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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最强宫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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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臣妾……嘶……就说自己的看法了……”肉体受罪,心却格外清醒,“臣妾不怕。”她本来是真的怕他了,但皇帝现在做出这种幼稚的行为,她哪里还会不明白?

前生今世,她第一次窥探到他的情绪,说什么孤独不孤独,苦乐不苦乐的事,其实也只有害怕孤独的人才会去深切感受和孤独有关的事吧?

人最怕无畏,但像皇帝这样有脆弱的缺口的人,其实并不能算作特别可怕的人。

这样一想,绵期心里便豁然不少,其实她今天会害怕,不过是怕皇帝有一天对她像对丽妃那样绝情,但凭心而论,皇帝没有做错,丽妃不除后宫难平。

她一句不害怕,让身后的人一颗吊着的心放下来不少,动作上更见了成效,舒缓温柔了许多,进行的时间久了,她也渐渐食髓知味。

……

许久之后,身后人终于停住动作。

简单清洗后,他抱着她从水里出来,去到了简易厢房。

绵期自己迅速穿好白色的亵衣,便要去帮皇帝穿,却见他已经好好地站在那里了,满脸不耐烦,神情挑剔倨傲地道,“规矩上,你应该先帮朕穿的——但为了不着凉,以后你还是先穿好自己的。”

皇帝居然会体谅她。

绵期难以置信地抬头望了他一眼,看见的却是这一样一幕,几缕湿发不安分地依在他前额,不时有水珠顺着他的眉毛,脸郭,最后顺着他的下巴滑落。她咽了口吐沫,别过头去,不过下一刻就被他拉进了被子里。

 “朕很喜欢你看着朕,而且还是用这种垂涎欲滴的神色。”他坦诚而满足地笑着。

绵期闭眼不说话,心忖这人真是想多了。人人都有对美好事物的企及之心,她偶尔一瞬对他的样貌痴迷,就像看见一本好看的话本子,也像看见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美食,真心没有什么特别的。

皇帝见她没说话,以为她是害羞,问:“丽妃的事,小期,难道不想再问朕点什么?”

“……”要说便说,不说拉倒,她不屑地依旧不开口。

“翟家权利滔天,朕若直接处置翟氏,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主动开口,但却不满意她的毫无反应,故将话停住,手在她腰上掐了下,痛得她轻嗤一声,他才满意地继续往下说:“朕授意御医,让他告诉翟氏她怀孕了,同时以保胎名义,开了一种能让人吃了肚子胀大的药给她喝。”

“那丽妃娘娘是真的相信自己怀孕?”她眉轻蹙。

“是的。”

爽犀宫里总有一半多都是翟家的人,若丽妃自己都以为自己怀孕了,那她宫里的人更是这样认为,同时,这些人也都将成为证明丽妃是血崩而死的有力证人。甚至都不用皇帝出手,他便会将这些消息,相伴传到翟氏父子耳朵里。届时翟氏父子也只会感叹是丽妃命不好。

绵期不禁在心中喟叹:这招药杀,被皇帝用到了极致。


后宫倒了一个丽妃,相当消去了一个尖锐的菱角,皇后又不理事,陆昭仪只在乎自己的皇儿。

故在这种大势之下,后宫管辖大权便落入了赵昭容之手,但依照上世经验来看,赵昭容在进宫前的一年半时间内,行为都是收敛的,所以暂时她还不足畏惧,故只要小心和其相处,便不会有什么问题。

她又盘算回自己身上,现在她的分位是夫人,位列九嫔还有美人,才人,宝林,婕妤四等,想要升等,怀孕是最快的,不过绵期还不想用这种。

除了孕育子嗣,她还可以通过立功,获得升等的机会,而这里“立功”的含义还是很广的,可能是做了对后宫有益的事,或者是让皇帝开心的事。权衡之后,她觉得取悦皇帝相对容易一些,而截止到现下,绵期深深觉得皇帝取悦她,远比她取悦皇帝要多得多。

