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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年我的捉妖经历-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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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见什么似的全都聚堆躲得远远地。
本来巴图还很有耐心,甚至嘴里不时发出拟声的叫法试图勾起小白鼠的食欲,我看着老巴这幅摸样尤其他那跟小白鼠套近乎的神态终于忍不住笑了一声,可我的笑声无疑把他最后一点耐心给抹杀掉,他脸一沉,伸手对着一个小白鼠抓去。
巴图的手可厉害,看样子只是轻轻一掰,就把这可怜老鼠的嘴给拧开,随后他对着鼠嘴连续投了好几颗妖卵进去。
小白鼠神色很慌张,扭着身子晃来晃去的,但它现在做什么都晚了,尤其巴图也不是好糊弄的主,特意拿了一杯水又强行灌给小白鼠喝了两口。
之后他又如法炮制的把不肯吃妖卵的白鼠全部折磨一通。
我发现巴图和俊脸的实验分属两个不同的方向,俊脸主要是研究妖卵的组成成分及毒性这方面,说白了他就想知道妖卵本身对人体有什么危害,而巴图研究的是妖卵如果入侵生命体,甚至是它最终会停留在什么部位之上。
拿现在的进度来说,巴图轻松起来,毕竟他要给妖卵一个反应期,让妖卵有时间游走到指定地点,他对我一时眼色,我俩过去给俊脸搭起了下手。
俊脸忙活了足足两个时辰,最后等他看完显微镜后对我们下了这么一个结论,妖卵本身没毒,对白鼠一点伤害都没有,尤其他还指着他那边的实验鼠给我们看。
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适应,小白鼠没了怕人的意思,都懒洋洋的蹲着,很明显,它们活的很健康。
随后我们又盯着巴图那边的小白鼠看起来,照我看这帮白鼠的状态可不怎么好。
虽然也是蹲着,但它们不时的抖一下甚至嘴里不时流出一些唾液让我觉得它们身体内正在经历着某种突变。
巴图显得很兴奋,甚至不时还嘿嘿笑几声,一直等到这些小白鼠身子好转后,他对我们说,“时机到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巴图接下来的举动,反正他很血腥的把这些小白鼠全拧断了脖子,尤其在每个鼠尸身上还特意用银针封了穴位。
之后他拿着手术刀开始熟练的解剖上了。
先是一刀下去剥皮,接着就一点点的切肉剔骨,较真的说,巴图的刀功很不错,肉片子切得很薄很细,而俊脸这时反倒给他打起下手来,谨慎的在这些骨头、肉中查找妖卵的痕迹。
我本以为接触巴图这么久,尤其跟他捉过这么多妖后,自己能成为他很出色的助手呢,可跟俊脸一比较,我输的心服口服,因为从巴图解剖老鼠开始,我就没敢伸过手。
倒不是说我一大老爷们怕个老鼠,而是看着有血有肉甚至还没死透的老鼠神经反射的不时抖一下,我只觉自己胃部都跟着轻微抽动起来。
他俩配合的忙活一通,这时全部鼠身都被排查一遍,看着俊脸一声不吭的架势,我知道妖卵还没出现。
巴图又盯着鼠脑袋看起来,尤其他嘴里连说几个好,“这妖卵比我想的还要厉害的多,这么短时间就能游走到生物体的脑袋中,不简单嘛。”
对于脑部的解剖,依我看是个难题,一来老鼠跟人一样,都是颅骨包裹着大脑,想把这层堪称身体最硬最厚的骨头切开,单是一把手术刀貌似办不到,二来老鼠头太小,切起来容易划伤手。
可巴图和俊脸却对这剌手的问题一点也不头疼,他俩只是互相使个眼色后,就同时握住鼠脑袋。
在巴图喊了一二三之后,他俩一起发力,凭着两人共同的捏力,竟硬生生的把鼠颅给捏碎了。
