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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子痴相公-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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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贺辰可不懂的什么叫羞涩,他瞧见娘亲进来,有些不乐意了,为什么呢?为什么辰儿每次亲亲的时候,总是有人跑出来呢?

赵贺辰揪着被子好生怨念。

“辰儿,怎么躺在床上去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她过来时可没听说辰儿又生病了呢。

“王妃娘娘,辰辰方才在前厅时晕倒了,这也是才刚醒来。”

“怎么好端端的会晕倒呢?”安亲王妃打量着赵贺辰,见他似乎没什么异样,终是放下心来:“我这是来接辰儿走的,还得多谢段小姐照顾我辰儿呢。”

“辰儿不走!”赵贺辰一听便不愿意呢,苏苏不能留在他们家里,那他留在苏苏家里好了,为什么自己要走呢?

“为什么?”安亲王妃戳戳他脑袋,说道:“这订了亲的男女本就不该见面的,你自然要同我回去。”

“那辰儿不要订亲好了,辰儿留在这里和苏苏一起。”

安亲王妃听罢恨不得一巴掌拍他脑袋上,奈何自己舍不得啊,便没好气地说道:“订了亲的才可以成亲,辰儿不是想娶娘子么?”

亏她急急忙忙的又是进宫请旨又是过来与段家争论呢,这小子居然什么都不明白,就只知道娶娘子!

赵贺辰“哦”地张着嘴吧,眼光大亮,娘亲刚才说什么了?辰儿可以娶娘子了?辰儿可以娶苏苏了?

段云苏没瞧见前厅发生的事,却也大概猜到了几分,剩下的让自己的丫环去打听一下便知道了,她红着脸说道:“辰儿也该要回去了,你娘亲身子不舒服,可也要好好休息休息呢。”

赵贺辰耷拉着脑袋,呐呐地问道:“那娘亲,辰儿什么时候可以来看苏苏?”

安亲王妃笑得温柔:“等你娶娘子的时候才能见到,到时候你便可以天天见到你的娘子了。”

赵贺辰歪歪脑袋似乎在仔细考虑着,安亲王妃见此整整衣服便拉着他出了去。

路上的赵贺辰越想越不对劲,娶了娘子就可以天天见到了,可是娘亲都没跟辰儿说什么时候才娶娘子!哎呀,辰儿好着急呢,这可要怎么办!

安亲王府,馨兰院。

温侧妃正手拿剪刀仔细裁剪着手中料缎,待听闻消息,“咔嚓”一声直接将那布料给剪成了两节。

“此事当真?”

“那是自然,没瞧见那傻子乐呵的模样么?将军府上早就宣过圣旨了,此事便这么定了下来。”

“祁儿,事到如今,你可有什么好主意?”温侧妃的眼光闪过一抹光,与剪刀口上那闪现的森森寒光极为相似。

“娘你莫急,无论如何,那边的人定会给那傻子娶亲的,除非那傻子不在了,否则这事我们也拦不住。”赵贺祁脸上带笑,却让人觉得份外阴森:“咱便让他娶了这段云苏,不是想要子嗣么,咱趁早在她不妨备之际……”

温侧妃眼一亮,明白了自己儿子的意思,心中得意的盘算开来。

自赐婚一事也过去了几日,段云苏总算是能安安心心地做着自己的事,再也不用担心段老夫人又瞧上了哪户人家,也不用担心段常在将她当银子卖掉,心中悠闲自在。

“小姐,你这东西还要画多久呢?”谷秋看着段云苏笔下一勾,又描出了一颗药草,再用梅花小楷在旁边仔细地注解着,不知不觉间这已是半日过去了。

“今日便这样罢,你且拿去与之前的装在一起,莫要弄丢了。”段云苏搁下手中画笔,揉了揉微酸的手腕。

“小姐,老夫人请你过去一趟。”门外来了一个丫环禀告着。

“不去,我这不是禁足么?怎么可以随便出去呢。”段云苏往椅子上一坐,打定主意不出门。

那丫环急了,没想到大小姐这般毫无顾忌,老夫人可是家中长辈,大小姐却连这一点小小的事儿都不愿意听从,也不怕这不孝的名头压了下来。

“大小姐,求你出出来,救救三小姐!再不救……”耳边又传来另外一个人的哭泣呼喊。

“什么救救三小姐?三小姐做错了事自然要罚,她说到底也还是将军府的小姐,怎么可能丧命!”

