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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式-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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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院的侍卫没有一个敢走出一步,也没有人试着想要观望一下,他们不是缩在角落内发抖,便是紧握着手中的枪直挺挺地对着门口。
这些人中绝大多都是经过生与死的阵仗走过来的,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那种可以剜肉而食的家伙,可恐怖的气氛实在太过浓烈,以至于颤抖象传染病般席卷了整个内院的各个角落。
这种时候如果还有一个镇定的人的话,这人必定就是廖博了。
他先是给女儿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临时有事情要到薛伯伯家去,让她到那里找自己,然后挂断电话之后,抱着一大捆书来到内院的门口一扔。
“给我生火,我就不相信老鼠还能过火墙!”一声呼喊,气氛顿变,这大概就是老大的作用。
不一会,在庭院的四周已经围起了一道火的屏障,剩下的百来人全部站在屏障后面聆听着鼠群的声音,其中还有不少人正把各种可以燃烧的东西扔进熊熊火焰中,好像生怕火不够大,会被鼠群冲破一样。
求救的电话已经打了,廖博知道自己肯定扛不到那个时候,便席地而坐掏出纸和笔写起了遗言。
这时的内院除了火圈之外已经布满了老鼠,叽叽喳喳的声音如同死神的脚步敲打着每个人的心脏。
渐渐的,空中开始弥漫难闻的焦味,火焰也开始发出一阵阵噼噼啪啪的响声。
“它们终于开始冲锋了”,廖博把写好的遗言埋在身下的土壤里,然后安详地盘膝而坐,双手放在腹部。
有人全身发抖、冷汗直流,也有人咆哮着拿枪朝外扫射;
有人蜷缩身子在那嘀咕着祈祷,也有人指天骂地发泄着恐惧;
只有廖博,泰然处之,“生死身外事,强求亦不得!”
火墙出现了第一个缺口,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半分钟不到火墙就被彻底瓦解,而这时圈内除了成千上万双发着寒光的眼睛,便只剩一场残酷的杀戮。
雨越下越大,最后演变成了倾盆大雨,可雨水怎么也冲不走避暑山庄内近千条人命,怎么也冲不走这千条人命所流出的血。
攘外必先安内第二 第六章 豪赌的决心(上)
(更新时间:2005411 8:03:00 本章字数:3801)
当一个人太过悲伤,当这种悲伤一时无法接受,人会采取自我保护性质的休克状态来缓解这种悲伤所形成的打击。这大概就是感情动物最有效的武器,但有时这种武器的存在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据说有精神病的人,会拥有一片他人无法理解及介入的空间;据说通常提到的植物人,大部分也活在一个世人未知的世界里;而休克,这种普通人在一定时间会有的正常反应,是否也是处在隔绝状态的异时空呢?
从避暑山庄的外围进入内院,总共要走六千八百五十四步,这是小洁刚刚才知道的,因为她不敢抬头,不忍看那些带着血丝的白骨。
始终是俯首而行的,无论别人如何劝慰,她的步伐也并没有停止,她一边默数着脚步,一边驱走心中的寒意,这一路恐怕就是地狱也绝不会走得如此艰难。
忙碌的公安好像不存在,紧张保护在她四周的黑衣人仿佛不存在,没人知道小洁在想些什么,她脸上除了呆木的表情之外,甚至看不到一丝泪痕。
父亲的话语还响在耳边,那略带有沧桑的嗓音有如铁箍一样紧锁着小洁的咽喉,禁锢着小洁的心脏。
忘了如何去呼吸,忘了如何去思考,一口气憋在胸间的压抑和沉闷,瘦弱如小洁又怎么承担的住。
可她还是始终站着,一直那样站着,尽管嘴唇发紫,尽管头昏目眩,她还是坚强地站着,直到司马巢的出现。
小洁的昏迷或许就是缘于司马巢的出现,那份依靠就是她能够昏迷的唯一原因,可这次昏迷之后,什么时候能再醒过来恐怕就没有人能够知道了。
或许永远逃避下去,或许在封闭的思想空间内独自生存,或许醒来反而是莫大的痛苦,或许不去接受这样的一份现实反而是小洁最好的选择。
司马巢守在床头,他始终都握着小洁那双温柔的小手,“近千条人命,这是近千条人命啊!现实为何如此残忍,为何就不能给弱者留下一条苟延的活路?仅仅是为了迫我从龟壳中出来,仅仅是因为他们那不耐烦地神经,这近千条人命如此简单的就被葬送了!”
