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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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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千允默,”凌渊走到了疑惑不解的千允默面前,伸出了手,“你可以叫我凌渊。”
  
  千允默礼貌性地和对方交握了一下,随即开口问道:“我们认识吗?”
  
  “你不认识我很正常,我之前一直在哥伦比亚,”凌渊用下巴指了指病床上仍在昏迷着的冷傲辰,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我和他便是在那里认识的,到现在已经快要十年了。”
  
  千允默皱起了眉头,他的眼里充满了太多的疑惑:“我听别人说,他是被送到了美国继续攻读大学的,后来独自创业。”
  
  “而事实上,我是在哥伦比亚首都波哥大市一条旧巷口的垃圾堆里遇见他的,”凌渊的眸子有一瞬间划过一丝凛冽的寒光,不过转瞬即逝,“千氏家族想将他送到地狱,不过却遇上了我。”
  
  千允默转过头看着病床上一脸脆弱模样的冷傲辰,黑眸中充满了太多复杂的情绪,他不知道冷傲辰被送去了哥伦比亚,也不知道他究竟吃了多少苦,也许那些事情他永远都不会明白,毕竟从未亲身经历过。
  
  “不要同情他,”凌渊走到了病床的另一侧,伸出手指划过了冷傲辰额头上缠着的绷带,看着面前无比安静的人说道:“他所经历的那些伤痛都是他的一部分,不能忘,不能丢,也没有那个必要。”
  
  “你是什么人?”千允默看着凌渊身上红黑相间的高阶军装,又看了看扔在昏迷中的冷傲辰,带着几分肯定又有几分疑惑问道:“你和他是……恋人关系?”
  
  凌渊不置可否,只是笑得更深,他的指甲划过冷傲辰的眉,很平静地陈述着事实:“之前在哥伦比亚的时候他跟我大吵一架,最后我给他半年时间让他回国,如果这半年他不触犯我的规则,那么我和他之间的游戏就可以结束。只可惜他来中国第一次见你就犯了规,所以他就要跟我一起回去。”
  
  “我懂了。”千允默点了点头,他可以看得出凌渊是个绝对强势的男人,个性执拗甚至快要达到偏执狂的冷傲辰遇上他,也许是天定的缘分。感情这种东西太玄妙,两个人可能因为彼此看了一眼,或者是因为走路不小心撞到,会在之后牵扯出很多奇妙的事情。
  
  “你会不会觉得可笑,你的生活因为我和他的赌约而发生了一些本可以避免发生的事情?”凌渊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很满意地看到本该昏迷的人此刻微微皱起了眉头的模样。
  
  “不会。”千允默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他看着仍在装晕的冷傲辰,微微地笑了一下,“我今天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了,过去的总该把它放下了。我现在有自己想守护的人,而且他还在身边,这就够了。至于那些糟糕的事情,我不会在意。希望傲辰他,能够真正明白这个道理。”
  
  “道理?”凌渊笑着挑了挑眉,看了千允默一眼,随即用指甲刮过了冷傲辰有些干裂的唇,“在我这里,他只可能在我的床上听到一些‘道理’。”男人的话带着一丝色…情的味道。
  
  “对他好些。”千允默只说了一句话,他知道冷傲辰是逃不过这个男人的“追捕”的,因为此刻他看到冷傲辰的脸庞不可自已地布上了一层红晕。
  
  “那他最好要学着乖一点儿。”凌渊笑着刮了一下冷傲辰的鼻尖,然后收回了手,转身看了一眼窗外已经变得漆黑的天空,对着千允默问道:“暴雨要来了,你不回家?”
  
  天空也在此时应景地响起一声低沉的闷雷,虽然不响,但被惊醒的千允默听在耳中却是格外的刺耳。
  
  洛篱!
  