我看的直愣神,而且脑中还联想到了夹核桃的画面,只是夹核桃可远没有现在的场景血腥。
巴图用镊子抠了半天,终于把鼠脑给卸了出来,毕竟排查到现在,只剩鼠脑这一个可疑的地方了,他俩精神头空前高涨,甚至排查速度也变得缓慢仔细起来。
“有发现。”俊脸找到一个妖卵吼道。
随后这话就像成为他的口头禅那般,不时被他说道。
这些死老鼠最终都被碎了颅,并且无一例外的在脑中发现了打量妖卵。
我们望着这些“失而复得”的妖卵全都沉默起来,我不知道他俩想的什么,但我觉得,这次我们面对的麻烦可够大的。
如果说墩儿他们中的是降头术,那也不算什么,我相信巴图和俊脸一定会想到办法把魂蛊从他们后腰中取出来,但问题是这次妖卵是在脑中潜伏,也别说我们能有什么仪器取卵,只要操作上一个不慎,碰到脑神经,这个人不死也会变得残废了。

第十章 寻找主体

巴图最先缓过神来,但他没说话,捧着几个鼠脑袋随便坐在一个椅子上研究起来。
尤其他还时不时的拿出银针戳戳点点一番,我明白,他在琢磨用针灸取卵的办法。
倒不说巴图水平太次,只是妖卵附在脑袋里的位置太极端,他琢磨半天后只能空叹气。
我本想安慰巴图一番,不过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这次遇到的妖太厉害,一时间我们还没消灭它的对策,尤其被妖卵附体的还有他的兄弟——墩儿。
巴图也是硬汉,很快从低迷中缓过神来,拉着我跟俊脸告辞,说想回去再找些有用的信息。
我不反对巴图的积极,只是现在接近午夜时分,一想到又要连夜赶路,我心里不由的又苦叹一声。
可我们还没来得及走,墙外就撇进来一个布包。
这布包倒没多大,而且等俊脸拿到屋里摊开后我发现,这里面就包着一块石头和一封信。
石头很一般,就是用来压秤的,重点还在信上。
不仅是我,巴图和俊脸也一脸的兴奋激动,很明显这信就是隐藏在我们背后的人物对妖卵的分析结果。
我们谁也没抢先谁也没退后的,挤在一起一同读起信来。
这信里主要说了两个内容。
一是对妖卵的组成进行了科学的分析,分析指出,这妖卵是一种多细胞生物,而且属于海底生物的范畴,另外,巴图用袜子捞来的卵都没有细胞核,说白了这些卵根本就是死物,不会有孵化、进化成幼体的可能。
我看得很迷糊,尤其无核的说法更让我不解,心说这妖难道得了神经病?没事放这么多死卵出来,人吃了也不能给“她”孕崽子嘛。
巴图看出我的心思,给我解惑道,“卵这种东西很强大,不仅能孕育生命,而且还能作为主体的附属物,对其他个体进行干扰,从而让其他个体慢慢丧失本能,供主体驱使。”
我心里紧了一下,明白巴图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说白了,8121部队中真正的妖就有一个,其他吃了妖卵的人,其实都是妖的奴隶,只是他们现在还处在磨合期,如果再被妖卵干扰妖化几次,就该会彻底失去意识,沦为妖奴。
我强压下心中的沉闷,又读起了信里的第二个内容。
这说的是前几天发生在雁疆市郊的事,有几个少年在午夜突然出现狂暴症,在送往医院救治时,医生发现他们的脑电波出现了异常,也是两条线,虽然信里并未对此事有何评论,但我敢肯定,这跟妖卵有关。
而且再往深了想,我不得不悲观的认为,妖奴的准人群正在慢慢扩大。
甚至在这种思想的引导下我整个人都有了消极想法,“老巴,不行咱们撤吧,这事好像超出了咱们捉妖的能力之外了。”
巴图沉思老半天,最后摇摇头回我,“建军,没那么悲观,你想想魔鲸的事。”
我没懂巴图的意思,念叨几句魔鲸后反问道,“我知道这妖以前寄生在魔鲸脑中,尤其我对魔鲸指挥群鲨作战的场面还很有印象,但这对我们这次灭妖有帮助吗?“巴图嘿嘿笑了,“帮助可大了,你想啊,那次咱们用五色蝶幼虫把魔鲸毒死后还有鲨鱼过来找咱们麻烦么?”
