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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异疯人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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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我伸展了一下手脚,动了动僵硬的脖子,然后整个人都蜷缩在角落中,暗暗把那把锋利的手术刀藏起来。虽然自己很文弱,但这几年在老男人杨俊飞手里干活时,确实学到了不少。人的身体很奇妙,悄无声息的藏一把水果刀大小的东西,自己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暗自为自己抹了一把冷汗,暗道逃过一劫的我,午饭后,很快就到了放风的时间。
这一次又只有白颜一个人,呃,确切来说,是白珊。阳光很刺眼,她默默的坐在窗户的阴影下,看着右手发呆。每次看到她我都很惊叹,两个人格实在分工合作得太完美了,隔一天出来一种性格,而且还那么极端。
「你在干嘛?」我坐过去轻声问。
「没干嘛,你看这只手,很白很漂亮吧?」她将手举起来,放在阳光里。
无色的光芒将她的手照耀得晶莹剔透,光线在她的指缝间流泻,在地上留了一个大大的纤长手印。
「哪有人自己夸自己的,老王卖瓜。」我无语了。
「我是神经病,自己夸自己也没人在乎。」白珊挑起眉头,看了我一眼,「你今天的心,有点乱。」
我挠了挠头,「这都看得出来?」
「嗯,我从小就对人的情绪很敏感。」她阴笑起来,「去过那间手术室了?」
「去了。」
「你运气真好,能活着出来。」她似乎笑得很开心。
「你也去过?」我好奇道。
「当然去过,被关进七楼的病人,基本上都会有那么一天,但是走进去的人,很少有活着出来的。」白珊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我被送进去过五次。」
「但你还活得好好的。」我越发觉得这个在深山里的疗养院更加神秘了。
「其实也不算活得好好的,因为每次进手术室都会看到人死。」白珊眨巴着眼,「替我做手术的医生,无一例外,不知为什么都死了,有些搞笑吧?」
这完全没有笑点的话似乎真的令女孩觉得很有趣,她笑得花枝招展,我的脸色却阴沉了下来。
「他们都是怎么死的?」
「谁知道,我又不在乎。」白珊打量着我,从头到脚,「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感到你跟这座疗养院格格不入。怎么,想逃?」
我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
「劝你死了这条心吧,七楼不是那么容易离开得了的。送病人进来轻松,各个科室的主管都能办到,可是要接病人出去,没经过院长的同意,每人能出去得了。」女孩满是戏谑的表情。
「你怎么这么清楚?」我没有置疑,只是单纯的说了这个疑问句。
「少年,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待久了,自然会清楚里面的规则。」白珊用力拍着我的肩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要想逃的话,趁现在还没真疯掉、还有力气的时候,努力吧。」
「是吗?我看,你也想逃出去吧?」我冷哼了一声,「又或者,你已经找到了逃出去的办法,只是在不断的实验罢了。」
白珊嘲笑道:「少年,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如果真的有逃出去的门路,你以为我还想继续无奈的待在这儿?」
「果然,你确实想逃。」我笑了。
「你诈我!」女孩瞬间变脸,凶神恶煞的露出可怕的表情。
「别做那副模样,我知道你是装的。你有想利用我的地方,很巧,我也想利用你。」我笑得很淡然,「我们就别拐弯抹角,大家开诚布公一点吧。」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白珊将大大的眼睛眯起来,「谁知道你是不是跟他们一伙的?」
