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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 (完结) 作者:周德东-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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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论了半天,终无结果。

最后,大家都觉得,这张画就是哪个小孩画的,它被大风刮走了,刮到了天上,一直毫无目的地飞,最后飞到了罗布泊……

随后,大家又回到了那块三角形石头前。

竹子没有参与分析那张画,他正在那块石头上捣鼓着什么。竹子个子最高,有1。85米,他拍采访对象的时候,总是半蹲着。

此时,他正在石头上刻字,已经刻出了:竹子到此……

逗豆戴着很大的草帽,来到了他旁边。他看见逗豆来了,不好意思地说:“领导,我很……幼稚吧?”

逗豆说:“很好啊,我也想刻呢,就是没地方了。”

竹子停手了,憨笑着说:“你拿我开心。”

逗豆说:“真的,刻完,你把它刻完。”

竹子真的蹲下去,接着刻上了:……一游。

其他人也走过来,开始谈论这块石头。它是不是失踪团队留下的线索呢?如果是,它代表了什么?

从符号学的角度看,三角形给人旋转感,用来表示飘落物,比如在天气预报中,它代表冰雹,增加其警示作用。因此可以说,三边的含义是——从天上飘落的。三角的含义是——危险物。

从天上飘落的危险物?

那是什么?

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逗豆对竹子说:“竹子,在这儿拍几个空镜!”

竹子立刻扛起机器,开始工作了。

这一片沙漠很美很美,它太干净了,透着一种宁静的死亡气息。只有死亡才能带来干净的感觉。

忙了一会儿,竹子换上了一块BP90电池,记者小A出镜了,她要录制最后一段现场报道。

逗豆站在竹子旁边,一只手托着下巴,监督小A的表现。

其他人各忙各的——

有人在抽烟。

有人用卫星电话与指挥部联络。

有人用望远镜张望。

有人坐在车下的阴影里聊天……

小A站在镜头前,伶牙俐齿地说道:“各位观众,现在,我们所在的位置在余纯顺墓地以南大约80公里处。罗布泊的搜寻工作已经进行到了第26天,距第一个旅行团队的失踪,已经过去69天,距第二个旅行团队的失踪,也已经过去39天。这是继著名科学家彭加木在罗布泊失踪33天以来……”

小A突然停住了,朝逗豆吐了下舌头,然后说:“对不起,错了。”

逗豆对竹子说:“再来一条。”

小A继续说道:“这是继著名科学家彭加木在罗布泊失踪33年以来,又一次震动全国的失踪事件。这次不是个体失踪,而是集体失踪。专家预测,他们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我们搜寻4队有一名志愿者,已经发生严重脱水,被直升机运出了罗布泊,送到乌鲁木齐进行救治。从今天起,营救人员开始陆续撤离。我们的记者跟随第4搜寻小队,也将离开罗布泊……财经频道小A为您报道。”

竹子说:“没问题。”

小A走出镜头,逗豆递给她一瓶水,小A喝了几口,又拿来毛巾擦了擦汗。

逗豆说:“还得补几句话。”

小A说:“补什么?”

逗豆说:“现在的气温。今天是6月29日,罗布泊的气温53度,地表气温80度。”

小A说:“好的。”

然后,逗豆又对竹子说:“竹子,你再拍拍我们的蜡烛和巧克力,都变成液体了,很直观。”

竹子说:“嗯。”

他扛起摄像机,准备接着拍了。

小A正走向镜头前,竹子突然惊叫一声,猛地放下机器,接连后退了几步。

小A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也跑到了逗豆身边:“怎么了!”

竹子看着前面空空的沙漠,语无伦次地说:“有人!我看见他了!……”

其他人围上来。

逗豆冷静地问:“哪有人?”

竹子指着正前方,惊骇地说:“就在那儿!”

逗豆说:“你是不是中暑了?先不拍了,你去车上吹吹空调。”

竹子说:“你从摄像机里看!”

他一边说一边把摄像机举起来,自己再不敢看,举给了逗豆。

逗豆凑上前,从寻像器看进去,黑白画面上真的出现了一个脑袋!逗豆的身上一冷,不过她没有躲开,她紧紧地盯住了这个人。

很奇怪,对方举着手机,好像也在拍。他盯着自己的手机,激动地说:“我在这儿!我们在这儿!”

这个人看上去40岁左右,穿着纯白T恤,米黄色大裤衩,白袜子,运动鞋。他全身上下都是沙土,就像刚刚走过万里长征。他的脸色黑红,不知道脱了几层皮,胡子拉碴,头发乱蓬蓬,看起来好久没剪过了。

逗豆当然认得,他就是失踪团队的一员——那个作家周德东!

逗豆没有慌乱,她在最珍贵的时间里,问了一句最关键的话:“为什么我们放下摄像机就看不到你了?”

对方依然盯着手上的手机:“我们剩下了三个人!……”

突然,画面就像电视信号受到了干扰,“吱吱啦啦”响起来,转眼就被雪花覆盖了。

逗豆离开了寻像器,看着前面,呆住了。

干干净净的沙子上,没有人,也没有脚印。

周德东也在最珍贵的时间里,传达了最重要的信息——他们剩下了三个人。

他放弃了逗豆的那个问题,没有回答,因为太复杂了,他不可能说清楚,他选择了陈述。实际上,他的陈述也是一种间接回答——表明他不知道答案。

竹子小声问:“领导,你也看到了?”