“三小姐是被人冤枉的,你莫要胡说!”那哭泣的丫环骂道。

“此事难道老夫人还能弄错不成?我看你赶紧回去,求大小姐有什么用!”

屋内的段云苏轻轻揉揉额头,无奈地起身,问道:“老夫人叫我何事?”

那丫环转头丢下哭泣的人,回道:“奴婢也是不知,小姐过去便知道了。”

“谷秋,好生看好院子,小姐我出去一趟。”

“是,小姐。”谷秋起身,眼光微敛。小姐如今禁足,这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可是少了许多,哪里需特意交代她看好院子?小姐这般说话,定是府中又要有什么糟心事了,这绛云居,可又要好生清理一遍了。

段云苏来到那安泰居,只见院子外,段云容正被压在长凳上,周边两个拿着长棍的嬷嬷,另有一人将段云容按住,剩余的奴婢死死地拉着三姨娘。

长长的棍子就这么一下一下地打在段云容的身上上,三姨娘又怒又心疼,一双眼睛红透,拼命地挣扎着,伸脚便在一奴婢脚上一踩,那人一痛松了松手,便被三姨娘给挣了出来。

“容儿!”三姨娘一声哭喊,直接扑在了段云容身上,那执刑的嬷嬷见此有些为难了:“三姨娘,杖罚三小姐是老夫人的命令,莫要让奴婢为难才是。”

“钱嬷嬷,我们只是执刑的,莫要管太多了,既然她愿意受着,那我们也随了她罢。”说罢便抬着木杖往三姨娘身上招呼。

三姨娘一声闷哼。

“都给我停下来。”段云苏一声娇叱,上前便夺了嬷嬷的木杖,哐当一声扔在了地上。

“呀,大小姐,这可不使得!”那嬷嬷见段云苏扶起了三姨娘之后,直接伸手便半搂起段云容,急忙向前拦住:“大小姐这是要违逆老夫人的意思么?”

段云苏懒得理会那人,直接眼一瞪,眼中的暗光让嬷嬷心中一惊,嘴巴嗫嚅两下没再说话。

大小姐如今可不同往日,往日里没个靠山也敢张扬行事,如今更别说有安亲王府的看顾了。若自己得罪得狠了,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大小姐,老夫人让你进去。”一丫环向前说道。

段云苏抬眼一瞧,这丫环可是个生面孔,府中何时添了新的丫环了?

“三姨娘,你这是要先回院子,还是与我一同进去?”段云苏回头看了痛的额上冒汗的三姨娘,心中一沉。

三姨娘也不过挨了两三杖便痛成这样,这几个嬷嬷定是准备尽了全力往死里打的,三妹妹不过是一娇柔的深闺女子,哪受的住。

这两个执刑的嬷嬷,可是被人收买了?

段老夫人端坐在主位上,瞧着段云苏居然把她下令惩罚之人给扶了进来,心中恼怒不已:“云苏,你这是作甚,这云容可是犯了大错的。”

犯了大错又如何?段云容可还是你的亲孙女,真没见过这么对自己亲人下狠手的。

“三妹我最是了解,性子温柔实在,不知所犯何错,让祖母如此恼怒?”段云苏问道。

段老夫人哼了一声:“这人小小年纪便学做那狠毒之事,你瞧瞧桌面上的东西,可都是在她房里搜出来的!”

