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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科医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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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扛着尸体走,单步长和平时也不同。你们的计算应该没有错,但是犯了一个低级的常识错误。”
马千里一拍脑袋,“对啊!也就是说体型计算公式应该减去被害人的重量,身高的计算也不准确。”
萧医生点了点头,“还有,他可能学过医学,但他从事的应该是艺术类工作。”
“这又是为什么?”
萧医生又拿起那张照片,“如果你把它当成一张单纯的艺术照,你就会感觉到这难以言喻的美感,带着浓厚的艺术气息。”
“美感……”这个词让马千里有点难以接受。
“艺术作品,只有从事艺术工作的人,其惯性思维才会经常和作品关联在一起。这第二具尸体就是他心中的作品。”萧医生目不转睛地看着照片说道。
“对了,这个倒插的十字架是什么意思,好像是什么仪式似的。”马千里突然想起这个重要的问题。
“马队长你听过撒旦教吗?”
“撒旦教?”马千里愣住了。
萧医生又点起了另一根烟,马千里也接过烟盒点上一根。这两个烟鬼,抽死你们!我在窗外咒骂道,因为我只能看着他们抽,肺里一阵发痒。
萧医生继续说道:“撒旦教始于12世纪,是世界上最早的邪教之一。顾名思义,撒旦教的教神就是地狱魔王撒旦。有多个分支,部分分支最终发展成为正统宗教,而余下的则坚持着他们的初始教义,成了隐匿着的恐怖邪教。该邪教还保留着献祭和黑弥撒的传统,包括活人祭、强奸、暴力等邪教活动,是世界上最可怕的邪教之一。”
“最有名的当属德国的丹尼尔和曼德拉,这对夫妇就是撒旦教徒。他们在结婚后的第六个月将工友弗兰克骗到公寓,然后连砍66刀,并将他的血吸干。后来被捕的时候,他们交代说这样可以组成魔鬼数字666。”
“吸血……吸血鬼!这就是那个凶手为什么要把自己扮演成吸血鬼的原因?”马队长醒悟过来,问道。
萧医生点了点头,“是的,因为在邪撒旦教,入教第一关就是喝人血。邪撒旦教认为吸血可以获得永生,可以成为撒旦的化身——吸血鬼!”
“那个倒立的十字架呢?”
“那是撒旦教的典型标志,倒立的十字架,代表对抗耶稣,堕入黑暗。而另一个更有名的典型标志,则是倒立的五芒星。”萧医生抽出第二具裸尸的近照,递给马千里,“看看这些网状伤口像什么。”
马千里这次终于看明白了,“是无数交织在一起的五芒星!”接着又一愣,“等等,这……难道说凶手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一个邪教组织?”
萧医生又是一个微笑,“凶手正是想要你这么认为,你要是这么想就正中了他的圈套。”
“啊?”马千里又是一愣,这死萧白兜那么大一个圈子,竟又把他带回到原地。
萧医生接过照片,贴回墙上,继续说道:“首先,你要知道一个邪教组织想要长期存在,最重要的是什么。那就是机密和隐匿,就算是举办黑弥撒,也只会偷偷进行,而不是这样大张旗鼓地展示尸体。这是公然向你们挑战,也是在自取灭亡。”
“其次,这前后两具尸体看似一样,但又不完全一样。你再看这第一张裸尸的近照。”说着又递给马千里一张照片。
马千里接过仔细端详,萧医生指了指照片,“看到没,这具尸体的网状伤口其实是用利器胡乱切划的。也就是说凶手在第一次抛尸时,压根就没想让这尸体和撒旦教扯上什么关系。他这样做的原因其实就是在发泄。”
“萧医生你的意思是说,凶手在第二次杀人后才想到的撒旦教,企图用撒旦教来转移我们的视线?”
萧医生点了点头,“是的,这就是我推断他是从事艺术类工作的原因之一。他从新闻报道和舆论中得到了灵感,然后继续创作,最后再向我们展示作品。这就是艺术家一直以来的行为模式。”
“那他到底是不是撒旦教的教徒?”马千里困惑道。
萧白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否则第一次抛尸时他就会这么做了。这应该是他后来得到的灵感,继而发挥。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凶手肯定对西方文化比较了解,否则不会联想到对国内而言很生僻的撒旦教。”
萧白又翻了翻那些资料,继续说道:“还有尸检结果也有让我想不通的地方,第一具尸体体内残余血液为正常人体的20%,第二具却有55%。那两颗尖牙印是利器扎的没错,区别就在于第一具是生前扎的,第二具却是死后扎的。”
“这区别说明什么?”
