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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成长计划之重生 作者:大梦如初-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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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皇帝便将这次招待使者的诸多事宜交给了他和礼部尚书,于是接下来好一段时间里,刘安晟每日的任务便是带领罗卡兄妹等人一起参观帝都。军营这种机密处自然是不能带他们去,但类似于翰林院,太学这一类的地方却没多少顾忌,再加上民间也有颇多有趣的去处,众人倒是宾主尽欢。
刘安晟跟他们相处久了,也看出些门道——除却私人感情因素,薇妮卡平时的言语举措都显露出真正的天之骄子的风范,甚至隐隐能看出她在使者团中占据着主导地位。而她的威势更远超兄长罗卡,好几次这对兄妹若对一件事情有异议,众人大都选择听她的。
或许正因为被薇妮卡压了一头,心中不忿的缘故。除了开始几天还强行忍耐着,但到了后面,罗卡对薇妮卡的态度还是忍不住有了些许的冷淡。旁人很难发觉,但刘安晟有心观察,还是看出了些端详。不过他对这种兄妹相争的剧本毫无兴趣,也不愿惹一身麻烦,因此便有意忽略了这一点。反正他之所以在这里接待使者团,不过是因为自己想了解些大食风俗民情,皇帝又专门让他用这件差事攒资历罢了。
倒是薇妮卡自从那晚宴席后,很是规矩了一阵。刘安晟原本还以为她脑子终于清醒,想明白她与皇帝是没有可能的。这样也好,皇后虽然面上不在意,但看见皇帝宠幸别的美人,心里必然还会有些不渝。他身为人子,自然不愿意看见皇后心里不痛快。
不过这种乐观的猜想还是被现实打败。
时间一纵即逝,年末第一场雪铺天盖地洒落人间。今年这场雪尤其大,不过从早上到中午半日的光景,皇城便裹上了一层银白。刘安晟原本打算去找皇帝请示春节之事,却不料在金龙殿门口被拦了下来。他不禁一怔,身为一国储君,皇帝对他的宠爱备至,这种被侍卫拦住的经历他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过了。
莫非哪处冻灾严重,皇帝正与朝臣商量政事?抑或是边关来报,匈奴肆意掳掠,打算出兵?
他这厢在脑子里暗自猜测各种可能,那厢穿着白色披风,脸色红润的薇妮卡便笑盈盈的走了出来。刘安晟瞧她眉眼含春的模样,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思绪瞬间天马行空胡思乱想起来。
“太子殿下,你父皇正在殿里呢,还请快些进去吧。薇妮卡就先行告退了。”她倒没丝毫扭捏作态,反而大大方方的对刘安晟一笑,便自顾自离去了。
刘安晟暗暗叹气,这会儿侍卫总算不再拦他,他得以长驱无阻的进了金龙殿。才刚入殿内,掺杂着淫靡气息的龙涎香气便扑鼻而来,地龙烧的室内空气暖融融的一片,皇帝慵懒的坐在软椅上,衣襟处有些散乱。便是个再没脑子的人,也能猜出方才殿内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在想些什么?”皇帝看他半响没有出声,淡淡问了一句。
“父皇觉得这样合适吗?”刘安晟沉默了会,道,“薇妮卡毕竟是一国公主,大食那边。。。。。。”
皇帝嗤笑了声,摇头道:“朕还以为是什么原因,原来是因为此事。”他漫不经心的道:“若是薇妮卡愿意,将她收入后宫也无不可,不过你当人人都像你这般拘泥于儿女情长么?”
