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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案局中局-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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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他的态度,想想看,自己媳妇落在坏人手里,谁还淡定只能说明他不爱自己媳妇。
我想安慰几句,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我还听到听筒里传来噼噼啪啦的声响,估计李峰慌神之下,把什么东西打破了。
我静静等着,想让李峰冷静后告诉我们对策。
但李峰真直接,他先把电话挂了,估计是要出点丑态了但又不想让我们知道,这样过了一刻钟,他才把电话打回来。
这次他先说,“你们别急,先躲一会儿,我跟延北市警局联系,把你们情况说一下,估计他们也不会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盲目抓人,另外小莺的事拖一拖,再等等消息,她不会这么笨被擒住的,我也马上给你俩调帮手过去,记得好好照顾他。”
李峰前面的话我能听懂,但最后几句让我迷糊,他又找帮手?怎么还让我俩照顾呢?难不成又是反话。
我想问明白,但李峰不解释,他挂电话时还跟我说呢,“记住,小莺没问题的,不会被擒!”
我心说得了,让李头儿缓缓吧。接下来我和潘子就在树林里坐上了,其实我俩想出去,但不知道去哪。
这样熬到天亮后,我手机又响了,这次号码很陌生。
我疑惑的接听了,还用的免提。对方先问了句,“杜睿?”
我回答是。他又说,“我是组织派来的帮手,代号大鱼,本来早一步到了延北,正在追查男女傀儡的案子,这次知道你们遇难,我想跟你们见一面,谈谈接下来的计划。”
我本来心头一喜,心说李峰办事效率真快,但又一琢磨,不对劲!
大鱼这人说自己早就来到延北了,可李峰要找帮手,不应该现在正赶往延北么?这里的时间差解释不通。
潘子对我轻声念叨一句,说可能有诈。
我赞同的点头。这期间看我没急着回复,大鱼不耐烦了,问我在听么?
我呵呵笑了,反问大鱼,“兄弟,既然都是组织的,你知道这次接头暗号是啥么?”
第八章 被捕
大鱼卡壳了,一时间没回答。其实我就是诓他呢,哪有什么接头暗号?
这样缓了一小会儿,大鱼笑着问我,“兄弟别开玩笑啦,我做过这么多得任务,组织从没说过暗号的事。”
我暗暗佩服他聪明,可遗憾的是,他反应慢了半拍,这让他一下露馅了。
我又呵呵笑了,继续说,“大鱼兄,谁说没有的?我告诉你暗号是啥,听好了!‘向玉麒不得好死,男女傀儡不会善终’。”
我这是变相骂人呢,潘子更来劲儿,还抢过电话,用他缺德的口吻,把男女傀儡祖宗十八代骂一遍。
大鱼也不笨,被这么一骂他更忍不住了,这次没变音儿,用他本来的声调回了一句,“两个混蛋,嘴巴是真损啊!”
他这声调让我想起乌州上坟的一幕了,男傀儡就是这嗓音。
我心说他还敢说我俩嘴损?就他和女傀儡犯下的罪恶,岂不更是肮脏不堪么?
我懒着跟他斗嘴,也想就此挂了电话。
男傀儡料到我会这样,他喊了句等等,又让我听一段话。他一定把手机交给别人了,还立刻传来小莺的声音。
莺嫂有气无力的哼哼几声,说让我俩快逃,不要管她。
刚听到时,我心里既紧张也难受,心说此时的莺嫂,不得被折磨的遍体鳞伤了?但又一转念,我怀疑这也是假的,很可能是女傀儡的诡计。
男傀儡又把电话拿回来,跟我俩说,“记住一个地址,如果想让侯莺活着,就赶紧滚过来。”
接下来他报了地址,又约定半小时为限,就把电话挂了。
我和潘子愣了好一会,我明白,男傀儡保准又设下陷阱了,我俩过去就是自投罗网,或许他还叫了警察,蹲守在指定地点呢。
我和潘子一商量,都表示不能去,我俩强压下心思,又在树林里躲着。
这样过了半个钟头,我电话再次响了,这次又是个陌生号码。我看着来显,犹豫一番。
潘子等不及,他抢过来摁下免提。
对方是一个哑嗓,先问了句,“是杜瑞和李潘么?我是延北市刑警队小队长。”
我没急着接话,潘子倒是嗤笑一声,他还来瘾了,指着电话骂,“逗比!你说你是不是逗比!嗯?对‘圣斗士’怎么能用同一种招数呢?以为我哥俩还会上当?”