萧医生摇了摇头,“容我想想,一会儿再告诉你。”
“那这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难道他就是单纯地想杀人,不杀人就浑身难受的那种变态杀人狂?”马千里又问。
萧白把目光又移回照片上,“不,我看到这些尸体照片时,第一感觉就是凶手似乎是在刻意隐瞒什么,有一种欲盖弥彰的强烈意图(WRSHU)。而在我发现他试图转移我们的视线到撒旦教上之后,就更加肯定了他的这种意图。他有明确的目的,而且在试图隐藏他的真实目的。”
“开始我们认定凶手的杀人动机和黑市人体器官买卖有关,但随着案情的发展越来越迷离,我们现在也迷茫了。”马千里叹了口气。
“别迷茫,凶手在放烟幕弹,为的就是让你们转移视线。”
“那这个凶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在没有杀人之前,表现出的应该是回避型人格,自闭、孤僻、自卑,兢兢业业,安分守己,是别人眼中的老实人,甚至是别人眼中的蠢蛋。但在他的精神世界里其实一直潜伏着反社会人格,并且在一次突变中爆发了出来,突变极有可能是失业。人格改变是很罕见的,所以这个凶手的成长历程肯定很曲折。”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转变,人格应该是与生俱来,永久不变的啊。”
“马队长你听说过人格面具吗?荣格精神分析理论之一。简单地说,就是一个人为了适应社会和环境,隐藏起自己的真实人格,尽量去扮演一个能得到别人喜欢和认同的人。”
“这个所有人都有吧,出了家门谁都得戴上面具啊,特别是交际应酬的时候。”说到这马千里不禁叹了口气。
“反社会人格才是凶手的真实人格,回避型人格就是他的人格面具。而且这面具的形成时间较早,可以追溯到他的童年。从他杀的都是男人,而且表现出反社会人格看来,他最有可能的童年成长历程是母爱剥夺,也就是早年丧母,而后长期遭受父亲虐待。”
“这又是怎么推理出来的?”
“母爱剥夺是反社会人格的重要成因,而没有父爱或者缺乏父爱的孩子,长大后会表现出的性格是胆小、自闭、孤僻。”
马千里点了点头,“萧医生你继续说。”
“原本这样发展下去,他肯定会形成反社会人格。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他突然换了个相对较好的家庭环境。也就是这个家庭环境和后来受到的良好教育,压制住了他的反社会人格。这时候他的人格面具就形成了,表现出了回避型人格,他努力想当一个别人眼中的乖孩子,他也以为自己就是那个乖孩子。”
马千里开始回味这句话:“寄养在别人家里,没有父母的爱,却又要想尽办法得到监护人认同和欢迎,一个自闭、胆小、孤僻的乖孩子。”
“荣格说过,一个人如果这样长期热衷和沉溺于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与自己的天性背道而驰,将会让自己陷入长期的紧张状态中。就像一个越吹越大的气球,吹得越大,爆炸的时候就会越响。所以当他终于压抑不住情绪而爆发时,就会表现出他的反社会人格,一步就跨到了犯罪的顶端——杀人!”
“当然,这些都是我的个人主观推断。不能一概而论,更不能直接作为证据,马队长你当是个参考就好。”萧医生补充道。
马千里佩服地点了点头,“心理学真的很神奇,竟能预测到人的过去。”
“多拉德曾经提出过一个很有名的理论:挫折——侵犯理论。很适用于这个凶手的心理转变,他必定经历了生活中的挫折,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失业,加上长期遭受别人的轻视和挫折,终于让他爆发出了自己的本性,走向犯罪的道路。”马千里似乎开始对这个凶手的形象清晰化。
“还有,我刚刚有个想不通的地方,在我解读他心理的过程中找到了答案。凶手可能在夺取第一个被害人器官时,不知道什么原因,迫使他先放被害人的血。血量减少会引起脏器衰竭,这会严重影响脏器的质量。所以第二次他就吸取了经验,做完一切后才扎那两个牙印。”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找辞退他的人下手呢?”马千里又疑惑道。
“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我们要对付的不是一个失去理智的变态杀人狂。而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知识面很广,冷静的,具有极高犯罪头脑的杀人犯。”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他明白被害人人际关系网的概念。所以他专找街头的流浪汉下手,让你们无法从关系网上找线索。”
马千里点了点头,萧医生也综合警方的资料写出了他对凶手的心理画像:
男性,2535岁,中等偏瘦身材,1。7米左右。童年曲折,有可能是在寄养家庭长大。受过中高等教育,有可能接触过医学,但最终从事的是艺术类工作,而且已经被辞退。
性格孤僻,平常沉默寡言,一直是别人眼中的出气筒,几乎没在别人面前发过怒。愿意接触和帮助陌生人,给人第一印象是礼貌,好接触。但不能深交,他甚至都没有带过朋友回家玩。目前单身或离异。
私家车也可以作为线索之一,按理说有私家车的人应该不会为钱而发愁。所以这辆车有可能是获赠或者继承的。
“现在我只分析到这些,有什么新的结论我再通知你。”萧医生将记录好的笔记递给马千里。
马千里接过就赶紧回去布置警力搜索本市所有对得上号的人,不过看来这个人数不会少于千人。别看萧白写了那么多,其实警方真正能用上的没有多少。理论是一回事,现实又是一回事,你不可能要求警察像了解自己家隔壁的大叔一样了解全市的每个人。
其实我连自家隔壁的大叔都不了解,开门上班,下班关门。我到现在为止都还不知道隔壁大叔姓什么,更别提他那老皇历一般的成长历程。你呢,你知道你家隔壁大叔姓什么吗?啊,你知道啊!太了不起了!那你知不知道他有可能就是连环杀人犯?