刘安晟愣了会:“莫非她另有所图?”他又思索了片刻,才若有所思的说:“之前我便觉得有些奇怪,出使文书上没有她的名字,很明显她是偷跑出宫。但从大食到陈国一路行来,若是她父皇有心,恐怕早就将她带了回去。。。。。。”
“大食那位皇帝对这个女儿期望可不一般呢。”皇帝说到这里,忽然捂住胸口轻咳了几下,才皱着眉头道,“你大概还不知道,罗卡和薇妮卡乃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她这次来陈国,表面上是想见朕,但实际目的却是瞒着罗卡的。”
“至于传播基督教——也只是在明面上找个看得过去的借口罢了。”
这番话含金量颇大,刘安晟好不容易理清了思路,皇帝却摆摆手示意不再谈此事。他只得把来意提了出来,两人便商议起春节的具体章程。毕竟前两年因先帝大丧的缘故,春节一直没怎么好好的办过,所以今年设计的尤其盛大。
只是没想到,这场盛大的节日庆典还未开始,便被扼杀在萌芽之中。
建元三年十二月,太后宿疾突发,薨于长寿宫。帝大恸,举朝尽哀之。
、第五十五章
即使太后自半年前那场大病后身子一直时好时坏;但刘安晟怎么无法预料到她竟会这么突然的离开;一时只能唏嘘人生无常。而雨蝶素来得太后宠爱;知此噩耗后就一直抽泣不已,若是平时,皇后定会放下手中的事物去安慰她。可这会偏偏是最忙碌的年末,皇后又要操劳太后的下葬事宜;又得掌管宫务,实在□乏术。幸好太子妃在这时搭了把手;她终于有了些闲暇的时间去见女儿。
雨蝶虽然难受;但她之前一直呆在王府;与太后虽血脉相连;但感情远远比不得与她朝夕相伴的帝后和太子。说起来皇帝才是真正痛失至亲的人;见到太后尸身后;他几乎无法自持。春节大宴自是被扔到一边不提,他甚至罢朝数日,自己一个人呆在长寿宫静哀,拒绝接见任何人。
刘安晟担心皇帝身体,虽说每次去都会被拦在门外,但仍一日两次的造访长寿宫。如此过了五天,他照例在宫门外行完礼后,皇帝终于命人宣他进殿。
虽然失去了主人,但长寿宫内除了少了些人烟外,与往日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刘安晟一路走到前殿,便看见皇帝背对着他的身影。似乎是听到了声响,皇帝缓缓转过身来。他面容比前些日子憔悴了不少,下巴上冒出了细小的胡茬,眼底下也有一层淡淡的青黑色。刘安晟见他如此模样,心底一酸,忍不住叫了声:“父皇。”
“你来了。”皇帝微微一叹。
刘安晟向前走了几步,跪地道:“还请父皇保重自己的身体,若祖母在天有灵,想必也不希望您这样。”
“罢了,你且起来吧。”皇帝沉默了半响,才低声道:“朕从未想过,母后竟然会这么突兀的离开。”
太后自宿疾突发到病逝,中间不过短短两个时辰罢了,难怪皇帝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刘安晟自然能够理解皇帝的心情,当初游戏中琼玉去世时,他也是如此。便是再怎么理智的人,恐怕都很难迅速接受至亲至爱之人的猝然离去。
“父皇,人生无常,死生自有天命。祖母虽去了,但她定然也希望您能振作起精神,继续执掌我陈国大好河山。”刘安晟虽然明白这点,但该劝的还是得劝。皇帝瞥了他一眼,忽然转过身去,轻笑道:“天命?”这两个字被他反反复复念了数遍,他才又道:“朕身为天子,执掌江山大权,却不能让母后长寿永康,这大抵也是天命所限吧。”
刘安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灵气,完全无法修炼,自然无人能长寿永康。任你再雄才大略,也抵不过时间似水。皇帝似乎也没期待他的回答,室内一时陷入了寂静之中,只余下两人的呼吸声。
这样过了许久,皇帝才走到刘安晟身前,轻声道:“朕听薇妮卡说,基督教教义中也提到过,只要虔心向神,死后便能上所谓的天堂。母后一生信佛,每年都要茹素五个月,朕再用她的名义为佛祖捐金身造寺庙,这样母后应该也能入西方极乐了吧?”
