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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瓣莲-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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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流霞目光凶狠,与刚才的样子截然不同,一边说,兀自手下不停,唰唰唰连刺好几剑。
“为什么?”巫炀又惊讶又疑惑。
“留不下活人,留下尸体也行。”流霞现在的剑法,明显比刚才精进不少,令人几乎无法相信这是同一个人。
巫炀见她说出来的话完全解释不通,人又有些不对,也不再发问,随手扯一根树枝,连上面的枝杈都来不及折去,慌忙挡下一剑。
一时间,现场充满了肃杀之气,流霞似乎是一心想将巫炀置于死地,每一次出手都是完全不留情的杀招,巫炀还是非常不解,也不敢丝毫松懈,屏息凝神地或退让,或抵挡,可就是不肯还手。
两人你来我往,从花园这头到花园那头,巫炀始终手下留情,几十回合后,终于被流霞抓到一个破绽,一剑刺在肩膀上,开了个不大不小的血洞。
“你……”尽管全力进攻,但巫炀还是不认为流霞会真的痛下杀手,“你到底是怎么了?”
流霞紧咬着牙关,一言不发,手下进攻不断。
“你真要这么固执,就休怪我手下无情。”巫炀恼了,发出了最后通牒。
流霞冷冷一笑:“哼,尽管放马过来,你的命,今天我要定了。”
第十章 冰原
巫炀按了按肩上的伤。虽然开始还手,但仍然只是赤手空拳地对抗,并没有使用黯火,也还是没有尽全力的样子。
流霞则步步紧逼,丝毫不肯放松,云海剑的进攻越来越快,越来越凌厉,脸上笼罩的杀气相当明显,每一剑刺出,虽然伤不到巫炀,却是必定会命中样什么,直把个好好的院子弄得乱七八糟。
“巫炀,杀了她,快杀了她!那不是我。”身边的流霞哽咽地对着镜子大叫道。
可谁都知道,这样做根本不可能会有用。
梓芸呵呵地笑起来:“别白费力气了,任你本领再大,修为再高,只要进了我的迷魂阵,便休想有拖身之日。”
“巫炀,醒醒啊,醒醒……”流霞哭得更伤心。几乎泣不成声。
而镜中的流霞早已是披头散发的癫狂状,招数越打越乱,力气却越来越大,院子里一片狼藉,满是废墟。
巫炀又唤几声,见依旧毫无反应,眉头越皱越紧,右手轻轻一捏,一个火球赫然出现。
“流霞,我最后问你一次,到底怎么了?”尽管准备好,但他还是不愿死心。
“杀!”流霞瞪着通红的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巫炀“啧”一声,动作看起来比刚才灵活不少,身形一闪,不知怎么的就出现在了流霞背后,抬手一掌便拍向她握剑那只手的肩膀处。流霞反应很快,发觉不妙,急忙也是一闪,掌风擦着她身上的薄纱掠过,削下一片衣角。这下,她愈加愤恨难当,接下来的几剑又快又狠。
巫炀的表情已从刚才的惊疑不定渐渐转为冷然,想必是下定了决心,一一躲开后,手中黯火即出,火球旋转呼啸。像颗小炮弹似的飞向流霞面门。
流霞肯定知道这火球的厉害,一点不敢怠慢,迅速蹲下,又就地一滚,手中云海剑直攻巫炀下盘,竟是想将他的一双小腿齐齐斩去。
巫炀不慌不忙地朝后退几步,紧接着甩手又扔出一个火球,流霞躲无可躲,只好举剑硬接,在费力推开火球的同时,身子朝旁边一滚,这才化险为夷。
“你根本不是流霞。”巫炀站在原地,厉声道,“说,你是什么人?”
流霞没料到会听到这样一句话,直起身后,不再进攻,而是目光阴桀地看着巫炀:“我就是流霞,不然,你觉得我是谁?”
