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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瓣莲-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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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马旦慢慢从怀里掏出支翠绿的竹笛,放到嘴边吹起来。
这下可真的不好了。我想,这支竹笛,应该就是巫炀所说的“万兽笛”。
笛声悠扬地响起,曲调婉转动人,眼前,仿佛能看到一轮鲜红的朝阳缓缓升起,驱散了黎明时潮湿微凉的气息,路边野草上的露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水晶般闪着点点光芒。
天狗似乎也很喜欢这笛声,摇头摆尾的,听得津津有味。
妙妙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一路小跑来到我脚下,对着面前的刀马旦,不再表现出仇恨的样子,静静地坐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间或,耳朵还抖动一下。
心里越来越慌乱,想,如果他们都被控制,都反过来攻击我,可该如何是好。
笛声渐渐高亢,节奏不断加快,妙妙开始焦躁不安起来,时而站起来盯着黑暗处发一阵呆,时而又绕着我转个圈。天狗倒是没什么异常,甚至还悠闲地坐下,尾巴轻轻地晃来晃去。
“妙妙?”我有些担心,伸手想去摸她的头。
没料到尚未碰到她,只听到“喵嗷”一声大叫,利爪顷刻间便在手上留下抓痕,伤口还挺深,一下涌出血来。
天狗抽了抽鼻子,转头对着妙妙一声低吼。
妙妙并不怕它,不断大叫,做出预备攻击的姿势。
几秒后,笛声已是如同暴风中的海浪般汹涌澎湃,妙妙的叫声,也慢慢由威胁,转而变成痛苦。
“妙妙?”我再次伸手。
这次,她没有攻击我,只是眼神惊恐地往回缩了缩,转身跑进黑暗中
第十章 名伶

面前,有一个披挂整齐、吹着万兽笛的刀马旦,还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失控的天狗灵体,我不敢往妙妙跑走的方向多看,连忙回过头来,防备着随时会发生的突发情况。
笛声依旧高亢而嘹亮,我的耳朵渐渐开始隐隐作痛,天狗却还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甚至,身后那条晃来晃去的尾巴,还颇有些随着音乐节奏摆动的意思。
刀马旦吹得更加卖力,眼中的惊讶,越来越难以掩饰,到后来,还参杂了一些慌乱。
“你以为,它名为‘万兽笛’,就真的是可以驱使万兽的吗?”巫炀自黑暗中慢慢现身。
就在长长舒一口气的同时,天狗一声哀鸣,倏地被吸进匕首里,匕首剧烈地抖动了一阵,渐渐平静下来,我试探地伸手去拿,发现它的温度已经恢复正常,而镶嵌其上的天狗牙,和上次看到的一样,又是通体血红。
刀马旦放下笛子,微微有些喘。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不仅用我的样子,到冰原去骗了水凝兽角,而且,去找傒囊、白虎和香粉老妖怪的狼族使者,也是你吧?”巫炀双手环胸道。
刀马旦一惊:“你怎么知道?”
巫炀轻轻笑了笑:“你身上的香气太浓,不管怎么掩盖,只要是和你接触过的人,都会或多或少地沾染上。在下不才,鼻子倒还不错,在傒囊和白虎的身上,都隐约闻到,就连冰原的焦土中,也有这样的气味。我想,叫你来的人,并不是不知道香气的浓烈,只是,他想让我们都以为,这是为了不让别人闻出自己本身的气味而佩戴的香囊。”
“哦——”刀马旦了然,低下头嗅了嗅,“我自己倒是闻不出来。”
“而且,那人只是让你用万兽笛控制水凝兽,却并没有叫你去见青鸾,同时,也叫你绝对不要靠近我,对不对?”巫炀胸有成竹地说。
刀马旦楞了很久。无奈地笑笑。算是默认了。
“我们言归正传吧。”巫炀不想再兜圈子。“你。真地是为狼族效力地吗?”
刀马旦不置可否:“狼王大人。倒是也待我不薄。”
巫炀微眯起眼睛:“可是。我与狼王。乃至整个狼族。都没有任何来往。就算他可以派人埋伏在我身边。观察我地一举一动。也不可能把黯火学到粗看之下没有破绽。”
刀马旦没有说话。低着头。定定地望着脚下地地面。
“你地主子。到底是谁?”巫炀加重了语气。“趁我还有耐心。还能站在这里和你好好说话。你最好快点告诉我。”
停了片刻,见没有得到回答,又问:“那人,对我应该是很熟悉吧?”