第四章 交错的旋律
这次偷听得差不多我就赶紧离开了,我不想再被那个萧医生挂着贱兮兮的微笑继续问:“唐平,你找到让自己活下去的理由了吗?”
我决定去看看雨默,这次目的很明确——找雨默。
走进女病号楼里时,一楼的部分女病号小聚在一块儿,她们正和声唱着《让我们荡起双桨》。没有人指挥,开始只是一个人轻声哼着旋律,然后渐渐地别人也跟着哼唱了起来。
她们迷茫的脸仰望着天花板,下意识般地轻声吟唱。其实很好听,她们的声音空灵飘渺,在女病号楼里穿梭着回荡着。停下了脚步我静静倾听,无主游魂在她们的歌声中游荡,惊慌失措地相互询问着来时的方向。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唱着唱着突然有个女孩眼泪下来了,啜泣着:“我……我想回家……”
接着大家都静了下来,呆滞地望向她。护士长赶紧过去将她的脑袋轻轻地抱到胸前,像哄宝宝入睡一般安慰着:“很快就可以回家了,病好了就可以回家了……不哭……乖哦,不哭……”
然后她们继续唱了起来:“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我向雨默的房间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提起那个水壶打满水。直线地走进雨默所在的那个房间,才发现她已经不在这儿,我只好一间挨一间找了起来。当我走进第六间病房时,我看到了她,她也看见了我。
护士在她的床边加了一块挡帘,她可以随时推上那块挡帘,将自己藏在阴影之中。我进去的时候,她正缩在挡帘前,双手抱腿,小下巴支在膝盖上望着门口。我的身影就这样突然出现在她百无聊赖的眼珠中。
找到她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我还没准备好开场白,她却突然先开口了:“你来了?”
“嗯。”我答,然后走到窗台边准备给那些花儿浇水。
“护士刚刚浇过了。”她说。
“哦。”我的动作再次僵住,正当我想该用什么理由能在这房间多待几分钟的时候,她又开口了:“你每天都来给花儿浇水吗?”
“嗯。”我答。
“精神病院里也可以这么自由的?”她问。
“除了我,萧医生给我这个特权,让我想去哪儿帮忙就去哪儿。”我答。
“为什么?”她问。
“不知道。”我答。
“萧医生的医术好么?”
“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她微微有点生气了。
“不知道……”我又答。
突然她又咯咯地笑了起来,“三个不知道了,你还真是一问三不知。”
我沉默着,等她的下个问题。她却把头支回膝盖上,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就在我想该说点什么的时候,楼道里正好又传来了女病号们的歌声。
“她们的歌声真好听。”我说。
“你听不出来吗?”她膝盖上支着的小脑袋歪着看了我一眼。
“什么?”
“那是哭声……”她撇撇嘴说道,然后又把目光转回到她的小手指上。
我又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我问:“萧医生今天来看过你没?”
“嗯,早上的时候来过了。还是那样,让我这几天先好好休息。你呢?抑郁症是什么样的?除了你这样整天苦着脸以外,还有别的特色没?”她问。
我想了想,“没有什么特色了吧……哦,我特别想把自己弄死算不算?”
她笑了笑,“你成功没?”
我羞愧地摇了摇头,“每次……都差一点。”
她笑得更厉害了,抱腿望着我痴痴地笑。
“死后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她又问。
“不知道,应该是一片空白,完全静止的空白,什么都没有。”
“那岂不是很无聊?”她试探着把脚伸到阴影和光线的交界处,这对她来说是个小小的冒险。过了一小会儿,她又把脚缩了回来。她和我不一样,她热爱生活,珍惜生命的每一分钟。而我向往死亡,我经不起死亡的宁静诱惑。
“你就这样在床上待了一天?”我问。
“嗯,我这半年来差不多都是这样。白天的时候躲太阳,晚上的时候躲灯光,我是个见不得光的人。”她自嘲地笑了笑,她的脸色很苍白,那是久不见阳光的缘故。
我想了想,说:“你下床走走吧,我帮你用挡帘遮住影子。”
她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我,“可以吗?”
“嗯。”我答。
“那你要保证一直能遮住我的影子哦!”
“嗯。”
于是,她终于从床上起来,穿起拖鞋。精神病院里的拖鞋都是统一尺码的,她穿在脚上显得有些大。我也小心地推着挡帘,让她的身子能完全藏在阴影中。
这是认识雨默的第二天,我推着挡帘陪她逛了女病号楼一圈。我做得很好,没有让她的影子漏出来过。她也做得很好,走得很慢,很小心。我们配合得天衣无缝,我感觉到了我和她之间的默契,这默契似乎由来已久。
第三天,雨默开始调皮了。她故意走得时快时慢,我也只能小心地猜着她的意图。她走了几步,然后停了下来,我也赶紧停了下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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