「这句话,我同样也想问你。」我扬了扬脑袋,「在活动室好几天,每次你出现的时候,都会坐在这个靠窗户最近的角落,让别人以为你喜欢晒太阳、又不喜欢晒到脸,不过,据我观察,只有这个位置才是死角,不但监视器看不到这儿的影像,就连装设在附近的窃听器也早就坏了。」
说到「窃听器」这个名词,我往窗台下一个隐蔽的位置看了看,表示自己很清楚监听仪器的分布状况。
「嗯哼,看来你知道的比我想的要多得多。」白珊收敛起自己全部的表情,绕着我转了两圈,然后猛地抓住了我的领口,「你究竟是谁?」
「很巧,我也正想这么问你。」我拨开她的手,「你究竟是谁?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半个月前,碰巧在员工宿舍楼附近一个荷花池旁边,有一个和你长相一模一样的美女。她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弄得一池锦鲤纷纷死掉,那些鱼的尸体上,还满是尖锐的齿痕……」
「别说了!」白珊大声打断了我,她的呼吸急促,显得她的心绪极为不平稳,这女孩没有再理会我,而是转身离开,「我要回病房了。」
说完就匆匆离开,给我留了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背影。
我满脑子疑惑,搞不清楚她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大,想了片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再加上放风时间还有一段时间,我干脆走进休息室的厕所,在易古提及的马桶抽水箱中,顺利的找到了一大包用保鲜袋严严实实包裹起来的东西。
入手有些沉,我将厚厚的保鲜袋拆开,居然是一个小巧的掌上型电脑。
打开电源,萤幕上空空荡荡的,只有两个图示,一个里面有大量的PPT,而另一个确实一张轮回精神病院的平面图。PPT里图文并茂的讲述了轮回精神病院的大量事情,有许多是医疗记录,记录着许多病人的情况,其中便有昨天见到过的穆茹。
病例上说她杀了前男友和自己的闺蜜两人,因精神障碍被判无罪,最后灌入了精神病院。但是由于她的病情太过严重,在家人征求了法官的意见后,转入了这家疗养院,与世隔绝有一年左右了。
再看关于七楼的介绍,我这才明白,原来自己所处的七楼,并不在住院部,而是行政大楼的第七楼,属于重症病人以及濒死病人治疗的地方,关入其中的病人,其亲友是无法探视的,只有绝望的人才会被疗养院放进来,而亲属们基本上也放弃了病人。
可是就我看来,这真的有些扯淡。从白珊到穆茹,虽然多多少少有些问题,可远远谈不上绝望,这个所谓的七楼,神秘到可怕。
最可怕的是,我已经待在这儿半个月了,居然还找不出七楼究竟有什么问题,只是感到危险,深入脊髓的危险。多在这里待一刻钟,皮肤、指甲、身体的全部细胞,都浸泡在某种无法言喻的古怪气氛里。
人,在被潜移默化的改变着。我说不上来究竟哪里被改变了,可自己老师很不舒服,直觉叫嚣着:逃出去,必须尽快逃出去!
我将PPT大略的看了一遍,并没有找到白珊的记录,自己也没放在心上,毕竟资料应该拷贝得很急促,想看到每个病人的资料根本不可能。
牢牢地将轮回精神病院的平面地图记清楚,我闭上眼,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方位。行政大楼位于整个精神病院的正中央,这个疗养院的设计十分怪异,像是一只趴伏在漫漫黄土地上的大蛤蟆,头部位置使劲伸直,朝向东方,采取紫气东来的寓意,可,它采来的真的是紫气吗?
看平面图,我怎么觉得这里充斥更多的,反而是晦气呢?
我轻轻敲了敲自己脑袋,将大脑中乱麻般的思绪敲敲,可脑中仍旧有股不太对劲的感觉。
行政大楼……不对,肯定不对!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曾经数过疗养院的行政大楼,它明明只有六层高,哪来的第七层?
可这张平面图上,确实设计了第七层。难道是算上了地下室?不,应该不对,难道是我看错了,又或者,将哪些地方忽略了?
神色不由得凝重起来,我将掌上型电脑包好,放回抽水箱隐蔽的位置,然后装作一副排泄后全身舒爽的表情,默不作声的回到了活动室。
视线在这个还算宽敞的空间里不断的扫视,将头凑到窗户旁,贴着厚厚的双层强化玻璃向外望。根据目测判断,这里跟楼下树木的距离,至少超过二十公尺,行政大楼第一层的挑高约为六公尺多,其余每层都是标准的三公尺,自己所处的位置,理应是在七楼没错。
可第一天来的时候,为什么看到的行政楼只有六楼呢?
