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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毒不庶by天然小宅-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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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长公主是吉贺同胞姐姐,平日里没少听妹妹提顾安年好,她又是知晓其中实情,一听当即就恼了,将那王妃数落了一顿后,便将一切实情都说了。

“那永济侯府太夫人,偏心霸道不说,还倚老卖老。问也不问一句,便自个儿私自拟了宴客单子,还列了无数要求,要娴侧妃按照她意思来办,这是逸亲王府上事儿,哪里轮得到她来指手画脚?她硬插一手还有理了不成!”

当时还有旁几位夫人,听了长公主话,心中顿时明了是何情况了。

当场,就有不少人附和着长公主,纷纷斥责起永济候府太夫人颠倒黑白,霸道无理来,还有稍微知情一点,是把太夫人霸道偏心说了个绘声绘色,那原先想替太夫人报仇杰王妃,羞得是头都抬不起来了,心中暗暗埋怨起太夫人来。

永济侯府太夫人颠倒黑白事情,很便京中传遍了,太夫人抹黑顾安年目没有达成,反而使得自己老年声誉不保,成了京城贵妇圈中笑柄。

太夫人因此气得病倒了,并把一切都归咎到了顾安年身上,一口咬定是顾安年恶意造谣报复,甚至还要顾之源出面声讨。

“之源啊,你瞧瞧你生好女儿,她是不想咱们永济侯府好啊!”太夫人虚弱地躺床上,额头上围着额巾,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着来探望顾之源哭诉。

一旁侍疾项氏皱起了眉,张嘴解释道:“母亲,安年不会……”

“你闭嘴!都是你教出来好女儿,我永济侯府就出了这么一个狼心狗肺东西!”太夫人厉言喝止项氏未完话,怒声斥责道:“顾安年不愧是你教出来好女儿,一心只偏帮着你娘家人,我永济侯府死活,哪里入得了你们母子眼!”

饶是项氏再能忍,也不由红了眼眶。

想她这些年为永济侯府心力,也只不过是让顾安年暗里帮了五皇子几次,其余,何时不是以永济侯府为先?太夫人这话,真是刺了她心窝上。

太夫人见项氏眼中泛泪,心中是着恼,喝道:“说你两句你还觉得委屈了?这哭哭啼啼,还嫌老婆子我被编排不够难听是不是?!难不成老婆子我还说错了不成?!一个妇道人家,不安安份份相夫教子,还去掺和外面事儿,有你这样姨娘,也活该五皇子失势,活该!”

说到激动处,太夫人是捶着床板,咬牙切齿地大骂。

如今正是势弱之时,项氏反口不得,只得攥紧了帕子强忍泪水。

这时一直沉默顾之源开口了。

他出乎意料地给了项氏一个安抚眼神,转向太夫人淡淡道:“母亲,此事确实是您有不当之处先,即便七娘即将贵为逸亲王妃,逸亲王府事也不是她能说了算,就连皇家宗妇,逸亲王长辈们都未曾多言,您又何必为难七娘?”

闻言,场众人皆面露惊讶之色。

太夫人颤抖着手,指向顾之源,不敢置信道:“你,你这是责怪母亲?”

不待顾之源回话,便呼天抢地大哭起来,呜呼哀哉叫着老侯爷名字,哭诉儿孙不孝,捶着心口号啕不止。

不管父母有多少过错,做儿女都是不能多言,否则便会被视为不孝无德。今日顾之源一番话,却是含了责备之意,况且他是京中有名孝子,这番话从他嘴里说出,无疑是惊天动地,太夫人这般反应,也是情理之中。

太夫人哭喊地起劲,顾之源低低叹息一声,不欲再多待下去,起身道:“母亲,您年纪也大了,应当以保重身子为先,日后府上事儿,就不劳您操心了。儿子今日还有要事,就不多陪您了,您多多保重。”

又转向项氏点了点头,道:“书媛,你出来一下。”

书媛,是项氏闺名,项氏已有十来年未曾听顾之源这般唤过自己,一时心中又喜又惊。

说罢,顾之源便转身出了太夫人卧房,项氏心中怀着几分惊喜与忐忑,向太夫人福了福身,也跟着出去了。

顾之源一直行到延秋苑小花园里,才停下脚步,项氏默默跟他身后,离着三步距离,见他停下,也停了下来,微垂着头,姿态恭顺地等着他发话。

视线花园中开得正艳花卉中扫过一圈,顾之源先是愧疚地叹了一声,这才望向项氏,面带歉意,温和道:“书媛,这些日子难为你了,既要操持府上大小事宜,又要母亲病榻前照料,为夫却只顾着宋姨娘肚子里孩子,对你多有疏忽,若不是今日见着母亲如此责难于你,为夫还不知晓你受了这般多委屈,为夫实是……你莫要怪为夫才好啊。”

