白珊,现在又冒出个你。」我眯着眼睛看她,「你究竟还有几个人格没出现过?」
如果真按照白晴那句话中的意思,就有些让人毛骨悚然了。她们都寄生在白珊的肚子里,知道现在都没有做手术,而且每一个都发展出了独立的人格体系,有事没事还篡夺白珊的大脑显示自己的存在……这根本就不可能,不论是医学上,还是从病理学上,都没有案例能证明。
可不知为何,我却不认为眼前的女孩在撒谎。
白晴看着我,仍旧笑着:「你这个人真有意思,你再猜猜一共有几个住在妹妹肚子中。猜中有奖喔!」
「我没兴趣了。」我摇头,懒得再和她扯,「还是你直接告诉我吧。」说完,威胁似的望着地面,被夕阳染得赤红的地面,让密集恐惧症患者发病的景象更加的深刻了。
白晴顺着我的眼神,顿时明白了我的威胁,猛地又抱紧了我的身体,「你这家伙真不会怜香惜玉。告诉你就告诉你嘛,除了我和白颜外,就没有其他人了,你以为白珊的肚子真有那么大啊,容得下我们所有人!」
你妈的,白珊的母亲究竟是什么怪胎,怎么生了这么个怪胎出来!
我被这个不久前还冷峻得犹如西伯利亚刺骨寒风的女孩纠缠得难受,相较之下,白珊的性格自己更能接受一点。
「你还是叫白珊出来得了,不然我就把你扔在荒原中,让你自生自灭。」我再一次扔开她。
「你这人真是不懂风情。也行,反正我也玩够了。」白晴伸手摸向自己被摔痛的臀部,还没等纤纤细手接触到那团软肉,整个人的表情和气质就完全变了,她的眼神在很短的时间里变得冷峻,斜看了我一眼,默默地站起身,拍了拍病人服。
「走吧。」她说完就超前走去。
穆茹和周毓还没在这一连串措手不及的快速变化中反应过来,知道我提醒他们该走了,这两个家伙才摸着脑袋,一脸莫名其妙的跟着我离开。
而天,已经完全笼罩在了黑暗中。
黄土高原的夜晚有些可怕,四周漆黑,只能藉着天幕上的星星以及微弱的月光前进,一路上走得很忐忑,也很难受。我用月亮辨识方位,尽量不偏离方向,但其实走到最后,我也搞不清楚东方究竟在哪一边了。陌生的地方、没有参照物、光线不够,我只能凭着直觉和本能往前走。
我甚至不清楚,自己有没有机会或者走到有人居住的地方。
黄土高原东起太行山,西至乌鞘岭,南连秦岭,北抵长城,横跨山西、陕西、以及甘肃、青海、宁夏、河南等省部分地区,面积超过四十万平方公里。黄土厚五十到八十公尺,气候干旱,降水集中,植被稀疏,水土流失严重,实在不太适合人类生存。
虽然无法判断被关在七楼究竟有多久,但一个月左右跑不掉,自己来陕西的时候是三月末,现在应该是五月初了,可附近却还是一副初春的模样。
周围都是枯草,泛绿色的杂草,没有任何可以食用的东西。已经有大半天没有吃过食物,又累又渴又饿,让我们四人逐渐萎靡不振起来。
「饿死了。」穆茹揉了揉肚子。
「这里的草底下土老鼠和兔子比较多,我们抓几只烤来吃。」周毓建议。
我不置可否,保持了很久冰冷态度的白珊突然眼睛一转,不知何时又变成了白晴的性格。
这古灵精怪的女孩举着手对我说:「夜帅哥,这可不是我主动跑出来的,珊珊她自己想进去休息,白颜那家伙又怕黑,只有委屈我了。」
我立刻和她保持了距离。
白晴撇撇嘴,「我又不是花痴,看到每个帅哥都会扑上去把他吃掉。人家可是淑女哦。」
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也摸了摸肚子,「饿了,附近就没点吃的吗?」
「周毓建议捉兔子或者老鼠。」穆茹似乎对白晴很畏惧,不过碍饥饿,还是开口道。
「兔子?老鼠?」白晴黑白分明的眸子就算在夜里也很亮,她连忙点头,「谁会捉兔子?我好久没吃过烤兔肉了。」
周毓自荐道:「我会一点,小时候捉过。」
「快去,快去。」女孩对他挥挥手,打发佣人似的。
那只老狐狸连忙屁颠屁颠的小步跑开了。
「喂,夜帅哥。」她转头,妙目打量着我,「请问你觉得我们有可能走得出去吗?掏出轮回精神病院的范围,回到文明的世界?」
我毫不犹豫的点头,「那是绝度可以的。」
白晴偏起脑袋,「你又不是轮回精神病院的老变态和院长,你怎么知道他们追不上我们?据说那个疗养院,从来没有一个人能逃出去。」
我微微一笑,「正因为我不是他们,你也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逃出去的几率?」
白晴跟我杠上了,「正因为我不是你,所以我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同样的,你也不是疗养院的人,也就不知道疗养院的人究竟能不能追上来!」
我冷哼了一声,「你看,回到问题的起点,是你问我能不能逃出去。既然你提问,就假设了我是可能知道的,否则你就不会提这个问题;既然你提出了问题,就是相信我知道这一问题的答案。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而我现在的回答也充分证明了你会相信我的答案,谢谢!」
一旁的穆茹听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问:「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要你管。」输了口水仗,白晴很不爽地狠狠瞪了她一眼。
穆茹低着头又问起我:「夜不语先生,我们不是已经逃出来了吗?」
「事情哪有那么简单。」我摇摇头,没有再说太多。
没过多久,周毓就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
白晴看着他手里什么东西也没有,顿时讽刺道:「怎么你自己回来了,吃的呢?」
「现在的老鼠和兔子太狡猾了,一直都没逮着。」周毓尴尬的笑着。
我冷然的注视着他不太肮脏的胳膊,冷笑道:「我看你逮兔子是假,自己想溜是真的。怎么,一个人找不到路?」
「哪有哪有,我们一起逃出来的,本来就该互相扶持,我怎么可能一个人偷溜?你把我周某看得太不是东西了。」周毓连声摆手。
「饿死了。」白晴将他从头看到脚,「既然吃不了兔子,干脆吃了你得了。贫寒年代闹饥荒时,人吃人也不算什么,你的肉虽然有些老,去掉内脏,也应该够我们三人吃一顿饱的。」
女孩的音调里丝毫找不到开玩笑的成分,似乎真的考虑周毓的哪个部位铐起来比较好吃。
周毓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开玩笑的,看你吓成车杨,我有那么可怕吗?」白晴眨巴着眼睛,很不满。
我一直很疑惑,不知为何,穆茹和周毓似乎很怕眼前的女孩,可我觉得她除了多重人格分裂得有些严重以外,就是气场有些恐怖,此外就没什么值得恐惧的地方了。
难道他们两个,比我多知道些什么?
