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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董鄂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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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珠一面舀水,一面抿嘴笑道:“娘娘您也不必着急,襄亲王一定会在那儿老老实实地等着您的。”
撷芳殿掩映在一片苍松翠柏当中,遥遥地,淑懿就瞧见苍绿中伸出的一带碧绿琉璃,又走近了些细观,那琉璃檐下可不是正立着一位着天青色蟒缎箭袖,墨狐皮镶边的香色斗篷的锦衣王爷么?
还未等淑懿走上前去,博果尔便打了个千,向淑懿行礼。
淑懿忙走上前去,笑道:“使不得,王爷天潢贵胄,怎能向本宫行礼?”
博果尔的鼻尖脸颊都冻得通红,笑道:“臣弟一直将您当嫂嫂,怎么行不得礼?”又向四周看了看,方说道:“四贞知道娘娘诞下皇子,不能亲来道贺,因此做了一套婴儿衣衫,给皇嫂送来!”
淑懿感激道:“叫她好生养胎吧!怀着孩子这样辛苦,还劳动她为四阿哥做针线!”
博果尔的笑声中掩饰不住的欣喜,道:“这是应该的,四贞日日不能出来,也是闷的很,所以如今就只是给未出世的孩子缝衣裳了,只怕孩子穿到两三岁都穿不完呢!”
淑懿倒是微微惊诧,她知道四贞原先从不爱理这些女红针线的,大概是将为人母的喜悦,让她乐于在这一针一线中憧憬天伦了吧!
淑懿清浅而笑,道:“四贞公主本不是养在深闺的人,只是这一回也是没办法,为了孩子能安然降生,也只得委屈她些了!”
博果尔剑眉轻蹙,道:“我总跟她说,往后孩子长大了,可要多孝敬她一些,她这个额娘,付出的也太多了!”淑懿默默莞尔,博果尔果真待她是如宝如珠的,许多男子要做了父亲,便更加地亲近孩子,孩子的母亲反倒是靠了后,博果尔却不是这样,淑懿不语,只听博果尔又说道,“我怕四贞闷坏了,特地给他买了一只玉顶儿,翠绿的羽毛,鹅黄的脖颈,会衔旗串戏的,四贞虽出不去,日日瞧着那鸟儿,也是欢喜得很哪!”
淑懿笑道:“是么?你倒是有心思,我怀着四阿哥时,嫌在宫里闷,你皇兄也不过从升平署,给我请了一位唱昆曲儿的来。”
博果尔素来谦逊知礼,只一提到爱护妻子,就毫不客气了,朗笑道:“嫂嫂若喜欢,回头我也给嫂嫂弄一只来,只是那样有灵气儿的鸟儿不好找寻,您不知道,那玉顶儿性子野得很,上回飞出去一日都未回来,可是到了傍晚,却又自己飞回来了!”
淑懿莫名地只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因她心里挂着事,见博果尔一提起四贞,便是滔滔不绝,又不好打断于他,好容易瞅了空,才问道:“今儿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吧!”
博果尔一拍脑门,笑着埋怨自己道:“看我这记性,一提起四贞的事,竟把要紧事给忘了!白白害得皇嫂在冷风里立了半日。”
淑懿温婉一笑,道:“不妨的,横竖本宫也要出来走走的。”
博果尔游目四顾,见四下无人,才悄悄地说道:“皇嫂托我察的事,我已弄出些眉目来了,恪嫔父亲原先的妾室,闺名儿锦绣,当年的确是与奸人勾结,陷害她家的,只是皇嫂一定想不到,那奸夫是谁?”
淑懿眼睛一亮,问道:“是谁?”
博果尔略显成熟的脸上,透出几分刚毅与不屑,道:“就是皇后的族叔,叫达林太的,因是家中幼子,自小便不学无术,一身纨绔习气,不想他这样,倒是与皇后的兄弟臭味相投,二人在京中身份贵重,又无人敢惹,整日聚集一群无所事事的膏粱子弟,斗鸡走狗,无恶不作,锦绣与达林太一直未断,不仅如此,达林太如今还把巴雅尔也带到锦绣那里去,锦绣为了奉承他,便将自己的幼妹锦丹献给巴雅儿,他们叔侄不过拿她们姊妹俩当粉头一般,可是她们如今正在得宠的时候,也是事事被那叔侄护着,臣弟暗地里派人去察查当年的案子,达林太和巴雅尔便屡屡阻挠。”
淑懿忍不住低呼:“原来是这样!”