顾之源语气情真意切,项氏听了,心中难免动容,就好似冰雪春融般,满腔春水荡漾,眼角都泛起泪花来。

然,一想起之前顾安年再三暗示,加之顾之源这般反应确实有些反常,她心中温热瞬间便消下去几分,只僵硬地扯出抹笑,柔顺道:“这些都是妾身应当做。”

顾之源眼中极地闪过一抹诧异,他掩藏起脸上惊讶之色,颔首笑道:“你不介意是再好不过。”顿了顿,又低声道:“今日是二婶替母亲侍疾,为夫会早些回府。”

顾之源伸手过来握住项氏手,轻轻捏了一下,暗示意味十足。项氏心中一颤,耳尖微微泛红,垂下头低声应了,微垂眼中,却是深深猜疑。

当日,顾之源如言早早便回了府,夜里便宿暖香苑,难得柔情蜜意了一番。

自那以后,顾之源便常常留宿暖香苑,对项氏体贴备至,关怀神情,项氏心中猜疑,温情攻势下渐渐融化,竖起堡垒轰然倒塌,她宛如涉世不深青葱女孩儿一般,陷入恋情中不可自拔,终日心湖荡漾,浮想联翩,对顾之源话是深信不疑,将所有一切都抛了脑后。

此,乃后话。

时光如梭,四日光阴如流水逝去,已经是冠礼仪式与大婚之日前一日。

这两日,光是试穿定制亲王妃正装,便花去了所有时间,顾安年觉得自己简直成了任人摆弄木偶娃娃,没有一点自主意识。

好还有顾安华一旁陪着说笑,不至于那般乏味无趣,否则单是这一项,就足够让她痛苦到想打退堂鼓了。

顾安华笑她是身福中不知福,顾安年便调笑顾安华福很就会到,两姐妹互相打趣,倒也挨过了这无聊几日。

四十八、自我催眠

   临近大婚,宁秋霜不知打哪儿听到了顾安华被接到逸亲王府小住,陪顾安年解闷消息,诧异过后,她打起了小算盘。

宁秋霜自嫁入三皇子府,注意力变得都放宋璟后院那群女生身上,很少去关注外面消息,加之她并没有几个要好密友,是以她并不知晓顾安年与顾安华已经如此要好。

如今她知晓了,想着以往自己与顾安年是闺中密友,比与顾安华关系好了不知多少,且顾安华与顾安年以前还是敌对关系,若是顾安年能接受顾安华,那必定也是能再与她交好。

这般一想,宁秋霜觉着只要自己低声下气几句,便也能重与顾安年打好关系。

如今正是要拉拢势力时候,她自然不愿意放过逸亲王妃这能起到大作用棋子,即便她依旧看不上顾安年,认为顾安年配不上逸亲王。

宁秋霜也是个务实人,一打定主意,便时常往逸亲王府跑了,只是每次都无功而返,不说与顾安年说上话了,就是面都没见过一次,回回都被拦了逸亲王府门外。

碰过几次闭门羹,宁秋霜又气又急,她知道靠自己是无法进入逸亲王府,后,只好求到宋璟面前了。

“没用东西!”这是宋璟听完宁秋霜哀求后,给出评语。宁秋霜垂眉低首地认了,不敢反驳,只暗中攥紧了衣袖。

宋璟冷睨眼前低垂着头女人一眼,眼中闪过不耐,冰冷道:“明日本宫陪你一同到逸亲王府拜访,你今日好好准备一下。”

说罢摆摆手,将宁秋霜赶出书房。

宁秋霜险些咬碎一口银牙,不敢泄露半分情绪。讷讷应了声,柔顺退了出去。

从书房出来,宁秋霜气冲冲回了自己院子。

跟她身后吴婷儿本以为她会以往那般大发雷霆,将屋中物品砸个精光,却不料她回房后只是往榻上一坐,虽阴沉着脸,却并未动手。

吴婷儿心中一时有些忐忑。

宁秋霜扫了眼身边吴婷儿,缓了缓神色,道:“婷儿,如今你是本侧妃身边唯一能信得过人了。你可千万不能让本侧妃失望啊!你放心,你只要一心一意跟着本侧妃,本侧妃自然不会亏待你。待日后本侧妃坐上皇后之位,定会替你求个妃子头衔。”