  做事一向沉稳冷静的千允默此刻都没有来得及说一句再见就跑出了病房,撞倒了两名护士都没有顾得上去扶。他跑到车上发动了引擎,整个人有一段时间竟然产生了坐飞机时那种特有的耳鸣感觉,脑子被放空,心里满满地只有那双银色的眸子。
  
  暴雨瞬间倾盆而下,没有绵密的细雨作为铺垫,也没有电闪雷鸣作为前奏,突兀地就像今天里所发生的事情。豆大的雨点毫无征兆地打落在车窗上发出无情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在提醒千允默,要快点儿回家,快点儿回到洛篱的身边。
  
  可就在千允默心急火燎往回家赶的时候,路上却因为暴雨看不清路的关系而堵车了。千允默心急地下车看了一眼停在自己前方看不到尽头的车队,根本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被暴雨瞬间淋湿,他只觉得雨夜沉重的阴云放佛瞬间压在了自己身上,绝望冗长而沉重地令人窒息。
  
  洛篱躲在了千允默卧室的角落里,抱膝入怀,把头埋在了胳膊里,嘴里噙着左手腕的红绳上面的木槿花吊坠,似乎这是此刻他唯一可以依赖的东西。银色的长发顺着他的肩膀滑落,发色在漆黑的房间里也变得有些黯淡。
  
  洛篱在发抖,因为恐惧与无力感正在由他的内心源源不断地外涌,根本不受控制。他的灵力已经很弱了,待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会完全失去,届时他会化成原形,而这也正是洛篱害怕的根源。如果今日真的是他的天劫之期,那就太糟糕了,原来有灵力护身的时候他都觉得困难,而此刻丧失了灵力的他只不过是一只普通的小狐狸,怎么能够应对天火之难?
  
  突然,一道刺眼的闪电泛着点点红光在夜空中划下一道硬伤,紧接着便是一声脆雷在耳边炸响。洛篱反射性地捂住了耳朵,长发掩住了他银色眸子里流露的恐惧与不安,如若放在平常他可以坦然面对,可是现在他怕了,怕自己在这里丢了性命,因为自己还没有回到属于自己的族群,也没有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伙伴,而最为重要的是,他还想看千允默一眼,哪怕一眼也好。
  
  外面狂风大作,呼啸的风声伴随着大雨拍打着玻璃,这样的恶劣环境更是容易勾起人心里的不安。天际又是一道闪电划过,白光反射在玻璃窗上裂出一道伤痕,洛篱抬眼看去,银色的眸子里倒映着一道弯曲犹如藤蔓的电光,他心中一凛,来了!
  
  就在下一秒,不过电光石火的刹那,房间的玻璃窗就被惊雷炸得粉碎。洛篱站了起来,发抖的身体靠着墙壁才得以站稳,该来的逃也逃不掉的,只能够面对。他稳了稳心神走到了窗边,迎面而来的风雨打在脸上,有着淡淡的土腥味。洛篱握紧了双拳,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天际厚重黑云,声音极轻却又透着一股坚毅:“我一定要撑过去!”
  
  留恋地看了一眼身后柔软的床榻,那是他每次和千允默缠绵相拥肆无忌惮地温暖慰藉彼此的地方,洛篱微微一笑,随后深吸了口气抬起了右手,盈动着微弱银光的指尖在自己眉宇间的银色印记点了一下,只一瞬间站在窗前的银发男子就消失不见了。狂风夹杂着雨点扑进了一片狼藉却空无一人的屋内,毫不留情。
  
  云层又厚重了几分,夜黑的如墨般深沉。破空的闪电划过的时候使得整个天空亮如白昼,阵阵雷神由远及近似乎就要在耳边面前炸开一般逼迫人的感官。
  
  在市郊的一片荒野里,粗重的呼吸和飞速踏过泥水里带出的声响湮没在风雨声里,一道闪电划过,只见一团白色的影子突然从被风雨摧残地草丛里跃出,溅起的泥垢溅在了身上,染脏了本来颜色漂亮的毛发,借着闪电带起的光火,才能够看清楚那身手矫捷的白影原来是一直雪狐。
  
  雪狐拼了命似的在荒野中疾速奔跑着,没有方向概念,只是一直向前跑。忽然一声惊雷炸起,一团火球竟然从低低的云层中坠下,在雪狐的身后炸开,狐狸敏捷地躲开了,可是那些被雨浇湿的草木却诡异地烧了起来,立时化为灰烬。面对这些天火,雨水根本无济于事。
  