博果尔看了淑懿一眼,道:“是啊!皇嫂也没想到吧,这事会跟皇后惹上牵连!”淑懿纤纤玉指绞着红丝罗的绣帕,没有作声,博果尔只当她是因为这事与皇后扯上了关系才吃惊的,却不知淑懿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怪不得皇后不惜暗地里使人加害恪嫔呢,原来并非为了一时恩宠,而是恪嫔要为她父母申冤,却查到了皇后兄弟和族叔的身上。只要恪嫔父母沉冤得雪,皇后的家族势必要丢颜面。
没想到这件事竟查出了如此的花样来,淑懿喜忧参半,喜的是替恪嫔母家申冤的同时,还可以打击皇后,忧的是皇后虽不及静妃那般是孝庄的亲侄女,可到底与孝庄同属科尔沁的博尔济吉特氏,论起来与顺治也是有亲缘关系的,若真到了节骨眼上,不知道顺治会不会投鼠忌器。
不过巴雅尔也真是不争气,因着一点小事,就把满朱锡礼亲王的嫡子莫日根得罪得死死的,太后为着亲侄子被冒犯了的事,生了好大一阵子气呢,淑懿想,这倒是个机会。于是她抬眸倩笑道:“王爷怎么想的?”
博果尔继续说道:“臣弟怕耽搁得久了,皇嫂着急,故而先来跟皇嫂说一声,只是叫嫂嫂放心,无论这叔侄俩有多么通天的本事,只要恪嫔的父亲真是冤枉的,臣弟一定会查到底!”
淑懿忍不住在心里赞了一声,真是好义气!博果尔始终未提及宫中形势,也就是未曾顾虑自己在此事上的得失,他只知道这事是淑懿托他去做的,就要不惜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去做,这样侠义的心肠,与四贞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淑懿也就不再说那些虚客套的话,只笑道:“本宫托王爷做这件事,是因为在皇亲中,本宫最信任的就是王爷,不管成与不成,本宫都要承王爷极大的人情,只是那巴雅尔到底是皇后的亲兄弟,王爷做事时尽量保全自身就是了!”
若是博果尔为着她和恪嫔有什么闪失,淑懿心里自然是过意不去的。
博果尔的笑意如渐渐变做淡黄色的日影,轻盈而温暖,道:“皇嫂放心,臣弟自有分寸。”
撷芳殿的玉阶之下,经夜积聚的冷冽清霜,在澄澈的冬阳下慢慢消逝,殿前植着的几株古木,也由方才的冷绿,渐渐转浓,那碧色映在阳光之下,愈加地柔软起来。
淑懿一面沿着长街慢慢地走着,一面细细地盘算,这件事有博果尔出面,不难查出真相,最要紧的是,如何让孝庄在这件事中站在自己这边,虽说前有莫日根与巴雅尔结了梁子,现有孝庄对大格格遇险一事的猜疑,但皇后同样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要对付她,淑懿还想再做些准备,多加几成胜算。
才到了承乾宫的门口,便有小宫女跑出来回禀:“皇后娘娘在正殿等了您半日了。”
淑懿心头一跳,怎么想着什么来什么,皇后亲临嫔妃寝宫,本是罕见,又在这样的紧要关节处,她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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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六章 皇后来临
淑懿心头虽有万般疑惑;到底脚下不敢迟疑,只甩开帕子,也顾不得桃红挑金丝百蝶穿花的苏绣宫装;被瑟瑟的寒风吹起;裙角忽忽拉拉一片响;三步并作两步地就走进院子;跨进门槛,踏进暖如薰风的殿内。
殿内笼着五六个火盆,皆熊熊地燃着银霜炭,皇后坐在殿里的一张楠木阳刻木槿花的椅子上;脚下踩着黄澄澄的铜脚炉;手里抱着一只紫铜鎏金雕九凤翔云的手炉;正低着头,拿着铜火箸在闲闲地拨火,袖子里出着两三寸的风毛,软软地拂在手炉上。
听见淑懿的脚步声,婉然抬起头来,轻启朱唇,笑道:“妹妹哪里去了?叫姐姐好等。”
淑懿凝神一瞧,倒是吃了一惊,皇后今儿难得穿得鲜亮,五翟凌云平金百褶裙子,银红镶灰鼠皮的八团褂子,脖子里还围着一圈紫貂,淑懿还未来得及福身行礼,鼻尖处便萦绕上一股浓烈的脂粉香气,冲得很,淑懿心里打鼓,皇后素来不爱花儿粉儿的,怎么今日如此招摇?
