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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董鄂妃-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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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秋贵人可真是个心内没成算的,方才顺治说了句“不得好死”,孝庄还嫌晦气,不许他再说呢,此时秋贵人却又再重复一遍,她一面说,一面不住地用眼锋去瞟淑懿。
淑懿这时再也不得不为自己争辩了,敛衽跪下,道:“太后,皇上明鉴,大格格之事,臣妾心可对天,若在座之人有人不信的话,臣妾愿将方才喂给大格格的食物再尝一遍!”
说着,便真要回身试菜去,孝庄半阖着双目,沉吟道:“罢了,哀家知道,此事与你无关!”
这句话虽不高,却震得满殿皆惊,其实方才那一场纷乱,不仅是为着大格格中毒,更因为大格格中毒,是吃了宠冠六宫的贤妃给她吃的东西,那些看热闹的人,多半倒是冲着淑懿来的,关键时刻,一言九鼎的孝庄,一句话解了淑懿的嫌疑,众人怎能不吃惊?
人人都知孝庄的话不是随便说的,尤其在太医还没来,尚未对大格格做出定论的时候,可是素日那些妒忌淑懿得宠的人,依旧不能甘心,皇后这时出言打圆场道:“既有皇额娘为贤妃的清白做证,固然是没错的了,只是不知皇额娘何出此言,不如趁这时大家都在,解说一番也好!”
孝庄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沉沉道:“很简单,方才贤妃给大格格吃的每一样东西,她都一并吃过,就连那六安茶,大格格喝过之后,贤妃也接过来,自己喝了一口!”
殿中有些心思缓慢之人,此时尚未明白,为何孝庄竟对贤妃的一言一行瞧得那样仔细。然而淑懿心里清楚,孝庄瞧她瞧得仔细,只不过为了考验她,宫中嫔妃为了表示对皇子公主的关心,也会如淑懿这般招待饮食,只是并非出于真心,皇子公主们用过的东西,立即就会着人丢弃,淑懿方才却与大格格共用碗碟,显然不是做给众人看的。
正在纠缠不清之时,苏茉尔带着太医来了,给大格格诊过脉息后,一拱手道:“大格格中毒时间短,且立即喝了绿豆汤解毒,毒性尚未深入脏腑,臣开两剂解毒的药方,发散发散,慢慢调养着,应无大碍。”
孝庄和顺治都松了一口气,顺治忍不住又急咻咻地问太医道:“那么大格格中的是什么毒,是如何中的毒,你速速给朕查清楚!”
太医一个愣怔,顺治是要把太医当提刑官使么?孝庄对儿子的急躁显然也是不满,因缓缓说道:“大格格没事就好,剩下的事,慢慢去查,夏太医也是太医院的老人儿了,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的。”
夏太医听了孝庄的话,不敢耽搁,因大格格只吃过淑懿案上的菜,夏太医便将淑懿面前那一碟碟精致的菜肴,一一用银针查验,却并无异状。
这回孝庄也有点不耐了,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夏太医,问道:“可有什么结果?”
夏太医额头上不知不觉就沁出了汗珠子,瑟瑟答道:“回太后的话,贤妃娘妨的菜肴,茶水和酒,老臣都验过了,并无毒性!”
顺治急躁地紧紧握拳,碧莹莹的一枚绿玉扳指将手指勒得煞白,他忿忿得捶打紫檀大案,斥道:“蠢才!那么大格格中毒昏迷不醒,又是怎么回事!”
夏太医诚惶诚恐,忙伏地请罪道:“皇上息怒,大格格中的是一品红的毒,通常情况下,这毒是可以被银针检验出来的,可是,可是……”
孝庄见夏太医被顺治几句重话吓得不知所措,因从旁安慰道:“夏太医不要惊慌,哀家并没有催你,你慢慢再去查来便是!”
夏太医这才惊魂稍定,喘了口气道:“是,待臣再去验来。”
端顺妃一直在静静听着,这时眸中一亮,向孝庄说出了她的猜测:“臣妾斗胆,太医既说大格格是中的一品红的毒,如今宫中的一品红虽不多,司苑房却也是曾栽培出几盆的,是不是大格格觉得那花儿好看,用手去摘,将汁液沾在了手上?适才贤妃姐姐喂给大格格的可是手抓肉。”
夏太医听了,甚觉有理,忙用银针去验大格格手指,果然,一枚白亮的长针立时通体变作乌黑,夏太医回身拱手,回道:“娘娘说得果真不错,毒液确实在大格格手指上。”说罢,长长地透了一口气。
顺治也吐出一口浊气,揉着微皱额头道:“如此,倒是陈氏没看好孩子了!”
