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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式-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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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又装了回孙子,但钟得才知道,自己终于能安心地睡觉了。
南昌裹上素白银装,内中的龌龊和污垢就真的会如此轻易被埋葬吗?
清晨,雪已经停了,只有凛冽的寒风仿佛突然间嚣张起来,朱宏伟缩着头,嘴上叼着烟,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公共汽车站。
由于路上的积雪还没来得及清理,所以大街上只有少数车辆仍在缓慢行进,而公共汽车站内的乘客也是寥寥无几。
一个穿着棉袄的乡下汉蹲在站台的角落,整个身子都蜷缩成一团,看到朱宏伟走进来,他笑了笑,骂了句,“老子格冷哦。”
他身旁拿着扁担和一大袋东西的妇女,轻轻推了推他,“诺说话地呀,莫用宁笑发!”
朱宏伟知道这定是到城里来卖菜的农家夫妇,说得也是当地的方言,估摸着大概意思是,“怎么说话的,别让人笑话了。”
走过去递过一根烟,朱宏伟蹲下身来问,“大叔,进城卖菜呢?”
“是哦”,汉子也不客气,任由老婆在一旁使眼色,把烟接了过去,“碰到格鸟天气,冷死老子了。”
“大叔哪里人哪,听口音不像是南昌附近的吧?”,为他把烟点上,朱宏伟心想反正也闲着没事,干脆聊聊天解解寒气。
“不是,不是”,汉子扒了几口烟,也不见出气,接着说道,“我是齐田的,来南昌看娃地。”
想了想,朱宏伟又问,“齐田好地方啊,听说司马巢就是齐田人嘛。”
“格鸟齐田人哦”,汉子仿佛一说到司马巢就来气,拍了拍头上的棉帽骂道,“齐田某有杀人犯地。”
笑了笑,朱宏伟站起身来,因为经过裕华大酒店的53路公交车此时正好进站。
他昨夜越想越不对劲,加上看了有关萧墨的资料后,他更觉得有必要跟司马巢面谈一次,起码要搞清楚,司马巢到底是在做什么,仅仅是为了取得沿江开发区的工程权,他不这么认为。
吐着白色的烟雾,扑腾着停在朱宏伟面前的公交车内,只有不到十人的乘客,而在这些乘客当中,他一眼就认出了司马巢,因为他对那张在媒体面前不苟言笑的脸太熟悉不过了。
无数的念头在心中闪过,当司马巢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朱宏伟还是决定上前跟他打招呼。
穿着黑色的休闲装,围着白色的围巾,乱糟糟的头发正在风中不断变换着发型,司马巢抬手揉了揉眼睛,信步走下汽车。
由于一夜没有合眼,司马巢已经相当疲惫了,恨不得立刻就找张暖和的被窝钻进去。可现在是非常时刻,不仅时间可贵,就连机会都异常难得。
虽然听过朱宏伟办事严谨的作风,也知道这个山东汉子火爆的脾气,可司马巢仍旧不放心,他还是想亲自确认一下,所以他来了,一大清早就坐公交车来了。
“司马先生”,朱宏伟先在原地喊了一声,然后等到司马巢抬头看着他,他才走上前去,伸出右手。
“你是?”
“朱宏伟,你应该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吧?”
不置可否地笑笑,司马巢心想,“我还正犯愁怎么和你搭上呢,这下到方便了。”
“久仰大名,你可是贪官污吏头上的一把刀啊,这次可别让老百姓失望。”
两人的手本来一直握着,这时朱宏伟把手抽了回去放进口袋,不温不火地回答道,“应该说不能让司马先生失望吧?”
看了看四周,司马巢指着一家刚刚开门营业的咖啡店说道,“天冷,请你喝杯咖啡?”
“不用,我们AA好了。”
说完,朱宏伟大踏步走在前面,再没有刚才懒散的样子,反而象一个充满了斗志的战士。
咖啡放在面前一口都没喝,朱宏伟始终盯着司马巢的脸,良久忽然问道,“你真的杀了人?”