  雪狐几次化险为夷,可是好运却不会一直垂青于它。长时间地尽力奔跑已经让本来就虚弱的身体更加疲惫,最终,它还是躲不过雷电的追击,哀鸣了一声躺在了泥淖中。
  
  天火迅速地烧焦了雪狐后爪上的毛发,狐狸悲惨地叫着在泥淖中打滚灭去身上的火苗,而蓝色的电光却自它被击中的地方迅速蔓延至全身,抽搐着的身体变得更加衰弱。又是几道天雷劈下,雪狐已经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它的身体不停地抽动着,不知道是因为被电击还是因为雨水太过冰冷。原本总是引以为豪的长尾此刻也是狼狈不堪,被肮脏的泥水所浸染,上面的毛发也被天火烧的一片焦黑。
  
  身上又湿又冷,狐狸的眼角滑过的水滴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它太累了,拼命地跑了那么久,还是躲不开,逃不掉,也熬不过。它能够感受得到自己的体力和温度都在迅速地流失,细长的眸子映着周围草地燃烧的火光,也许死亡不过如此,可心还是放不下那个人。
  
  借着体内最后的一股力量,雪狐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嘶鸣,充斥着哀伤与痛苦、眷恋与牵挂。雪狐身体再次抽搐了两下,狭长的眸子最终缓缓地闭上了,
  
  洛篱!!!
  
  扔下车一口气在大雨中跑了三条街才赶回家的千允默连灯都没顾得打开就冲上了卧室,看到闪电带来的光亮里那狼藉的一切,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没有他。
  
  千允默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狼狈地丝毫不像是平日里淡漠疏离沉稳冷静的他该有的样子。顾不得玻璃的碎片扎进了身体,因为此刻的他根本察觉不到这些。他只知道自己爱的人不见了,只知道自己可能会因此而与对方错过一辈子,甚至会阴阳相隔。
  
  突然摸到了什么,千允默颤抖地抬起手来,等看清了手上的那根系着木槿花的红绳之后,他整个人就无力地瘫软在了地上,眼神空洞地甚至泛着死气。大约过了一分钟,他开始嘶哑着嗓子大喊着洛篱的名字,一遍一遍的,近乎疯狂,可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风雨渐渐有减小的趋势,突然一抹魅红如火的人影出现在了荒野之中,男人将伤痕累累的白狐抱在怀里,华服却不然纤毫污垢,他轻轻地揉了揉白狐的脊背,摇着头轻叹地说了一句“小家伙还不算笨”。红色的兜帽掩住了他的容颜,只不过掩不住那双细长红眸中散发出的光芒——琉璃一般的绝美。
  
  “我带你回家。”悦耳的声音刚刚落地,荒野中那鬼魅的人影便已经不在了。
  
  有些人的到来或者离开,都如同梦境一般令人恍惚。
                  chapter 38
  “诶,老狐狸,小鬼头怎么样了啊?”一个白胡子的老道士手里挥着拂尘大大咧咧地扒着门框往里瞧,屋子有结界护着,他懒得费劲进去,所以就趴在外面喊。
  
  果不其然,房间里立刻传出来了一个特别暴躁的声音:“你再给老子吼一声我就吃了你这个吃闲饭的!”老道士挤眉弄眼地动着嘴唇,透过唇形一猜便知道他说的那句无声的话和刚刚从房间传来的声音一字不差,这可不是他和屋子里的老狐狸心有灵犀,是因为仅仅一个上午,这句话他就已经听了不下十遍了。
  
  老道士用手中的拂尘扫去了门框上的一只蜘蛛,又在花圃里逮了两只飞蝶,又绕到鱼塘边捕了两只鲤鱼,转了一圈回来接着不怕死地冲房间里喊:“诶,老狐狸,你到底行不行啊?要不要我进去帮忙?”
  