该死,我究竟在什么地方!
Chapter7 七楼的日常
白珊偏着头看我,嘴角露出死死讽刺,「这死变态最喜欢折磨你这种死皮嫩肉的小白脸,如果不是因为你在七楼养肥的时间不够,他早就找上你了。」
我不知为何打了个冷颤。
「为什么冬天使人犹豫呢?为什么?」第二天再次见到这个有着双重人格的女孩时,她似乎将昨天的事情忘了一干二净,只是在嘴里念叨着这句话。
「今天白颜没有出来吗?」看那副忧郁以及柔美中带有凶厉的复杂的脸,我就知道这次的人格依旧是白珊。
「她今天想要休息一下。」白珊没有转头看我,只是又喃喃问:「喂,你说冬天为什么就那么让人忧郁呢?」
「现在已经春天了吧!」
我的视线越过她,越过窗户,从高处眺望下方的绿色世界。树木的顶端抽芽、樱花成片的开满了粉红色的花朵,满树的花很美,风一吹,就飘扬起大片的花瓣。
想起自己被与世隔绝起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逃出去,心里不由得有些黯淡。
「确实,是春天了,可有个人,现在依旧在冬天里,无处可逃。」白珊偏过头,瞅了我一眼,「知道冬天为什么让人忧郁吗?」
我挠了挠头,「这个,如果官方一点的说,为什么有的人在冬天会忧郁?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Seasonal Affective Disorder,季节性情绪失调症?」
白珊摇头。
「那是不是你朋友,还是七楼中的某一个人患有这种季节性情绪失调症?」我又问。
「就当是我一个朋友吧。」女孩淡淡说。
「好吧,这是一种周期性的忧郁,最长发生的地区是中高纬度地区,在自然界中最冷的季节,这些地区都是夜长昼短。大多数人的身体是会察觉到这种季节变化带来的抑郁的。」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解释道:「冬季出现的季节性情绪失调是在一九八四年首次被美国国家心理卫生研究所的研究院提出的,不过在它被正式命名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人们就在忍受这种奇怪的抑郁情绪了。
「而它的证据,被集中呈现在了作家的诗歌里,你不觉得自古以来,文豪们的诗歌散文里,都喜欢将冬天说成是一段需要『经受』,『熬过』的季节吗?
「同样,冬天,众所周知还是一个长肥肉的季节——感恩节、耶诞节、新年等众多节日都凑到了一起。先不说节日的大餐,光是这样懒惰的心情和环境,就会让人大吃大喝,但也因为取暖待在室内、或因为节庆假日多而吃吃喝喝昏昏欲睡,这也是之前很多科学家不相信SAD存在的原因。
「不过近几年,好几个研究帮助证实了这种情绪失调症的存在。」
「哦,这么新奇,你知道的真多。」白珊对我刮目相看。
我得意起来,「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本人知识渊博着呢。」
「但是,你还是没有告诉我,冬天为什么会让人忧郁,无助。」女孩撇撇嘴,眨着眼睛往窗外看。
春天讨论冬天的忧郁,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古怪。
「别急,有一份研究对比了患有这种症状的人和未患这种症状的人的状况。对比发现褪黑素——也就是一种在夜间分泌旺盛,而在有光照时分竹简减少至无的大脑激素,在患有季节性情绪失调症的患者中分泌得更多。褪黑素在哺乳动物的睡眠周期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相当于生物钟里的钟表,合理安排人体在不同时段,不同季节的工作。
「在杂志上,美国神经学权威博纳教授,曾经提供了一份深度的季节性情绪失调症神经解剖学解说,也简单总结了褪黑素在季节性情绪失调症中所起到的作用。」
