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虫师 作者:九道泉水-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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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念想，什么东西成了，搞得神神秘秘。
这个古秀连也太实在了，知道我生孩子，非要送我大礼物。
古秀连看我一脸贱笑：“你能不能有点记性，你给我的那个东西……是个球球……”
球球，我喝多了酒，脑袋有点发烫，还真是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

、第十一章　离奇的巧合

我眼珠子眨动，看着古秀连，不知道他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古秀连去卫生间打湿了毛巾，递给我，让我我洗一把脸。
“葫芦和球球有什么关系？”洗过之后，我还是不解地问道。
古秀连说：“一年半前，萧家村贺茂空的黑色土卵被你拿到。然后后你送给了我，不料想我被困在疯人院，黑色土卵也不见踪影。之后你在东京重新夺回了黑色土卵，把土卵又送给了我，你别说你不记得了！”
黑色土卵几次易主，过程很曲折，古秀连这么一说，我倒记起来，黑色土卵的确在古秀连的手上面。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一把手抓住古秀连的衣服，问道：“你是说，黑色土卵被你打开了。古秀连，你他妈真是个天才，快快，让我看一看葫芦里面的虫子是什么？”
我没有料想，黑色土卵交给了古秀连，居然真的打开了。这小子还有点本事！
难怪他看到了千年冰蚕，并没有觉得太过激动，多半是因为黑色土卵破壳而出的虫子，已经是登峰造极了，一只千年冰蚕，根本不放在眼里。
古秀连推开我的手，没有马上回到我的问题，也没有答应我的要求，而是语调一变，问道：“我聪明这件事情无需赞扬，我问你一件事情，你这一双儿女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我道：“今天是元旦，孩子出生日期……是半月出生前的……十五号晚上快九点的样子，怎么了？”
古秀连先给我打预防针：“萧棋，我说出来你别多想。我白天听了孩子出生日子，我也觉得很诧异，你又说是晚上的时间，我更加怀疑。”
古秀连丝毫没有喜悦之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我看着古秀连，喉结在动，觉得古秀连要说的事情，并不是好事情，刚才激动的情绪也慢慢地回落，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吧，再离奇的事情我也是听过的，你不用考虑我的感受，我萧棋还是承受得住的。”
古秀连说：“你一双儿女出生的时候，正是黑色土卵破壳之际。”
我听到这里，整个人直接坐在床上，颇为有些发呆，有些不可思议。
古秀连见我沉默不语，补充道：“可能这两件事情之间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只是一次偶然的巧合，或许是我用丹炉炼了一段时间，到了那天晚上正好破壳而出，恰好遇上了你儿女出生。”
我心中苦笑。
我知道，世上的事情和相互联系，而且我和古秀连和黑色土卵之间，似乎有绵延不断的关系，黑色土卵破壳之际，正是一双儿女出生。
要说这两件事情没有联系，打死我也不相信。
古秀连又道：“萧棋，这事情你不要和弟妹讲，免得她担忧过度。而且我不觉得这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想那土卵必定是极其贵重的虫子，如果真是契合时机的话，说明你家孩子以后必定富贵一生，吉祥平安。”
我苦笑地看了一眼古秀连，叹了一口气。