“熟不熟悉,我并不知道。”刀马旦终于开口了,“我只是一个下人,奴才,怎么敢过问主子的事?”
“他是谁?”听口气,巫炀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谁知,刀马旦才刚刚张口,脸便痛苦地扭曲起来,然后紧紧捂住胸口,嘴里,缓缓流出乌黑的血来,随即,“噗通”一声跪到地上。
“是谁?快说!”巫炀一个箭步跨到他身边,手在面前划了个圈,立刻,一个灰黑的好似锅盖似的东西,将两人严严实实地罩了起来。
“是……是……”刀马旦弯着腰,怎么都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软绵绵地倒到地上。
巫炀一只手散发出淡淡的金光,迅速地抵在他的胸口,大叫道:“沈天晖!那只黑猫没事的话,就快点出来帮忙!”
沈天晖从妙妙跑走的方向,急匆匆地走出来。
我就纳闷,房子虽然不小,可没有后门,一直站在客堂里,也并没有看到有人进来,怎么一忽儿的功夫,全冒出来了。
“帮我守着,趁他还有一口气在,我用回梦,看看那个人到底是谁。”巫炀语速很快地说道。
沈天晖一点头,拿出两张黄纸,也撑了个屏障出来。
“青鸾,进来。”巫炀叫我,“我施法,你来看。”
“看什么?”我走进“锅盖”,不解地问。
“坐下,闭上眼睛。”他说,“记住,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睁眼,除非我让你睁开。”
我答应了声,依言坐好。
“开始了。”
眼前一片雪白过后,渐渐浮现出景物来。
这是一个中等大小的院落,一角放着个木架,架子上,杂乱地插了些大刀、枪戟之类的兵器,木架旁边,有几个孩子正在翻跟头,而我面前,站着个身材健壮的男人,正在端详他对面那个瘦小的男人带来的,约莫六七岁大的小男孩。
“嗯,还不错。”健壮的男人说,“会不会唱戏?随便唱一句试试。”
男孩长得相当好看,圆圆的大眼睛,浓黑的眉毛,他怯生生地不敢抬头,往瘦小的男人身后缩了缩。
“叫你唱你就唱!”瘦小的男人有些不耐烦,将男孩一把拖出来,顺手在他后脑上用力拍了下。
男孩脸上,现出了与年龄不符的愤怒的神色,思索片刻,铆着劲唱了句,音调还颇高,虽然脖子上青筋暴起,但声音,却是十分清亮。
“好!”健壮的男人听了,显得相当高兴,拿出个鼓鼓囊囊的纸包递过去,“点一下。”
“不用了,不用了。”瘦小的男人接过,猥琐地点头哈腰,揣好纸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爸……”男孩想去追,跑了两步,似乎想明白了,神情落寞地又走回来。
健壮的男人拍拍他的头,说:“姓丁是吧?你在我这儿排行第七,以后,就叫你丁小七。”
男孩乖巧地点点头,轻轻说:“是,师父。”
眼前倏地又是一片雪白,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耳边便响起一阵嘈杂的人声。
这次,是站在戏院门口,门边贴着张红纸,龙飞凤舞地写着“今日剧目:扈三娘,主演:丁夏云”。走进去,发现这就是刚才看到的戏院,里面已是座无虚席,就连走廊上,也站满了人。
人群蓦地爆发出一阵喝彩,原来,戏开演了。
台上正拉着架式的刀马旦,也正是现在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这个。
眼前再次一片雪白后,场景如走马灯般一幕幕掠过,丁小七十岁左右的时候,他身后跟了个不断叫着师哥小男孩。两个孩子一起下河游泳,一起掏鸟窝,一起撒尿滋蚂蚁,一起捉蟋蟀,练功没有练好,也一起挨打、挨饿。
丁小七在十六岁时,以“丁夏云”的艺名首次亮相,他演的扈三娘大受欢迎,于是,戏院纷纷向他发出邀请,而他走到哪里,哪里便必定场场爆满。
那个叫他师哥的小男孩,在他成名后的第三年,也出道了,起名叫沈秋桂,专演青衣,尤其擅演窦娥。
沈秋桂并没有像丁夏云那样一夜爆红,他也并不在意,该练功时还是练,该演出时还是演,就这样,到几乎一年以后,才渐渐有人认识他。