“落日,我们的仇恨已经不共戴天了,你等着吧,我会不顾任何代价跟你们做生死一搏的!”
“小洁啊,我知道你现在不愿意醒来,我知道你是在等什么。你放心,我决不会让你失望的,这仇恨已经无法湮灭,这仇恨现在像烙印般刻在我的心里!我知道你还不愿意醒来,我会带着仇人的头来唤醒你的,小洁,你等我,这一天决不会太远,我决不会让你在封闭的空间内孤独太久!”
在房间内陪同小洁的这七天,司马巢经历着从骨子里的改变,或许之前他还抱有幻想,内心中还存在畏惧,但经过这七天炼狱般的精神洗礼,他走上了任何一个人都会选择的极端道途。
无可厚非的,所有责任必须要由人来承担,而在司马巢心中这大山一样沉重的罪恶必须由自己一肩扛起,他不能逃避,也绝不可以逃避。
螳臂当车也好,不自量力也罢,就算是无谓的牺牲,司马巢也已经有了豁出一切的觉悟,他要跟落日正面为敌,他发誓在自己脸上决不会再出现哪怕一丝的悲伤和犹豫。
尽管跟司马巢牵涉到一起就意味着丧命的危险,但徐丽衡还是来了,还是说服了烟枪来到了只有司马巢和小洁存在的房间。
没有和司马巢说话,徐丽衡只是静静走到小洁的旁边,然后蹲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良久之后,叹了口气站起来,徐丽衡也没有知会司马巢一声,就开始慢慢地、耐心地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去,淡淡的灯光映着她白皙的肌肤显得很是动人,而她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细心,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谨慎,仿佛深怕惊醒了梦中人一般。
司马巢眼中根本就没有徐丽衡的存在,他全副心神放在小洁身上已经整整七天,他甚至分不清黑夜和白天,甚至感觉不到疲倦和饥饿,甚至整个世界在他的眼里就只有小洁、空无他物。
身体开始发烫,意识开始模糊,眼睛闭上的前一刻,徐丽衡看到了只从母亲嘴中听到过的那蓝色的绚丽光芒。
手是滚烫的,握着司马巢和小洁掌背的两只手是滚烫的,整个空间都因为那蓝色的光芒而烘热,可惜如此美丽、动人的景色竟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到。
心与心之间总会有某种沟通的渠道,而这种渠道最可靠、有效的,无疑就是徐丽衡称为“心媒”的能力。
她承当着媒介的角色,用自己的身体为司马巢和小洁搭建了一座桥梁,这桥梁通往小洁封闭的空间,这桥梁搭载的是司马巢的相思如苦和万千絮语。
没人知道司马巢在小洁的世界里看到了什么,也没人知道司马巢跟孤独的小洁说了些什么,徐丽衡唯一知道的就是,小洁眼中流出第一滴泪,司马巢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微笑。
彻底冷静下来,司马巢俯首在小洁的额头轻轻一吻,然后将那双珍如宝玉的手放回被褥下,最后才背对着徐丽衡说了声,“谢谢!”
七天来第一次走出小洁的房间,厅堂内如照的阳光刺得司马巢睁不开眼,他用手遮住脸庞,懒懒地说道,“盈雪,把窗帘拉上吧!”
“嗯,嗯——”
声音中尽是哽塞,方盈雪以为这辈子司马巢再也不会从房间里出来了,她冲到窗前把所有的帘子全部拉上,直到房间昏暗下来,司马巢放下遮住脸庞的手。
静静地站在司马巢身前,眼中泪花荡漾,方盈雪是多么想扑到他的怀里痛哭一场,把内心的苦闷和压抑发泄出来。
可是她不敢,她害怕,她只能凄楚地站在那,渴望着司马巢能够开口跟自己说句话。
“喂,你立刻搭飞机来杭州见我,带齐所有资料,明白吗?”