即使这一世他频频对她示好,但绵期仍旧觉得——皇帝这座大山其非常不好翻,至少上一世,她是翻来翻去都没翻他个明白。


京城地处偏僻,冬日雪水大,而接连一个月没下雪的时候,绵期便知道是春天来了。

皇帝的生辰就在下个月,去岁皇帝过生辰的时候,并没大办,只是和几个合意的妃嫔吃了顿饭了事。

当时绵期还没能侍寝,操心的重点不在这个上面,自然也没资格送他一份寿礼,但今年她的境况显然已不同。

通过以前和皇帝打交道的经历,她知道皇帝比较缺爱,所以一份体现她的重视和关爱的贺礼,该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然而,她要想知道皇帝最需要什么,那就得了解他。故一个草上莺飞的四月晴日,绵期携着桐语往史馆特驻在宫中的起居司来。

起居司,顾名思义,便是记录皇帝日常言行的地方。

但起居郎并不像传说中时刻跟着皇帝,大祁的史官只在皇帝上朝和议事时跟随并记录,除此,后宫中的和妃嫔的一些言事,只会相应挑拣性质重大的记录下来。

皇帝的生母,也就是樊才人,只是先帝众多嫔妃中最平凡的一个,故她并不会有专门的起居注留下,所以绵期能做的就是翻阅先帝的起居注,而从中找出关于樊才人的蛛丝马迹。

先帝的起居注不得外借,顾绵期只能每日都去起居司翻看自樊才人进宫至去世,一共是十六年的记录。

十六年时间不短,阅读量自然不会小,故绵期和桐语前后一共去了五天,分头看才勉强将先帝十六年间的起居注跳读了一遍,提到樊才人的信息微乎其微,不过也还是有的。

她们将这些与樊才人有着直接或者间接关系的信息抄录下来,拿回去由绵期从中筛选出了有用的信息,以供研用。

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收益,不仅仅是知晓要为皇帝准备一份怎样的生日礼物,更是从源头上彻底了解了皇帝这个人。

接着,绵期又花费了三天时间,从樊才人的信息种,以皇帝的角度推测总结出了要点:

樊才人进宫的第二年,二皇子孙克出生了,他与其他的孩子相比,更加乖巧,襁褓之中的他不哭不闹人,而且非常会笑,是个很讨喜的孩子。

时间一晃,孙克长到了六岁,因他的拨浪鼓被大皇子孙谦抢了,孙克便与大他三岁的孙谦打起来了。年龄较大的孙谦反而不敌孙克,被打得皮青脸肿,羞愤下,孙谦哭闹不止。这件事居然闹到了皇帝那里。

皇帝命二皇子向大皇子道歉,并训诫二皇子,说他好逞凶斗狠,日后必成祸患。

早慧的孙克,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皇帝的话,自此便不爱多说话,以沉默为主,这种性格也一直伴随着他成长。

绵期搁下记录的笔,心思几转——

看来皇帝并不像一般的小孩子一样,拥有美好的幼年生活,他在小时候就会看大人脸色行事,开朗的天性也得到压制,至十四岁她娘去世事,他应该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小大人了。

故一份能弥补他小时候的缺失,让他感到温暖和关爱的贺礼应该会是个不错的选择。心下有了主意,她不再迟疑,打算按照这个思路来着手。


一日,她正在房里准备皇帝生辰礼物,却突然接到了德馨宫传来的消息。

她还以为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原来是太后希望她主持准备一些西北菜,在傍晚峻王进宫时,可以母子同用。

不过这并非太后的主意,而是峻王在均州——峻山呆过两年,吃惯了西北菜,回京后吃不到正宗的,故有些遗憾。

太后想起曾协助皇后置办西北菜式的杜夫人,故向峻王提出不如由她出面,让那留在宫中的西北厨子做一桌菜。

峻王一听太后说的是绵期,心中大喜,面上不动声色得立时应了。还向太后说不能让绵期白白操持,想请她一起用膳,太后自然答应不在话下。

准备西北菜不难,毕竟经过端午筵席,她和那个师傅关系培养得很好,但困难的是她居然要和峻王一起吃饭!