我摇摇头说了句没有,巴图接着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只要咱们把妖主体给杀了,那些所谓的妖奴就会不攻自破,慢慢恢复为正常人。”
我一点就透,一下也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心说妖的主体死了后,那些死卵还能有什么作为?顶多能折磨受害者一阵子罢了。
我们顺着思路又往下说起来,不过一提到墩儿后,巴图和俊脸默契的一同沉默了。
我知道他俩对墩儿还都放不下,本来凭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只要墩儿不是妖主体,那他就可以逃过一劫,甚至巴图和俊脸也不会跟这位能换命的弟兄刀兵相见,但不得不悲观的讲,墩儿很有可能是整个事件的魁首,而且他脑中潜藏的就该是那妖王。
别看巴图他俩有回避谈论墩儿的心思,但这事根本就躲不开,最后我都能看的出来,他俩硬是强压下心头的不适来。
巴图冷冷的说出一个办法来,“我俩这就回部队,监视着开水房的一举一动,只要抓住谁在锅炉中下的妖卵,这人便是主妖,俊脸你则派人埋伏在山区,对进出部队的人都严加排查,重点监视进入雁疆市郊的人,争取把主妖抓住。”
当然我们也把这次的妖起了个很“称职”的称呼,叫它“裂头杀星”。
现在是午夜时分,别看是睡觉的点儿,但我和巴图也没耽误,等我俩赶回宿舍楼时,整个楼里都静悄悄的,说来也怪,今晚没有军人“暴动”,这些小兵也就没争先起夜抢厕所。
我和巴图手里有原来宿舍的钥匙,为了不打扰别人的休息,我俩选择在原宿舍凑合睡一宿。
我俩躺床上后没聊什么,各自沉沉睡去,毕竟等明天小兵出去操练时,我俩将会蹲坑蹲点的去监视开水房,这活儿很考验体力,保证睡眠尤其重要。
第二天一早巴图就出了门,而且也不知道从哪里要来甚至是偷来的,他弄到一截网布和两把小镜子。
他又找到一根铁丝,缠缠绕绕的把网布做成一个小型捞网,接着带我直奔开水间走去。
巴图让我在门口守着,他自己就很不客气的用捞网把锅炉水箱中的妖卵全部捞出来,再一股脑的把它们全都甩到窗外晒太阳去。
随后我俩又躲进了开水间对面的厕所中。
其实我也想过,我俩能不能找到比在厕所蹲点更文雅一点的办法,可开水间设计的很操蛋,处在整个楼最中心的位置上,我打量周围环境好多遍,最终不得不接受蹲坑的现实。
我俩就这么一人一个坑的蹲着,而且部队厕所比公厕多个好处,每个坑位都被弄成独立的小间,我俩各自把门从里面一划,外面人不留意下根本不会注意到我俩,尤其更庆幸的是,这个楼就是专给男兵住宿的,厕所清一色的全是男厕,走廊与厕所间就拿半截布帘子挡着,根本就没外门。
这时我也明白巴图拿来镜子的妙用,如果走廊中传出脚步声,我俩就把小镜子顺出去,借着镜子的折射看清楚来人。
第一天我和巴图算是在苦熬中度过去的,在士兵练操结束前,开水间压根就没人来过。
但我俩也没放弃,打算“守株待兔”的继续等待下去。
我压根就不担心裂头杀星不会来,晚间那些小兵喝水时个个都抱怨着,说昨天的水喝着臭今天喝的水涩,我相信这话要传到裂头杀星的耳朵里,它一定忍不住去开水间查看一番。
其实对于喝水臭的问题我能理解,毕竟巴图的袜子在锅炉里涮了半天,不臭才怪,而至于水涩的说法嘛,我琢磨了半天只能得出这么一个结论,那妖卵别看本身无毒又耐高温,但它一定分泌了某种物质,让水质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第二天我和巴图老早就蹲起了坑,还没等我俩蹲上多长时间,走廊里就传来阵阵脚步声。
巴图轻微敲着厕所间木板墙给我提个醒,那意思可能是杀星来了,我心里不由得激动起来,也轻敲墙面几声给他回信。
没多久,脚步经过了厕所,我偷偷把小镜子顺出去。
这时我的心里即纠结又渴望,我纠结来人别是墩儿,但同时我也渴望见到杀星的真面目。
等来人经过厕所时,我出乎意料的彻底愣住了。