也许是人们看腻了喧闹的武打场面,也许是人们不再喜欢巾帼不让须眉的故事情节,慢慢的,喜欢沈秋桂的人越来越多。几个月后,他用此生赚的第一笔“巨款”,给师哥买了一个银枪头。
可丁夏云在演出时,看着不再满满当当的戏院,心中竟升起一阵嫉恨。
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会嫉妒曾经如此亲密无间的小师弟,而这嫉妒,如烧开的水般不断翻腾,愈演愈烈。
“师哥,馨美戏院邀我下月去演出呢。”吃晚饭的时候,沈秋桂兴高采烈地说。
丁夏云一时如遭当头棒喝,原本,这家很有名的戏院是该邀请他的。
越是这样想,嫉恨越是强烈,到睡觉的时候,直烧得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起身,看到身边鼻息平稳的沈秋桂,心中蓦地浮起一个念头。
杀了他,杀了他馨美便会邀请自己去演出了。
丁夏云的手,突然碰到一个冰凉的硬物,那是沈秋桂送他的银枪头,他很喜欢,即使睡觉,也要放在枕边,现在,鬼使神差般,他缓缓举起枪头,猛地刺了下去。
沈秋桂闷哼着,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只短促地叫了一声,便被随之而来的枕头捂住了整张脸。
而在第一下刺过之后,丁夏云便像是失去了理智,即使沈秋桂早就没了声息,他仍在一下又一下地刺着,丝毫没有停手的打算。直到闻声赶来的师哥们大喝一声,他才如梦方醒。
大家看着满是鲜血,一片狼藉的房间,目瞪口呆。
丁夏云前所未有地害怕起来,顾不得满手满脸的血,趁着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疯一般冲了出去。
眼前,所有的场景都消失了,只能看到丁夏云跪在地上,一边失声痛哭,一边不断叫着小师弟。
哭了一阵,他颤抖地举起银枪头,朝自己的心窝刺去,但在枪头接触到身体的瞬间,那手,又软软地垂下,随即,他更大声地哭起来。
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来,不要害怕,跟着我,我有办法让你的师弟活过来,让你继续以前的生活,只要你帮我拿到我想要的东西。”

第一章 新来的心理保健老师

这句话才说完,紧接着便是一片漆黑,周围死一般寂静。
“睁开眼吧。”过了很久,听到巫炀舒了口气,说道,“你看到什么?”
“他的生平。”我说着,一指地上的刀马旦。
“还有呢?”巫炀问,“有没有看到是谁让他来的?”
我摇摇头。
巫炀皱着眉,撤了“锅盖”,沈天晖也撤了屏障,妙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沙发上端端正正地坐好,玄麒也揉着眼睛走出房间。
“你们都来啦。”他说,“难怪妙妙要把我叫起来。”
当看到地上还躺着个花花绿绿的人,一惊,连声问这是谁。
我无暇回答他,忙着把刚才眼前出现的情景仔仔细细地告诉巫炀,边说边想,生怕漏了哪个细节。
“那个声音过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巫炀听完,问我。
我点头:“这应该就是‘他’吧,可是,真的什么都看不见,而且,声音听起来也很奇怪。”
刀马旦突地大喊一声。之后。就再没有声息。片刻后。他地身体迅速地干瘪下去。到最后。只剩下一堆枯骨。还有腐朽地戏服。有一只飞蛾般地虫子。慢条斯理地爬出来。在这堆乱七八糟地东西上停了一会儿。扑扑翅膀。打算要飞。
巫炀手指一弹。一团小小地火焰子弹般射过去。只一瞬。便将那虫子烧得干干净净。连点灰都没剩下。
玄麒看傻了眼。指着地上这这那那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地话来。