我饶有深意的看着她,「哺乳动物接受的光照总量,其亮度和品质对光周期回应是没有影响的,带来的影响的,是超交叉神经所感知到的黑夜的持续长度。在日间,褪黑素会被抑制分泌,而褪黑素的持续分泌也就意味着黑夜的持续。之后这个信号就会被大脑的其它部分读取和解析,从而产生形态学、生理机能、繁殖以及行为上的季节性变化。
「这些季节性变化在某些物种中表现得更加明显。比如有些动物一旦大脑得到了这个资讯,就会进入冬眠状态 ,有的会进入繁殖期。在人类中,它表现的方式就是季节性情绪失调症。
「但不像其他动物,人类经常暴露在人造灯光之下,人造光会抑制褪黑素分泌,减轻人的睡意,并且还会影响人的生物钟、警戒程度和认知表现水准等,类似这样的发现或许能够解释为什么喜欢在夜间使用电脑的人会失眠、难以入睡。」
「停,你怎么给我扯到电脑引起失眠上去了?」白珊摆摆头。
「发散性思维的错。总之,我好心好意的给你解释了这么多,你是不是应该给我点报酬?」我财迷似的搓了搓手。
「你想要什么?我除了身体以外,可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喔。」白珊用暧昧的眼神将我从头看到脚,「你人长得不错,我的第一次给你也无所谓,要不,我们去洗手间解决生理问题,那里监视器有个死角,每人看得到直播。」
我差些一口气没缓上来,「去死!谁对你的身体感兴趣了。」
「男人不是都对女人感兴趣吗?」白珊疑惑的拨动自己的头发,乌黑的发丝瀑布般飘散,美得一塌糊涂,「我不漂亮吗?还是说你生理上有问题,例如G字开头的某个有三个字幕的英文单词。」
「漂亮又如何?你管我有没有问题,我现在只对怎么逃出去有兴趣。」我冷哼一声,「跟我合作吧,我知道很多东西,你不会后悔的。」
「呵呵,谁知道呢。」女孩不置可否,仍旧跟我打着太极。
她不信任我,就如同我根本不信任她一模一样。在这个精神病院最特殊的楼层里,谁是神经病,谁不是,谁都没办法证明。轻信别人,就如同深渊上走独木桥,一不小心就会粉碎碎骨。
她的谨慎,令我更加相信这女孩绝对有逃出七楼的办法。
白珊的放风时间又结束了,她离开后,我仍旧跑到男洗手间去浏览掌上型电脑内的资讯。出来后,居然发现活动室里又来了一个人。
是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穆茹。
我想起了她的PPT资料,心中顿时一动,有个想法涌入脑海。于是我慢慢走了过去,在她身旁坐下。
穆茹依然像个布娃娃,残破不堪,什么反应都没有,该怎么撬开她的嘴呢?这真是一个让人头痛的问题。
「听说,你杀了自己的男友和自己最好的朋友?」第一句话,我终于还是决定用最残忍的说词,可是穆茹并没有反应。
难道杀死那两个家伙,对她而言其实无所谓?
「你的母亲还好吗?据说她得了子宫癌?」我回忆着她的资料,这个女孩是单亲家庭,母亲从小将她养大,为了筹钱帮她治疗精神病,就算得了子宫癌也没有区医院。亲情,对谁来说都是最柔软的地方。
可是我错了,穆茹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这女孩大脑真的坏了,已经失去了判断能力和意识?不,不对,我分明在她的眼中发现了深深隐藏着的戒备与绝望,她肯定在顾忌什么,而且,精神状况没有那么糟糕。
「你是怎么到轮回精神病院来的?」我叹了口气,随口一问。
没想到穆茹居然浑身一抖,似乎对这句话中的某个词藻产生了反应。我顿时眯起眼睛,好奇心大炽。
「你是什么时候被弄上七楼的?」我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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