这人不是墩儿,但也是个胖子,就是前几天在食堂跟我们打招呼的那个矮胖。
巴图说过这矮胖子当时撒谎,非说认识我俩,但其实我俩压根就没见过他,现在想着,我全明白了,心说怪不得他认识我俩,如果从裂头杀星的角度讲,我俩可不跟他熟的不能再熟么。
或许是我想事想的愣了神,或许是在妖附体的影响下让矮胖的直觉变得敏感,反正他突然扭头向厕所里看来。
我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赶紧把镜子撤了回来。
不过我这动作压根不起什么作用,矮胖一步步走进了厕所。
我和巴图都不吭声,想用这种沉默的方式逼他走,但他不仅没走,反而还停在我门前。
我望着门底下被挡的发暗的光线,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尤其矮胖更过分,干站了一会后索性还拽起了门把手。
我知道他想打开厕所门看我的样子,但问题是在我不想这么早暴漏自己,我上来脾气从里面也拉起了把手。
我俩一个在里一个在外的拉扯上了,甚至到最后整个厕所门都被我俩拉的咣当咣当响。
也怪我当时脑子笨了,没想到自己是个正在蹲坑的人,如果换做别人正在大解,有人在外面这么不客气的拉门他早就吼上了。
巴图及时替我解了围,而且他还特意压着嗓子,拿出一副略带怒意兼有些沙哑的嗓音吼道,“谁他妈在搞什么,没看到我在拉屎么?”
矮胖犹豫的停下拉扯,过了半天后,他哼一声不满的离来了。
我暗暗抹了一把汗,不过随后又纳闷起来,听脚步声矮胖是奔着远处离开了,我心说他怎么不去开水间看看呢?

第十一章 裂头杀星

按我原来的设想,矮胖就该是那裂头杀星,可凭他接下来这一系列的举动,我又觉得他跟妖靠不上边,毕竟从来到走,他就没踏进开水间一步。
可话说回来,他的举动也挺让我不解,我心说他一个炊事班的士兵,也不住在这宿舍楼里,没事跑三楼上什么厕所?
我轻声询问巴图,想知道他什么看法。
可巴图没正面回我,反倒强调,“建军,别出声,又有人来了。”
我赶紧闭上了嘴巴,把小镜子又递了出去。
过了一会楼道里传来脚步声,而且凭我感觉,这次来了少说四五个人。
我纳闷起来,虽然我没见过裂头杀星长什么样,也不知道这玩意怎么论个数,是几个还是几只甚至是几头,但我心说如果来的这些人都是妖主体的话,那数量可够恐怖的。
墩儿率先出现在镜子中,跟着他的是包括矮胖在内的三个炊事班士兵。
我对矮胖的去而复返没在意,反而紧盯着墩儿的一举一动。
他只是暂短停留在镜子范围之内片刻,随后就带着几个小兵去了开水间。
尤其他还大嗓门的吼着,“前几天有人说开水喝的有股怪味,你们今天把这好好清理一下,尤其是锅炉,给我刷干净些。”
矮胖他们急忙应了声,热火朝天的干起来。
我掐表算时间,他们这一通足足忙活了半个钟头,而墩儿则不时的在走廊里溜达。
他这种做法看似没什么,其实却苦了我。
如果走廊里没人,我还敢站起来活动下身子,可这次我是一动不动的蹲了半个小时,毕竟怕自己一起身厕所间门底下的光线稍一改变容易露出破绽。
如果说我的膝盖没落下伤,蹲半个小时不算什么,但现在蹲的我整腿发麻不说,膝盖处也隐隐作痛起来。
最后我被逼得没了法子,只好咬着袖口忍痛。
尤其更令我气苦的是,矮胖他们干完活走了,而墩儿却独自留了下来,甚至他还一闪身进了厕所。
小镜子早被我撤了回来,我也自认没露出什么破绽,但墩儿就跟刚才矮胖的举动一样,大刺刺的站在了我的门口。
我脑门微微落汗,不知道墩儿打得什么主意。
而墩儿沉默稍许后一拳砸在门板上,“谁,给我出来。”
他这一拳的力道不小,整个门板都砰的一声晃荡一下,我倒没被这响声给吓住,心里也很平静的琢磨起来。
这次蹲点给我感觉就是雾里看花,本来我们都快认定裂头杀星是墩儿了,可现在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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