这个问题让司马巢愣了一下,他实在没想到朱宏伟竟然会这么直接,而且问的事情根本就与化肥厂地案子无关。
笑了笑,司马巢放下手中的杯子,酝酿了一下反问道,“你真的什么官都敢扳?”
“只要触犯了法律,无论他是什么官都一定会得到制裁”,朱宏伟说的铿锵有力,顺手拿起杯子一口喝干,“但你呢,你是否真的杀了人?”
摇摇头,司马巢为那被咖啡觉得可惜,朱宏伟这种人只适合烈酒,高档次的玩意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浪费。
“我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蠢,也没有那么冲动,为了一件小事就杀人,我司马巢自问气量不会狭窄到如此地步”,淡淡说来,毫无个人情绪在里面。
“那就一定是有人嫁祸”,觉得不过瘾,朱宏伟抬手让服务员再来一杯,然后接着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想要你命的就是飞跃公司的钟得才。”
观察着司马巢的表情,他要确认司马巢是否与整件事情有关,可司马巢还是那个木讷的样子,仿佛他在说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般。
等到服务员为朱宏伟端上来一杯咖啡,司马巢才微笑着问,“你刚才说的,仅代表个人还是整个调查组?”
“当然是个人”,又是仰脖干掉,冒着热气的咖啡竟然没能让他皱一下眉头。
大概有70多度吧,这么烫的东西搁谁都会受不了,这家伙不会没神经的吧?
“那我拒绝回答你刚才的猜测。”
“呵呵,我当作默认好了”,清了清嗓子,朱宏伟侧头看了看窗外的道面,“开门见山地说,我想知道所有事情,所有关于飞跃你知道的,我都想知道。”
司马巢同样看着窗外,这时有一对老夫妻正相互搀扶着走过,“你猜他们这是去做什么?”
“散步吧!”
“不是,他们是去拿救济金的,今天是27号,政府发放救济款的日子。”
“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是去拿救济金,或许真的只是散步而已呢?”
“因为我认识他们”,司马巢停了停,转头看着他说道,“其实你也应该认识的,因为他们两个就是退党事件的发起人。”
良久,朱宏伟才叹息着答道,“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以我的人格发誓,绝不会——”
抬手打断他的说话,司马巢站起来就走,却在走到朱宏伟身边的时候,低声说道,“冻结飞跃的帐户,查看他们成立以来的所有帐本,你就会发现问题了。那个时候,你再来找我也不迟。”
“冻结帐户?这不是我能说得算得,他是想借我的手阻止飞跃参与投标,还是真的切中了飞跃的要害?”
朱宏伟犹豫不定之间,司马巢已经拉开店门正要出去,他赶忙站了起来,大声询问,“萧墨现在在哪?”
没有回头,司马巢只是冲他挥挥手,爽朗地笑了一声。
从远处看司马巢又是另一番感觉,朱宏伟忽然觉得他只是个孤独的年轻人,虽然所有事情都藏在心底,看上去很坚强,走路的样子却又满是悲伤。
“冻结飞跃的帐户,查看它所有的帐本,看来不动真格的,这块骨头还真不好啃”,朱宏伟支着下巴想了一会,起身要走时才发现司马巢竟然没有付帐。
“说好了AA的,没想到这个老板竟然抠到如此地步。”
空手套白狼第一 第四十二章 谋动与交错
(更新时间:2005224 8:48:00 本章字数:4645)
从咖啡店里出来的时候,朱宏伟就已经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那就是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司马巢刚才的那番提议。
此时的寒风已经稍稍收敛,懒懒的阳光洒在脚边,倒让人无形中产生了几分舒服的暖意。
朝着朝阳伸了个懒腰,朱宏伟从肺中呼出一大口浊气,然后振奋精神拨通了他领头上司的电话。
把情况简要汇报了一下,朱宏伟没忘了为自己的直觉寻找依据,临末才提出自己的要求。
“老书记,我想要冻结飞跃的帐户,全盘调查整个案件,你看能不能批一份文件下来,我也好——”
“你有把握吗?”
这种时候已经没有退路了,朱宏伟大声答道,“我有。”
“你确定?”