巫炀也看着她,几秒后。悠悠地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不管是谁,一死总是免不了的。”
流霞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巫炀不急不恼,气定神闲地摊开双手:“我不清楚这是怎么了,脑子里很空,似乎忘了不少事情,但至少有一件事我还记得,真的流霞,从来不会叫我永远留在青丘之国。”
言毕,手中的两个火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出,那哈哈大笑的流霞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兀自笑个不停,被不偏不倚地砸了个正着,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后,镜子里如走花灯一般掠过一幕幕景象,有的停留几分钟,有的只停留几秒钟,其中最常见的,莫过于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穿一身白色的长袍,腰里系一条金色腰带,总是微微地笑着,像个老神仙般和蔼可亲。
景象越闪越快,已经到了目不暇接的地步,看得我一阵阵的眩晕,就在想闭上眼睛歇一歇的时候,镜子里的一切都不见了。只能映照出我们几个诧异的脸。
“白长老……”流霞喃喃地说着,突地想起什么,侧过头,充满期待地问我,“巫炀赢了?赢了吗?”
不知道,看起来是赢了,也希望他是赢了,但我一不能说话,二不能动,除了可以眨眼,其余一概做不了,实在没有办法表示什么。
“看来,狐狸精也有魅力不够的时候。”梓芸开口了,“是,这次他赢了,但戏才刚刚开始,就权当是热身吧。”
“巫炀一定会破阵的。”流霞恨得咬牙切齿,“到时候,我要让他慢慢折磨你,让你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地被烧焦。”
梓芸掩嘴一笑:“先别忙着放狠话,下一幕又要开始了,好好欣赏吧。”
果然,几秒后。镜子里又是一片白茫茫,随即,慢慢现出景象来。
眼前是一个浅蓝色的结界的入口,巫炀站在那里,稍微有些迟疑,最终还是跨了进去。
甫一进去,迎面一阵狂风,吹得他不得不弯下腰,结界里漫天的大雪,纷纷扬扬,除了稀稀拉拉几棵枝桠挂满冰凌的树。再看不到别的。
“来者何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两个守卫,一身白盔白甲,要不是手中长枪的枪头闪着寒光,几乎与这白色的世界融为一体。
巫炀一抱拳,恭敬地说:“在下踆乌族巫炀,特来借兽角一用,劳烦两位引见大王。”
守卫似乎已对这种事司空见惯,说句“这边请”,便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带路。
地上的积雪,深度直到小腿,他们深一脚浅一脚的,速度居然不慢,走了约莫十多分钟的样子,就看到地上放着个大雪橇,晶莹剔透,似乎是冰雕而成。
“请。”一个守卫伸手示意了下,率先踏上雪橇。
巫炀再次抱拳,也踏了上去,另一个守卫则在他身后,半是保护,半是监视。
前面那守卫双手结个手印,口中念念有词,雪橇即刻开始移动,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是风驰电掣,连两边的景物都看不太清了。
雪橇这样疾驰着,又过了二十分钟左右,才终于停在一座高大的城楼前。
青丘之国中,金狐所住的金石城的城楼是整块的大石头,毫无装饰,显得雄浑古朴,而这座城楼所用的材料,则是一小块一小块的冰砖,通体透明,砖与砖之间契合得十分紧密,完全看不到缝隙。每块砖的大小也是一模一样,成千上万块垒在一起,令人不得不赞叹制砖匠的鬼斧神工。
两个守卫将巫炀带进城去,刚才在后面的那个与他并排走着,说道:“你既然来了,应该是知道规矩的,但不管你懂不懂,我都必须再次说明,这是我的职责。”