古秀连这句话是言不由衷，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无数次的事实告诉我，黑色土卵是一个很不吉利的土卵。
拥有它的贺茂空，死了，从山坡跌下去，撞在石头上，一命呜呼。
古秀连带着它，自己在疯人院被抓，差点死在了疯人院。
之后黑色土卵被贺茂雄带回了日本，贺茂雄在日本死了。后来我带着土卵到东北的时候，因此被沈谢仙童在长白山脉林野之中追杀，几度生死。
我和古秀连很清楚，黑色土卵不是一个吉利的土卵，它是会带来灾祸的。
我苦笑：“好了，古道士，你不用说好话安慰我。你清楚，黑色土卵不是什么吉利的东西。这个兆头忽然出现，我真的有点扛不住了，大爷的，事情一下子都来了。你知道吗，这么多天来，我心中一直很苦。”
说实话，家中的父母和萧天将，和我都有不少代沟，有些话也不好讲，郭七七产后忧郁症，更是不能和她吐苦水。
有些男人话，还真是没有人讲，没有一个年纪相仿的朋友。
古秀连倒有些惊慌失措，方才是他流泪，我在安慰他，现在又变成我要伤心流泪了，反过来要他安慰我。
古秀连明显不太会安慰人：“萧棋，这样子我很难做的，我不太会安慰人的。”
我道：“好了，我只是说一说。”
古秀连叹气：“我本来不想告诉你，怕的就是你担心。”
我问道：“没事，人偶尔可以软弱，但是不能一直软弱。我刚才喝了点酒，容易激动，你不要笑我。”
古秀连也松了一口气：“你要是真在我面前流泪，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流血可以帮你治伤，流泪就只能看着了。”
我用毛巾擦擦脸，笑道：“好了，来说说黑色土卵到底出了什么虫子，那天晚上三清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说就是了，我不会接受不了。”
古秀连说：“真的吗？你扛得住吗？”
我点点头说：“当然。”
古秀连见我神情恢复，当即说了起来。
原来古秀连得了黑色土卵之后，匆忙回到了三清山，还真用丹炉炼黑色土卵。
古秀连是三清山道士，但却不是住在三清观正里面的。
他原本跟着师父古热肠师哥飞天蜈蚣姬如月在三清山后面修养，后来古热肠和姬如月死后，只剩下他一个人住在山下，而古家人则分布江西一带。
古秀连回到山里面，炼了一段时间。过了两个月，坚硬的土卵依旧如故，后来又用水泡等等法子，甚至找了一只大鸟回来，让大鸟孵出来，这些都失败了，最后古秀连决定再放回丹炉里面烧，还弄了焦炭回来，让丹炉的温度上升到最高。
时间慢慢流逝，就在这个月的那天晚上，山上忽然刮起了大风，一夜之间下起了大雪，山林之间寒风呼啸，孤鸟惊飞，山间的精灵也变得躁动不安。
刚刚打坐的古秀连翻身起来，感觉到有事情要发生了。
于是他站了起来，出门到了丹炉房，迎面扑来一股刺鼻的气味，这是焦炭燃烧后的正常现象，古秀连并不觉得奇怪。
他在丹炉边等了很长的时间，忽然他心快速跳动，他感觉到丹炉里面有了些变化。
咔咔一声，古秀连忍不住身子一抖。
那一刻，他明白，那个黑色土卵，经过漫长的火烧，壳已经开始破了。
古秀连很高兴，也很紧张，因为他之前听师父说过，土卵里面的虫子非同一般，祖师爷传下来的黄葫芦可以将它收住，然后留在身边，慢慢地时驯服，那虫子就可以为自己所用了。
古秀连来不及多想，急忙转回茅屋，找出了那个藏在柜子深处的黄色葫芦，边走边跑，用衣袖将葫芦擦得干干净净，他没有注意，崇山峻岭之间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那场雪格外地大。
重新转回丹炉房子，古秀连手心额头不断地冒汗。
他把葫芦打开，默默地想起了师父说过的口诀。
师父讲过，祖师爷葛洪修道下山，黄葫芦就收过蛤蟆精、蜈蚣精和一只赤练蛇精。
黄葫芦不是一般的葫芦，心中开始回忆师父交待的口诀，当他确定自己没有记错，使得自己镇定下来。
丹炉下面焦炭还在燃烧，卡卡声忽然停止，古秀连有些激动，也有些担心，他担心花了这么长时间，土卵只是破了缝隙，还没有完全开。
如果真是这样，不知道还要等待多长时间。
好在焦急等了十分钟之后，用从里面传来了更多破壳的声音。