记得在七楼时,白珊的护士也对她很戒备。这个女孩,恐怕真的不简单,她却一直给我特别待遇,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大家忍着饥饿,继续往前走着,翻过了一座山岭后,眼前豁然开阔了许多。月亮高悬在天幕,已经是月上中天的午夜了。就在我们几乎再也走不动的时候,意思火光远远的,跃入眼帘。
「是火光!」我也略有些激动。有火的地方就有人,不出意外,那边的山地肯定有吃的喝的以及人类村庄。
周毓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我们走快点,趁月色还亮、找得到路,看能不能到村里讨点吃的。」
望山跑死马,走了似乎一个世纪,那团火才真真实实的显露在我们跟前。
可刚看了一眼,所有人都惊呆了。
整座山上,从山脚到无法触及的山顶,都被点了灯。密密麻麻的灯,沿着一丝粗糙的土路两侧,一直盘旋着往看不到尽头的远处而去,每一盏灯都不明亮,在风中跳跃着橘红色的光芒。可是毕竟数量多,显得颇为壮观。
火芯放置在一个小小的灯油碟子里,油碟中盛满了淡黄色的液体。
我闻了闻空气里的味道,判断道:「油灯里用的是煤油,看起来已经烧了一段时间了。」
「太神奇了,是谁把整座山都点亮了。这要花费多大的人力和物力?这些油灯少说也有几万个吧!」穆茹惊奇连连。
「我不是这里的人,但觉得这应该是某种仪式。」周毓挠挠头,「会不会是某个邪教组织在召唤自己的祖宗,被我们遇上了?呃,在靠近不会有危险吧。」
「白痴,疯人院待得太久,我看你的精神都有病了。」白晴撇撇嘴,望向我,「聪明人,看你满脸镇定的模样,难道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概知道一些。」我蹲下身,自己打量着眼前的其中一盏油灯,又用手摸了摸灯芯,总算确认了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仪式,「这是在撒路灯。」
「撒路灯?」三人重复了我的话,还是不太明白。
「撒路灯,是陕西许多地方都有的习俗。只要是将棉球、报纸等物浸泡汽油、柴油后点燃,称为『路灯』,在送葬时撒在送葬路边,以此祭奠死者。通常用棉花或麻纸简单地搓成个灯捻,浸上清油,也可用碎玉米芯,蘸上汽油、柴油或麻油点燃,从灵前沿着大道向墓地撒去,为亡者进入天堂指出一条光明大道。」我默默解释着,思维却很混乱。
「也就是说,并没有危险?」穆茹松了口气。
「不一定,这一路上都透着古怪,我也没办法判断会不会有危险。」我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些路灯,有些忧郁,「毕竟,我从来没有见过规模这么庞大的撒路灯仪式,看起来是举全村人的财力物力在一起行动。死掉的人,究竟是有多德高望重啊。」
德高望重的人去世了,在陕西的一些偏远地区,是不准外人观看的,特别是撒路灯的仪式。迷信的村民认为长者的灵魂会跟着外人离开,而不是回到该回去的地方。长者的灵魂没有了归处,将给整个村子带来灾难,所以他们在举行仪式时对外人很不友好。
周毓已经饿得受不了了,他摸着肚子,突然眼睛一亮,「既然是葬礼,根据习俗,就会有祭品。你说山顶上,这些路灯的尽头,会不会有吃的东西?」
白晴顿时点头,「哇,没错,肯定有好吃的。」
「我反对,我觉得这里有些古怪,还是趁早离开为好。」我立刻出声。
「反对无效。周老头、穆茹,我们赶紧往山上走。」女孩根本不在乎我的意见,满眼睛都是对食物的渴求欲望。
我叹了口气,终究没有独自离开,而是跟了上去。人本就是社会性的动物,虽然自己总觉得还没有脱离危险,那三个人也都不可靠,但毕竟比一个人要好得多。特别是在黄土高原的荒野中,我一个人的生存几率,基本上微乎其微。
何况,对于眼前的状况,我得到的资讯实在太少了。
我记得,获得过诺贝尔经济学奖的经济学家肯尼斯·阿罗曾经给资讯下过一个定义。他说,所谓资讯,就是根据条件几率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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