吴婷儿心中一跳,扑通跪倒地。磕头道:“奴婢不敢有二心!奴婢命是侧妃娘娘救,侧妃娘娘就是要奴婢去死。奴婢也不会有半句怨言!”低垂视线慌乱地游移。

宁秋霜这话说得太过突然。吴婷儿心中捏了一把冷汗,难不成宁秋霜已经发现了什么?

不待吴婷儿细想,宁秋霜满意地颔首,随后却一手撑着额头,半倚到塌边小几上,低声叹道:“这几日。本侧妃总是梦见灵雀,那声声哀求哭喊,仿似还萦绕耳边,让本侧妃夜不能寐……婷儿。你可曾觉着本侧妃太过心狠?”

后一句话,宁秋霜是紧盯着吴婷儿双眼问出来。

吴婷儿不敢躲闪,暗自咽了口口水,僵硬摇头:“灵雀她心术不正,侧妃娘娘教训她是应当,是她自己受不住处罚去了,怪不得侧妃娘娘。”手心却因紧张恐惧而汗湿。

灵雀死,算得上是吴婷儿心中梦魇,至今,她还记得那张青白脸,圆瞪翻白眼,她是眼睁睁看着灵雀死不瞑目地咽了气,她如何能不害怕?

她眼中,宁秋霜岂止是心狠就可以形容。

听了吴婷儿话,宁秋霜双目涣散,喃喃:“对,你说对,是她自己挨不过,不是本侧妃错,本侧妃只是……只是想教训教训她罢了,本侧妃只是一时气极,才让人打她板子,没想杖毙了她,是她自己没挨过去,是她错,谁叫她要去勾引本侧妃丈夫!”

“对!是她先勾引本侧妃丈夫先,背叛本侧妃先,丧了命,怪不得本侧妃心狠手辣!这一切都是她活该,本侧妃没有错!”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宁秋霜毫无逻辑地自言自语,语气越来越激烈,后甚至像是自我催眠般,一再地强调。她握紧了拳,修剪地尖利指甲刺进掌心也毫无所觉,瞳孔紧缩眼中,满是狰狞之色。

她也是看着灵雀被活活打死,那个活泼好动丫鬟,陪伴她度过来到这个世界初岁月丫鬟,开始时候,还挣扎着哭喊求饶,但是后来就渐渐没了声息,后就再也不会动了……灵雀被她一句话给处死了,而且死不瞑目。

法治社会中长大,连鸡鸭都从来没有杀过她,现却一句话要了一个人命,她心中又如何会不怕?

她心中不安,白日里,尚能装作若无其事,可到了晚上,每每午夜梦回,她总能梦见那双瞪大了双眼,就跟前世超市里看到死鱼眼睛一模一样,那样死死地盯着她……不愿放过她,任何一个角落……

“是她错,是她错,是她错……”宁秋霜急促地呼吸,不断地默念着,好似这般,就真与自己无关了一般。

吴婷儿眼中满是骇然,看着宁秋霜眼神,像是看一个疯子。

这一夜,宁秋霜就自我催眠中度过。

翌日一早,宋璟便如约携宁秋霜,带着丰厚礼品,前往逸亲王府。

马车上,宋璟瞧着宁秋霜眼下不甚明显青色,眼中闪过不悦,叱道:“瞧你这人不人鬼不鬼样子,难不成昨晚上见鬼了?!”

