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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董鄂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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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淑懿唇角一勾,怪不得那日满月宴上,并未见皇后如先前那般,对恭靖妃假以辞色呢,如今长春宫竟住进来个功臣之女,想必再不济,也要与这位受冷落的皇后平分秋色了,简直就是往小博尔济吉特氏眼里扎进一根锐刺,可惜这回,可不像先前翠娘一样,她自己就是中宫皇后,看看她还能借谁的手动恭靖妃。

康妃一步一步,走在遥遥无依的长街上,那花盆底仿佛变作了烧红的烙铁,烙在她的脚心上,从脚痛到头,又从头痛到脚。她的额角上涔涔地沁出汗来,自从生下三阿哥,她便落下了这个毛病,无论多冷的天儿,总是浑身虚汗不止,太医说她是产子之后身子亏空,属阴虚之症,给她开了汤药,日日服着,却总不见效用。白芷伺候她的时日虽不长,却也知道时常在身边备下扇子和丝帕。

这时白芷见她康妃又发冷汗,忙抽出一条湖绿杭绸丝帕,替她拭汗,双拿出玛瑙柄的泥金纨扇来,替打着扇子。

康妃手轻轻一伸,白芷以为是康妃想要自己打扇,便将扇子递了过去,没想到康妃才接过扇子,只闻“啪”的一声,一柄白绢绘彩的纨扇瞬间折作两半。

白芷吓了一跳,康妃将手中的残扇狠狠向地下一掷,那脚步竟然一丝未乱,仍是静静地拐过长街,向翊坤宫的方向走去,离得稍远些的宫人,绝计看不到这白绢毁弃的一幕,还当是康妃随手扔了什么本应丢弃的东西。

康妃正在稳步地走着,冷不防斜剌里冲出一个人来,撞在了她的肩上,康妃本就是靠一口气硬撑着,内中早已纷乱如麻了,这一撞之下,便重重地摔在铺得严丝合缝的青砖地上。刚好长街边上摆着一溜盆景,那花盆皆是粗陶制成,又冷又硬,康妃向地下一扑,眼看那粗陶盆中载的刺儿梅冲进她的视线,这一下撞上,损不着眼睛,柔嫩的脸上也要划上几道,正在康妃处于茫然无依的惊惧中时,突然觉得腰间一暖,一条遒劲有力的胳膊将她捞起,她惊魂甫定,散乱的目光便去寻方才那救她之人,一张棱角分明却不失俊秀的面容立时浮现眼前——她再定睛看时,却是一位穿着宝蓝团龙朝服的王爷,披领上缀着紫貂绒,身材高大英挺,皮肤有常年居于塞外的风霜之色,却仍不掩一分天家贵气。

康妃耳根一热,不由退后了两步,半转了身子,低眉道:“不知承泽亲王下降,妾身多有冒犯,请王爷恕罪!”

这位便是顺治的五哥,承泽亲王——硕塞,为皇太极侧妃叶赫那拉氏所出,只是叶赫那拉氏生下他不久,便被皇太极赐与大臣为妻,幸而硕塞自幼文武双全,曾跟随豫亲王多铎立下汗马功劳,后来又自请戍守大同,这时他才从关外归来,并未参加三阿哥的满月宴,所以不认得康妃。初时看这面目清秀的宫人,穿着寻常的秋香色素面缎子宫装,衣饰装束皆不显眼,便料着不过是宫里不得宠的庶妃小主,哪里想到竟是才为皇上产下三阿哥的康妃呢?

这里有个缘故,后宫中自皇后起,平素过日子不过靠着每月的份例,纵然主位嫔妃的份例丰厚些,也不至于穷奢极欲,那些有家世的,除了嫁妆丰厚,娘家也会时常捎来银子,手头自然就宽裕些,如康妃这样汉军旗出身的,家里虽然拖累不着,却也不会有多余的银子送来,她又不甚得顺治宠爱,得到的赏赐也不多,虽说有了三阿哥之后,手里松泛些了,可康妃是个未雨绸缪的人,宁可自己俭省些,也要为三阿哥攒银子,助他日后成事,是以家常的衣着打扮,竟也不比启祥宫的格格们高出多少。

这里承泽亲王爽朗笑道:“小主好眼力,竟然知道本王的身份!”