  出乎意料的,这次没有得到屋内人的一番痛骂。“不想被吃就赶紧滚进来,”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了,想必是太累了,正当老道士准备破了结界进去的时候,就又听到了对方的命令,“最好不要让我看到你扮道士,要不然照吃不误!”
  
  听到这话,老道士抬起的一只脚又悻悻地放下了,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灰色黑边的道服,又挥了挥手中的拂尘,装模作样地捋了捋自己的长须,一副甚是满意的口气说道:“我这样怎么了?老狐狸你见过有人能把道服穿得如此风流倜傥的吗?”
  
  “废话少说,还不进来!”话音刚落,房门忽然自动敞开,一股强劲的风扑面而来,老道士像是早已预料到一般,将手中的拂尘扔到了一旁,闭上了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紧接着,一条红色的巨型长尾卷上了老道士的腰,须臾之间房间门口就没了道士踪影,而木门再次重重都关上了,一切快的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屋内,一股紫罗兰的幽香淡而悠远,甚是怡人。
  
  “哎,我说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性子,学学人家青帝,温煦如风,”腰间的紧缚除去,老道士的道服也被那有力且野蛮的长尾扫了去,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雪白的里衣,无奈地对着床边的红色身影继续唠叨:“再看看你,长着这么一张漂亮的脸,偏偏性子太暴躁,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人影没有答话,红色长尾直接又打了过来,这次老道士哀嚎一声边跳脚边捂着自己的嘴巴,一只手哆哆嗦嗦地指着红衣人说不出话来,自己脸上的长长的胡须已经被扯干净了。
  
  “快点儿滚过来,我坚持不住了。”红衣人带着冷冷的笑意说道,然后收起尾巴,运气收回了自己的灵力,一脸倦容。
  
  见他这副模样,那“老道”也不再玩闹,收敛起了嬉笑模样,走了过去坐在了床边。就这几步的距离,他已经换了一副模样:脚踩一双金丝绣边的白靴,一袭白色绫边锦袍上面用银色丝线绣着藤花残枝,面容除去了胡须的遮掩而显得俊朗万分,尤其那一双朗如星辰的眸,格外惹人视线。
  
  “你也就这时候还像个神仙。”红衣人冷哼一声,旋身落于床边的一方梨花香榻上侧身而卧,细长的红眸微微眯起,慵懒而魅惑。
  
  刚刚正经不到片刻的人此刻又把持不住了,他对着红衣人挥了挥手,说道:“琉璃,我求求你啦,不要躺在这里让我分心,你这么媚,纵然我是仙也根本抵挡不了啊!这样怎么给小鬼头疗伤!”
  
  “是你意志不专,怪我做什么?”名唤琉璃的人冷哼了一声,不过还是起身向着屋外走去了,临走关上门的时候,还是不放心地回头嘱咐了一句:“你一定认真地给他疗伤!要不然——”
  
  “是是是,要不然就被你吃了!赶紧休息去吧!”男人一扬云袖,没有防备的琉璃就如同纸鸢一般飞出了房间,看到这个场景,男人心虚地轻咳了两声,防患于未然地在屋子外面暂时又布上了一层结界,然后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果不其然,在下一刻,琉璃发火的叫骂声透过两层结界还能够听得很清楚:“萧遥你给老子等着!敢给老子玩阴的!你最好能把洛篱给一下治好,要不然你就等着被吃吧你!@#¥%……”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看样子是吼累了。
  
  萧遥挖了一下自己的耳朵,耸了耸肩对着躺在床上的一只毛发全部被烧焦的狐狸说道:“你说说他这个火狐狸脾气为什么这么暴?那张漂亮的脸就是个幌子!”再次重重地叹了口气,萧遥这才敛起心神,单手运气按住了昏死中的狐狸的脊背慢慢向上推移,一股气流沿着他手掌的移动而缓缓地注入狐狸体内,最后一颗夜明珠大小的蓝色精元出现在了半空中,只不过那精元此刻却完全碎裂,只有一抹微弱的银色光晕在维持着它没有完全散开。
  
  “小鬼头不算笨啊,知道用最后的灵力护着精元,这才没有被天火雷击真的打散。”萧遥用另一只手冲着半空中的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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