皇帝这句话虽然带着些疑问,但刘安晟与他相处久了,自然能看出来他已然有了决定,旁人再怎么说他也听不进去。再说死者已矣,若是皇帝因此能振作精神,那到也无不可。他这么一想,便附和了一句:“祖母素来虔诚,佛祖自然有所感应。”
很久很久以后,刘安晟已经登基称帝,身侧娇妻相伴,膝下儿女双全。可每当想起今日,总不免唏嘘哀叹,若是当时自己能发现皇帝内心所想,那建元五年皇帝离世前,也不会陷入到镜花水月的虚妄中。
求不得,放不下,贪痴嗔欲,人生苦短。
***
自那一日皇帝见过刘安晟后,虽然心中仍然哀恸太后的去世,但他总算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有了皇帝作为主心骨,之前宫中有些骚动的人心也渐渐平复下来。只是因着这场丧事的缘故,整个二月都没了多少喜气。太后薨,帝后服丧三月,太子服丧一年,期间不得近女色,食荤腥。
太后的灵枢搬至先帝帝陵中还没几日,罗卡王子便提出要回国。皇帝这会儿也没了心思应付使节,便让原本就负责接待使者的刘安晟把他们送出帝都。
而自那次在金龙殿门口撞见薇妮卡后,刘安晟难免对她与皇帝之间的事情多了几分注意。因此自然晓得在那之后,皇帝私下又召见过薇妮卡数次。他倒并不担心薇妮卡入宫夺了皇后的宠爱——上次皇帝与他对话时便点明了这位公主在国内受宠非常,且所图甚大,并非是那种拘泥于儿女情长的人物。
正因如此,他才好奇薇妮卡来陈国的真正原因。这一点显然皇帝不会直接告诉他,不然早在金龙殿那天他便能知道其中隐秘。不过皇帝也没阻止他自己去探查,所以在大食使者预订离开的前一天,刘安晟还是去了趟使馆所。
薇妮卡似乎对他的到来毫不惊讶,屏退了下人,她亲自泡了一壶茶,递给刘安晟一杯。方才眉梢微挑,曼声道:“太子殿下找我有什么事吗?”
“只是想着公主明日便要回国,特意前来送别一番罢了。”刘安晟抿了口茶,抬眼与她对视,叹道,“再者公主前段时日与父皇来往甚密,想来你也是愿意离别前再去宫中一次的。毕竟今日一别,日后恐再难相见。”
薇妮卡眼神闪烁了下,收起了笑颜:“原来太子殿下来意竟是如此,只是此事还是算了吧。”她轻吁了口气,将淡金色的头发往后捋了捋,淡淡道:“反正我总是要离开的,便是见上一面又能如何?”
“倒是我冒昧了。”刘安晟将茶杯在手中转了几圈,似笑非笑的斜睨了薇妮卡一眼,缓缓道;“只是公主既然一心倾慕父皇,何不留在陈国呢?父皇想必也不会吝惜一个贵妃之位。”
“殿下真会说笑。”薇妮卡果然心性沉稳,若是其他女子听了这话,不是羞红了脸说不出话,便是怒骂登徒子。可她却斯文条理的解释起来:“我心里的确思慕陛下,但这种感情绝不足以让我留在陈国,当名跟他人争宠的嫔妃。天地之大,若一味拘泥于男欢女爱,实在可笑至极。”
“只争一时欢愉,不求朝朝相伴,像现在这样便足够了。”她唇畔勾起一个极其明媚的笑容,“想必陛下心中所思所想亦是如此。”
刘安晟饮尽杯中茶水,叹道:“公主所言甚是,倒是我着相了。”
若说来之前他对自己的猜想只有四分把握,这会听完这句话,把握就增至到七分。他心里不由一叹大食皇帝对这个女儿,当真是宠爱至极。不过终究是他对皇后宠爱太过,不然也不会允许完全没有皇室血统的罗卡成为七皇子。
只是在起身告辞之前,他最后问了句:“那天晚宴上公主所唱的歌的确很好听,只是不知是公主自编,还是他人所作?”薇妮卡微微一怔,才道:“那支曲子是我来帝都路上听人哼的,词则是我自己写的。”刘安晟得了答案,便不再多问,就此告辞。待回了宫,他直接去了凤仪殿,将薇妮卡的回答告诉了皇后。
“她是这样说的么?”皇后若有所思,半响才道,“罢了,她既然要回大食,想必是我想多了。”她又对刘安晟道:“贞儿正在侧殿和雨蝶聊着呢。这阵子多亏有她帮忙,不然我一个人要整治完那些宫务,恐怕累得够呛。一会你俩回去后可要记得好好夸夸她。”
刘安晟想起妻子,忍不住微微一笑,道:“若是贞儿知道母后这么夸她,心里定然开心极了。”
皇后笑着摇摇头:“罢了,你赶紧去找她吧,我也乏了,先去休息会。”
这段日子皇后确实累得很,刘安晟也不再打扰,自去偏殿寻了正在下棋的妻子与妹妹。虽然宫里因太后去世的缘故禁了各种娱乐,但下棋倒不妨碍什么。刘安晟虽对围棋一道有些了解,但却并不精通,只好在一旁观看着棋局。如此过了一下午,姚静贞才以三子胜了雨蝶,算是尽了兴致,随他一道回了东宫。