康妃听得“小主”二字,便知承泽亲王是把她当作庶妃格格一流了,虽说宫中除了太后皇上和皇后,其余之人皆为“小主”,但嫔位以上之人,宫里宫外的人还是会遵称一声“娘娘”,承泽亲王显然是不知自己身份了,至于其中原因,康妃这样的水晶心肝玻璃人儿,岂能不知?

康妃不由地便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穿戴,叹了口气道:“三阿哥满月宴时,朝中亲贵都来了,恰好那时皇上命妾身抱出三阿哥来,给皇室宗亲们看,因此皇上的兄弟们,妾身多少都见过一面,只有承泽亲王戍守关外,未能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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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四章 温存阴毒

康妃言尽于此;硕塞看看自己身上的亲王补服;却明白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他虽是个武人,却外粗内细,知道方才称呼得不妥;因笑道:“原来是康妃娘娘;恕臣眼拙,臣才从关外归来;礼仪粗疏;娘娘不要怪罪才好!”

康妃虽然晋了妃位;又才诞下三阿哥;但家世低微;不想一位和顺亲王竟对她如此礼敬有加?心里不自禁地就是蓦然一暖,温柔笑道:“王爷言重了,妾身本是微贱之人,哪敢承王爷给妾身赔不是呢?”

她却不知道承泽亲王自幼失去母亲呵护,只因生母身份低微,又不得宠,才会被父皇赏赐他人,此时听见康妃自谦之语,竟没来由地忆起幼时戚然之状,那语气也越发的温和了,笑道:“谁说娘娘微贱?娘娘贵为康妃,又诞下了三阿哥,臣看娘娘日后福泽不浅,三阿哥也必当会是个文武全才!”

康妃听了这些话,无比地受用,一时间悲喜交织,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是自己是嫔妃,王爷是外臣,不好久立多言,只得福了一福,道:“王爷谬赞了,妾身要回宫去照顾三阿哥,这便先走一步了!”

硕塞只觉眼前女子温存婉转,虽不十分美貌,却有十二分的和软,然而才聊了几句,便听她要走,竟没来由地生出几分恋恋来,还未待答言,康妃已然带着宫女行得远了。

硕塞只出神望着那长街尽头,旁逸斜出的数枝寒梅,他身旁跟着的小厮长生,上前提醒道:“王爷,皇上还在养心殿等着您呢!原说是从内廷过去,会快些的,不想竟遇着了嫔妃,倒给绊住了!”

硕塞回身给了长生一个栗凿,斥道:“什么绊不绊的,皇上在养心殿批折子,又不是专等本王的,就是去得晚些又如何?”

长生一吐舌头,笑道:“阿弥陀佛,知道王爷您不怕皇上,可若是去得晚了,皇上同您说上一会子话,王爷出宫也就会晚,您好不容易从关外回来,福晋一定望眼欲穿了……”

长生言有尽而意无穷,承泽亲王硕塞,娶了轻车都尉费扬古①的幼女那拉氏为福晋,因为福晋出身高些,硕塞虽是皇子,只是生母不得宠,那拉氏在娘家时本就骄纵些,又兼她娘家势大,夫妻间每每有些龃龉,那拉氏亦是分毫不让,硕塞自求出关,也有想要远离福晋的意思。

硕塞听长生提起福晋,头皮就是一紧,只是面上却不肯露出来,当下只是冷哼一声,便带着长生一径朝养心殿而去。

硕塞到了养心殿,却见吴良辅堆下满脸的笑来,迎上来道:“王爷来得不巧了,皇上见您这半日不来,这会子到翊坤宫去瞧三阿哥去了,不过皇上吩咐过了,不过片刻即回,奴才给王爷搬张椅子,您在这儿稍等。皇上还担心王爷路上饿了,特赐了茶点,奴才这就给您端来。”

硕塞只在心里悄悄地想,原来康妃住在翊坤宫,因笑道:“不妨事,本王日夜兼程,只说是今日赶到京城的,又没说准是什么时辰,总没有叫皇上等着臣下的道理!”

吴良辅听了,只赔着笑,殷勤地招待承泽亲王喝茶用点心。

这里康妃才进了翊坤宫,自然早就小宫女跑出来禀报,说皇上来了。康妃心里豁然一亮,忙奔进了翊坤宫,见顺治果然坐在摇床边上逗着三阿哥玩。

康妃踏进门槛,福了一福,轻快地笑道:“皇上怎么这时候来了?臣妾去恭贺贵妃娘娘晋封之喜了,竟错过了!”

