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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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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我无力笑笑,道:“我这样子,还能走到哪。。。。。。”里还没说便被他揪起,蜷缩在被窝的身子离了暖炉,瞬间哆嗦成一团。
冰冷覆盖全身,本以为要僵硬的身体忽地一暖,却是他为我披上大氅。
“冷,穿上。”
话不多,不过我能听到他心中的关切。
打开窗户,本留有余温的手在触碰到外间空气时瞬间冻僵,麻木的指尖只能僵硬地颤动,竟感觉不是自己的。
环顾四周,还未天亮,可是满地的雪折射了一片雪白,为夜行的人当起了路灯,他环住我的腰,脚点窗台,起落间便已来到院外。
原来死士的轻功也是如此惊人。
坎在南,离处北,朱雀绊西,青龙是以困玄武。。。。。。
“我们先往北行五步,”此时乃雪天,属水,当以火驱之,“然后往西三尺,接着。。。。。。”
“出来了?”此时,抱着我的黑衣人竟有一丝兴奋。
雪又开始纷飞,迎接着第二天的来临,实在冷得受不住,也不愿躲在他怀中,索性跳下来自己行走,踩在积雪上,每一步都在颤抖,不时飘下的雪花落在我发丝上、大氅上,顺便也打落了一地的寒气。
“谁!”一路无人,却在靠近宫门时却被巡逻士兵看到,只是他还未及说第二个字,黑衣人手起刀落,一个生命就这般陨落在我面前。
妖冶的腥红晕染了一地雪白,刺鼻的腥味被掩埋在漫天纷飞中。只是那突然涌上的恶心感让我胃中一阵痉挛,忙蹲在一旁,拼命的呕出胃中的不适,哪怕只剩了黄水,也止不住翻涌而上,并且愈演愈烈的恶心感。
黑衣人见我这般,终是慌了神,连几个字都无法说出,双唇颤动,但终究无法说出他的想法。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他不仅是焦急我的情况,也在害怕,因为我们终究是逃不过大蒙之主的手。
“此时公主不呆在曲水殿床上躺着,怎的有兴致来这里欣赏‘血景’?”
不大的声音,却足以能够定了一个人的生死,我们的命都掌握在他手中,然而这一次忤逆了他,擅自出宫,我虽可以逃过一劫,但是黑衣人却难逃一死,背叛了主人的棋子只有被毁的命运。
只是这几日的相处,虽然我们没有过多的接触,但是他默默然的守护终究成了我心底的一道屏障,习惯果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我知道为了出去,我应该要舍弃所有,可是他早已成了我身边一个默默无闻却又时刻不在的影子,要我舍弃,谈何容易。
“大王说笑了,”我虚弱而无奈一笑,“倾城身体状况如何,倾城有自知之明,若此时离了皇宫定一尸两命,所以大王多虑了,只是大王若能让倾城欣赏一下大蒙国皇宫,倾城更是感激不尽。”
衣袖中,我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孤可是为公主带了一份大礼,本以为公主会乖乖的呆在曲水殿,竟不想公主竟能突破月先生的阵法,那么孤就只好‘请’公主往昆仑宫走一趟了。”皇帝话中有话,黑衣人扶着我,由众人“簇拥”着来到昆仑宫外。
“公主可看好了,孤可是特意为公主准备的。”
我心中一骇,皇帝眼中的一丝不屑深入了我内心,回头看看黑衣人,还好有他陪着,见我看他,忽然露出了孩童般天真的笑容,我心中更是一涩,棋盘上的棋子要怎样才能挣脱命运的枷锁。
“父王,公主呢?儿臣要见她。”
是紫君?此刻我正站在昆仑宫的侧门口,与大殿间隔了一道屏风,所以他们并看不到我和黑衣人。
“君儿,为君者当很辣果断,这一点你果真比不上你皇兄。”皇帝却回了他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父王,儿臣知道自己的不足,但是公主确实为儿臣的朋友,请父王放了她吧,她身体不好,如今又身怀六甲,父皇,她真得经不起折腾。。。。。。”
靠着黑衣人,我失了所有的力气,身子不能动,可是泪却仿佛知晓了我的心,顺着脸颊纷纷滑下,温热的气息在触碰到空气后瞬间化为寒气,侵入我的衣襟。
“不哭。”还是一如既往的两字成句,黑衣人虽是皇帝的死士,但是这么多日的相处,他却不似传说中那般不近人情,至少这个还是有血有肉有情的。
幸好,每次要倒下的时候都有个肩膀可以给我靠,上天还是眷顾我兰馥的。
“皇上,律清已将人带到,只是正如七王爷说得,倾城公主身怀六甲,身子骨又弱,律清虽是一介武夫,却也懂得女人怀孕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时候,还请大王能网开一面,我们有这位大人合作,即使没有公主也不会输。”
阑轩也来了,那么皇帝说得戏又是什么?
