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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骨-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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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胡子走开以后,黄琳继续说道:“那人你不认识,我跟你说了也不知道……”她顿了一下,补充道:“本来我以为它也能和你交流,但是让九哥在那木屋中给你试过以后,就只是普通的幻觉吧?”
“嗯……那它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呢?”
“我没法跟你描述具体的内容,这种感觉相当奇特,就跟脑子里平白多出一些想法一样,起初我以为这些想法都是自己突然产生的,但是后来我发现这些想法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的,因为只有那东西在场的时候,这些想法才会冒出来。”
“原来是这样,但是它传达给你的这些想法是好的还是不好的?”
“善意的也有,恶意的也有,我摸不透……”
“恶意的?是不是就跟最初你拿到那东西以后就砸……”我忽然意识到自己问的这个问题有点尴尬,就没再说下去。
黄琳只是笑了笑,说:“差不多跟你想的那样吧,不过这种恶意驱使的念头极少,大多是一种预感型的内容,比如我忽然就预感到必须要去做某件事,不然就会产生一些不太愉快的后果之类,这种预感起初帮了我非常多的事情。”
“啊?还有这种事情?那不是跟未卜先知差不多了?那东西还真管用……”
“呵呵……你应该知道能量守恒定律吧?其实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有这种规律,你得到了一些东西的同时也就失去了一些东西,给你带来好处的同时也会给你带来麻烦,当然,这种预感也不例外。”
“能量守恒定律?得到和失去?”我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不知道她这么说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那东西给我带来了一些有益的预感,但不久之后就会有预料之外的事情相继出现,这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属于坏事,当然,这些坏事不是针对我自己的,而是针对另外的人,九哥知道这些事情以后,就觉得那东西存在危险,而且随着时间的累积,可能会引发难以控制的后果,所以就把它封存了起来……”
“这个……你说的好复杂,我不是太明白,不过我也觉得这东西真邪门,还是不要拿出来的比较好……”
“其实,不瞒你说,我曾经对那东西产生过强烈的依赖心理,但是现在已经好多了,即使是碰到最难以解决的问题的时候,我也不会想要去把它拿出来……”
“原来是这样,之前胡子跟我说你开了公司,公司碰到的很多大危机你都解决了,不会就是因为那东西吧?”
“呵呵,很早以前是,后来就不是了。
“嗯,对了,琳姐你开的公司到底做什么的啊?”
“古董生意,主要是和国外的一些大客户做生意。”
“啊?不会是走私文物吧?!”我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不该问。
“呵呵,你想哪里去了……放心吧,不是你想的那样,很多东西我们是不可能弄到国外去的。”
接下去又随便聊了几句关于诗妹的事情,就听到胡子骂骂咧咧地回来了,看样子能喝的水并不好找,据他说,这地方看起来潮湿的很,但水都在石头缝里面,好不容易才看到一处滴水的地方,在那里接了半天,才半壶不到。
黄琳接过手说没事,能有就不错了,少点无所谓。
我忽然有点担心那水会不会有问题,幸好黄琳只是接过手,并没有喝,我才不经意地对着胡子说道:“你在哪处接的啊?这种地方的水,能喝么?”
胡子愣了一下,骂道:“他娘的,别疑神疑鬼的,野外生存最基本的素质就是懂得怎么寻找食物和水,这水有不有问题我还能看不出来?”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怎么辨别水有问题没有?”
“一看二闻,看,就是看水的来源,比如我现在接来的水是石头缝里面滴出来的,属于泉水,一般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是什么湖水溪水露水之类的,最好还是谨慎点,可能会有毒,你要喝这种水就得观察下水质是否清澈,还有水边的动物喝了有没有事,别喝了寄生虫进去,那最轻的也得拉肚子!闻,就是让你用鼻子嗅,如果水有任何一股味道冒出来,你就别喝了,肯定有问题……”
胡子说着又拿出一个白色小瓶来:“如果你实在找不到可以放心喝的水,就用这个吧,这是净水药片,一般野外找到的水放一片进去就会好很多,肯定不至于出什么问题。”
我接过来看了看,上面都是英文,打开瓶盖,倒出白色药片,赞了句:“我靠,高级货啊,这个能直接当解毒药么?”