对方显得莫名其妙,用稍微带点怒火的语气又问,“怎么回事?”
潘子搓了搓鼻子,大有要骂的痛快的意思,但没等他开口,我把手机抢回来了。
我觉得男傀儡没这么呆,弄不好这次是真的刑警。
我初步解释一下,让对方释疑。
对方也想个法子,让我先挂电话,上公安局官方网站查一下,里面有刑警队长沈文聪的电话,等我核实完,再给他回信。
我听他这么说,已经没疑心了,但还是去网站核对一遍,真没岔子后,又给他打了回去。
沈文聪挺大度,没深追究,又继续说正事。他告诉我俩,他跟乌州李警官通过电话,李峰说我和李潘是特殊线人,正协助乌州警方到延北调查一桩凶杀案,而昨晚发生的事,是凶手故意陷害我俩的。让延北警方能理解,并协助一下。
我心里暗赞李峰,这借口找的好,与此同时我心里没松劲儿,想知道沈文聪什么态度。
他既然是刑警队长,肯定办案经验老道,也不可能被外地同行几句话一说,就大胆信任我们的。
沈文聪看我俩没急着接话,又往下说,“既然有李警官作保,我也调出内部数据看了下,这几年你们确实帮警方立了不少功,我索性对你俩来个折中处理,暂不认定你们有嫌疑,但你们要来到警局,配合查这次杀人案,怎么样?”
我和潘子都接受这个决定,点头说行。沈文聪很会做事,又说几句稳了稳我俩的心态,等撂下电话后,他还派个警车把我俩接到警局。
沈文聪找了一个会议室,让我和潘子在里面歇息。不过歇息也只是场面话了,上午就有素描专家找到我们,让我俩提供下男女傀儡的长相。
本来我很好奇,心说还用什么素描啊?联系李峰让他找向玉麒要照片不就得了么?但又一转念,李峰和向玉麒的关系很微妙,或许这事没法下手。
我只好放下杂念,跟潘子老老实实的配合起来。
这素描专家很强悍,最后他画出来的人,跟男女傀儡长的八九不离十,尤其那眼神几乎神似。
这样一上午过去了,等到了下午,我接到一个电话。
我手机里装了360卫士,不仅能看到来显,还能显示出这电话的归属地。我看这是乌州打来的,号码陌生。
我想了想,觉得不该是男傀儡,等接听时,听筒里传来孤狼的声音。
我突然有种小兴奋,以为这次李峰找的援手会是他呢。孤狼是冷兵器的行家,还能射百发百中的弩箭,他过来对阵男女傀儡,我觉得赢面很大。
我忍不住问他啥时候来,但孤狼很打击人的否定了,还强调说,“虽然这次来的不是他,但也都是我的老熟人,到时也请我帮一个忙,能劝就劝,真劝不住了,就给那小子留个全尸吧。”
我被他说懵了,更不理解,心说咋听他的意思,这次来的援军抱着必死的心态呢?