巫炀理解地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大王会看你的人而决定是否出借兽角,如果大王拒绝,请速速离去,不可纠缠不休。”守卫着重强调了一句,随后,又将进宫后的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一一关照,一通话说完,三人也已来到王宫之前。
雪妖王是一个皮肤雪白,表情冰冷的美丽男子,头发和眼珠都是雪妖中罕见的浅棕,他淡淡地看巫炀一眼,吩咐身边的长老:“借,带他去水凝兽洞。”
长老欠身领命,领着巫炀来到一处洞穴前,朗声唤了声:“玥,有人来借兽角。”
说完,便退到了远处。不多久,持着一张雪白弓箭的玥缓缓走出,静静地站在巫炀面前,两人之间的气氛,一触即发。
还没等我们看到这是场怎样的战役,画面一跳,玥已是肩上缠满纱布,面色白得泛青,可饶是如此,脸上的倔强却丝毫未减,仍然持着白色弓箭,朝对面的巫炀一抬下巴:“来吧,再让我好好见识下你的黯火。”
巫炀笑而不语,一动不动。
“来啊。”玥微微皱起眉头,勉力张弓搭箭,只听“嗖”的一声轻响,箭毫无力道地落在巫炀身边的雪地里。
“玥姑娘,好好养伤吧,伤好后,我们再切磋也不迟。”巫炀说。
“你是在嘲笑两次惨败的我吗?”玥银牙紧咬,再次抬手,但这次,较之刚才更是不如。
“姑娘,你误会了。”巫炀愣了楞,连忙解释,“我们现在都是有伤在身,半斤对八两,我怎么会嘲笑……”
“住嘴!”玥厉声打断他,不管不顾地又是一箭。
这箭的准头和力道自不必说,玥在放下手后,身形蓦地一晃,竟是无法支持,“扑通”倒了下来。
巫炀一惊,两三步跨过去扶起,见玥双眼紧闭,不省人事,便赶紧将她背在背上,转个身,迅速消失在皑皑白雪中。
“啧啧,你被人甩了。”梓芸摇摇头,带着一脸幸灾乐祸对流霞说道。
流霞一言不发,自始至终都死死盯着镜子里的景象,完全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对了,你们说,这之后会不会有什么香艳刺激的画面出现呢?”梓芸说着,笑得更是开心,“说不定,雪妖会在欢爱之时出手偷袭,让巫炀死也做个风流鬼。”
这话听得我不禁怒从心起,流霞却还是没有反应,甚至,几乎忘了眨眼。
镜子里,一次次地出现巫炀与玥相遇的画面,玥从最初的冷淡,到渐渐展lou些许笑意,等伤好得差不多的时候,已是时不时的去找巫炀了。
而两人一旦碰到,就面对面地坐下,大部分时间,都是巫炀在说,虽然不知道谈话的内容,但我想,很有可能是在说一些之前的经历,因此才会让不怎么外出走动的玥听得如此津津有味
第十一章 狼王的妃子
也许巫炀和玥都没有发现。但在旁人看来,两人是越kao越近,感觉越来越亲密。
伤痊愈后,玥开始带着巫炀在冰原四处游览,一天,他们来到一块足有两三层楼高的巨大冰块前。
“这是什么?”巫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玥浅浅一笑:“你看,上面映出什么来了?”
“没有啊。”巫炀依言照做,却什么都没发现:“一个大冰块,能映出什么来?”
“你根本没有好好在看。”玥指着冰面,有些娇嗔的意思,“仔细点,看久一点。”
巫炀无奈,只好站定了,静下心来,定定地看着。
几分钟后,冰上还是什么都没有,他不禁回头道:“到底能看到什么?还要多久?”
“嘘,别说话。”玥将手指竖在唇上,做个噤声的手势,“就要出来了。”
果然,就在巫炀将头转回去的时候。冰面渐渐变得平滑如镜,慢慢显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来,但这个身影并不是巫炀的,而是曲线窈窕,似乎,是个女人。
“这……”巫炀十分惊讶,再次回头看向玥。
玥仍旧浅笑着,没说话,只是指了指冰块。
冰面上的人影已经十分清晰——穿一袭白色长裙,银光闪闪的长发一直垂到脚跟,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浅蓝的眼珠,不是玥,又会是谁?