“确定”,虽然有些心悸,但也算咬牙认了下来,朱宏伟忽然发现握着电话的手已经湿透。
“我们会讨论一下的,毕竟对方不是国家干部,这样做可能会有越职的嫌疑。”
“老书记,我明白,但如果向当地政府审批的话,肯定就是推、拖、赖三大招。”
“阿伟啊,办案可不能有成见,那会影响你理智判断的。”
“老书记说的是”,从中听出有戏,朱宏伟心情也放松下来,道,“江西的金圣烟很不错,回去的时候给您带两条?”
“好啊,不过别跟你老头子说,知道吗?”
“那是当然”,两人闲聊几句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但愿我没有看错他,不然这副担子我不一定抗得住。
昂起头揉揉脸颊,朱宏伟朝着司马巢相反的方向走去,狼以狠辣为天性,而他满怀信心的步伐就如残狼一般坚决。
“你若以民为食,我则撕碎你的一切帷幕,乃至心肺”,朱宏伟十八岁成人时,他父亲送他的座右铭。
和朱宏伟分别之后,司马巢并没有直接回新入住的酒店,而是绕道去了一趟万新总部。
由于还没到上班时间,整座万新大楼仿佛还在沉睡中没有醒来,而外面街道上的行人亦相当稀松。
一边吃着油条,一边看着手中的报纸,司马巢走到保安室处,用脚踢了踢门。半盏茶的功夫,一个二十刚刚出头的小伙子拉长着脸出来,他先是瞅了瞅司马巢,然后愤懑地问道,“你干吗的,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年轻气盛啊,心中嘲讽了一番自己的老成,司马巢将剩下的油条全部塞到嘴里,然后又耐心地把报纸叠好,等他抬头的时候,发现保安居然还站在原地没有动。
“这么早来把你吵醒真不好意思”,司马巢上前两步,在衣裤的兜里找了一阵才拿出证件递给那保安,“我想进去先坐坐,来万新这么久还从没打过卡呢。”
保安看了看司马巢的证件,脸刷地一下红了,手足无措间,只能一个劲说对不起。
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司马巢轻声道,“不用道歉,是我来得太早了,你快点帮我看一下门,总站在这你会着凉的。”
坐电梯上了顶楼,司马巢的表情才渐渐变得严肃起来。今天他这么早来万新总部绝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因为一个大的难题正摆在他的面前。
齐田政府大楼的建设工程虽然已经全部被勒令停止,但今天却是万新第二期工程款必须划走的日子。
现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一分钱都能起到很微妙的作用,更何况要一下子划走三千多万,这对司马巢来说无异于釜底抽薪。
心中盘算着接下来可能要用到钱的地方,司马巢首次有了抓襟见肘的感觉,毕竟现在萧氏已经基本瘫痪,如果万新再被抽空,他实在没什么信心能够和钟得才他们斗个鱼死网破。
正犯愁间,电梯的门开了,而陈四开竟然就站在门外冲司马巢奸笑。
“我就知道巢哥肯定会来,你看,我特意在这里迎接你呢。”
“你呀”,司马巢无奈地摇着头,揽着陈四开的肩膀一边往里走一边道,“你就不能稍微注意一下身体?又熬了一个通宵吧?”
“还好,就是肚子有点饿,呵呵。”
“四开你就再扛一下,我们商量出结果之后,带你去好好吃一顿。”
办公室内那张巨大的书桌上已经铺满了各式报表和资料,而地上的烟头更是多的让人乍舌。
“说说你一个通宵的成果吧,既然你都打算出去吃饭了,心中肯定有数了吧?”
陈四开笑笑,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他,并说道,“一夜的功夫没有白费,我得出一个很有价值的结论?”
“什么结论?”,看着那张全是数据的表格,司马巢顺口问道。
“今天我们把所有的工程款划走,明天我们就要宣布破产。”
“什么?”
司马巢抬头诧异地望着陈四开,忽然想起什么似地骂了句“该死”,把手中的表格扔在桌上说道,“万新一定是拖欠了银行的无息贷款,萧淑慎怎么搞得,所有的财务报表我都看过了,她应该有足够的资金还上这笔钱的。”
陈四开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掏出两根烟,“巢哥,这不能怪她,要怪就怪万新以前的一班老狐狸。”
又是恍然惊醒,司马巢扼腕叹息道,“是我的错呀,我当时怎么就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呢?我怎么就放心把她扔在狼窝里呢?”