心中不愿,可偏偏太后懿旨她又左不过,故她前往时,穿了一身对襟的灰绿色略显老气的罗裙,头戴素钗,想要尽量使自己黯淡一些,不过分引起峻王的注意。


一张雕花圆桌前,太后坐在最内的上位,峻王坐在太后左下首,绵期因要尽孝义,帮太后布菜,故坐在太后的右下首。如此下来,她便是和峻王面对面坐着,是以整餐饭她吃的很不自在。

峻王长得五官精致,倜傥潇洒,没有皇帝的冷漠冰冷,外在气质属于十分阳光亲切的类型,不过他再怎么英俊,绵期却是懒得多看他一眼。

连起码的注视都没得到,峻王便有些不满了。

他用瓷匙舀起一块滑不溜揪的豆腐,别有用意地笑赞:“杜夫人寻得这厨子的手艺果然精湛,单看这块豆腐吧,出锅形状却一点不散,嫩滑简直犹如杜夫人的凝脂水肤……”他暧昧地看了绵期一眼,才把豆腐煞有介事地填入嘴里,现出一个沉醉受用的神色,道:“味道果然也是鲜香可口!看来本王要好好赏赏这厨子了。”

“吃豆腐”的含义表达的太明显了,绵期听出来了,太后自然也听出来了。但她看太后眼睛微垂,姿态优雅地吃东西,并没有任何表示,她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这餐饭吃下来,还不知这狂狼子还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她该如何自处才能全身而退?
助人
 默了一阵,绵期捡起一块炒得脆香的猪皮,放致嘴里,咀嚼了半天,啧啧叹说:“峻王殿下说的有理。既您是行家,一定知道烹制像猪皮这样的肥腻食材,在西北菜中是惯见的。”

峻王微笑点头,“确是。肥而少油,化厚重感为细腻,在这一点上,西北菜是个中翘楚。”

 “是了,就好比炒这猪皮,事先厨子得了整猪,需先用壶里烧得滚烫的开水将猪皮烫一遍,死皮蜕了,刮猪毛,然后千洗百濯,放到开水里把猪皮煮到三四分熟,捞出,最后放到火上炒成菜。

这一系列的过程,总离不开火,烧开水烫猪皮需要火,煮猪皮需要火,炒猪皮还需要火……说来——这猪皮虽是一道顽劣的食材,可终究也耐不住大火的煎熬呵!”她声调有异,话里有话,用“猪皮”暗指峻王的顽劣,又用“火”强调皇帝的不可战胜。

“没想到杜夫人对菜式烹制也这么有研究,怪不得皇嫂当初会选你协办宴席。”峻王面上戏谑绵期的表情淡下去,自盛了半碗汤,一边吹气一边慢慢喝着,看不大出情绪如何。

登基之战,峻王是输家,又被赢家囚禁两年,他对相近的比喻十分敏感,故其不会不明白她是在讽刺他。

“殿下过奖了,您聪慧过人,肯定比臣妾深谙其中道理。”

峻王微微抱以微笑,眼中蕴满迷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终算是闭上了嘴不再继续挑衅绵期了。

对于这个结果,绵期很是满意。但让她担心的是太后似乎看出来了什么,别有深意地看了她好几眼。

一刻后,太后还没吃多少,就称自己饱了,被嬷嬷们服侍着漱口完毕,受了峻王、绵期依次行的别礼,吩咐他们起身,又嘱咐了峻王几句,才进去了。

饭桌上一时间就剩下绵期和峻王,绵期看太后已走,自己也不用再多留,于是起身向峻王告辞,谁知道峻王趁着屋中无人,竟然站起来,绕过来两步,隔着袖子拽住她的胳膊。

他没用死力,绵期一下子就甩开了他,连退三四步,仿若小兽在面对比自己强大动物时的防御姿态,微微弓了腰,眉毛紧蹙,面露不悦,“峻王这是做什么?”

峻王摸着脑袋打哈哈,然后装模作样得跟绵期作揖,狡猾道:“一时情急,竟忘了叔嫂之理,还请夫人莫要怪罪小王。”

见对方假意诚恳,绵期也敛怒,端起架势,挤出个讥讽的笑,“那不知峻王还有何事?”

“上次小王答应帮夫人的堂兄,夫人说要报答小王,夫人没忘记吧?”

原来是来要债的!