顺治抬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朕刚好这会子有空,就来了,也没让御前的人给你通传。”其实他就是知道康妃此时要去承乾宫道喜,才来的,三阿哥天生孱弱,顺治自是多了几分爱怜,但一想到三阿哥的孱弱多半是这个喜欢争权夺势的母亲所致,顺治对康妃便不由地生出一股疏离。

然而康妃素来多疑,她虽然知道淑懿方才留她说话,是要暗示给她汤药的事,可是一年三百六十日,她哪日留她说话不行,怎么偏偏要赶着顺治来看她的时候?贵妃手眼通天,什么事不能事先知道的,可见是知道了皇帝要来,才故意绊住她的,念及此,银牙不由得又咬紧了几分。

不过顺治难得来翊坤宫,康妃自然有献不完的殷勤,因笑道:“也是皇上来得巧了,臣妾昨儿才得了内务府新献的灵柏香熏的暹罗国的猪和鱼,这就叫小厨房做了来,皇上就在这儿用午膳罢!”

顺治微笑道:“今儿承泽亲王回京,这会子怕是已经来了,他一年半载也回不来一趟,又是朕的兄长,朕不好叫他久等,这便回去看看罢。”

康妃当然知道承泽亲王已经入宫了,却挽留顺治道:“王爷来了,养心殿那边自然会有御前的人来通传的,皇上也几日没见三阿哥了,三阿哥十分地想念他阿玛呢,皇上就陪他多玩一会吧!”

顺治看着杏黄绣缎襁褓中的三阿哥,父子亲情油然而生,迟疑了一下,康妃想及方才得知的催产汤药一事,怒火中烧,顺治又恰在跟前,实在忍不得心中一口气,因将话头转到三阿哥身上,道:“想来臣妾生三阿哥时也着实艰难,一大碗催产汤药喝下去,竟是无济于事,也不知那催产汤药是怎么了?”

顺治的心思,此时却全放在三阿哥身上,只想着康妃素日喜欢争宠咬尖儿,才使得三阿哥在胎里便有些不足之症,这时竟没能听出康妃的真意,只带了几分不耐的惫懒,道:“所以你这个做额娘的要事事精心些,三阿哥身子不好,你更要用心,宫里那些事都少理睬,一心养好了儿子才是正经。”

一句话噎得康妃呆在那里,顺治言语中的责备之意,她焉能听不出来?不由立时香腮带赤,只低着头默然不语,顺治到底念着她生养了三阿哥,也不忍过分苛责,便又缓了语气道:“朕说这些,也是为了你好,为了三阿哥好,你好自为之才是!”

至高无上的君王说的话,康妃哪里敢反驳半分,便款款地福了福,低声道:“臣妾记下了,请皇上放心。”

顺治以为她听进了心里,也略放了一放心,点点头道:“这就好,时候也不早了,朕还得回养心殿去,你好生照顾三阿哥!”

顺治一撩袍角,走了,殿中只余下了一阵轻风,冷冷的,凉凉的,康妃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大宫女宝珠瞧着皇帝走了,知道康妃必然黯然伤神,忙端过一盏她素日最爱的杏汁炖燕窝,赔着笑道:“难得内务府知道娘娘才出月子,身子虚,给咱们送来的都是血燕,奴婢怕小宫女们做事不牢靠,亲自瞅着风炉子炖的呢!这还是滚热的,娘娘快趁热吃吧!”

康妃冷冷地看了宝珠一眼,似冰山凛凛,闪着寒光,忽而那白芒中又渗出红芒,似两簇熊熊的火苗灼烧着,宝珠从未见过康妃如此吓人的神情,笑又不是,愁眉又不是,冷不防一掌扇过来,她手中托着的红漆填金小茶盘直接倒扣过来,上头搁的霁蓝缠枝花纹小盖盅“当啷”一声,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热气腾腾的一碗杏汁炖燕窝,一滴不剩地全部泼洒在地上,宝珠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跪下了,哭又不敢哭,求饶又无从求起,只埋低了头,瑟瑟地抖着身子,泪珠子大滴大滴地掉在地上。

只听康妃厉声道:“黑了良心的东西,张口闭口就是本宫身子虚,本宫好好的身子,日日被你咒也咒死了,人家给你送点子血燕,你就像吃了欢喜果儿似的,你的眼皮子就这样浅!眼皮子又浅,爪子又轻,小宫女再不牢靠,也比你强些!”