面对宁秋霜,宋璟优雅风度荡然无存,可说是怎么刻薄怎么来。

一听到那个“鬼”字,宁秋霜不可抑制地抖了抖,缩起身子小声道:“妾身昨日想着能见到年妹妹了,有些高兴过头,是以才……”

宋璟双眼微眯,嗤笑一声,淡淡道:“这声‘年妹妹’,今日你本宫面前叫叫也就罢了,日后切莫再提起。再过几日,本宫就要称娴侧妃一声皇婶了,这声皇婶,乃是实至名归,你若还不知变通,叫人看了笑话去,可就别怪本宫没有提醒你。”

“妾身记着了。”宁秋霜忙躬身应了。

宋瑜漫不经心地颔首,闭上眼假寐。

一路无言。

到了逸亲王府门前,宋璟下车,随后满脸柔情笑意将宁秋霜接了下来。

即便宋璟立下永生不立宁秋霜为正妻誓言,然而外,他们还是表现地十分“恩爱”。

徐飞识得宋璟,见两人携手而来,便抱拳行礼,“卑职参见三皇子殿下。”

宋璟微微颔首,一派优雅华贵之姿,谦和道:“有劳徐将军通传一声,本宫携侧妃前来拜见皇叔。”

徐飞稍稍迟疑,见状,宋璟微皱起眉,问:“可是皇叔有何不便之处?”

他如此问,徐飞自然是摇头,抱拳道:“还请三皇子殿下稍等片刻,卑职这就前去通传。”说罢,知会了两个小将一声,便转身进了逸亲王府巍峨雄壮朱漆大门。

很,徐飞便回来了,对宋璟二人做了一个请手势,道:“王爷如今正正厅招待南逍王,三皇子殿下请。”

听到宋瑜也,宋璟微微诧异,对徐飞颔首道了声有劳,吩咐身后下人将礼物交给王府人后,便提步跨入了王府大门。宁秋霜默默跟他身后,只是脸色便不太好。

自始至终,宁秋霜都被无视了,脸色自然不会好。

进了门,便有下人引着宋璟两人去正厅,穿过前庭花园,便到了。

下人通报一声后,便退下了,宋璟与宁秋霜一前一后进去,果真见宋瑜坐次座,正与主位上宋祁谈笑喝茶。

“侄儿给皇叔请安。”宋璟行至正厅中央,拱手行礼。

“逸亲王殿下安康。”宁秋霜噙着抹浅笑,福身问安。

宋祁抿了口茶,微微颔首,道:“坐吧。”

“谢皇叔。”宋璟谢过礼,宋瑜对面位子坐下,宁秋霜怔了怔,也谢过礼,起身走到宋璟身后站定。

宋祁与宋瑜都未曾看宁秋霜一眼,接着方才话又闲谈起来,宋璟很便插进话去,三人也算相谈甚欢,只宁秋霜干站宋璟身后,插不上话,也不敢开口说要去寻顾安年叙旧。

按理,客人上门,男女宾是要分开招待,只是如今宋祁没有安排府上女眷来招待宁秋霜,也没有交代下人带她到偏厅或是花园去坐坐走走,是以宁秋霜便只能这里干站着。

过了好一阵,宋璟终于意识到只要自己不开口,宁秋霜便只能一直站这里,心中微沉,他扬起一抹笑,道:“皇叔,不知娴侧妃如今何?秋霜一直十分想念娴侧妃,今日特意随侄子来府上,就是想与娴侧妃叙叙旧,也不知娴侧妃现可方便?”

闻言,宋祁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淡淡道:“七娘正招待南逍王侧妃。”又抬眼望向宁秋霜,仿似才发现她存般,惊讶道:“三皇子侧妃怎还此?”

宁秋霜顿时被闹了个大红脸。

四十九、坐谈

   时至八月,丹桂飘香,熏风阵阵。

逸亲王府中亭台楼阁,假山水榭多不甚数,花园树林更是布置精妙,府中处处雕梁画栋,无不华美,不乏游玩赏景之处,即便足不出户,亦能赏秋日美景。

在天朗气清之日,备几样点心,泡几杯花茶,寻一颗花树下坐了,与闺中姐妹促膝长谈欢声笑语,是一件再惬意不过的事儿,也是顾安年这几日最爱做的事儿。

册封仪式的正装终于敲定,顾安年再次闲了下来,只是这次,她没有再觉得发慌无聊了。

任谁,在为了一套服装,被那样摆弄过几天后,都不会再嫌弃清闲日子。

顾安华在逸亲王府住了三日了,与顾安年的关系自然更是亲密得很,今日宋瑜来接,顾安年着实有些舍不得失了这么个说话的好伴。

顾安华不像顾安锦,时常念着礼仪教条,也不像宁秋霜,心里有数不尽的小算计,她性子开朗直爽,心里有计谋,却没有害人的坏心,可说与顾安年是十分合得来的。

只是宋瑜来接,顾安年就是再不舍,也不能再留她,便趁着走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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