“我已经在机场了,我知道你消沉的周期最多就是七天!”
“好,那我们到时候见!”
司马巢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转身却一把抱住了已经泪流满面的方盈雪。
“好了,好了,一切都会结束的,我一定会让它结束的,我不允许你们再受到任何伤害!”
哭出了声,方盈雪如小孩般失声痛哭,可是她心里却好高兴,高兴得希望世上每个人都知道,她方盈雪爱着的是一个如何坚强、如何优秀的男人。
“盈雪,我要求你一件事情!”
笑着擦干眼泪,方盈雪挽着他的胳膊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你说嘛,别什么求不求的,听着我很难受呢。”
“今天晚上偷偷坐飞机离开中国,我一会把小慎子的住址和联系方法给你!”
“不,我不走,你不走我就不走”,甩开司马巢的胳膊,方盈雪气鼓鼓地回答,说完还把沙发上电视机的遥控器用力扔在地上。
“你听我说,我还有一件事情必须去做,我还有很多人的安全需要安排。你必须先出国,帮我们找到一个能够安全度过余生的地方,你明白吗?”
无论司马巢如何苦口婆心地劝说,方盈雪就只会摇头,本来止住的晶莹泪珠,立刻成串的往下掉。
“够了”,司马巢厉喝一声站起身来,仿佛正在压抑心中的愤懑般瑟瑟发抖,良久他才叹息着说道,“你和小慎子是孪生姐妹,为什么你就这么不通情理呢,为什么你就这么不会替别人考虑呢?”
嘴巴一瘪,方盈雪嚎啕大哭,边哭边大声叫喊,“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我知道你要和他们拼命,你别想,你别想支——开——我!”
“我就是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就是千刀万剐也要和你在一起,你别赶我走,别——赶我走!”
“我知道自己是个累赘,不能帮,帮到你,但我不要离开你,我不——要——离开你!我——爱——你——啊,阿巢,我爱你!”
掩面而哭,方盈雪几乎语无伦次地说出了这几天一直盘桓在心中的话,可这些话说出来之后她并没有觉得轻松,反而更加沉重、更加地难受。
司马巢皱着眉头,眉心三条深陷的壕沟正泄露着他内心的痛苦与挣扎。
必须让她离开中国,必须让她离开,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不能让她因为我而丧命。死得人已经足够多了,我不能在接受任何人的死亡了,一个都不要,一个都再也接受不了了!
轻轻抚着方盈雪的头发,司马巢想了想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只能张开怀抱揽住方盈雪的身躯,让她的颤抖和抽泣在自己怀中得到抚慰和平息。
“盈雪,如果你爱我的话就离开中国,我不是要和他们拼命,我不是那么不理智的人,你应该知道的呀。”
“我做事一向都很有计划,我不希望到时候仓促逃窜,却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你明白吗?”
“好多人死了,他们每一个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最亲近的人,现在廖家惨遭灭门,小洁又昏迷不醒,如果你再出什么事情,你想想,你想想我还能扛得住吗?你认为我真是铁打的人吗,我会疯掉的,盈雪,我会疯掉的!”
抬起头,望着司马巢满是痛苦的眼睛,方盈雪心知如果自己不离开,他会永远痛苦下去,他会被这事情分心,甚至可能犯不可估量的低级错误。
她觉得自己很了解司马巢,她觉得自己比小慎子更加了解司马巢,所以她勉强地笑笑,轻轻靠在司马巢的怀里,“阿巢,我听你的,你就是让我去死我也绝不迟疑。”
“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永远都快快乐乐地活着”,抱着方盈雪,脸贴着脸,司马巢叹了口气道,“盈雪,有件事情我还要跟你说,我让萧墨飞到杭州来是为了商量如何搞垮你父亲的。”
“我知道呢”,仰头看着司马巢,方盈雪苦笑着回答,“李老师说过,父亲如果没有你的帮助,他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赖常新的,所以他垮台也是迟早的事情。”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么,你为什么不让我放你父亲一码?”
