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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最强宫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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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昭容得知后甚喜,赏了张院判一锭金子,让他切莫将此事声张出去。
张院判是老江湖了,将这宫里的事看得透彻,就算不给钱,他也不敢乱说,于是他当时赶紧将赏钱收了赶紧退了出去。
揣着这个秘密,赵昭容着实乐了好几天,然后她并没选择去找皇后汇报绵期情况,而是打算直接去求见皇帝,打算狠狠将绵期一军!
谁知半个来月下来,皇上一下朝人就消失了,人也不知道哪去了,她才一直没找到机会说。避子
赵昭容锲而不舍地每日都来,直到绵期回宫后的第三天,赵昭容终于求见皇帝成功。
赵昭容进入隐奢的宫殿时,皇帝正在批阅奏折。
她出声请安完毕,皇帝半天才反应过来,抬起头漫不经心地望着她,问:“朕听宫人说,最近你每日都来万乾宫求见朕,所谓何事?”
即使皇帝没在看,赵昭容还是讨好的笑了一下,道:“臣妾看皇上最近半月鲜少涉足后宫,十分担心皇上龙体,所以特来探望皇上,另外……”
“另外什么?”皇帝眉头微挑,想来她探望是托词,这个“另外”后面的内容恐怕才是她真正想说的。
“臣妾奉皇上之意,代皇后娘娘料理后宫诸事,一直以来倒还都应付得来。然而近来,臣妾却遇见一件棘手之事,牵连到皇上极为看重的一位妹妹,臣妾心中犯难,才特来向皇上问问,这事究竟如何处置才算妥帖?”
皇帝一直对情事寡淡,丽妃死后,绵期凭着皇帝到访自己闺阁的次数,无疑成为了众妃嫔们中最为得宠的人,是以赵昭容说她是皇帝“极为看重的一位”的说法并无异议。
经她这一说,皇帝冥冥中产生很不好的预感,额头锁紧催促着,“你且直说吧,是谁?因着什么事?”
“是。”赵昭容柔柔应了一声,将自己的发现始末详尽地说了出来,“先前太后出殡那一日,因皇后没看见杜宝林,特委托臣妾去觅香阁探望。第二日臣妾到了杜宝林的觅香阁,等了许久,臣妾都没有等到她的人。一时无趣,臣妾便在觅香阁里转起来。
行至一处白玉桥旁,臣妾无意见道桥下方水渠上延有一方土壤,明显比旁边土壤颜色要深。
臣妾怀疑有人想对杜宝林意图不轨。故向身边招呼臣妾的一名觅香阁的宫女打听,平时都有谁来过这桥旁?是否有看见谁人在泥土上喷撒或者倾倒一些可疑的东西?
小宫女回臣妾说没见过什么人在这里撒过什么可疑的东西,只有每次皇上去觅香阁之前,杜宝林身边的近身大宫女星玉,都会端着一个碗那桥边,将一些看着像汤渣的东西倒入水渠里。
臣妾当时一听就觉得不对!
按理说,如果杜宝林觉得自己体弱,想要进补,那应该每天都有补汤渣滓需要倾倒,为何单单是皇上去之前,那个星玉才会有这样的动作?
臣妾想不通,故不动声色得将那些变作赤紫色的土壤收集起来,交给了张院判来鉴别。”
皇帝起初顺着她的思路走,还真以为是有人想害绵期,可听着听着,他也觉察出不对来,那水渠仅作为观赏,饮水并非取自其中,况且只有水渠上方的一小块土壤变色,就算是有人下毒,那么成功的几率几乎是没有。
是以负责倾倒残渣的星玉,并非要害绵期,而是真的只是倒掉残渣而已。星玉没问题,那这就是代表每次他造访觅香阁之前,绵期真的都会喝下一种能使土壤变色的药汤。
撂下毛笔,皇帝心中的不详之感更加强烈,他镇定了一会儿,才冷声问已经等不及要说出结果的赵昭容:“张院判怎么说?”
“回皇上,张院判说土壤中含有多种草药的成分,具体都有什么仅凭土壤实在难以判断,但依照整体的气味和土壤的颜色来看,倾倒在土壤之上的应该是一种不常见的药性温和的避子汤!”
避子汤?
