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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婉媚 作者:清酒蜜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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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秀卿抱愧道:“姨丈这可折煞我了,比起姨丈延医施药,我这点绵薄之力,实在不值一提!”

二人客套了几句,苏老爷便命请大小姐过来说话。只因婉媚正在与应啸天议亲,苏老爷少不得讲究规矩,让人把仰贤堂花厅里的帷幔垂下,以免冉秀卿与她对面相见。

冉秀卿微微一笑,“想不到仅仅数日未见,表妹便已经许了人家!”言下颇为惆怅。

苏老爷略有些尴尬,“事发仓促,未及告知,还请贤甥见谅!”

冉秀卿忙道:“姨丈言重了,我也是听父亲说的……据说是绣球招亲?”

苏老爷点点头,将事情始末大致说了,又道:“对了贤甥,你熟悉京中人士,跟王公贵族多有来往,又与应大人交好,依你看,婉媚的这门亲事到底如何?”

冉秀卿笑道:“此事自然是极好的,应大哥言出必果,足可托付终身!”

苏老爷闻言大喜。帷幔那边的婉媚却轻轻道:“妹子原是要向表哥好好请教的,表哥有话,但说无妨。”

冉秀卿闻言一呆,端起酒杯慢慢喝了一口。他也是个少年儿郎,要说对婉媚从没有半点想法,那也是不尽其实……可是他更知道,他们之间隔着若干人事,终究是绝无可能的……

他想了一想,终于还是如实相告:“据我所知,应大哥他其实心地极好,只是旁人摸不透他的性子……他向来追慕者众,独独选中了表妹,可见用心慎重……至于端王府么,听说端王爷甚少出来理事,大小事务多由正妃裁决,正妃是贵妃娘娘的嫡妹,出身高贵……不过这些也都寻常,以妹妹的性情才智,自然上下亲睦,宜室宜家!”

场中的气氛顿时僵了下来,原来端王府的事情如此复杂……

冉秀卿见势不好,连忙干笑两声,捧出两张请帖,一张亲手递给苏老爷,一张经过石榴之手递给婉媚。两封请帖,均是冉尚书亲笔写就。

婉媚奇道:“怎地还有单独给我的?”

话一出口她已经明白了,必是冉尚书知道自己将要嫁给应大人,特来讨好,希望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人情冷暖,大抵如此!

冉秀卿正待解释几句,李管家却进来通报,说是西郊民众敲锣打鼓,送了功德牌匾过来,请苏老爷前去接待。

苏老爷赶忙告罪离开,婉媚也起身致歉,说要去后堂换妆,请二表哥稍待。

这是为了避嫌,冉秀卿怎不明白?他独自小饮了两杯,出了半刻的神……

门外忽然响起一个银铃般的女声:“爹爹!爹爹在么?”接着便有一个窈窕丽人撩开珠帘走了进来,端的是彩衣严妆、香气袭人。

冉秀卿并不敢细看,只记得她是婉媚的两个继妹之一,当日曾经跳过《霓裳羽衣舞》的,却分不清她到底是二小姐还是三小姐。

婉娇一见只有冉秀卿一人在此,顿时飞红了脸,用团扇遮住面庞,只露出一双脉脉含情的大眼。

她顿了顿,却又拿开团扇,娉婷施礼,巧笑倩兮,“见过二公子……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冉秀卿忙也起身回礼,“原来是……苏小姐!”没办法,他实在不知道她的排行。

婉娇果然微微羞恼,故意笑道:“二公子贵人事忙,想是不记得我了?我在家中排行第三,名唤婉娇……”她这般轻嗔薄怒,自有一番美态。

冉秀卿不胜羞赧,垂头再道:“冉某惭愧!……三小姐此来可是要找姨丈?他去接功德牌匾了,才刚走了半炷香的功夫。”所以瓜田李下的,还请你赶紧离开?

婉娇却是笑得欢甜,她原就是来见冉秀卿的,爹爹不在岂不更好!她于是扑哧一笑,“多谢二公子相告,那我就先回去了,二公子……再会!”说罢娇羞着行了一礼,袅袅地去了。

但她离去之时,偏又对冉秀卿回眸一笑,笑得她愈发醺红了双颊。

等她娇笑着去得远了,他急召小厮冉墨帮忙擦汗。冉墨一边答应,一边却又嬉笑着眨了眨眼,向地上怒了努嘴。

冉秀卿瞬间大窘——原来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块轻软的粉色香帕!