其实司马巢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方盈雪来的那天他就知道了这个答案,萧氏夫妇很可能就是方兴凯找落日下的手。
“妈妈死得那天,他就已经不是我的父亲了!”
攘外必先安内第二 第六章 豪赌的决心(下)
(更新时间:2005411 19:18:00 本章字数:3454)
乘着黑色的掩护,司马巢送走了方盈雪,迎来了一路风尘的萧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与萧墨同来的还有一人,这人就是烟枪的好友朱宏伟。
房间里亮的有如白昼,无数的资料和文件摊放在一张大圆桌上,在圆桌的周围还摆放了六台电脑,电脑显示的全是天鹰股价的各类K线图和数据统计。
匆匆看完资料,司马巢问正在喝茶的萧墨道,“付市长一共签下了几个合同?”
萧墨笑着竖起两根手指,笔出来的却是代表八这个意义的数字。
“有八份?中东和我面联系的不到五家呀!”
“付市长这次可是呕心沥血地为我们奔波啊,不仅跑了中东,还去了其它的地方,加上我们的价格一直压得很低、信誉也相当好,所以情况比预料中的要好很多。”
点点头,司马巢吐出一口气道,“只要垄断国内机械行业的出口,这价格战打起来就得心应手了!”
“是啊,这八个合同的总额为一百六十三亿,跨度为五年,价格战我们已经可以说是胜卷在握了。”
“方兴凯和赖常新的股权之争已经耗尽了他几乎全部的流动资金,价格战一旦展开他就措手无策,这样起码可以把天鹰每天的财政刺字提高最少五百万”,司马巢这样说无非是在对一头雾水的朱宏伟解释,以免他孤零零坐在那无所事事。
“只要我们这边一行动,方兴凯必定会开始他的大转移计划,那个时候加上致命一击,他就是大罗神仙也难逃败亡的命运”,萧墨分别扔给两人一只烟,接着说道,“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我们降价幅度要控制在多少,是否要达到零利润?”
“这个你现在应该比我清楚,你自己做决定吧,但降价的幅度一定要有杀伤力,不能让对手有喘息的机会。”
萧墨点点头,看了看朱宏伟道,“朱哥,你别急,我说完你就可以说了,呵呵。”
“不急,不急,我怎么能打断你们一统中国机械行业的大计呢?呵呵,只是不知道又要有多少工人要靠政府接济了!“
脸色阴了下来,司马巢道,“朱哥,这只是暂时的,等我们击溃天鹰之后,立刻会展开一系列收购行动,我们会打造一个中国机械史上的黄金时代,是吧,萧墨?”
“嗯,朱哥你放心好了”,萧墨现在最担心的不是计划是否能够顺利,而是司马巢的安全,如果司马巢出了什么意外,就算所有事情都成功了又有什么意义。没有司马巢,别说完成那远大抱负,就是打造机械黄金时代恐怕都会成为泡影。
但萧墨不会把自己的忧虑说出口,他深信司马巢肯定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作为他最好的兄弟,萧墨绝对信任,同样无原则地支持司马巢任何决定。
“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后天上午八点,我将在成都召开一个记者招待会。”
“好,你就放手去干吧,没有什么万分紧急的事情,以后别跟我联系”,司马巢沉声道。
“不能跟你联系?不会吧,你知道我这个人很容易彷徨的,没有你的一两句话我会失控的,阿巢”,一脸无奈,萧墨表情痛苦地说。
“放心好了,在思想工作方面,朱大哥比我拿手多了,呵呵”,司马巢转头看着朱宏伟,“你说是吧,朱哥?”
朱宏伟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会答应你的请求?”
“我刚才说的不是请求你协助萧墨”,司马巢和萧墨相视一笑,接着道,“而是我答应你的恳求,我同意你的建议,也非常乐意帮助政府把赖常新匿藏在国外的钱给挖回来!”
“什么,你,你难道会算卦?”
“呵呵,他呀,绝对不会算卦,不过你一进门他就猜到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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