陈氏从方才听到端顺妃的一番猜测时便颤颤不已,这时看到猜测又被夏太医证实,更是害怕,屈身跪下道:“皇……皇上,臣妾平日总是对大格格说不可乱碰宫里的花儿朵儿,她……她也是极听话的……”
“可是她才那么小,你做额娘的不看住她,她就难免去碰那些有毒的东西了!”顺治铁青着脸色道。
寂寂的大殿里传来爽脆的笑声,淑懿一抬头,见是妹妹贞妃捂着嘴儿笑道:“臣妾看这事全怪在陈姐姐身上似也不妥,仿佛刚才大格格还摸了一样东西,大伙儿都忘了!”
众人正在百思不解之时,陈氏的口中低低讷出一句,“义甲?”
她话音虽低,但恪嫔自幼学音律的,自然耳力极好,虽然离得远,却立时听了进去,她生性不善婉转,此时只干脆地说道:“无稽之谈!难道本宫会往自己的义甲上下毒?”
贞妃的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道:“妹妹别往心里去,姐姐就是这样心直口快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了出来,若有冒犯妹妹的地方,姐姐给你赔不是了!”
淑懿在心里冷冷一笑,她知道淑嘉从来不是嘴快的人。
然而秋贵人逮着那么大一个故事,怎肯轻易放过?字字如钉地说道:“恪嫔自然是不肯给自己下毒的,但是方才是太后说了大格格要用琴,才令你回宫取的,而且恪嫔姐姐也是热心,不光取来了琴,还带了义甲过来,好像这事儿太后并未吩咐姐姐吧!”
恪嫔忍了秋贵人大半日了,这时见她句句要将自己置于死地的说法,眼中喷火道:“本宫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有本事,立即把害大格格的真凶拎出来,自己没本事,就少在这里搅局!”
恪嫔也是气急了,一口一个“本事”,她也知道秋贵人处处与她为难,无非就是不忿她一个升平署的乐工,竟然晋为一宫主位,是以恪嫔才拿出这话来堵她的。
可既然事情被掰置成这样了,恪嫔的义甲就不得不验,孝庄无奈道:“恪嫔,这也是洗清你的好法子,不如就叫夏太医给你验一验罢!”
恪嫔一脸凛然无惧,也不管当着太后皇帝,拿出那只烟绿绘五彩云纹的荷包,就掷在了夏太医前,夏太医打开一验,果然有毒!
这回秋贵人得意了,咯咯笑道:“哎呀,姐姐的义甲是从徐夫人那里淬过了才拿来用的罢!”
徐夫人是战国时一位制毒名家,荆轲刺秦王之前,便是将匕首送到他那里淬毒的,秋贵人说这话,不过是引经据典,在恪贵人面前显示自己出身良家,可是恪嫔偏偏知道这个典故,她原本在顺治面前就有过故事,后来经淑懿劝阻才未能成事,这时听了这话,虽然说者无意,但听者有心,恪嫔又气又恼又后怕,一张雪白的脸儿刹时涨得通红。
淑懿是知道前因后果的,这时便为恪嫔分说道:“仅凭义甲上有毒怎能就定了恪嫔有罪,这义甲可是恪嫔的心爱之物。”
恪嫔亦从容道:“臣妾自幼学筝,这筝就是臣妾的姐妹,臣妾就是害人,也不会拿她去害的。”
贞妃眼波流转,笑道:“可不是么!再说方才给大格格配戴时,恪嫔也是碰过义甲的!”
作者有话要说:庆国庆,别人放假我码字,不容易啊'抹泪'亲们多支持,多评论,谢谢╮( ̄▽ ̄〃)╭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幕后狰狞
这哪里是为恪嫔说话;分明是在提醒旁人,恪嫔与大格格都碰过义甲;可为何大格格中毒,恪嫔却安然无恙;恪嫔只得如实答道:“臣妾素来不喜羊肉的膻气,所以方才并未吃那碗手抓肉!”