逗豆点点头。

艾尼江问:“领导,你们到底看到什么了?”一路上,他一直和逗豆互称领导。

逗豆说:“失踪团队中的一员。”

艾尼江十分震惊:“为什么!”

逗豆摇了摇头。

竹子说:“我看见他背后有个湖……”

逗豆说:“你看见湖了?”

竹子犹豫了一下,说:“好像是,我当时吓了一跳,只顾看他了,所以我不确定……”

逗豆对艾尼江说:“我看见他举着手机,好像在拍什么。我猜测,我们互相只能通过镜头看到对方。”

艾尼江说:“让我来看看!”

逗豆说:“已经看不见了。”接着,她问竹子:“你回放一下,看看录上没?”

竹子举起摄像机,朝前翻了翻,只有小A的画面,她说:“……我们的记者跟随第4搜寻小队,也将离开罗布泊……财经频道小A为您报道……”

竹子对逗豆摇了摇头。

逗豆又对艾尼江说:“领导,您说怎么办?”

艾尼江想都没想,就说:“就算你们看到的是海市蜃楼,我们也要继续找!”

我举着手机四处寻找,取景框中突然显现出七八个人!

我猛地放下手机,前面空无一人,只有沙子,还有远处的两个帐篷,静静矗立。

我再次举起手机,死死盯住了取景框——

他们应该是电视台的,沙地上扔着几只影视器材箱,纯黑色,边角包着白色铝合金,上面写着:兰城电视台财经频道。

一个高个男子扛着摄像机,一个短发女孩站在镜头前,正在说:“……专家预测,他们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从今天起,营救人员开始陆续撤离。我们的记者跟随第4搜寻小队,也将离开罗布泊……财经频道小A为您报道。”

很快,画面变成了雪花。

我傻了,我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我不敢移动,一直举着手机,对准刚才那群人的方向,等待画面再次出现。

过了半天,画面真的再次出现了!

为什么我能看到他们,他们看不到我?我忽然意识到,我必须出现在他们的镜头里!于是,我举着手机快步走过去,挡在了镜头前。

那个高个男子果然看到了我,他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其他人也围上来。

那个穿绿色T恤的女人凑到摄像机前,朝里看。

很显然,她看到了我,我激动地叫起来:“我在这儿!我们在这儿呢!”

那个女人问:“为什么我们放下摄像机就看不到你了?”

我回答不了,只是说:“我们剩下了三个人!……”

突然,画面变成了雪花。

我举着手机继续等待,画面再也没出现。

我在沙子上坐下来,努力回忆刚才的场景,刚才的每一个人,我的心忽然被什么东西紧紧攫住了。

不是因为那个负责摄像的高个男子……

不是因为那个穿绿色T恤的女人……

不是因为那个跟高个男子一起后退的短发女孩……

不是因为那个维族的红脸膛汉子……

不是因为围上来的其他人……

有个女人,独自坐在越野车的阴影里,始终没有动,只是远远地朝我看了看。她大概30多岁,一头白头,令我触目惊心。

第194章 电击器和金子

季风和浆汁儿醒了,她们一起朝我走过来。

季风说:“老大,去睡。”

我说:“我告诉你们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先听哪个?”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说出来的——季风说的是:“先听坏的。”浆汁儿说的却是:“先听好的!”

她们互相看了看。

季风说:“好吧,先听好的吧。”

我说:“我看到了救援人员。”

浆汁儿瞪大了眼睛:“在哪儿!”

我说:“我刚才用手机录像的时候,看到他们了,大概七八个人,4辆车。”

浆汁儿说:“现在他们的人呢?”

我说:“就在你们这个位置!”

浆汁儿一步就跳开了。

季风问:“那坏消息呢?”

我说:“只能通过手机视频看到他们,一放下手机就看不见了。刚才,我和他们还对了话,可是,画面很快就被雪花淹没了……”

浆汁儿说:“你这是一个消息啊!”

我说:“是一个消息,它既是好消息,也是坏消息。说它好,是因为我能够确定了,外界没有放弃我们,他们一直在找我们。说它坏,是因为我们和他们好像不在一个空间里……”

季风和浆汁儿来到我身旁,坐下来。

浆汁儿也掏出了手机,打开录像软件,继续搜寻。

我站起身,朝东南西北的天空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我又抬起头,看正上方。

一个很小的黑点,正在缓缓移动。

我又看到那个不明飞行物了!

我立刻举起望远镜,找了半天才锁定它。我确定它在移动,但依然说不清它是飞机还是飞鸟。

我说:“季风!浆汁儿!”

季风说:“你在看什么?”

我说:“你们来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浆汁儿手快,她跑过来夺下我手中的望远镜,朝天上看:“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她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

我说:“你给季风,一会儿不见了!”