“这是一种蛊虫。寄生在人地心脏里。”巫炀淡淡地说。“虫卵有驻颜地功效。一旦下蛊地人念动咒语。卵就会在很短地时间内孵化。幼虫以心脏为食。吃完后。再变成成虫飞出来。所以。被下蛊地人。一般都对下蛊地人言听计从。因为即使不在身边。下蛊地人也能掌握他地一举一动。”
“听起来。还挺吓人地。”玄麒缩了缩脖子说。
“蛊虫。应该是在那个声音出现过后。就寄生到他地心脏里地。”巫炀接着道。“尽管一直维持着人类地样子。但是他早在那一刻。就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了。因此。接下来才会没有记忆可循。”
“这样的话,还是没办法知道那人是谁。”沈天晖有些沮丧。
巫炀低着头,一言不发地想着什么。
有阵冷风从门缝里吹进来,我一哆嗦,才意识到自己直到现在,都还穿着睡衣。
“你手上怎么了?”抱起双臂的时候,玄麒一眼就看到了我手上的伤口。
妙妙跳下沙发,一溜小跑地进了我的房间。
我朝她努努嘴:“那家伙刚才吹了万兽笛,妙妙大概是修为不够高,稀里糊涂的,就抓了我一下。”
“真是对不起啊,姐姐。”妙妙从房间里探出头,身上,穿着我的衣服。
“没事,不怪你。”我说。
“不过刚才在房间里,就是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刚刚出现的时候,我抓你,是为了破他的幻术。”她又迫不及待地解释道。
“真的没事。”我笑了笑。
“我真的是很不想弄伤你的,但是你不知道,若是我再晚抓一会儿,你的眼睛就要被挖出来了。”她看起来,还是有些委屈。
闻言,心中一凛,原来那时,我竟是处在如此危险的境地而不自知。
沈天晖重重叹口气:“这下,线索又断了。”
“也未必。”巫炀开口道,“至少我知道了,‘他’是和狼族有来往的,熟悉我的人。而且,这戏子身上的香味,应该来自一种叫‘万年流芳’的香料,也只能用这种香料,才能遮盖住他身上**的气味——虫卵可以驻颜,却是挡不住身子的慢慢衰老和腐坏。‘万年流芳’的香气,可以维持很长一段时间,说不定,正好可以成为我们找到‘他’的线索。”
“你是说,去闻谁身上有这种香气?”沈天晖问。
“谁会这么傻啊。”玄麒在旁边说,“既然知道被沾上了很香的香气,自然会拼命去洗,换做我是这个人,一定会洗到自己蜕皮。”
巫炀笑起来:“这种香气会渗到肌肉和骨髓中,不要说洗到蜕皮,就算你把皮剥下来,也是没用的。白虎他们接触这戏子的时间短,因此只沾上少许,若那人真是主子,即使再怎么小心,也总是会多沾到些的。况且,久居芝兰之室,不觉其香,这话,你们应该是听到过的吧?好了,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了。我还有事要查,先走了。”
沈天晖又叹口气,对我们说:“我也要走了,回去处理一些琐事,大概需要两三个月的时间,还是那句话,你们自己要小心。”
说完,两人便走出门去。
由于再次受凉,我的病又拖了两三天才痊愈。那以后,我们还是照常过着上学——回家这样两点一线的生活,日子相当平静,甚至,比爷爷在世时还要平静,可我却不安心,总觉得,在这异乎寻常的平静之下,很可能蕴藏着更大的风暴。
有一天去上学,还没等走进教室,就看到几个男生呼啦啦地拥出来,隐约间,听到在说什么“美女,保健老师”。
我和玄麒都没有在意,一直到中午吃完饭回来,才在公告栏里看到一张公告,大意是学校为了让广大学生保持心理健康,特地开设了心理咨询保健室,同时聘请了一名心理保健老师。
“美女?难道,就是这个心理保健老师?”玄麒想起早上听到的只字片语,回过头来问我。
我耸耸肩,表示自己不清楚。
“走,去看看。”玄麒显得非常感兴趣。
“不去。”我却兴趣索然。
说话间,远处教学楼的大门口,忽然一阵骚动。
“出来了,出来了!”身边掠过两个异常兴奋的男生。
“走走走,正好出来,去看看传说中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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