我看到一滴巨大的汗珠顺着胡子的脑门淌了下来……
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吹牛打屁,期间吃了点干粮,中午过了以后雾气开始渐渐淡去,四周围的地形也逐渐清晰了起来,果然如胡子所说的那样,这是个无比巨大的坑洞,粗略估计有个一公里左右的直径,真不知道造物主是如何鬼斧神工地劈出这种地形来的。
抬头往上看,崖壁矗立上去有一百多米的高度,在对面的崖壁上能清楚地看到一条盘旋而下的壁道,从一线天入口那里到我们现在这里转了两圈多点的样子,一直往下绕向无底的深渊,一轮明晃晃的太阳挂在头顶正上方,我们所处的方位,配上眼前的这种景象,让我想起一个词:坐井观天。
只是我们远还没到井底,我大着胆子走近崖边往下看,下面仍然雾气浓郁,黑深深一片,根本看不到底,怎么也想不通出口竟然会在下面,那么漆黑一片,必然是要打上手电摸黑前进了,也不晓得到时候电量够不够用。
但这些都不是我们现在需要担心的问题,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老施他们究竟什么时候能赶上来,还有那个跟进往死路的不说话伙计是否能平安回来。
在百无聊赖的等待中,时间不紧不慢地过着,胡子不时地拿石块往悬崖下面丢下去,试图探测一下深度,但是从来都没有声音传上来,而且,下午的时候开始有一阵阵冰寒刺骨的风从下面吹上来,吹得人直打哆嗦,胡子只好缩着胳膊走了回来,再也不去探深度了。
雾气越来越淡,从下面吹上来的风似乎也更猛烈了,刮得呼呼直响,我们几个就缩在崖道的最里面,大风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到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竟然渐渐小下去了。
我就走到崖壁边又去往下看了一会,就发觉下面有点变了,有些光点一闪一闪的,有点晃眼睛,我弄不清楚是什么东西,赶忙叫胡子一起过来看。
胡子马上丢了一块大石头下去,不久后就听到一记沉闷的“砰咚”声,瞬间就消失了。
第四十七章
我和胡子同时喊了起来:“底下有水?!”
这怎么可能?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断。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那些明晃晃的光斑分明就是水面反射上来的,刚才的石头丢下去也是明显的落水声,还有上面的岩壁和崖道上面那些潮湿的痕迹,以及一直蔓延到谷里的浓雾……
所有的这一切都说明了,这个巨大坑洞毫无疑问是一口天然形成的巨井,而且没有干涸!
那么,黄琳所说的出口又在哪里?
我回头望向黄琳,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了悬崖边上,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一丝从没见过的惊讶和慌乱。
“快去抬箱子,往回跑!”黄琳几乎是尖叫了起来。
胡子比我反应快多了,几步就蹿回到了箱子那边,我连滚带爬地跑过去,手刚摸到箱子,就听到了哗啦啦一片水声——我们都意识到了,巨坑里面的水正在不停地往上涌!
听声音和来势,那水涌上来的速度并不快,但是我们想要通过盘旋的崖道上去就更慢了,胡子几乎是一个人扛起了箱子,拼了命地往上跑,我干脆放了手,去接黄琳身上的两个包,也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上跑,可是才跑了没到两分钟,就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浪席卷而至,转过头,已经能看到水面了,开始漫过对面的崖道……
当那水漫过对面崖道的时候,我并没有感到过多的害怕,因为远远地看去,那速度并不快,但等到水已经漫到身下十米不到的距离,哗哗的水声开始淹没胡子骂娘的声音时,我终于感到了一丝恐慌,这水漫上来的速度虽然不快,但是那股冰冷的气浪就已经开始让我寒毛都竖了起来。
几秒钟后,脚下一凉,水就漫过了膝盖,我抬头一看,胡子和黄琳都停了下来,正在往箱子上面裹防水布。
我猛烈地吸了几口气,鼻子一捏,水就漫过了胸口,心里咯噔一声,不好,这水太冰了!
之前的跑动出了一身的汗,身体处于发热的状态,而现在被这水一冰,整个人激灵了一下,脚底板弓了起来,开始抽筋了……
其实,我小时候在水库里玩的时候就有过脚抽筋的经历,当时差点没淹死,全靠自己胸腔内憋足了一股气,增大自身的浮力,身体才不会往下沉,然后忍着腿部的疼痛,两只手拼命划拉着游到岸边,才终于捡回一条小命。
而此时此刻,小时候那次难忘的经历瞬间就浮现在了脑海里,我不假思索地憋足了气,连腮帮子都给鼓起来,仰面朝天,试图让自己像那次一样浮起来。
但是,我没有想到,身上的迷彩服做工太好,太厚实了,浸水后就变得相当沉,而水又在往上涌,身体就没法一下子浮出水面,只能拼命地用两只手往下撑,几个浮沉之后,几口冰冷的水呛进肺里,难受得无以复加,整个人感觉到越来越无力,连手臂都僵硬起来,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难道这次是真的要死在水里了么?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浮出水面看了一眼,远处那个裹着防水布的箱子飘在水面上,黄琳正扒在边缘朝我喊着什么,但我耳朵里像开火车似的响,已经听不到了,猜着应该是叫我游过去,但我实在没力气了,两条腿已经直了,没有丝毫的知觉,身体渐渐往下沉去,意识也模糊起来,我甚至分不清哪里是黑的,哪里是白的,哪里是水底,哪里又是水面……
混沌中,似乎有人抓住了我的脖子,但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黑暗,无尽的黑暗。
我真的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够再次醒来,而现在,在确定自己能睁开眼睛后,四周却是漆黑一片,有一股气味钻进了鼻孔,那是一股异常酸臭的味道,似乎有人吐了。
但是很快我就意识到吐的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因为,胃里面泛酸的紧,嘴角上还留有什么东西,抬手擦了一下,粘糊糊的,是自己的呕吐物,忍着全身剧烈地酸痛坐起身来,又一阵干呕,胃里面早已经空空如也,再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来。
我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
试图摸索着去找手电,我记得原先是放在迷彩裤子的大腿袋里的,但是袋扣已经掉了,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我又摸遍了全身的口袋,找到一只潮湿到打不起火的火机,还有那只疑似我的奇怪手机,也是浸水后就开不起来了。
腰间的军用水壶由于绳子绑得很牢,倒是没有脱落。
我想看看时间,摸了摸左手腕,幸好手表还在,这支是电子表,阿华塞给我的时候说过是防水的,还有夜光功能,但是此时却没有发光,我摸了摸表面,已经裂了,这下是连唯一可能的光源都没了。
我就那样坐了一会,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该笑是因为我没有死,在那样溺水的情况下竟然没有死!