古秀连只得耐着性子等待，半个小时后，丹炉忽然炸开，焦炭四处乱飞。古秀连只觉得眼前一晃，有东西朝他而来，他只觉得来势汹汹，气势逼人，却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他还感觉道一双眼睛，怪异的声音，恶狠狠地看着他。
他没有多想，方才记住的口诀一口气念了出来，也就在一瞬间，那扑面而来的东西被黄葫芦给收了进去。
古秀连塞住葫芦，葫芦里有撞动的声音，古秀连一双手紧紧拉住，才没有被它挣脱掉。
丹炉炸开，火光烧开，屋子很快就烧了起来，不能再逗留，赶紧离去。到了外面，古秀连才发现外面下起了大雪，皑皑一片，眼前已是烈火，熊熊烧起，噼噼啪啪作响，陈旧的木屋经不过大火，屋子一下子就烧了起来，挨在一起的两间草屋全部烧毁，幸好半夜大雪，整个三清山的古树没有受到牵连。
而这事情再一次证明，黑色土卵绝对不是善良的东西，只一出世，就烧掉了两间房子，差点要了古秀连的性命。
古秀连在附近山洞度过一夜，第二天就走路下山，在山间走了一夜，到了山下小镇。
之后不久就收到了琉璃的邀请，知道我的一双儿女可能要出生了。
几天后，古秀连带上了黄葫芦，和鼠王在江城会面。

、第十二章　狡猾的怪虫

我听到这里，看着古秀连，问道：“怎么，连你自己也没有看到是什么虫子吗？”
古秀连点点头道：“是的，那么……现在要打开看吗？”
古秀连把手放在葫芦上面，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深吸一口气，想了一会，道：“还是等一等吧，万一十分危险，我可没有把握对付。”
古秀连笑着说：“也可以，反正你决定。”我道：“你猜测里面是什么虫子呢？”
古秀连把葫芦递给我：“猜不出来，你来感觉感觉。”
我接过黄葫芦，把手放在上面，闭目养神，静静感觉黄葫芦里面的虫子，里面的虫子，很安静。我把手放在上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
我犹疑地看着古秀连，说：“你确定里面有东西吗？”古秀连惊讶地看着我：“什么意思，我把它收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打开过了。”古秀连很焦急地看着我。
黄葫芦重新回到了古秀连的手上，用力摇晃了一下，还是什么感觉都没有，连喊：“怪了，怪了。”
我说道：“该不会是哪天晚上，虫子从里面跑出来了，而你没有发觉。”古秀连脸色刷白，看着我，有些不可思议，拿着黄葫芦在里面摇动了两下，还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古秀连伸手去抓塞子，要把黄葫芦打开，塞子上面是一个很小的铁嘴，一打开就能看到里面的一切。
我的手抖得厉害，忽然就满头大汗，一把抓住了古秀连的手，道：“不要着急，我再看看，再感觉。”
古秀连见我满头大汗，问道：“怎么了？”
我道：“不瞒你说，我见过很多狡猾的虫子，让我再看看。”
古秀连以一种怀疑的眼光看着我：“怎么了，五行虫师还要看第二次吗，我怀疑黄葫芦关不住黑色土卵里面出来的虫子。”
我一把抓住了古秀连的手，低声说道：“不要开，虫子也很狡猾的，不能打开，确定之前千万不要打开。”
古秀连叹了一口气，又把黄葫芦递给了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一双手静静地放在葫芦外面，握住了葫芦。我闭目养神，开始想象里面的东西。我用尽了全力，我感觉里面漆黑一片，巨大的空间里面什么都没有。
葫芦里面很大，我慢慢地搜索，额头上面不断冒着冷汗，贴身衣物早就被汗水湿透。
四周什么都没有，我并没有马上放弃，在四周转动，尽力感觉四周的环境，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那虫子真的跑掉了吗？难道古秀连的推测是对的？
不对，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那虫子就在附近，因为太安静了。
我舒了一口气，搜查了很多时间，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