“重华见过大王。”
是他?我惊讶的几乎喊出来,若不是黑衣人及时点了我的哑穴,恐怕此刻早已冲入大殿内。
“倾钥南相?孤倒是忘了,这几日便是倾钥皇帝的寿辰,只是南相为何会在我大蒙呢?”
“重华早已不是南相,大王抬举在下了。”重华只是淡笑着,谈吐间没有丝毫卑谦与骄傲,只是淡淡的若有似无的疏离。
“哈哈哈,孤倒是忘了,如今倾钥只有一个丞相了——”
可恶,分明是在羞辱我倾钥上位无能下位平庸么!我咬紧了牙齿,暗自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出去,只有出去才能有机会推了这个王庭,让大蒙不再小觑了我倾钥。
“大王说笑了,倾钥几个丞相自是倾钥帝王说了算,倒是大王怎不担心大蒙有几个郡呢?”重华放下手中酒杯,一脸从容。
虽然一直窝在曲水,但是楚玥每晚都会来为我讲解当下情势,大蒙虽然统一了倾钥以北的广袤地域,却无法统一人心,最近南方几个郡蠢蠢欲动,大蒙不同于我倾钥,他们是一个族一个郡,大抵是这几个族不满于皇帝的统治,想要独立了。
“大胆慕容重华!”皇帝一拍木桌,回声不绝于殿内,想必是慕容触碰了他的威严。
“大王多虑了,重华今日来就是为了给大王献上一计。”
“哦?孤怎么觉得你是为了联合我大蒙举兵攻打倾钥呢?”
我看到了皇帝眼中蠢蠢欲动的欲望,但是警惕也随之同行,作为草原的王,这份警惕与身俱来,只是眼中对权利嗜血般的渴望让重华有了可机之趁。
“办法是有,只是大王能否让重华见一见拙荆?”
“公主在我大蒙皇宫自是一切安好,慕容大人也是为官者,当知道有了利益才能合作。”
重华脸上并无慌张之色,永远是那副淡然到可以让盟友心安让敌人恐慌的表情:“那重华就先为大王献上一礼。”
文章正文 一百十六 一箭双雕
皇帝大笑,道:“那倾钥的狐狸能为孤献上什么呢?”
狐狸?呵呵,皇帝的形容确实够贴切的,不过我倒是觉得这大蒙皇帝似乎更像一只桀骜的鹰,翱翔在广袤草原,又肆意地指向南方倾钥。
“平定三郡,毋须一兵一卒!”重华虽是望向高位的帝王,眼神却仿若在俯瞰着整个草原,一切,均在他的意料之中。
“好大的口气!”虽然话语间是不信,但是那份渴望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据闻大王一统草原后各方族人虔诚跪拜,唯有南方三郡一直蠢蠢欲动,若是此刻与倾钥联盟。。。。。。”
天啊,他这是要干什么!我心里一个咯噔,重华这是要联合大蒙谋逆么?
“哈哈哈,南相果真聪明,只是若你的妻子,倾城长公主知道了你的计划,你会觉得如何?”