刘安晟虽对姚静贞说了今天发生的事,但独独少了皇后特意让他去问那首歌这件事。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听完歌后帝后二人的表情都有些奇怪。不过既然皇后都这么说了,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么一想,他便阖眼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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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下葬于帝陵,大食使者又已离去,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今年开春后各地依旧风调雨顺,张行之与苏锦炜的任务因此完成得格外出色。四月时两人回了帝都,被分别升职为丞相与工部尚书,算是给朝中注入了股新血。而因为霍去病的缘故,刘安晟也稍微关注了下霍仲孺,他今年好歹从员外郎这个位置上爬了两级,在兵部任职侍郎。
虽然皇帝以太后的名义为佛祖塑造了不少金身,但这不过是小事罢了,钱又是从皇帝私库中掏的。因此朝中仍然风平浪静,一切似乎又重新步入正轨。
直到七月份,刘安晟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对——皇帝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在宫中专门开辟了一处炼丹房,又从帝都几处道观中寻了不少方士,专门在炼丹房炼制所谓的仙丹。除此之外,皇帝更是大修土木,在帝都建了好几所道观,供奉各路仙人。
刘安晟有心去劝,反而被皇帝斥责了一顿,听着皇帝宣言“朕乃天子,且一心向道,自有神灵护佑。”,他心中复杂不已——大抵是太后的猝然去世刺激到近年来身体情况每况愈下的皇帝,再加上皇帝一直以来对道家的长生之术颇感兴趣,才造就了现在的情况。
没什么东西比时间更无情,生者可以死,死者不得生。时间能使锐利的视线变得模糊,聪慧的头脑变得鲁钝,雄心壮志变得委曲求全。许多帝王在晚年往往会迷失在浩瀚的时间长河中,只为祈求上苍赐予更多时日,好让他们能多看一眼所拥有的壮丽河山。昔有秦皇遣徐福入仙山,汉武铸高台求仙垂怜,而如今刘安晟看着武帝一日日驻足于炼丹房,只能承认又有一位帝王在他面前坠落。
、结局章一
建元四年五月;武帝以孝慈太后之名,为佛祖塑金身,重修长广寺。
七月;武帝于宫中立炼丹房,广招方士,求仙纳丹。群臣恐,上奏折者不知凡几,武帝状若无闻。皇后、太子亦尝劝之;反被斥责;无功乃返。未几,帝又命工部建道观于苍梧山,名白云观,耗资甚巨。
九月,又有方士举异人莲姬。莲姬生江南,时十七,姿容甚美,善异术,断命甚准,自曰师从黄帝坐下九天玄女娘娘。帝慕之,因其爱莲,故赐碧莲苑为居,又封为婉莲玉师。
辗转之间,已至十月。
落云泉畔,水声潺潺。微带一丝凉意的秋风拂过,带下几片艳丽的枫叶,晃晃悠悠的落在地面上,碾做了一层层艳红色的地毯,天际北雁南飞,啼鸣声划过长空,与水声汇合,独有三分萧瑟。头顶的秋阳透过云层洒下略带温意的日光,苍梧山上道观已有了大致的雏形,远远望去,巍峨壮观。刘安晟和姚静贞两人并肩站在泉水之畔,眺望着远方的苍梧山。良久,刘安晟才低低的叹了一句:“父皇近些日子实在太过荒唐。”
姚静贞自然知道他这话的缘由——大概是从为太后修建寺庙的过程中受到了启发,皇帝前些日子突然命工部在苍梧山上修建一座道观。虽说道家一向注重朴素自然,因此倒不必给三清祖师塑金身,少了些金银花费,但经不住皇帝要求太高。光是牌楼便用上了柏木,正殿里各式用品更是千挑万拣出来的楠木,单单是这一笔便花费不少。幸好皇帝多少还有些理智,知道这笔钱是从自己私库中出的,因此规格总算再没往上增一层。
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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