 033 庭审

冉秀卿反应过来,天哪,这位苏三小姐看上自己了!

他心里乱乱的,眼瞟着地上的香帕。这要是捡吧,她会以为自己对她有意,这要是不捡吧,万一姨丈一路追查下去,岂不有损她的闺誉……

怎么办才好呢?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勾勾手指唤过冉墨,附耳吩咐了几句。

冉墨吃惊地张着嘴,而后又了悟地点点头,看看四下无人,这才迅速捡起香帕,往帷幔后面一扔,踮脚站回他身后,动作快得跟做贼似的。

冉秀卿见他如此滑稽,脸上顿时笑意无限,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可是,这么做,会不会太恶劣了些?万一婉媚不回来,或者回来后错解了他的意思,那可就害了苏三小姐了……

不过,既然做都做了,那就相信婉媚吧。她那么善解人意,一定会帮他妥善处理此事的,嘿嘿!

他耐着性子又坐了片刻,苏老爷这才回来,一进门便连声抱歉。两个粉紫衣裳的大丫鬟也跟了进来,加菜的加菜,添茶的添茶。苏老爷乐呵呵地招呼着他,又命丫鬟们去后堂请婉媚。

不多时,帷幔后面果然转出一双丽影,冉秀卿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只听丫鬟奇道:“咦,小姐,地上有块香帕呢!”

婉媚懒懒道:“是么?拿过来我看看!……嗯,收着吧,别再掉了。”

“是!”那丫鬟恭敬道。

冉秀卿心中一喜,婉媚果然是个聪明不露声色的!

但他最好还是提示一句,“怎么妹妹丢了东西么?这倒不要紧,物归原主就好!”这样说,婉媚能明白吧?虽然看得出来她和两个继妹有些不和,但毕竟都是姐妹,总比自己这个外人强些。

隔着帷幔,婉媚轻施一礼,“二表哥放心,我会留意的!”

啊,这就好!冉秀卿终于放下心来,展颜一笑,与苏老爷推杯换盏。却不知帷幔背后,石榴嘟着嘴不明所以,婉媚则轻抚着香帕上绣着的牡丹花,嘴角浮起一个玩味的微笑。

散席以后,婉媚隔着帷幔拜别冉秀卿,心中大有感慨。想来以后要见这位二表哥,都不会容易了。要见别的男子,也更是不可能了……

她慢慢走回紫竹轩,一路上叶亭如盖,花红似火,景色美不胜收,但她却忍不住想着那个丢落绣球的人……事情虽然过去了两日,心里却还是那般伤心、生气,一阵阵地抽痛……仇诺他,他怎么可以那么自私,没心没肝地利用自己呢……

石榴忽然轻轻提醒她,“小姐你看,那几个人是养心斋的……”

她眼角淡淡一扫,果然见到若干丫鬟婆子,远远地见了她,都深深地弯下腰去,极尽恭谨之意。

她见石榴面有得色,不禁笑叹一声,“石榴,你是不是很希望我嫁进端王府?”

石榴面色尴尬,“小姐……老爷他……不是连提亲的礼物都收下了么?听说都是些极好的东西,有绫罗绸缎、金银锞子、前朝茶具,还有一尺来高的南海珊瑚呢!……小姐苦了这些年,正该有个人撑腰……也好拿这些宝贝物事,亮瞎了那些人的狗眼珠子!”

嗯,礼物的事她也知道。端王府费了不少心思,送来的既有玩赏之器,也有实用之物,单是那八匹绸缎,就有云锦、妆花缎、绡纱、轻烟罗数种,流光溢彩,美轮美奂……那红珊瑚也还罢了,难得的是那紫金釉洒蓝紫砂茶具,恐怕全京城也找不到两套……

不过她已经跟爹爹商量过了,这些物品还是暂时封存起来,等婚事真的定下来再说。

只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当事人还没怎的,下人们却已经见风便是雨了……她想了一想,忽然笑道:“对了石榴,我若真嫁了,不管是不是嫁进端王府,都要带几个陪嫁的人,要么是陪房,要么是丫鬟……依你之见,我带谁好呢?”