忽略了紫君与阑轩脸上的诧异,忽略了帝王肆意地嘲讽,眼神定格在了那张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脸。
大殿忽然沉寂了,只听得外面雪落地撞击着地上积雪的声音,扑哧扑哧、咯吱咯吱,与侍卫走动时踩出的声音辉映,凌乱了我的心。
“倾城公主为我军提供的军衣倒是极为实用。”皇帝的话更是雪上加霜,我怎会不知,他是在告诉重华,倾城是倾钥的长公主,并不一定会站在你身后。
“拙荆对于面料方面确实自有一套,就连倾钥先皇都赞口连连,大王若是喜欢可去复香染坊下单,相信拙荆还会有更好的面料问世。”
紧握的拳头忽地一松,我诧异看向身后的人,他眼中的担忧溢于言表,心中一暖,至少还有一个不会伤害我的人在呢。
“父王,公主不过是被倾钥遗弃的棋子,儿臣恳请父皇饶恕她,放她回江南修养。”紫君自始至终没有抬头,我看不清他什么表情,但是我敢肯定,他是抱着赴死的决心决定与皇帝一抗,为的不过是我的身子而已。
“大王,阑轩有一言,”阑轩见大王脸上横生的怒气,立刻挡在紫君身前,“其实慕容大人的建议很好,大王只需拿下南方三郡族中至宝即可,我大蒙每个族都信奉镇族之宝,那三族敢和大王叫嚣,不把大王的权力放在眼中,不正因为当初先王特赦他们可自行看惯镇族之宝么,若是大王废了这条令,将宝物夺回,末将认为毋须担忧他们还会叛出大蒙。”
殿内又一次陷入死寂,站久了,双腿逐渐麻木,身上越发的冷,就连拉紧了大氅还是无用,黑衣人见此便将自己的外衣也加在我身上,但还是无法驱逐刺骨冰寒。
“谢谢,我好像站不稳了,再让我靠一下。”声细如蚊,却是我使出了吃奶的劲。
黑衣人没有说话,却是将我抱入怀中,靠着靠着眼睛却不住打起了架。
“七儿,律清,你们!”皇帝恼怒,却不是反对他们的提议,而是他们两个,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一个是倚重的臣子,却一个个向着倾钥这只狐狸,让他一国帝王情何以堪。
“大王,其实这个提议对大蒙来说百利而无一害,”重华紧接而道,“大蒙在巩固权利之时也毋须担忧倾钥那位挥兵相见,一举两得,大王为何而犹豫呢?”
重华的计划确实够好,因为大蒙帝王确实需要不废一兵一卒取得南方三郡绝对的忠心,但是这个计划也存在着隐患,慕容既然能够对三族之宝垂手可得,那被他隐藏了的实力究竟有多大?
更重要的是,他的计划亦在让大蒙忙于自己的内政而无暇顾及倾钥之事,正好趁此时机完成大业。
意识渐渐归于虚无,腹中忽而的绞痛又让我一阵清醒,我就在忽睡忽醒间感觉到大殿内传来的惊呼,之后便陷入一片昏迷中。
等我醒来之时发现已不再是曲水殿的大床,而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醒了?”转头对上的却是重华的眼,布满眼的红血丝在昭示着主人的疲惫。
“。。。。。。”我动了动身子,发现沉重地犹如挂了千斤重石。
重华伸手为我掀去额头的毛巾,笑着握着我的手说:“没事了,以后断然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不。。。。。。要。。。。。。”不要去篡位了好吗?我们去湘妃竹林旁就这么相依偎着过完这一生好吗?我不管什么兰家什么长公主了,你能不能也不要那么大的权力了?
有好多话很想问,可是张嘴后才发现,原来就连嘴都与我对抗,无力的与它置气,却被重华发现。
“不要多想,我们明日就回尹庄,可好?”
回尹庄?我不是在做梦吧?
“呵呵,不相信么?”重华宠溺着将手附上我高耸的小腹,“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要为我们的孩子想想,大蒙敕勒一年中大半时间气候极为寒冷,你的身子本来就不好,现在又怀了孩子,若是有个什么闪失生命垂危的可是你自个儿。”
说来说去,你还是只顾着担心你的孩子,我的生死恐怕是你最后才会考虑的吧!不知为何,这种想法不可遏制的进入我大脑中,无止尽的蔓延、扩散,直到胸中烦闷疼痛将我带回了现实。
重华忽然紧握着我的手,说:“又在瞎想了是不是?我慕容的妻儿可不是他大蒙能欺负得了的,明日我们即可启程回尹庄,以后什么事都不用管了,你只管在尹庄养伤待产,剩下的事都交给我。”
若是能将他一辈子都困在尹庄该多好!