淑懿含笑道:“才出了月子,就觉得仿佛许久不出去了一样,趁着四阿哥睡觉的工夫,出去散荡散荡。”
皇后安然微笑道:“也是,为皇上抚育皇子确是辛苦,所以我才想着你坐月子时,本宫也没得空儿来看你,心里总放不下,恰好今儿得闲,没告诉你一声就来了。”
淑懿一面吩咐给皇后续茶,一面坐在下首的黄杨木椅上,笑道:“姐姐这是说哪里话,姐姐贵为六宫之主,嫔臣何敢劳姐姐亲来探望,便是只打发人来问候一声,就是莫大的恩典了,姐姐赏赐嫔臣的这套紫檀家具,嫔妾还未向姐姐谢过恩呢!”
皇后一摆手,笑道:“自家姐妹,还要这样客气,你替皇家开枝散叶,本宫为宫中主母,赏赐于你是应该的,哪里就提到个‘谢’字了呢!”
淑懿与皇后之间,暗斗已久,只是谁也不肯将这薄薄的一层脸面撕破,因此这承乾宫中的二人,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如同踩在雷池边上一样的小心,表面听起来,却是超乎寻常的热络。
淑懿将小厨房中做的最精致的几样点心都端了上来,一碟香葱肉松饼,一碟酱味糯米芝麻团,一碟炸的香菇肉馅的饼子,一碟梅菜肉包,淑懿亲自拣了点心,殷勤地让皇后多吃,笑道:“嫔臣知道姐姐不爱吃甜,只拣了咸点心来招待姐姐,手艺粗陋,姐姐不要嫌弃才好!”
皇后和霭笑道:“哪里的话?你这小厨房里的手艺,我瞧着就好,可比内务府的人都强上三分呢!本宫看她们做得这样好,难道是你亲传的不成?”
淑懿连连摆手,笑道:“姐姐快别取笑嫔妾了,嫔妾哪有这个本事?”
皇后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姿态,笑道:“这有什么奇的,贵妃妹妹心灵手巧,合宫皆知,你送给宁悫妃的芙蓉玉颜膏,润肤生肌,本宫瞧着宁悫妃,倒比生产之前出落得还美些呢!”
淑懿与海蓉疏离的事,心细如皇后,是不可能觉察不出来的,她在淑懿面前说这些话,怀着什么心思也是显而易见的,淑懿只作浑然不觉,只是皇后既提起芙蓉玉颜膏,淑懿也只得顺水推舟地谦让道:“嫔妾这点子雕虫小技,哪里能入姐姐法眼,只是若姐姐不嫌弃,拿回去赏人便是了!”
皇后因拊掌笑道:“那好极了,这样难得的东西,本宫一定要拿回去试试呢!”
淑懿因又笑道:“姐姐身上好香啊,不知擦的什么香粉?”
皇后眼波顾盼间,略露得色,笑道:“也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只是本宫的阿玛见今年科尔沁的格桑花开得格外繁盛,便着做水粉的匠人采摘了些,做成香粉送进宫来,妹妹若喜欢,回头本宫打发人来送你一些。”
淑懿当然也只能笑道:“这确是更难得的,嫔妾在这里便多谢娘娘恩典罢!”
皇后两弯黛眉,似新月玉钩,笑道:“看咱们姐妹只顾着说话,倒把正事给忘了,本宫来你这里,可是为了看看荣亲王的。”
皇后故意叫出四阿哥的封号来,里头夹着的隐隐醋意,淑懿焉能听不出来?因此微笑道:“这荣亲王虽是皇上的恩典,只是娘娘贵为中宫皇后,既是他的嫡母,四阿哥便也是姐姐的儿子,称呼起封号来,倒觉得生分了!”
皇后略略尬尴,竟一时语塞。淑懿嫣然一笑,四阿哥封了荣亲王之后,宫中多有含妒衔怨之人,言语之中总要夹枪带棒,淑懿忍过几次,如今却不想再忍,对位份在她之下的人,她只表现得更坦然倨傲些,让她们妒意更重却无可奈何,对皇后,她则利用了皇后素日喜欢作贤良之态的特点,横竖把理摆在明面上,你不是喜欢在六宫之中姐姐妹妹作得亲热么?我就把话说得更亲热。
不过淑懿看见皇后难得地无语了,也就适可而止,笑道:“姐姐慢些儿走,请随妹妹过来吧!”