孤狼也是不爱多说的人,又叮嘱我务必记住后,就撂了电话。
我还回拨一次,却提示对方关机。我没招了,只好把这事记下来,等以后再说。
到了晚间,我和潘子都在会议室睡得,沈文聪给我们特意找来被褥。
我和潘子原本就是居无定所,所以没啥不适应的,很快睡着了。但等到半夜,有人先敲门,又走进来把灯打开了。
我俩都被弄醒,抬头看看,发现是沈文聪。
我明明记得他下班了,咋跟夜猫子一样,夜里又回来了呢?我问了句。他解释说,“刚才接到报案,延北中学后院小操场上发现木偶了,这一定是凶手留下来的,咱们过去看看。”
我心里一紧,木偶的出现一定是个信号,男女傀儡在告诉我们,他们又要杀人了,但话说回来,就是因为有新木偶出现了,我和潘子的嫌疑又减轻不少,毕竟我俩没出过警局。
我和潘子好说话,也没意见,连脸都顾不上洗,穿好鞋就随沈文聪走出去。
沈文聪又抓了两个值班的警员当劳力,我估计这俩人也是沈文聪的手下,只是他们都有一个大肚子,一看没少花天酒地的,我担心这俩人的体力不行,别追贼追个一百米就呼哧气喘的。
但沈文聪是“老大”,他都这么决定了。
我们五人坐了一辆警车,直奔学校。本来学校有规矩,不让外人进入,但办案是特例,我们更把警车直开进去。
等来到后操场,这里站着一个老头,估计是更夫,他守着一个角落,见到我们后还使劲挥了挥手。
我们凑过去,我看到这木偶就在角落里坐着,除了穿一件风衣以外,并没别的特征,也没有五官被缝的现象。
这让我们挖不到更多线索了。沈文聪还蹲在木偶旁边念叨一句,说上次的木偶,还穿着死者的鞋子,这次又代表什么呢?
我和潘子也合计起来,而那俩“腐败”警员就别提了,只是意思一下的站在旁边,都忍不住的打哈欠。
我联系着周围环境,有一个猜测,问沈文聪,“既然木偶在学校出现,会不会男女傀儡的目标是学校里的人呢?”
沈文聪说很有可能,又顺着我的话问了更夫,“小操场都有什么人来?”
更夫回答,“平时都归学生使用,聚在这里打羽毛球,踢毽球等等的,等到了晚间,也有老师聚在这里活动。对了,今晚那些老师还来了呢,玩了好久。”
我是觉得更夫这话没啥大用,没想到一个矮警员愣了一下,又接话说,“不会吧!我媳妇就是这学校的体育老师,每天晚上也都在这里活动。她不会有事吧?”
我觉得这哥们有点杞人忧天,也劝他别多想。但他还来劲儿了,紧忙给媳妇打个电话,发现手机关机后,他不理我,反倒有些激动的跟沈文聪说,“头儿啊头儿,我没开玩笑,我媳妇前几天就说过,她夜里回家时,总觉得有人跟着她。”
沈文聪有些信了,他闷头寻思一番,有了计较,让另外那个警员留下来,联系当地派出所过来处理现场,他又带着我们一起赶往矮警员的家。
我们开的警车,也没鸣笛,等到他家楼下后,还都闷声跑了上去。
他家住二楼,等聚在门口时,沈文聪示意矮警员开门,又打手势,让我和潘子都稳住。
矮警员拿出钥匙,他很容易的把门锁打开了,但门却拽不开,很明显被反锁了。
矮警员说了句邪门,沈文聪问他,“你媳妇有反锁门的习惯么?”
矮警员摇摇头,这下也让我和潘子也有些敏感了。都这时候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跟沈文聪和矮警员说,“你俩让让,我撬锁试试。”
其实我也预料到了,自己这番话说出去,沈文聪和矮警员的面都会有些沉,但我不在乎,也从腰间摸出硬卡片。
我就用卡片来回试探,等找到卡位时,我使劲一顶,就把反锁弄开了。
矮警员是真没啥经验,门刚开的一刹那,他就忍不住喊了句,“媳妇?”
就他这一嗓子,让我听到卧室里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我心说坏了,还真被矮警员猜对了!
第九章 新线索
我们四个都急了,一同往里冲,矮警员很积极,跑在了最前面。
本来卧室门是开着的,在我们冲过去一刹那,门正要被关上,矮警员跟疯了一样,狠狠来一脚。
在这股力道的冲击下,卧室门咣的一下又开了,还砰的一声撞在一个人脑袋上。
这人没来得及哼就倒在地上,我瞧出来了,这是个没穿衣服的女子,身材还挺苗条。
矮警员咦了一声,喊了句,“媳妇?”