皇帝面色一哂,细细咀嚼着这三个字,并没有再往下问。
过了很久,他嘴唇依旧深抿,双睫微垂,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卷册不出声,平淡的面色竟然没有任何激动或者愤怒的神色。
赵昭容见状,本想再煽风点火几句,但她看皇帝浑如雕像,冷峻到诡异的神色,不由就闭了嘴。
半刻后,他终于启齿,谁料说的竟是——
“就当你什么都没发现。这件事你要继续保密,万不可说出去。”他冷厉严肃地交代着,顿了顿,见仍她不告退,又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他双目看向她,却又好像没看着,而是穿过她、穿过复杂的重重御道宫巷,觅向那几间阁楼中的那个女子……
。
赵昭容从万乾宫里出来的时候,阴了一早上的灰色天空,已经扬起了纷纷大雨。
看着雨势,她撇了撇嘴,冲外间等着自己的宫女粉陶吼了一声。
走神的粉陶一激灵,立刻将手里的伞打开,从后侧方给赵昭容撑起来。
赵昭容不悦地推了她一把,粉陶倒在地上,纸伞也从她手里掉落,她吃力撑着身子站起来,却见她家小主已经在毫无遮挡的情况下,走入雨中。
慌忙拾起伞,撑开,粉陶冲过去,“小主使不得啊!淋雨要染风寒的!”
“不用你管!”赵昭容再次推开粉陶,独自疾步向前走去。
赵昭容真的想不明白,杜绵期究竟有什么好!
她不怕辛苦地连续早起了十来日,跑到万乾宫求见皇帝,现下见到了,事情也说出来了,可是皇帝竟然脸上一点怒意都没有!
就算皇帝不在乎杜绵期有过什么举动,那么他也不可能不在乎子嗣啊!
唯一的解释,便是皇帝爱杜绵期到甚至可以原谅她犯下此等原则性的错误!
想到这儿,赵昭容更加生气,任后边粉陶怎么追赶呼喊,都全部置若罔闻,反倒越行越快。
这时,天空忽然打起明闪,随后是几声轰鸣的雷声——
一颗枫树倏然间有一截粗树干折断,“咣”的一声巨响,砸在了赵昭容前方的路面,终于迫使她停了下来
赵昭容被吓了一跳,面对着这截足有女人一半腰粗的树干,竟是愣住了,还是粉陶赶过来,才将她拉到了一处回廊中。
“娘娘……可……吓死奴婢了……”粉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娘娘今日……在万乾宫到底跟皇上说什么了……出来竟气成这个样子?”
赵昭容目光依然在那截不远处的粗树干上逡巡,听见粉陶的话声,她才有些缓出神来,启唇却不是回答她,而是提了一个新的问题,“粉陶,你说那树干为何会断?”
粉陶看了看树干,又看了看自己主子,知道赵昭容想听的不会是——“树干被风雨刮折”这样表面的回答,故她摇了摇头干脆什么都不说。
赵昭容唇边泛起个冷笑,再次不管不顾地朝雨里走去,并在那截残枝旁蹲下。
粉陶焦急赶来,刚为她撑好伞,就听她口中低喃:
“你看,这粗树干早就被虫蛀空了!”赵昭容手指断枝中央,语气竟然激动得有些发颤。
粉陶探过头来,仔细一瞧,还真是如赵昭容所说一样。
这么看来,树干会断不是天上雷公电母的意思,而是早就被虫子害得虚有其表,风雨之势稍一猛烈,那么会折断也就不奇怪。
“小主的意思是……?”
赵昭容艳眸里闪过一丝得意,精致面庞现出几分阴鸷,阴测测得冷声道:“有些东西现下就算表面上还能安然维持着,可那又能怎么样?自打第一只虫子钻进去,那么这样东西的腐朽溃败,不过是早或晚的问题!我也不急,就等着,等着看她最后到底是怎么死!”