陈四开不说话,一直等到他平静下来,才接着说,“政府大楼筹建的首批60%资金刚划到万新,那帮老狐狸就立刻提出要撤股,那个时候萧小姐根本就不懂,被人摆了一道也是正常的。”
“真难为小慎子了,原来这一年她都是顶着这么大的压力在工作,真是难为她了。”
点点头,陈四开重新拿起手中的表格摆到他面前,“巢哥,我仔细算过了,如果把第二批工程款拖着,等到沿江开发区计划到手,这个难关我们就能度过了,而且这批钱现在对我们来说很重要,这张表里面我都详细列出来了。”
“拖肯定是要拖得”,司马巢踮脚坐在桌上,手里拿着表格仔细看了起来,时不时还询问一下陈四开具体的情况。
一个问,一个答,直到大楼开始热闹起来,随处都有员工走动和招呼的声音时,司马巢才算把整个资金预案表格看完。
长长吐出一口气,司马巢道,“看来相当的拮据呀。”
“主要是扬州万福那边的漏洞太大,如果不早些调资金过去,恐怕罗冒和莫中他们也罩不住。”
“嗯,这些钱都是必须要花的”,从桌子上一蹦而下,司马巢大声道,“那我们就做一回无赖,拖欠这三千万的工程款吧!”
“巢哥已经想到法子了?”
“呵呵,你要是没想到能安心去吃饭?”
司马巢反问,然后又接着说道,“既然我是万新的老总,又是萧氏的执行总裁,没道理会看着萧氏油尽灯枯、垮台的,所以资金被我调往了萧氏集团应急,声明拖欠工程款一个月,利息按银行的三倍计!”
“哈哈”,陈四开一拍巴掌,“我还担心巢哥因为顾及面子会反对呢,没想到你自己就提了出来。”
“这叫英雄所见略同”,司马巢从后面趴在箍着陈四开的脖子,“好了,我们现在去好好吃一顿,慰劳慰劳你这个大功臣。”
在建筑商和包工头没有来万新总部闹事之前,万新的攻关班子就已经开始行动,他们凭着丰富的经验和如簧巧舌,愣是和大部分人签订了欠款协议。
毕竟给的利息不低,加上万新又是个大主顾,有点脑子的家伙也不会太为难万新,可没脑子的人还是有的,所以万新不得已只能在增加保安数量的同时,通过层层关系网向他们施压,而这一切自然都是在司马巢和陈四开的授意之下进行的。
如果没有李思有这样的敌人,如果不是时近年关,司马巢他们自然可以度过这个难关,可惜的是,该来的永远也躲不掉。
人开始走运的时候,好消息想躲也躲不掉,朱宏伟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刚刚接到老书记的电话,说文件马上就能办下来,他还没来得及高兴,马尾就满脸喜色地冲进房间。
“组长,于天找到了!”
“真的?他现在在哪?有没有通知对方把他先扣起来。”
“他人在武汉,那边的同事正带着他往我们这赶呢。”
“太好了,太好了”,朱宏伟从床上蹦了起来,忍不住将马尾整个抱住亲了一口,大笑着说,“看来本命年的喜气提前来了,只要这个于天一到,飞越的尾巴就露出来了,那些躲在暗处的家伙恐怕也要坐卧不安了。”
马尾红着脸,嘴上嘟噜了两句,不一会也被他高兴得情绪感染,笑着说,“组长,于天是原来化肥厂的书记,如果这里面有什么黑幕的话,他一定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那是,那是”,朱宏伟高兴地手舞足蹈,忽然一拍巴掌道,“你去把兄弟们全叫上,今天晚上我在黄鹤饭店给你们打牙祭,哈哈。”
案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找到两个突破口,这对朱宏伟来说实在是不能再高兴的事情,而这个案子究竟是商业错失,拟或牵涉到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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