皇后静静坐在凤案之后;这时才徐徐地开了口,道:“这话倒是实情;恪妹妹是汉人;一向不受不了牛羊肉的腥味!”
简直是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孝庄一向喜欢干脆爽利的女子;便是四贞这位汉人义女;也是看重她的豪侠之气,眼睛里最瞧不得那些扭扭捏捏的惺惺作态;皇后此言一出,纵使今日恪嫔洗清罪名,在孝庄眼里,也留不下什么好印象了。
孝庄正色道:“出了这样的事,哀家不能不查,恪嫔你先回咸福宫去,没有哀家的懿旨不许出宫,等这事查清之后,哀家自然会给你一个交待。”
恪嫔是个明白人,知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向孝庄告了退,回宫去了。
出了这事,人人都意兴阑珊了,淡淡地饮了几回酒,也就散了。
淑懿扶着云珠的手慢慢往回走,云珠一脸愁容,皎月憋了半日,终于忍不住问道:“格格为何还是这样不紧不慢的,咱们得想个法子救救恪嫔才成啊!”
淑懿看着远远几片枯叶,随风贴地卷了过来,籁籁有声,平静道:“着急有什么用?”又看了看皎月和云珠,道,“有人比咱们更着急,只怕是现在,早有人等在承乾宫求我相助了,所以本宫才要想个四角俱全的法子。”
皎月心急,眼中一亮,忙问道:“那格格可想出来没有啊?”
淑懿还未开口,云珠就在一边笑道:“自然是已经成竹在胸了!”
淑懿带着二分惊诧瞥了云珠一眼,假嗔道:“鬼丫头,就你伶俐!”
云珠倩笑道:“不是奴婢伶俐,是方才娘娘想得太入神,不知不觉就带了三分笑意在脸上,看到娘娘的笑意,奴婢就知道,娘娘已想出主意来了!”
皎月拊掌道:“果真么,格格?快说来听听,叫我们也长长见识!”
淑懿啐道:“瞧你们这火急火燎的劲儿,这会子着什么急?且回了宫再说!”
还没走到承乾宫,就有一个小宫女在门口探头探脑的,远远地瞧见了淑懿的身影,疾步跑过来,悄声道:“娘娘,咸福宫的青缇姑姑等了娘娘好大一会子了!”
青缇!果然不出淑懿所料。
淑懿扶着云珠的手,缓缓走进正殿,青缇却不是在小宫女的值房里相候,这大冷的天里,只立在门前,虽说是午后,还有一星儿淡阳挂在天上,却敌不过卷地而来的朔风,青缇虽说穿着玉色软缎的厚棉袍子,却也冻得瑟瑟发抖,两只手不住地搓来搓去。
淑懿不禁埋怨道:“怎么不请到值房里去,只顾着你们自己守着火盆暖和了!”
小宫女才要出言解说,青缇跑过来,“扑通”跪下道:“娘娘别怪她们,是奴婢要在这里等娘娘的,恪娘娘如今身陷险境,这宫里除了娘娘,又有谁能救她?”
淑懿早就猜到,孝庄虽然禁了恪嫔的足,却并未禁止她的下人出咸福宫,这本身就是留了余地,恪嫔身边这些人里,最着急的自然是大宫女青缇了,谁都知道,各宫的大宫女与所伺候的娘娘小主之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更何况恪嫔对青缇一直不薄,青缇必然要想尽办法救恪嫔的。
淑懿含笑道:“能救你家娘娘的不是我,而是你!”
青缇一时怔住,但她是个聪慧的女子,随即眸光一亮,惊异道:“难道娘娘已有了良策?”
淑懿因笑道:“你这样在冷风里站着,若是吹病了,本宫便是有再好的良策,又如何施展得开?咱们还是进去说罢!”
说着,早就立在门口的小宫女打起大红猩猩毡的帘子,淑懿吩咐皎月拿个脚踏来,赏青缇坐了,又叫云珠笼上两三个火红的炭盆,再去浓浓地煮一碗姜汤来,给青缇喝下去,祛祛寒气。
青缇受宠若惊,推辞道:“何敢劳娘娘如此操心!”
淑懿端起小宫女早就备好的红枣莲子茶,喝了一口,道:“你虽不在我宫里当差,可我与你家娘娘的交情,你是知道的,我待你,自然也是同云珠她们一样的,你只管受用去罢,只怕你从慈宁宫回来,还没好生吃上一口饭罢,我的小厨房里有昨夜煨着的人参鸡汤,过会子在这里吃上一大碗热乎乎的鸡汤面,养足了精神,好救你家娘娘去!”
