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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董鄂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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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章 东窗事发

大家又说笑了几句,青缡因怕慈宁宫不见了公主;闹将起来;便匆匆地回去了,恪贵人不便大清早地便在承乾宫久坐,也要告辞,临走时又回头对淑懿说了一句:“听说我们那位康嫔娘娘快到日子了;这几日宫里宫外正为这事忙活着呢;嫔妾也不好常来;娘娘只依着各宫娘娘的例;该赏赐的赏赐罢;那一位不是个省油的主儿;她又是皇后的人,别叫她拿住了娘娘的不是,去皇后那里说嘴。”

淑懿微笑道:“我心里有数,多谢你提醒!”

恪贵人说了几句,也离开了,淑懿看着她在晨曦里渐渐淡去的背影,纤纤弱质,细腰如柳,似柔花临水的细碎影子,油油地飘然而行。

慈宁宫落了一地的碎瓷片,茶叶混着浓重的药气,弥散在微凉的空气中。苏茉尔给孝庄捧上的老君眉,金珠才端来的安神汤,都被孝庄尽数摔在了地下。

若换作旁人,在自己宫里发发脾气,也是平常,但苏茉尔知道,孝庄如此大发雷霆,那是直的怒发冲冠了,她从科尔沁起就伺候这位格格,这些年来,孝庄也只有两回,这样地怒不可遏过,前一回,当然是为着她的姐姐海兰珠。

苏茉尔躬身不语,半日来只是默默,金珠这些伺候孝庄年头稍长些的宫女都有数,几年来,每当孝庄略有不快时,旁人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只有苏茉尔敢谈笑风生地劝慰孝庄,有时还会毫不在意地指出孝庄不公允的地方,可这一次,孝庄发了这半日的火了,却见苏茉尔半句闲话也不敢说,这些人便知道,孝庄今日的火气非比寻常,一个个如同走在钢丝炭火上,连喘气儿都是小心翼翼的。

又挨了两顿饭的工夫,苏茉尔见孝庄逐渐均匀了气息,方敢稍稍挪一挪足,支在脚背上的一块较大的碎瓷片“叮呤”一声响,倒在药渍斑斑的青砖地上,苏茉尔道:“太后,‘气伤肝,恼伤肺’,太后就是有再大的不如意,也要当心自己的身子,皇上还这样年轻,没了您辅助不成啊!太后您忘了,咱们从科尔沁、盛京到入关进京,一路是多么艰难才走到今天的……”

她的话说得极慢,几乎每说一个字,都在紧密地注视着孝庄的脸色,孝庄听了她的话,大半辈子的辛酸甘苦一齐涌上心头,眼眶里两粒灼热不停地打着转,她叹了口气,脸上的阴沉终于和缓,只留下一层单薄的憔悴,苏茉尔知道方才说的话,已经入了孝庄的心,便走到她的面前,轻轻抚着她的后背,道:“太后消消气。”

孝庄的黯然中透着深沉的倦意,叹道:“并不是哀家存心要争这一口气,实在是这桩婚姻事关国体,哀家已经答应了孙延龄,若是到了时候交不出人来,大清的信义何在,皇上的君威何在啊!”

虽然是深秋,孝庄的额角上还是沁出密密的汗珠,苏茉尔拿过玛瑙柄的朱砂泥金纨扇,替她轻轻的扇着,孝庄慢慢地平静下来,抚弄着珠灰色宫装上的写意花纹,一点点理清了思绪。她端出白瓷釉下彩的福寿茶碗,呷了一口金珠新递上来的热茶,然后长长地舒了口气,沉声道:“唤青缡进来!”

其实青缡就候在殿外,慈宁宫里无故走失了和硕公主,公主身边的下人谁也跑不了,当初四贞十分担心自己走后青缡的安危,毕竟青缡是她形影不离的贴身宫女,曾经劝过青缡不要回宫,青缡只说叫四贞放心,又安慰四贞说孝庄一向宽厚,不会十分苛责她们,四贞无奈之下也只得放青缡回去。

青缡这时听到召唤,缓步进殿,先向孝庄行个礼,道了万福,孝庄看也不看,碗盖轻轻一撂,发出清脆的一响,幽幽道:“四贞住的地方还算舒适吧?”