“自然没忘,但是嫔妾地位卑微,实在能力有限,殿下高高在上,嫔妾实在想不到可以报答您什么。”

峻王灼灼看向绵期,露骨而又故作深情地表白道:“上次一别,小王便对夫人魂牵梦萦,心中对夫人升出‘恨不相逢未嫁时’之情,未免本王相思成疾,不如夫人亲本王一下,稍稍慰藉本王的相思之苦也好。”

绵期听完倒没慌,只是觉得刚吃下的东西在胃里翻滚得厉害。他这一席话倒有一半是真,不过就算他再喜欢她,却永远比不得他喜欢自己多。

定定看了峻王一阵,她忽地笑了,“峻王殿下这是在调戏嫔妾?就不怕嫔妾告诉皇上?”

“夫人是聪明人,哪里会把本王对你的心意,告诉别人呢?到时候夫人也没有切实证据,凭白沾得一身骚多不合适?”他变相警告道。

绵期心忖,她今若是迫于形势屈就于他,她定会被他以为好欺负,这样一来,日后对她得寸进尺就麻烦了。

可如果不按峻王说的做,眼前燃眉之困该当何解?

默了默,绵期脸色渐渐柔和下来,主动偎靠在他肩上,苦涩地笑了一下,“您生的这样潇洒不凡,嫔妾其实也对您有意,只是嫔妾已是皇上的人了,若被别人见到您和嫔妾亲密,嫔妾的名声倒也罢了,若再影响到您和皇上的兄弟感情,就是嫔妾的罪过了!”

自那日知道绵期的名字,峻王便派人查了她。当他知道绵期不过区区一个边疆小吏之女,便觉得她应不会有多大见识,弄到手本该不难。谁知吃饭时,他言语中多番暗示,她竟然一点也不通情趣,还频频给他找刺儿。

峻王本为此卒郁不已,现在见她软语温存的表现,心下虽还存疑,但却也是极为受用的

“你怕什么?一切有本王在,先让本王亲一下你娇嫩的小脸……”他说着脖颈一低,就要亲到绵期脸上肌肤。

“殿下,不要啊——”她慌忙挡开他的头,娇涩道:“殿下有没有想过,这德馨宫是太后娘娘的地方。若是殿下想和嫔妾做什么,嫔妾因担扰有人听墙角,肯定会心有旁骛,只怕伺候
殿下不周,到时您也不会尽兴了。不若约个时间,王爷到嫔妾的居住,再和臣妾行那……事,岂不是更好?”

峻王私心中并不太相信太后,听她这样一说觉得有理,故干脆道:“你说个时间,本王去找你!”

 “三天后亥时,臣妾在觅香阁恭迎峻王殿下大驾。”


回到觅香阁,绵期才终于无力地瘫坐地上,满脸疲乏之色。

她太了解峻王追求完美的性子了,所以才会托词和他约定会三天后再见,实际却是为了刚才能够脱身。

而这个约定决不能是随便说说就算,那样峻王不会饶过她。

故和峻王约定的那一日,她决定以送出生辰礼物为由,约皇帝而来。

后宫之人尚且不知道她和皇帝好到了可以约见的份上,那么峻王也定是不知的,是以绵期确信这么来做,届时峻王看见皇帝来了,也只会以为绵期是出于无奈才不能就范于他,并不会怀疑她是有意为之。



皇帝生辰就在不日。虽他本人特令各级官员,后宫妃嫔不得以此理由进献任何奢靡礼物。但代管后宫的赵昭容为了讨好皇帝,决定在不奢靡的前提下,送皇帝一份贺礼。

赵昭容想的办法是召集妃众一拨一拨地去往她所居的朝露宫,让所有人共同来完成一幅九龙穿云图,作为妃众共同的贺礼。

她这样做,表面上是不居独功,将群妃也考虑了进去,但实际上到时候皇帝谢不过来,念得还是赵昭容一人的好。


按照妃嫔等级,绵期是第三批去朝露殿的妃嫔之一,她去的不早也不晚,甫一进殿,就听见两三名妃嫔凑在一起议论一位罗夫人。

“看起来,那罗夫人应和咱们是一批!”妃嫔甲叹怨道。

妃嫔乙无可奈克,“认栽!等下咱们想办法拦着姓罗的,千万别让她绣。”

“唉唉唉,你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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