重华果真没有骗我,第二日午后,紫君便带了府中的兰馥草前来。
“兰儿,虽然很不愿意,但是你这身子如今这般的样子我看了更心疼,所以你快点养好伤,等到天气回暖时再来我府中玩。”
接过兰馥草,它的生命还是一如既往的蓬勃,倒是我,来了一趟大蒙后更像垂暮的老人,身子骨越发的薄弱。
“紫君,谢谢——”除了这声谢谢,我不知该说什么,对于他,我始终亏欠的便是这声他最不喜的道谢,“无论以后大蒙与倾钥是否会兵刃相见,你都是馥儿最好的朋友,此生不变。”
我能允诺的也就此而已。
告别一行人,最后将信塞入阑轩手中。
“阑轩,谢谢你对承儿的照顾,这封信替我交给他吧。”
“好,成儿这孩子一直好学,假以时日定能成为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才。”
“成儿是谁?”此时重华正好经过我们,牵起了我的手。
“你说弈成啊,他是公主带回的孩子,虽然在公主身边为仆,不过极为聪明,本将看了着实喜欢,所以从公主那挖了来给自己收了个徒弟。”
“呵呵,馥儿还是这么爱管这闲事。”
车的轱辘声将我带入了那个朝思梦想的家。
文章正文 一百十七 再回尹庄
倾钥一百四十七年十月,大蒙大雪纷飞,寒气泠泠。
一路南下,气温逐渐回暖,但是我却依旧蜷缩在马车中,身边三个暖炉不停地释放热气,温暖了一个马车却无法洗去我身上的冰冷。
大蒙已大雪纷飞,尹州却还停留在霜叶染红之际。尹州郡的大街上,一辆朴素却舒适温暖的黑木青幔马车徐徐前行,我伸手勾起窗帘的一角,恍惚间仿佛依旧身在尹庄,从未离开过般,这条大街,我曾走过无数次,马车经过复香染坊,似乎比离开时更加热闹。
微冷的风拂进车内,突然打了个喷嚏,身后之人拉下帘帐,为我裹紧了兔毛大氅。
“身子畏冷就不要打开帘帐,虽说江南还是秋季,吹的风也越发的冷。”
我依言缩在他的怀中不肯离开,浅笑着回望他,说:“ 这里还是依旧的热闹繁华,北方却是行人寥寥,被战争累及,冷清之至。”
“都道尹州是倾钥除皇都外最富庶的一方,因尹庄而闻名于整个天下,果真,纸醉金迷因它而写。”
“冷——”我干脆窝在他怀中,即使马车行至尹庄门口也不愿下来。
他见我不动,便叹了口气,说:“到了,我们下去吧。”也不等我反应,便将我拦腰抱起。
今年的尹庄似乎比以往更大气、繁华。
我微微眨眼,俏皮一笑,道:“莫不是舅舅今年生意直上青天了?”
“你这丫头,”舅舅宠溺地拉了拉我的手,我却能感觉到这双越发苍老的大掌正在颤抖,“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漠然,舅舅最欣慰的莫过于我还平安的活着。
“你个死丫头,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捎封信,大蒙天气寒冷,你从小在冰湖中冻坏了身子,怎么受得了那里的气候。。。。。。”大表哥拉着我便是一通训,但是说着说着,我却瞧见了他微红的眼角。
“ 风旭表哥,馥儿这不是好好的么,不要难过。。。。。。”
“先进屋吧,虽然外面不冷,但是馥儿身子骨不好,不要多吹了风。”直到风离说话,我才定定望着他。
“风离表哥。。。。。。”再见,却不知何言,我与他,终究隔了一道屏障。
“馥儿既然来修养就好好住着,什么都不要想,反正馥儿最熟悉的便是这里,不是么?”
风离表哥的话总让我有一股若即若离的感觉,我这是神经过敏了么?
“对对,瞧我这老糊涂,”舅舅擦了擦眼角,随后对慕容道,“多谢慕容大人送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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