皇后也就含着笑同淑懿进了东暖阁,又叫大宫女银珠拿出了给四阿哥的礼物,是一枚赤金打造的长命锁,十足的成色,上面刻着的细纹缠卷有致,书着“长命百岁”的四字篆文。
淑懿俏笑道:“叫姐姐费心了!”又与皇后说了些长篇大套的家务人情话,才恭送了皇后离去。
看着皇后的柔影淡淡地消逝在薄雾之中,淑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只听背后云珠笑道:“娘娘与这位贤德皇后说上一会子话,倒比奴婢们做了一日的粗活还累!”
淑懿伸指虚点云珠柔润的额头,道:“你这个促侠鬼,偏就你什么都知道!”
淑懿低头想了半日,点手儿呼云珠,道:“你这就去咸福宫走一趟,就说本宫请恪嫔来说话。”
“这……”云珠似乎很为难的样子,踌蹰道,“恪嫔称病多日,连皇后那里的晨错定省都不去了,这时娘娘叫她来,她肯来么?”
淑懿信心满满,笑道:“不打紧,虽说是‘病去如抽丝’,可总有病愈的一日,你去跟恪嫔说……”在云珠耳边低语几句,眉梢一挑,道,“你就这么跟她说,她立时便会跟你来了!”
云珠去了一会儿,就见恪嫔扶着青缇的手,忙忙的赶过来了,迈进门槛的时候,大约是有些慌张,脚下不免就有三分紊乱,青缇稳稳地扶住她,柔声道:“娘娘慢些儿。”
淑懿才要站起来,一叙寒温,没想到恪嫔却是个急性子,劈面就问:“真的是皇后的兄弟么?”
淑懿不禁腹诽,恪嫔急于为父母申冤也情有可原,可也显得性躁了些,看来恪嫔在这一点上,与顺治真真有些异曲同工之处。
幸而是在承乾宫,淑懿知道她要来,早把不相干的人打发得远远的了,见恪贵人这样的急性子,忙拉了手坐下,笑道:“妹妹先别急,听我细细地讲给你!”一面又吩咐云珠沏了茶来给恪嫔,去去寒气。
恪嫔这才稍稍平复下一些,适才因为紧张而泛红的面色,也渐渐地转圜过来一点,仍是一迭声地问道:“只不知襄亲王是怎么打听到这些的?”
淑懿含蓄一笑,道:“襄亲王在京城中人脉深厚,只要他想查,没有查不到的事,而且,王爷感念你救四贞公主出宫的恩德,自然查起来更加尽心尽力了。”
恪嫔长睫闪动,在幼白的脸颊上投下蝶翅般的影子,喁喁道:“嫔妾帮四贞公主,却并不是图襄亲王报答的。”
淑懿笑道:“这个本宫还不知道么?”于是拣重要的事,对恪嫔细说了一遍。
恪嫔目不转睛的听着,直到淑懿讲完了,脸上却并没有淑懿意料中的惊诧之色,只略略皱眉,问道:“贱人手里的那封信,如今又在哪里?”
淑懿一怔,博果尔可从未对她提起过信的事啊,不由问道:“哪有什么信?本宫并未听王爷说过!”
恪嫔紧捏粉拳,敲着紫檀案,恨恨道:“实不相瞒,嫔妾一时心急,已经悄悄在派人查那个贱人去了。”
淑懿心惊,她原本以为是博果尔年轻气盛,查探过程中难免走漏了风声,才惹得皇后恼羞成怒,加害恪嫔,却没想到恪嫔早就着人查去了。
淑懿忽然悟了过来,问道:“难道皇后就是因为这个,才……”
她戛然而止,她也只是凭猜测,觉得应是皇后支使夏岚给恪嫔下毒的,却不知道这件事恪嫔到底知不知道,知道多少,恪嫔是块暴炭,若是知道皇后害她,一时沉不住气,又不知会做出什么来。
没想到恪嫔只轻轻点头,道:“夏岚是她的人,其实我迁入咸福宫后,这些新添的人就谁也不叫靠边儿,入口的饮食,也要叫青缇细细验了才吃,只是没想到她们会往我的义甲上下毒,我一生爱琴如命,这件事之后,我恶心了好多日,又怕到长春宫请安时,一旦按捺不住,做出傻事来,连累家人,索性称病不去。”
原来她早已知道了,总算涉及家人安危,恪嫔还算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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