该哭的是所有必须的东西都没了,有的也坏了,甚至连身边的人都不见了,我最后一眼看到黄琳是在浮着的箱子上,没有看到胡子……
等等,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呢?现在又是在哪里?怎么会一片漆黑?
脑子里画面一闪,在失去意识之前,有人提了下我的脖子,难道是胡子?也就是说他们都还在,是胡子在最后时刻救了我?可是他们现在怎么不在这里?这里又到底是哪里?
我扯着嗓子想大声喊胡子,但是声音一出口就感觉不对劲,喉咙沙哑得厉害,几乎喊不出声,又是剧烈地咳嗽,嗓子痛的跟火烧似的,再也不敢发出声音。
“在野外,这哨子可是很管用的东西,别嫌麻烦,放好了哈。”
在几乎要放弃寻找胡子的时候,这句话突然从脑海里冒出来,我就看到那个老实敦厚相貌的阿华递过来一个哨子,我开始还笑话说这东西有什么用,难道去大山里当交警么?阿华踹了下我的屁股,骂道:拿着,比你想象的要管用!
到了这时候,我才明白过来,在野外,哨子的确是个管用的东西,不管是身处荒无人烟的大山中,还是深不可测的洞穴中,当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喊破喉咙都没见到人时,你还可以拿出哨子,时不时吹两口,也不花力气,却能时刻向外界传达呼救的信号。
我在迷彩服上衣的内袋里翻到了这个不起眼的哨子,短促有力的哨声开始在寂静的黑暗中响起来,我感激阿华留给我的这样东西,可是在怒江边失散的他现在又身在何处?
哨子声刚响过,跟着就有好几个回音从四面八方传过来,一听到这种回音,加上浓重的黑暗和寂静,我心里顿时一片荒凉,难道说我是在一个洞穴里面?怎么会这样?
我又吹了几声,试验下回音,努力去辨别声音的方位和变化,但是还是摸不透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只能隐约感觉到空间很开阔,但是四面八方都是封闭的。
往身下摸了一手,潮湿得很,仍然是岩石地,就跟之前在巨大坑洞的崖道上那岩石地一样。
等等,巨大的洞穴,潮湿的岩石地?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瞬间就蹿上了心头,难道说,这里,是那个天然巨井的最底部?!
可问题是那水?那漫无边际涌上来,差点将我溺毙的水又到哪里去了?
所以,我不是在巨井底部,而是上浮到一处地势更高的地方,然后顺着水流漂进了一个不知名的洞穴?
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这种可能性更大一点,但是不管怎么样,现在的身体状况是糟糕透顶,胡子和黄琳把我救起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然后拿哨子不断吹着,巴望着他们听到后能早点回来。
少顷,就有一些声音开始回应我,那是远处传来的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有人朝这边走过来,心中大喜,还好,胡子他们没有走远,我赶忙又吹了几口哨子,好让他能确认我的方位。
但是很快,我就觉出了不对劲,那种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怎么这么多啊?难道有好几个胡子不成?
当终于意识到我用哨子招来的这些声音根本不可能是胡子的时候,我整个人寒毛都炸了起来,因为人的脚步声还是很容易分辨的,那是两个啪嗒啪嗒有规律的击打声,但现在这种声音却是轻柔的、短促的、纷乱的,而且,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
还有,如果是胡子他们的话,肯定不会就这样摸着黑在这里乱走,我的手电丢了,不代表他们的手电也丢了,好吧,就算他们的手电丢了,但性格总不会丢吧?胡子是个大嗓门,要是听到我吹哨子,怎么可能忍得住不说话,而是这样一声不吭地摸过来?
所以,在这黑暗中,那些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绝对不是胡子他们,甚至根本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那种声音感觉上就像四条腿的动物,比如,狗?
但是,这种地方显然不可能有狗这种东西,只可能是其它什么动物,不管是什么,对此刻的我来说,都是具有威胁的。
我开始极度地后悔吹哨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慌乱中不自觉地往身后退了几步,后背就顶到了一面坚硬的东西,摸上去感觉不像是岩石,倒像是一堵墙,正在奇怪离我这么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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