石榴呆了一呆,这才急急道:“小姐……奴婢,奴婢知错了!奴婢言行不当,失了分寸,还请小姐责罚!”

婉媚却是笑容不改,“罢了!你是我最得力的丫鬟,有些话,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石榴心中一警,垂下头低声道:“是!”她很明白,小姐若真是不给机会,那只会什么都不说。就像对山楂那样,她甚至连一句斥责的话都没有,甚至还延医送药,可谁都知道,她的心已经冷了。

想起山楂,石榴心中忐忑,“小姐,明日便要过堂了,你看山楂她会不会……”

婉媚摇摇头,“我并没有状告她,真要有什么事,也不过家法处置罢了,下不了监牢的。”上次爹爹一气之下打了山楂二十大板,也算是给了她一个教训,真要给她兄嫂闹起来,说苏家动用私刑,那也不会好看……

次日一早,苏老爷带着婉媚、山楂、郝神医等人去了京郊左营的府衙,潘氏也想跟去,却被苏老爷斥了回来。

京郊左营实以兵事为主,府堂布置得甚是简陋,也没有“明镜高悬”的牌匾,连衙役们也是由兵丁充任,手中的军棍权当杀威棒,齐道“威——武——”

应啸天一身绯衣,昂然坐于主位。他虽然长眉俊目,面容俊美,但因为久居高位,生杀予夺,只显得深如寒潭,凛如朔风,前来围观的民众挤在门外,俱是不敢逼视。

苏老爷击鼓鸣冤,带着婉媚在堂前跪了下来。婉媚面覆轻纱,敛衽低头,只觉得应啸天的目光在自己头顶一扫而过,不带任何暖意。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情?”应啸天的声音不高不低,不疾不徐,清冷如水,带着一种天然的高贵。

“回,回大人的话,草民苏永贺,乃是西郊居民,状告京城潘记酒楼潘世昌欺凌小女,逼,逼jian未遂,请大人为小女做主!”

“回大人的话,草民苏婉媚,乃是苏氏长女,亦是本案的原告和受害人。”

话音刚落,便听到堂外一阵唏嘘议论之声。

“肃静。”应啸天又拍了一回惊堂木。“苏永贺、苏婉媚,你二人所呈状纸,本官已经受理,现已查明真相,这就给你们一个交待。来人,带被告潘世昌。”

不一时,潘世昌便已带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穿着一身囚字服,披头散发,鼠眼浮肿,哪还有半点风流纨绔的模样。门外传来妇人隐隐的哭声,似乎是他母亲。

婉媚吸了一口气,挺腰跪得笔直,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

“潘世昌,你目无法纪,欺凌弱女,可已知罪?”应啸天淡淡发问,声音中寒意瑟瑟。

“大人,草民冤枉!实在是冤枉!”潘世昌磕头不止,痛哭流涕。

“罪恶昭昭,竟还不知悔改。来人,带胡三、麻四、潘贵。”

即刻又有三个囚犯被带了上来,乃是西郊的两个泼皮小头目,以及潘世昌身边的小厮。

应啸天略加审问,那三人便战战兢兢,将五月十八那日,潘世昌指使他们引开婉媚身边下人、意图霸王硬上弓之事,说了个一五一十。潘贵甚至还劝潘世昌道:“公子,都怪小的无能,还没跑出城门,便被军爷抓了回来……如今事实俱在,你就招了吧,也好请大人从轻发落!”

潘世昌回头骂了声“废物!”却又对应啸天磕头如捣蒜,只说胡三、麻四、潘贵与自己素有积怨,因此含血喷人。

应啸天冷冷一笑,“来人,带物证。”

这回出场的却是几个衙役,躬身呈上了几截衣料和若干石块。

“启禀大人,属下等人悉心查探,在白云山断崖下发现了此物!”

旁观众人从未见过这等审案方式,俱是睁大了眼,定要看个仔细。只见苏大小姐呈上一件秋香色襦裙,证明那些残损的衣料正是从襦裙上勾下!而后仵作又请她割破手指,将新鲜血液滴入石块上冲下的血水之中,证明石上沾着的正是她的血!