翊坤宫的宫人本就是孝庄将康妃的心腹连锅端了,重新换上的,就算康妃晋位为妃之后,又循例添上了些,也是有限。宫女太监们心中有数,谁都不是康妃的心腹,因此在这宫里,谁也不怕谁,近来也只有宝珠,渐渐得到康妃的青眼,只是宝珠对上头奉承的好,对下却仗势欺人,底下那些宫女太监早就对她不忿了,方才康妃责骂声中,又透出宝珠说小宫女坏话的意思来,殿外头听见宝珠受责的人,都各各趁愿,恨不得康妃立时撵了宝珠才好。

这时新派到翊坤宫的大宫女白芷,壮着胆子进来,轻声劝道:“娘娘且息怒,宝珠姐姐有什么错,娘娘也该当心自己的身子才是,况且叫人听见了,岂不要看咱们翊坤宫的笑话。”

白芷虽不是康妃亲信,只是说的句句在理,不由康妃不听,她本也算个沉得住气的人,只一想到为着奸人陷害,她的三阿哥才会难产,以至先天不足,她又因此受了皇帝的训斥,新仇旧恨,便一时暴发出来,恨不得此时此地就将宝珠一刀一刀凌迟了才好。

康妃看看哀泣的宝珠,想着要谋害自己的,必然是这贱人背后的人,若要此时处置,难免打草惊蛇,想及此节,康妃忽而展颜一笑,道:“今儿是本宫火气旺些,你伺候我这些日子,也知道本宫最信任的就是你了,快别哭了——白芷,快打盆热水来给你宝珠姐姐洗脸。”

白芷应声去了,康妃笑吟吟的将她扶起来,让她坐在一边洋莲紫的绒套绣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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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五章 新仇旧怨

淑懿细细剥着枣皮儿;听云珠讲翊坤宫这几日的变故。

“听说宝珠给康妃吃了鸡肉之后,又泡了一盏杭白菊,鸡肉和菊花同食;可是会死人的;康妃用了之后;肚子痛了大半日;后来经太医诊治,才算脱险。宝珠犯了错,康妃虽有心庇护,也难以保她;到底宝珠还是被打发到尚方司去了;没过两日;听说宝珠因为没侍奉好主子,羞愧自尽了!”

“哦?”淑懿轻轻拈下一片轻薄的枣皮,这是她命云珠和皎月选了今年才贡上来的大红蜜枣,洗净上屉子蒸了,再亲手剥下枣皮,做成枣泥山药糕吃。顺治爱吃枣泥山药糕,红枣又有补中益气,健脾养胃的功效,只是内务府做的枣泥,做得再细致也终究有皮儿残留在里头,因此淑懿要亲自来做。

这时她慢慢地剥落了蒸熟的枣肉,轻轻摇头,道:“谁都知道鸡肉与菊花不能同食,宝珠是通医理的,怎会做这样点眼的事?她若是有心想害康妃,康妃自是不会觉察的,再则尚方司的刑罚虽厉害,可若是康妃有心护她,也定可保她生命无虞——看来,咱们这位康妃娘娘,这回果真是恼了!”

云珠笑道:“宝珠也是糊涂,纵然是皇后拉拢她,总不该在皇嗣的事上动手脚,若是旁的事,兴许康妃还不至于下这样的狠心。”

云珠与宝珠同是慈宁宫出来的,虽不甚亲近,云珠对她,总有些物伤其类。

淑懿道:“康妃这回也真是什么也不顾了,宝珠一死,皇后必然会对康妃有所防犯,这二位从此只怕又会有好戏看了。”

云珠笑道:“皇后原想去母留子的,却不想给自己留了一个仇人。”

淑懿冷笑,论心机谋略,康妃更在她的妹妹贞妃之上,往后皇后可有的淘了。

二人正说着,忽然皎月奔进来,压低声音对淑懿耳语几句,淑懿手里原本拈着一颗红枣的,这时手一松,枣儿骨碌碌滚落地下,淑懿一迭声地道:“快给本宫舀水浣手……”

云珠一面舀水,一面抿嘴笑道:“娘娘您也不必着急,襄亲王一定会在那儿老老实实地等着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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