这一问,倒激得青缡浑身上下不由自主地一凛,她设想过千百种可能,孝庄也许会问“最后一次见到公主是什么时候”,也许会问“公主逃到哪儿去了”,青缡把这些问题的答案在心中过了几十遍,力求做到天衣无缝,可是没想到太后召她进来,也不发脾气,也不责备于她,却问了这样一句,似乎四贞不是逃出宫外,而是被她这个太后风风光光地嫁出去的一样。

青缡无言以对。孝庄冷笑一声,道:“你果然与这件事有干系的!”

青缡这才明白,孝庄方才是出其不意,先探得了她与此事有无关系,过后她就是想推说不知,也没人会相信了。然而想到这儿,青缡倒是心神一定,横竖不过一死,她只咬紧了牙关,不吐露一字半句便是,恍惚中,青缡只想到了尚方司的七十二道刑罚,若实在抵受不住时,便咬舌自尽,也算是全了她侍奉公主一场的情分。

孝庄见她一脸无惧之色,对她的心思,也猜出八九分了,只淡淡挑眉道:“哀家知道你的心思,你放心,尚方司那个地方,不是你去的。”

青缡真的心虚了,孝庄不愧是在宫里熬了大半辈子的,能够在瞬间猜透人的心思。孝庄当然也不傻,她知道事已至此,跟这些奴才较劲,也捞不回四贞来,还不如另择他路。

青缡磕了个头,平静道:“皇太后恩德浩荡,奴婢承受不起,奴婢未能恪尽职守,以致公主走失,奴婢罪该万死,请太后责罚!”

孝庄一扬手,苏茉尔递过雕着团龙细纹的银亮的水烟袋,孝庄深深地吸了一口,定了定神,道:“你也算个忠心的奴才,哀家素来喜欢忠心的人,所以虽然你有大罪,哀家并不想惩罚于你,哀家只求你能对我说几句真心话就是。”

权倾宫廷的皇太后如此放低身段,叫青缡真是难却其情,苏茉尔无声地立在一旁,默默地想,孝庄这几十年来练就的怀柔功夫,一旦出手,便是避无可避。

青缡歉疚道:“奴婢不敢不说真心话。”

孝庄蔼然点头,哀戚道:“你以为只有你挂怀公主的好歹么却不知哀家从她那么小,就把她带在身边,为她操碎了心,哀家的心里,疼她的心,比疼皇上的心还重些。俗话说:‘生娘不及养娘大’,可现在她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连说都不说一声,你叫哀家怎能不伤心?”

青缡不禁泫然而泣,道:“太后千万别这么说,公主往日常跟奴婢说,太后与她如何母女情深,奴婢相信公主就是出了宫,心里也一定时时挂念太后的。”

孝庄捶着雕云花梨炕几,涕泗交流道:“那么她怎么能这样狠心?难道哀家对她十几年的呕心沥血,还抵不上她与博果尔这点情爱么?哀家怎么都接受不了!”

说着,悲痛欲绝,苏茉尔见状赶紧上前,抽出一条香色素面绢子来,替孝庄拭泪,一面劝道:“太后莫要想得太多,奴婢看四贞公主并不是这样无情无义的孩子!”

青缡从未见过孝庄这样悲伤,也惶急道:“是啊,太后,公主也十分牵挂太后的,只是公主确有难言之隐,实在难以向太后说啊!”

孝庄一瞧这情形,还不是等于青缡亲口承认了,四贞出走的事,她的确知情么?因问道:“什么难言之隐难道哀家作为她的额娘,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叫哀家知道的?”

青缡想想也有道理,因直言不讳道:“公主已然身怀六甲,实在不能再嫁给孙延龄了!”

这事倒把孝庄惊住了,她虽然知道四贞与博果尔的事,却想着凭四贞的聪明,事后也该知道服用避子汤,避子汤虽为宫中禁物,可自古以来只要有心,这宫里就没有什么是真正能禁得住的。

为何又会作了胎?难道这是博果尔的主意,想以此来彻底断了四贞远嫁广西的可能?

孝庄不禁一阵愠怒,可她知道此时不是发怒的时候,四贞有孕,如果她没有逃出宫去,她当然可以凭借太后的威势,逼迫她落胎,可她怀的是襄亲王的孩子,懿靖大贵妃的孙子,若传扬出去,只怕懿靖大贵妃会不顾一切地与她斗到底!