青缇被淑懿说得一头雾水,却见淑懿气定神闲,于是也不敢十分地显出着急来,因问道:“娘娘可是说叫奴婢去救我家娘娘?奴婢若有那个本事,自然是赴汤蹈火也肯的,可是只怕不成?”
淑懿又喝了一口莲子茶,茶汤因是热的,那红枣的清甜弥漫在喉间,倒勾得她有些饿了,才想起这闹心的满月宴上,她还真是没好生吃东西,青缇这里,她决定速战速决,点手将青缇招到身边,附在她耳边上低语了几句,青缇紧锁的愁眉渐渐有所松动,却仍旧没有全部舒展开,只讷讷道:“若是没有呢?”
淑懿定了定神,道:“所以你得快快回咸福宫,来个人赃并获,免得夜长梦多!”顿了顿,又道,“你也算宫里的老人儿了,本宫一发再跟你说一句,按理说恪嫔禁足,你是她身边的大宫女,等闲哪能出得咸福宫呢?如今竟能畅通无阻地到承乾宫来与我讨主意,你可想想是为什么吗?”
青缇不自觉地就嗫嚅道:“太后?”又蹙眉道,“可太后一向并不太喜欢我家娘娘啊!”
淑懿一拍大腿,道:“这说的就是啊!太后绝不会对偏心恪嫔,却在这件事上容让一步,足见太后心里也是有数的,恪嫔并不是害大格格的人!”
青缇深觉有理,面上顿时一松,道:“多谢娘娘指点,奴婢这就去办这件事!”
淑懿从碗沿上看着青缇快步离去的背影,也略松了口气,深青色的瞳仁里却湛出一丝凛然,既然有人心怀鬼胎,那就索性把这件事闹腾出来,只要惊动了孝庄,这位老太太那里,可不是能轻易过关的。
淑懿怀着期待的心情歇了晌,到了黄昏时,终于有了动静,听说咸福宫里搜出了要命的东西。淑懿心里一喜,立时就遣云珠去打听。
云珠去了半日,回来时笑嘻嘻地回话道:“听说青缇将咸福宫上上下下二十几个太监宫女的寝处搜了个遍,一个叫夏岚的小宫女说她前几日跌伤了腿,叫医女开了一品红治伤,可是因为一品红有毒性,就连太医们都对一品红的用量都十分谨慎,所以医女虽然给她开了四两二钱的药,方子上却是写得清清楚楚,每日用量不可超过三钱。结果前日才开的药,今日夏岚那里所有的一品红就不翼而飞了,也不知青缇又使了什么法子,终于逼得夏岚吐了口,说是前番在恪嫔处做错了事,挨了罚,心中怀恨,才在恪嫔的义甲上下毒,想要毒害小主的。如今夏岚已经被送到尚方司去了。”说着,又眨眨眼,笑道,“娘娘是怎么知道大格格所中的一品红的毒,是太医院开药开出来的呢?”
淑懿已经用过了晚膳,正在悠然地支起绣花绷子绣花,此时听云珠问起,拿起一旁梨花案上的茶喝了一口,笑道:“一品红的花期在新年,如今虽说入了冬了,却还未到盛放之时,只不过因着此花开放时烈烈如火,名字又喜庆,司苑房才在花房里培植了些,可终究有限,也不过是皇后的长春宫,翊坤宫,咸福宫和咱们宫里各有几盆罢了,且不说大格格平日并不爱四处玩耍,还未必碰得到,就算是真碰到了,她一个小孩子摘朵花,那上头又会有多少毒液,是绝不会致人昏迷的,大格格今日,必是中了份量极重的一品红,而这些一品红如果不是花朵儿上的,那么就只有一个来源——太医院。一品红虽有毒,但是对跌打损伤,接骨消肿有奇效,青缇来求我时,我便叫她回咸福宫查察近日有无有受了外伤的太监宫女,能够在恪嫔的义甲上下毒的人,必然是咸福宫近身伺候的。”
云珠听了,十分叹服,又疑惑道:“却不知那个叫夏岚的怎么想的,只因为一时受罚,便要行此不义之事么?这事查出来,只怕要死无完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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