。
事实上,皇帝并没有赵昭容表面看到的那么无动于衷。
她人才一走远,皇帝就让青安去把张院判和葛御医一同叫到万乾宫来问话。
叫张院判来,自然是因为是他间接验证了绵期服用避子汤的事实,至于叫葛御医,自然是因她是绵期最信任的御医。
绵期若真的喝过避子汤,那这避子汤多半和葛御医脱不了瓜葛。
。
同一日,觅香阁。
绵期的剑伤已经好了七成,但心上位置结的那个硬痂还紧贴着皮肤,没有一点要褪去的痕迹。
好在她也不着急,每日喝着葛御医开得温补的汤药,慢慢将养着。
但不知道是不是镇日清淡的饮食吃多了,她总觉得嘴里没味,一时间馋劲儿上来了,便有些想念家乡的美食。
赶到快要晚膳的时间,绵期派安巧去请那个留在宫中的西北厨子,做了一些在边州很是出名的辣子油泼面送来——
送餐的太监腿上有些功夫,脚程极快,面条做好的两刻内,竟然就把食盒送来了。
面条是经过师傅特殊方法的处理的,宫人打开食盒的时候,绵期发现面条竟一点都没沱掉,扑面而来的蒜香味、辣椒味另她食指大动。
星玉先拨了小半碗,用银针试过没毒,才送到了绵期跟前儿。
早就被辛香的食物味道勾得胃里馋虫泛滥的她,见食物验过无碍,迫不及待就拿起筷子挑起一些面来,刚要送进嘴里,却听外面传来熟悉的太监声音:
——皇上驾到
颇有遗憾地看了一眼面条,绵期就近挨着桌子跪下,不一会儿,皇帝缝制精良的皂靴就停留了在她眼前。
“臣妾给皇上请安。”绵期一边弯身请安,一边琢磨皇帝今日怎会不派人来说一声,就突然造访?
“起来吧。”皇帝声音里没有显露出一丝情绪。
顾不得多想,绵期仅在起身之际悄悄使了个眼色给安巧。
实践过很多次,是以安巧对绵期这在个情境下的眼神几乎是一瞬间就领悟。
——她主子的意思是让她去熬避子药汤,再寻机会送过来给她喝。
一旁的皇帝将两人的眼神交流收入眼中,眸色里掠过一丝异样,并没说什么,视线转到绵期吃的半碗面条上,淡淡道:“这是什么?好香。”
绵期在宫女的搀扶下起身,荐宝似的对皇帝笑着介绍道:“回皇上,这是臣妾家乡的一味小吃。今日一想起来它,臣妾馋得厉害,故特让那名西北师傅做给臣妾吃的。”
变脸
“快给皇上也盛一些。”她吩咐完安巧,再转过头却发现皇帝已坐下,端着她吃的那小半碗吃起来。
当着这么多奴才的面,皇帝不嫌弃她吃她吃的食物的行为,还真让绵期有些难为情。
“很好吃。”皇帝语声淡淡赞了一声,搁下筷子,拿起身后宫女呈着的静布擦了两下嘴部,抬头看了她一眼,他语气不正常地问:“只是朕好奇——这面里不会有你常吃的那药的成分吧?”
绵期没听出皇帝是什么意思,笑回道:“皇上在说什么呀?葛御医给臣妾开的伤药,臣妾自然是单独熬煮,怎会掺到食物中呢?臣妾还不至于懒到想要一举数得。”
皇帝听了,冷冽一笑,“也对,朕今天来的突然,并没提前通知你。你不可能有功夫提前准备那药吃的。”
“皇上……今日可是政事过于繁忙?怎么张口闭口都离不开‘药’字呢。多晦气呢,臣妾的伤快好了,臣妾才不要天天吃药呢!”饶是嘴上撒娇讨宠,她头上却是在冒冷汗。
皇帝的突然造访,及他看起来前言不搭后语的说辞,都让绵期隐隐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他该不知是知道她……吃避孕汤药那件事了吧?
她不敢继续往下想。
“小期?”他轻轻唤她,温柔亦如往常,只是唇角添了一丝嘲讽。
“臣妾在。”
“你喝那药汤的事,究竟打算要骗朕到什么时候!?”他爆喝着起身,双手猛抬掀翻了桌子。
食盒颠落,碗碎了,那些刚才他还夸好吃的面条撒了一地。
在场宫人无不被皇帝的举动吓得后退,面上都是一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张皇失措。
然绵期却站在之前的位置,一分一毫都未曾挪动,身前双手紧紧扣在一起,白葱花一样指甲嵌入掌心的肉里。
她何其聪慧一人,自是立时就听出皇帝所说的汤药指的是什么,不可能是葛御医后来开的伤药,指的应是避子汤。
她明明每次都特意有嘱咐星玉,药渣要倒入阁里水渠的活水中,绝不可倒平时盛污物的铁皮桶里……她想不到,这样谨慎,竟还是会被他识破?