阿霸垓旗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觑的。孝庄先前不愿四贞出嫁也好,后来希望顺治纳她为妃也好,还是让四贞依照婚约嫁给孙延龄也好,都是依形势而定的策略,目的永远只有一个,就是巩固皇权。若是为了笼络孙延龄,而得罪了阿霸垓旗,实在是得不偿失,可如今的难题是,她已经答应了孙延龄,说出的话覆水难收,这个残局该怎样收拾?

孝庄看了看青缡,一个计划渐渐在她头脑中形成,她重又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金珠早已续上了新茶,喝在口中便是一条热线直落进心口里,孝庄脑海中那条线也更加清晰了。

孝庄悠然道:“原来如此!这孩子怎么什么事都瞒着哀家,我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怎么也会想个法子,回绝了孙延龄,可如今答应了,又是以皇帝的名义下旨允婚的——唉,”孝庄以手支颐,似乎十分头痛的样子,“真真是为难死哀家了,这时候难道叫哀家从云彩里捞出一位公主来,嫁给孙延龄么?”

苏茉尔几十年来与孝庄形影不离,对孝庄的举手投足都了如指掌,此时听孝庄这样说,便适时的接了话茬儿道:“其实孙延龄执意要娶四贞公主,也不过是贪图和硕公主的名望而已,如今我们依样嫁一位和硕公主给他,想必便可以将此事抹平。”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佳节呀,别人休闲我码字,亲们请多支持一下吧,谢谢啦~~~~~~

正文 第七十一章 脱离险境

孝庄恍然地看着苏茉尔;而后颓然摇头;道:“先帝的几位公主早逝的早逝;嫁人的嫁人;余下的几位;还不满十岁,如何能嫁为人妻?唉,除了端慧公主①还算年长些的;可是偏偏当年先生说她八字硬,需到外祖家养上几年才成,且不宜婚嫁过早。”

端慧公主是先帝的庶妃那拉所出,那拉氏早亡,只留下端慧一个女儿,当年那拉氏在世时,与孝庄十分交好,孝庄念着旧日情份,便将她遗下的女儿,抚育在自己身边,一直养到八岁,后来先生为端慧公主拆八字,说她命中克父母,最好能出宫生活一二年,孝庄虽然舍不得,但她素来在这些事上不敢怠慢,也只得将端慧公主送至外祖家里。

端慧公主出宫之后,还时常地写书信来,在她心里,早已认定孝庄才是自己的母亲,孝庄自也将她视苦己出。

苏茉尔道:“历代公主皆是由皇帝册封而来,一经册封,即为事实,即便是皇家血脉,若德行有亏,同样可以废为庶人,就如先前太宗皇帝的第三女哈达公主;即便不是皇家血脉,也同样可以册封公主,四贞公主不就是现成的例嘛!”

孝庄缓缓点头,道:“你说得却也不错,只是如今若告诉孙延龄四贞公主走失了,就算现封一位公主嫁给他,只怕他这位广西将军也未必肯干休,到时候三藩再趁机挑拔……”

苏茉尔沉思片刻,道:“奴婢有个大胆的主意……”话未说完,先向殿中环视一遭,孝庄扬一扬脸,殿里的宫女太监立时机灵地退了出去,只远远地守在殿外,苏茉尔又道,“横竖四贞公主的真容,也只有宫里的几个人见过,如今就算宫女太监,只不在慈宁宫近身伺候的,谁又认得真正的四贞公主长得什么样儿?广西又远在千里之外……”

孝庄眼角一飞,赞同道:“你说得果然有理,只是此人必须与四贞年貌相当,还须熟悉宫中的一些事,不然孙延龄也是个精细人,一旦露了马脚,可是通天之祸!”

青缡自幼侍奉四贞,能够在慈宁宫得脸的宫女,哪里是等闲之辈?听得孝庄与苏嬷嬷这一唱一和,早已明白了孝庄的意思,她心思一转,这总比去尚方司生不如死要好许多,当下便重重叩了个头,道:“太后,四贞公主走失,奴婢难辞其咎,若蒙太后不弃,奴婢愿代主而嫁,以补偿奴婢的过失。”

她说得波澜不惊,孝庄却是重重地放下心头一块巨石,方才她与苏茉尔唱的这出双簧,目的便是让青缡心甘情愿地远嫁广西,不然,就算强逼她嫁过去,她若是来个玉石俱焚,到时候失面子的还是皇帝。

孝庄百感交集的样子,眼眶里蓄满泪水,亲自上前扶起青缡,道:“我的儿,你帮了皇上一个大忙,哀家不知如何谢你——只是从此要委屈你,山高路远地嫁到那里去,只怕从此难见家人一面了!”