她很不情愿地把望远镜交给了季风。

季风举着望远镜,慢慢移动,终于停住了,目不转睛地看。

我说:“看清楚了吗?”

季风不说话,继续看。

过了好半天,她才放下望远镜,说:“它飞走了……”

我说:“你看那是什么?”

季风说:“开始我以为它是个风筝,后来又觉得不是……”

我说:“那是什么!”

季风看了看我,半天才说:“我怎么感觉那是一个人呢?”

我哆嗦了一下:“人?”

她说:“真的,很像一个人,他的脸朝下趴着飞……”

我说:“你看花眼了,不可能!”

这时候,白沙走过来了。中间有个斜坡,他在沙子上滑了一下,差点摔倒。

季风说:“白沙,你还没吃饭,吃的在帐篷里,你自己去拿。”

白沙走到了我们跟前,说:“我不饿。你们在聊什么?”

我说:“闲聊。”

他说:“那我问个事儿,浆汁儿,你是不是知道那些类人住在哪儿?”

浆汁儿问:“你想干什么?”

他说:“我要去救我的女朋友。”

浆汁儿说:“哈!你终于要崛起了?那我告诉你,你一直朝西北方向走,如果不走弯路,大概三四个小时吧,你会看到一些枯死的木头,半人高,在那儿你会找到一个入口,进去就找到他们了。”

白沙问:“他们总共多少人?”

浆汁儿说:“4个,应该是4个。你要能打死他们,替我多踹那个叫宝珠的几脚。”

白沙看了看我,说:“大咖,我需要你的电击器。”

我摇摇头,说:“我已经拒绝过你了。”

不管他打着多伟大的旗号,我都不可能把电击器给他,万一他有阴谋,我和季风、浆汁儿都会死在他手中。

白沙眨巴着眼睛想了想,又说:“我可以不要电击器,那你要答应我另一件事儿。”

我说:“什么事儿?”

白沙说:“把那些金子还给我。”

我说:“理由呢?”

白沙说:“我拿金子去跟他们换人。”

如果他拿到了电击器,制服了我们三个人,接下来,所有车辆、帐篷、物资、毒品、金子统统归他了。现在,他拿不到金子,开始退而求其次,来骗金子了。

如果我答应他,他很可能把金子埋在某个地方,第二天回来撒谎说——类人不同意交换,还抢走了那些金子。

我说:“金子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你没资格拿它去换你女朋友。”

白沙看了看季风,又看了看浆汁儿,希望从两个女孩那儿得到援助。

季风看别处。

浆汁儿把脸转向了我,小声说:“大叔,你就帮帮他吧,为了那个米穗子。”

我坚决地摇了摇头,说:“不行。”

白沙有些怒了:“我们遇到的是特殊环境,特殊情况,就不能采取点特殊办法吗?这时候,金子是谁的,还重要吗!”

我说:“重要。无论什么地点,什么时候,我们都要用正常社会的道德标杆看问题。”

白沙吐了口气,非常无奈地说:“那好吧,就算在吴城,如果一个人被绑架了,眼看就要被撕票,警察没法接近人质,是不是也要答应歹徒的条件,乖乖地送去赎金?”

我都遇到了些什么人!

章回,吴珉,白沙……妈的,一个比一个能说。

我说:“警察从来不会冲进金店,抢来人家私人财产,然后去赎人质。”

白沙说:“这荒天野地的,我们只有金子,不拿它,你让我去哪儿搞钱?”

我说:“我只能说,很遗憾。”

白沙看了看浆汁儿,冷笑了一声:“没人性。”然后就走开了。

下午3点多钟,正是罗布泊最热的时候,我和季风、浆汁儿坐了一会儿,赶紧退回了帐篷。

帐篷挡住了太阳,但是不通风,很闷。

浆汁儿说:“刚才天上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我说:“可能是个垃圾袋之类的。”

浆汁儿说:“风不大啊,能把垃圾袋刮那么高吗?”

我说:“不管它了。”

浆汁儿说:“当时应该让我看的,我的视力特别好!”

我说:“假如那真是一个人在飞,你还不吓死!”

浆汁儿看了看季风:“你还觉得那是一个人?”

季风说:“当然那不可能。应该是飞机吧?”

浆汁儿说:“救援飞机?妈的飞那么高,怎么能找到我们!”

我说:“我们应该在沙漠上写一行大字——妈的飞那么高,怎么能找到我们!”

浆汁儿说:“你去写。”

我叹了口气:“平时写小说,我一天能写10000字,可是在沙漠上,一天连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我们聊了一会儿,浆汁儿说:“你们说,这个帐篷像不像桑拿房?”

我说:“像。”

浆汁儿说:“我真想把脑袋钻进冰箱里去。”

我说:“我也想,最好是冷冻层。”

浆汁儿说:“我说真的呢!”

我这才意识到,她真想这么做!

我的路虎上有车载冰箱。

我说:“不行!”

她说:“为什么?”

我说:“让冰箱制冷,就要打着火,消耗的汽油够我们跑10公里的,最后可能就因为这10公里,决定我们能不能走出去。”

浆汁儿说:“好了,大叔,不要讲道理了。”

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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