饶是站着未动,但她却很害怕,可以说,重生以来,她从未有像此刻一样恐惧过,不仅仅是忌惮他在处理对他不利的事情的铁血手腕。
她还怕……他对她的那份好又会匆忙夭折,就好像……前世那两次一样。
可笑的是——那两次是因为子嗣不保,没想到这次居然还是因为子嗣。
见她默然,皇帝揉了揉紧绷到疼痛的眉心,回头对屋外大吼一声,“把人给朕带上来!”随即愠怒地挥退屋中所有宫人。
青安押着葛御医的肩膀上来,说是押,其实也不确切。
葛御医身上已经被血肉模糊一片,整个人虚弱到走路都不稳,她更像是被青安半搀半托走进来的。
两人旁边还跟着一名张院判,倒是毫发无损,只是上半身佝偻着,头低埋,若仔细看,能发现他的身体微微有些抖。
绵期见葛御医惨状,眸色不由暗了暗,心中不忍、愧疚。
葛御医被青安推在地上,张院判也紧跟着跪在旁边,一声虚弱,一声慌张地向皇帝行礼、问安。
皇帝冷眸一转,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葛御医,问青安:“可招了?”刚才用尽全身力气的吼声,撕裂了他的喉咙,此时的声音已然嘶哑难闻,但这丝毫未曾削弱他话中威严力度。
青安摇头,“回皇上,刑都用了,可葛御医她……除了不知道和没有,什么都没说。依奴才看,这会不会是个……”误会。
“你闭嘴!”皇帝没好气地打断青安的话,胸膛起伏着,闭起眼睛,似在尽力压抑喷薄而出的怒气,寻回往日冷静的判断能力。
好一阵过去,他终于睁开了眼睛,燥怒去了大半,但看向绵期的目色中仍旧寻不出半点活人该有的温度。
他指着葛御医,像嚼着冰一样发问:“朕问你,那避子汤可是她开给你的?”
思索片刻,绵期隐去眼中忧虑,佯作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地上伤势严重的葛御医,摆出一副不关自己痛痒的姿态,笑道:
“皇上真会说笑,臣妾根本不相信葛御医,又怎会找她开方?
先前臣妾不过看出葛御医是女子,并一直拿此事要挟她为臣妾办事。臣妾对她说过,臣妾不管因着何种缘由死了,那么臣妾就会让心腹把她是女人的事捅出来。所以葛御医才会同意
为臣妾卖命。
试问和臣妾有着这样利益联系的人,臣妾怎会把偷服避子汤这样的事交给她来开方?这不是
给了她证据,让她反将臣妾一军再脱离臣妾的控制吗?臣妾才没有那么蠢!”
当初她确实拿葛御医真正身份威胁过她,但她之所以会选定她,主要还是看重她品格可靠,不会出卖她。不过皇帝并不了解葛御医为人,所以她抹黑葛御医和自己的事情,来混淆他视线。
皇帝嘴角溅起一抹冷笑,“你伤重时,葛筠不惜暴露自己女人身份来救你,这就说明她对你
的敬重和在乎,远超她自己的生命。你们绝不是单纯因为利益才走在一起!事到如今了,你还要事事骗朕?”
“臣妾没骗皇上。”绵期灿然一笑,昳丽容颜上没有一丝慌乱,“当时她是真心想救臣妾,还是忌讳臣妾死后臣妾的人将她的事捅出来,这还说不准呢!
当时皇上那样担心臣妾,着实是她表露女子身份的好机会,葛御医是个聪明人,她深知这样做,不但不会被治罪,反而得到皇上的褒奖,摆脱臣妾对她的威胁!”
绵期说话之时,葛御医隐藏在乱发下的眼睛,一直在灼灼地望着绵期,她心中清楚,绵期装出对她很冷漠的样子,又说那些利益不利益的话,完全是为她开脱!
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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