“潘世昌,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苏婉媚的确中你奸计,坠崖重伤,你可还要抵赖?”

“大,大人,草民,草民只是想跟她表白而已,实在不知她为何想不开,一气跳下了悬崖啊!”

“荒唐。苏婉媚果真要轻生,那她坠崖之后大可静静等死,又何苦费尽千辛万苦,回京求救呢?”

潘世昌顿时哑口无言,颓然坐倒在地。衙役捧了供词过来,冷冷地盯着他。他只得抖抖地伸出手去,沾上朱砂红泥,乖乖地画了个押。

“众位,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潘世昌指使他人殴打良民,使计凌辱苏氏未遂,两罪并罚,按《大胤律法》,夺其商籍,判黥刑,充军岭南,永世不得返回京城。胡三、麻四、潘贵等人,受其指使,多行不义,罚做三年苦役。”

“啊!”潘世昌等人面色颓唐,如丧考妣。

“好!”“大人英明!”围观的百姓纷纷拍手叫好。

“不,我儿冤枉……只因苏大小姐是大人的未婚妻,大人才护着她的……”潘世昌的母亲在堂外撒泼嚎哭。

围观的人群顿时窃窃私语。

应啸天眯起了眼睛,“这位夫人,你说什么?本官没听清楚,还请你再说一遍!”

 034 问名

应啸天阴沉沉地问了这一句,那妇人却是不敢答腔,哭声也渐渐变作了抽泣。

应啸天淡淡道:“本官昨日确是向苏姑娘提亲不假,但按《大胤律法》,本官暂时还无需避讳……本官断案,有法可依,有据可查,到底公正与否,百姓心中自有定论……潘夫人若是不服,大可去九门提督和京兆尹衙门翻案上告,本官绝不阻拦……但是奉劝一句,最好别带任何银两,以免大人们治你行贿之罪。”

这番话坦坦荡荡,却又分明带着恐吓,那妇人又惧又惭,低头扯了扯身边汉子的衣衫。

那中年汉子正是潘世昌的亲爹,为人最是懦弱,当即身躯一矮,颤抖着扑在地上,“大人,贱内无知,冒犯了大人,请大人念在她护子心切,饶过她吧!”

应啸天仍是面无表情,“子不教,父之过。此案已结,你们身为父母,还须反躬自省,好自为之。来人,押下犯人,退堂。”

“威——武——”兵丁们顿顿军棍,齐声而喝,掩过了堂外的一片叹服之声。

应啸天看了一旁的书记官一眼,目光并未在苏老爷和婉媚身上停留,转身便进入了后堂。

围观的百姓散去以后,果然有人来请苏老爷和婉媚入内说话。

婉媚进得衙内,只见四下里一棵树木也无,更别说有半点装饰,各处大门均有兵丁把守,一个个都站得纹丝不动,笔挺如枪。天气这般炎热,远处依然传来整齐的操练声……

应啸天在前厅门前接过他们,施了半礼道:“苏先生、苏姑娘,我有官服在身,就不行大礼了,还乞见谅!”

这般温雅的态度,与提亲时如出一辙,苏老爷却如履薄冰,只道“不敢不敢”。

应啸天微微一笑,对婉媚道:“苏姑娘,先前在公堂之上,我见你好似有些委屈,是不是这判决结果……”

婉媚心中一惊!没想到应大人目光如电,隔着面纱,也还是看穿了她的心事!她确实是对判词非常不服,因为潘世昌犯的可不是“逼jian未遂”,而是真正的杀人大罪!她的一条命,以及母亲十年的修为,都毁在了他的手里!

可是气归气,这番隐情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婉媚慌忙一笑,盈盈欠身:“大人误会了,潘世昌那厮罪有应得,我正要谢过大人秉公执法,为我讨回了这个公道!”

应啸天静静地看着她,似是在探究她话里的真意,“既是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此案本该早几日开堂审理,但我先前忙于捉拿劫狱的强贼,这才耽搁至今……还请谅解!”

婉媚心乱不解,苏老爷却豁然开朗,“啊,如此说来,那劫狱的贼人已经落网了?大人稽凶有方,指挥有度,当真是神速啊!”

应啸天微赧道:“苏先生过奖了!全仗弟兄们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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