但还没等他要做啥,窗户那儿传来响动了,好像有人在外面爬排水管。他和沈文聪又对着窗户冲过去。
我是没着急,还把潘子拉住了,我打心里有点回味过劲来了。
沈文聪是小队长,有权配枪,他就把枪拿出来,指着窗外,而矮警员真彪,他又拎个电棍探出身子,对着一个黑影喊,“别动,爬回来。”
这黑影被吓住了,又爬到窗户上。矮警员不等黑影还有啥举动,伸手把人强行拽进来,还让黑影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沈文聪愣了下,又把枪放下了,但矮警员还啥都不知道呢,要用手铐子铐住黑影,顺便喊让我俩把灯打开。
我打心里认定,这矮警员绝对是被腐败弄得,让他脑子进水了吧?这明显不是凶手,而是他媳妇偷人,另外我看着他脑顶上,貌似出现一个好大的绿色光环。
这黑影跟矮警员还认识,都快急哭了,喊话说,“刘哥刘哥,我错了!我跟你媳妇儿是头一次。”
沈文聪摆摆手,招呼我和潘子往外走。
我明白,虽然沈文聪是警察,但管不了这种事,还得矮警员他们私下协商。
我们仨悄悄的退到走廊里,潘子还不避讳念叨一句,说光凭肚子就知道矮警员无能,而他媳妇又这么爱运动充满激情,能性福才怪呢。
我没接话,沈文聪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咋想的,又招呼我俩先下楼,在警车里等着。
矮警员现在任务在身,我心说他就算有点职业操守也该心里有数吧,跟奸夫大体谈谈就得了,反正也知道是谁了,先忙活公事,等回过头儿再详谈嘛。
但我们在车里等了半个多小时,也没见矮警员露面,反倒是二楼的灯亮了,离这么远我能听到矮警员在家里的咆哮声。
沈文聪最后不耐烦了,又叹了口气,要开车带我俩走。他想回延北中学看看。
但这时候警车无线电响了,说刚才有人报警,说她儿子在延北中学读书,到现在还没回家。
我被这话一刺激,想到一个可能。我失态一次,也没经过沈文聪的同意,就冒昧把无线电抢过来,问这失踪的学生是不是看着跟个小痞子似的。
无线电那边回答,说具体情况不清楚,但有报案人地址,我们可以赶过去瞧瞧。
等结束通话后,沈文聪看着我,问我为什么这么问。
我没瞒着,把之前遇到小痞子学生的事说了一遍,尤其可疑的是他给我、潘子和体育老师拍过照。沈文聪也觉得这是个线索,我们又按照地址赶到那学生家。
有句老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这话应验了,当我看到报案人时,想到的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那学生一身痞子气,他老娘也差不到哪去,看穿衣打扮,更让我我冷不丁想到小姐了。
我们倒不会因为这女人的打扮而影响到情绪,我们围着她,沈文聪先让她说说具体怎么回事。
她挺急,都哭哭啼啼的,跟我们说,她跟丈夫离婚了,是单亲家庭,她在一家ktv工作,要上夜班,所以每天在儿子放学时,她都已经出门工作了。她儿子倒是偶尔不回家过夜,但出去玩的话,也会把校服脱了,换上别的衣服。今晚她回来后,看到儿子没在,本以为又出去玩了,谁知道去衣柜一看,儿子没换衣服。
她这才觉得不对劲,给前夫打电话,又问了几个朋友,都说儿子没来,她这才报了警。
其实她早点发现早报警的话,我相信情况会比现在要好,说白了,都不知道她儿子啥时候丢的,在哪丢的,这让难度无疑加大好多。
我是觉得没啥办法,这事只能按正常流程调查,但沈文聪老到,琢磨一番又问了句,“你儿子有女友么?”
我和潘子都一愣,因为他儿子才中学,我心说多大年纪就想着处对象了?
但真被沈文聪猜中了,女子说有,还翻出了儿子小女友的电话。
沈文聪把电话要过来,也顾不上时间,直接播通电话号码,还故意用的免提。
响了好半天电话才通,这女孩估计都睡下了,刚醒时脾气不咋好,她也更不是善茬子,对电话骂,“哪个王八盖子半夜给老娘打骚扰电话?”
我是忍住没笑,但也觉得沈文聪这次挨骂有点亏。
沈文聪真是个好警察,没抓狂,先报了身份,又问这女孩能不能提供线索。
女孩也是学生,哪见过这种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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