巫炀看得目瞪口呆,试着做了几个动作,见镜中人并没有随之而动,又退后两步,这次,镜中人倒是动起来,也离得远些了。玥慢慢走过去并排站好,冰面上,慢慢显现出巫炀的样子来。
“怎么回事?”巫炀更显诧异,几乎不敢相信。
“心缘鉴。”玥的声音变得前所未有的轻柔,“让你看到心中所想之人,心中有谁,镜中自己的形象便会化成谁。”
这再明显不过的话,说得巫炀一怔。盯着冰面上的玥,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心缘鉴,原来这就是心缘鉴。”耳边,只听到流霞喃喃的自语声。
“这雪妖是存心带巫炀到那里,想看看他心中有谁的吧。”梓芸照例是要幸灾乐祸的,“真可惜,鉴中映出的不是狐狸精。”
而在解释完冰块是什么后,一向没什么表情的玥竟显得有些羞涩,低下头别向一边,再不好意思看向巫炀或那心缘鉴。
两人就这样呆呆地站着,气氛顿时尴尬无比,最后,玥终于抬起头,偷偷瞄一眼巫炀,轻轻吓住下嘴唇,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深深吸口气,拉住了巫炀的手。
尽管表面上波澜不惊,但从巫炀一动不敢动的样子就能看出,他心里肯定是惊涛骇浪。玥脸上浮起一片浅浅的粉红,同样浑身僵硬。
又过半晌。气氛已尴尬到了极点,就在玥的下唇越咬越紧,脸色越来越难看,几乎就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巫炀的手突地往回一拉,将玥紧紧拥在了怀里。
“郎情妾意,真是甜mi啊。”梓芸呵呵一笑,站起身走到我们头顶的位置,看看我,又看看流霞,“你们两个,感觉如何?”
说实话,看到这一幕,我觉得心里很堵很难受,仔细想想,倒不是因为看到他们俩的亲昵,而是又回忆起了玥临死前的情景,那眼神里深切的悲哀、眷恋和不舍。
流霞应该是不曾正面遇见过玥,也像是没有听到梓芸的嘲弄,兀自看着天花板上的镜子发呆,嘴里念着一些谁也听不清的话。
梓芸看自己的话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不禁面带不满,轻踢了流霞一脚:“喂,看到了吧,人家心里没你,从前喜欢雪妖,现在又对人类感兴趣了。”
“那你呢?你喜欢的那个人,心里也没有你吧?”流霞仿佛猛地清醒,不紧不慢地反问一句。“不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梓芸显然是被戳到痛处,一愣之后,狠狠一脚踢在流霞脸上:“骚狐狸,你如果真的着急转世投胎,我这就成全了你。”
“好啊。”流霞丝毫不显害怕,“我倒要看看,你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诡隐,杀了她,杀了她!”梓芸气急败坏地叫起来。
“芸妃息怒,大刑官的命令中,并没有指示要杀流霞。”诡隐的话很恭敬,语气中却是掩饰不住的倨傲。
“大刑官?他算什么东西?”梓芸愈加恼怒,“他还不是得听王的话?”
“是的,芸妃。”诡隐态度依旧,“但若大刑官没有提及,我也不敢擅自做主,况且,大王也一样并未提及。”
梓芸闻言冷笑道:“你听大刑官,对不对?”
“是。”诡隐的回答不带一点犹豫。
“大刑官听大王的,对不对?”梓芸再问。
“是。”诡隐再答。
“那你知不知道。大王听我的?”梓芸也变得倨傲。
诡隐不出声了,但很明显能感觉到,她并不服气。
“不知道吗?好,我现在就告诉你,大王听我的。”梓芸深吸一口气,止不住的声音发颤,“所以,现在你也必须听我的,不敢擅自做主不要紧,我替你做主。”
紧接着,手指着流霞。咬牙切齿地说:“杀了她,我命令你立刻杀了她!”
“没用的。”沈天晖在旁边开口了,“哪怕你是狼王的妃子,也是命令不了她的。”
梓芸听了这话,蓦地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也许是看到诡隐的确不像听话的样子,才幽幽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是狼王的妃子?”
“诡隐称呼你为芸妃,还提到大刑官,事情很明显了,不是吗?”沈天晖说。
“你们知道大刑官?”梓芸一挑眉,随即醒悟过来,“对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知道并不奇怪。”
“我怎么早没想到,原来是那个老色狼的老婆,我还以为是我在什么时候杀了你的全家,自己又忘记了呢。”流霞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嘿嘿嘿地笑起来,“不过,在怪我之前,好好照照镜子吧,毕竟是个人类,用再多再珍贵的药,涂再好再厚重的粉,也盖不住你满脸的皱纹。”
“胡说!”梓芸下意识地抚了下自己的脸,一脚踩在流霞手上,还转着圈碾了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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