我忽然看到了一双眼睛，那双眼睛藏得很深，几乎就要骗过我了。
我睁开眼睛，擦掉额头的汗水：“好险，那东西藏在葫芦里面，而且就躲在嘴口这里，只要你一打开，它就能从里面跑出来。”
好狡猾的一只虫子，几乎要骗过了我。
古秀连也惊叫不已：“居然这么狡猾。”
古秀连一想着，就想着后怕不已。我也没有想到，这个虫子竟然知道我们要感觉它，屏住了自己的呼吸，目的就是为了骗过我们，等我们以为什么都没有，黄葫芦打开的时候，直接就跑出来。
我道：“一双奇怪的眼睛，我没有看清楚，不过还是很吓人。”
古秀连道：“幸亏没有打开，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说：“是啊。”
古秀连把黄葫芦推给我：“萧棋，这虫子我是制服不了，你带回去，看一看是什么东西，我不留着了。”
我没好气地说道：“你之前可怜巴巴地要黑色土卵，现在虫子出来，你反而不要，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古秀连道：“多大肚子吃多少饭，我没有能力就不带着虫子。说实话我把它带在身边提心吊胆，还是给你带回去吧。”
我说：“你真要给我妈？”
古秀连说：“是的，送给你了，就当我的贺礼吧，带回去吧，这东西给你比较好。”
我犹疑道：“咱们最开始要炼出虫子是为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古秀连点头说：“因为我听说宋世遗有一只最毒最狠最阴的虫子，而黑色土卵里的虫子可以对付那虫子，所以咱们千方百计把土卵打开，目的就是为了得到《长生书》。”
古秀连还记得两年前的事情。
我接着说：“可是一切都没有必要了，宋世遗为了避免自己变成虫人，已经被那虫子送进了青铜门里面，而所谓长生术根本就是个谣言。”
古秀连感叹道：“千方百计得到的东西，到最后发现一无是处，这种感觉说起来还是很沮丧的。”
我觉得古秀连说得很在理，想了一会，看着黄葫芦，决定带回去看一看，看到底和这一双儿女有什么关系没有。
古秀连低声在我耳边悄悄说了两句话，是两句黄葫芦解开的咒语，我记了下来。古秀连用黑包把黄葫芦装好之后，递给了我。我见天色已晚，就不再逗留，背着黑包出了酒店，顺便和鼠王道别了。
出了酒店，是一条宽马路，晚上偶尔会有车子经过，穿过一座桥，就能回到萧家村了。
到了桥上，微弱的灯光格外地灰暗，河风冷冷地吹来。
我刚上桥，三个年轻人忽然跳了上来，嘴里面咬着一根烟，时明时灭，都是一头的黄毛红毛，一件黑色夹克，单薄地身板在风中摆动，别提多风骚。
三个年轻人中一个脖子上刺了一只蝎子纹身，一个手上面拿着一根铁棍，一个手上面拿着一块板砖。
我一看这是遇到剪径的流氓了，这三个人是要抢钱了，看着年纪二十岁不到，眼神都是凶神恶煞，绝对不是善茬。
蝎子喊道：“哥，晚上没钱上网了，带钱了没有！借点！”铁棍道：“没带钱，带卡也可以，去取钱。”
板砖则是在表演魔术，手上面的砖头从这只手丢到这手，然后从这只手丢到另外一只手。
我看着好笑，忙问道：“你们是做啥子，我不认识你们，为什么要借钱给你们。”
蝎子把烟头往地上一丢：“妈个大爷的……居然不识趣，我让你看看的本领。”
蝎子烟头落地，狠话说出来，手上面多了一把弹簧刀，耍起来还是很溜的。
铁棍说：“我大哥的刀说捅你第三根肋骨，不会捅你第四根肋骨的。”
我好笑道：“你别吹牛，要是捅歪了，你负责吗？”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板砖开头说话来哦：“大哥，我看他背着的黑包有点意思，要不拿过来看一下。”
蝎子喊道：“把东西拿过来。”
我道：“说起来，咱们指不定还是亲戚，你这样拦路抢东西，你觉得很好吗……”
蝎子朝铁棍做了个手势，铁棍提起武器就砸来了。我身子一侧，抬脚把铁棍踢到在地上，骂道：“你大爷的，不看自己身板，对我动手。”
铁棍倒在地上，嗷嗷叫：“哥，这货有点力气。”
蝎子叫道：“不错啊，有些反应，看来我要亲自动手。”
蝎子叫出来，我准备速战速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