青缡也哭道:“太后这话,奴婢如何当受得起,奴婢既入宫为婢,一身一体便都是主子的了,如今能为太后皇上分忧解劳,是奴婢的福分!”

孝庄一把将青缡搂在怀里,道:“你放心,你的家人,哀家会为你照顾好他们,公主的事,哀家也不再追究!”

慈宁宫内外一片死寂,空洞的寂静使得周围的粉墙碧瓦,朱漆栏杆仿佛都变成了酥的,软溶溶地要化成弧形,苏茉尔望着这一幕母女情深,涩涩地笑了。

一月之后,皇帝亲自送和硕公主孔四贞出嫁,只是孔有德的旧部,并未随同前往,据说四贞公主嫁给孙延龄后,自恃出身皇家,严格执行大清公主对额附“非召不得入”的律令,孙延龄娶了娇妻,却碰不得美人儿的一根头发。

多年以后,三藩起了变乱,吴三桂起兵反清,并引诱孙延龄起兵响应。延龄首鼠两端,犹豫不决,后来吴三桂派吴世琮袭杀孙延龄,“三藩之乱”被平定后,和硕公主孔四贞才辗转返回京师,然而积年的忧伤郁结,已经令她病入膏肓,不久病逝,葬于京城的公主坟。此是后话。

秋意渐深,偶尔有一两片黄叶贴在玻璃窗上,旋即又轻轻落下。顺治因嫌冬日寒冷,淑懿又临盆在即,特意命人将雕花窗扇皆镶上玻璃。

淑懿这里正为四贞的事悬心,忽然慈宁宫里传出话来,说四贞公主已择定了下月二十六出阁。淑懿听了这个消息,手一松,指间拈着的一枚冰糖核桃粘倏然落地,只觉脊背隐隐发凉,慌里慌张地再遣云珠去打探消息。

一时云珠回来了,附在淑懿耳边说了一回,淑懿惨白的脸色才渐次转为红润,冰凉的赤金嵌紫水晶粒护甲,贴在额上,只觉得又冷又腻,一摸额角,才觉出密密地汗珠,早已经将向绺碎发粘在额上。

心头骤紧,只觉得连带腹中都在翻江倒海,她不禁忙乱了起来,按御医说的,还有十几日的工夫,才会临盆,难道是近来心力交悴的缘故?她忙叫云珠扶她去榻上歪着,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觉得平静了许多,又挨了一刻,见无异状,淑懿才渐渐地放了心。

才要起身叫云珠摆午膳,只听承乾宫外通传一声:“太后传娘娘去慈宁宫说话呢!”淑懿眉心又是一跳。

来的是慈宁宫的大宫女金珠,云珠在寝殿里伏侍淑懿,没能赶出去相迎,皎月这时却正坐在院子里,一针一线地扎花儿,看见金珠在门外若隐若现的烟绿色袍角,忙放下绣花绷子,笑逐颜开请金珠到屋里来坐。

金珠一向与云珠交好,见皎月这样热情,也不好不领情,便随她进了承乾宫,云珠早已含笑迎了出来。

金珠见了淑懿,先请了安,淑懿镇定问道:“快近午膳时分了,太后可是召臣妾前去陪膳!”

金珠摇摇头,想着淑懿素日待她也不薄,便凑到淑懿面前,悄悄地笑道:“论理,奴婢不该多嘴,其实是太后把端慧公主接回来了,要各宫的娘娘小主们都去会一会呢!贤妃娘娘心中有数就成了!”

淑懿这才略略安心,端慧公主出宫时,顺治还没有选秀,因此宫里这些嫔妃,多半倒是没见过端慧公主的,淑懿原先只听人说端慧公主虽非孝庄亲生,然而聪慧孝顺,自幼被孝庄抚育长大,极得孝庄的宠爱,自从雍穆公主和淑慧公主出嫁,端献公主夭折后,孝庄便极疼爱这个养女。如今既然从外祖家接回来了,召嫔妃们前去认认亲,也是应当的,只是四贞的事尘埃未定,淑懿总还是有些心虚,这位太后的手腕儿,淑懿前世可是见识过的。

淑懿上下瞧了一眼自己的锦缎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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