段云苏抬眼望去,只见纸上放着几个小人模样的东西,走近一看,上边正写着段常在、段余清与五姨娘的生辰八字。

“你瞧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看三小姐的意思可是明白的很,这诅咒的全是府中的男子,却偏偏少了她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你说她这用意可不很明显了么。”

耳边响起了娇媚的声音,段云苏望过去,只见二姨娘正走了进来,身后的嬷嬷手上拿着一些东西,正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不是我做的……不是我……”段云容虚弱地辩白着,求救似地将眼光投向段云苏。

“老夫人,这事可不能纵容!方才我又在三姨娘的院子搜了一遍,你说我发现了什么。”二姨娘得意地笑着:“这卧榻之下,我可是找到了男子的物事!三姨娘,怪不得老爷不往你房里去你也不在意呢,原来自己早就有了别人。”

这下的事儿可闹大了,偷人的名声要是落下来,那她就再没翻身的机会了。三姨娘瞧着段老夫人拉长的黑脸,心中咯噔一沉。这二姨娘,可是打算在今日扯下她两母女?!

“二姨娘,许久未见,你还是这般嚣张呐。”段云苏莲步轻移,走到二姨娘跟前,好生打量着:“这脸色红润,似乎过得不错嘛。二妹妹如今可是还在清莲庵里受苦呢,你就一点也不忧心?”

不提还好,一提段云裳,二姨娘的脸蹭的一下黑透,这段云苏,整日都只会和她做对!

“这一件里衣也说是证据?”段云苏嫌弃地翻了两下:“这还是新的很呢,瞧这叠痕,二姨娘,你哪里买回来的新衣裳,料子倒是差了些。”

二姨娘一噎,脸涨得通红:“什么新衣裳,这可是在三姨娘院里搜到的东西!”

“是不是新衣裳,随便找个有经验的裁缝,一看便知。”段云苏回过头,朝着段老夫人说道:“祖母,你叫我过来,便是为了让我瞧瞧这二姨娘怎么冤枉人的?”

三姨娘松了一口气,感激地向段云苏看了一眼。段老夫人发话了:“云苏你与云容向来处得来,我也是传你过来想问个清楚,这用小人儿做诅咒之事,可不是小事儿。”

段云苏直觉段老夫人叫她过来可不止如此简单,看她目光微变,定时隐瞒了什么,如今这话不过是个随便找来的理由。

“这东西可是大忌讳,若想这般诅咒人的,又怎会如此粗心行事?”段云苏虽跟着段老夫人说话,这眼光却是直直看向二姨娘:“我看是有人想栽赃陷害罢,这事儿,有些人做起来可得心应手呢。”

“你什么意思!”二姨娘直觉段云苏是在讽刺自己,顿时恼了:“没有证据就莫要乱说话,可怜我的清儿哟,就是被这东西诅咒的卧病在床了。我又怎么会拿写着清儿八字的小人去陷害别人!”

说完二姨娘居然往椅子上一坐,干嚎着抹起了眼泪。

段云苏唇角一勾,冷眼瞧着。

三姨娘却突然间说话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看二姨娘你可是打算趁早想将我们拉下罢?毕竟我可听见了,你那东西,可不正是不见了么?”

东西?段云苏想起在江州时得到的那半张信,心里面寻思开来。再看座上的段老夫人,听闻此言手中转动的佛珠也是一顿,若有所思地看向了二姨娘。

   

64 相思可会成疾

段云苏分明地瞧见二姨娘身子一僵,抬眼狠狠地刮了三姨娘一眼:“妹妹这说的是什么,为何我一点都听不明白。云容也受过罚了,不用扶回屋里养伤?”

这分明是要把这话题引开了,也不再管方才还在诬陷三姨娘清白的事了。

段老夫人转着佛珠,掀了掀眼皮,淡淡说道:“你说我冤枉了云容,便要拿出个证据来证明她的清白,毕竟这东西可是在她院子里找到的,平日里疏于管理也是她的错。”

三姨娘的眼中尽是不服与委屈,她是妾,没地位,受点委屈也就罢了,云容却是将军府的小姐,竟然也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便被定了罪。

怪不得大小姐越发不服府里的管教呢,这样的长辈,谁愿意倾心相待?想起以前大小姐又是问安又是熬汤送菜的,如今想想都觉得亏。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云容的亲事还要段老夫人拿主意,自己可不能得罪狠了。三姨娘扶着段云容,就这么出了门去。

段云苏瞧着静了下来的屋子,翻了个白眼,这叫她来又不说事,可是看不惯她闲着了?

“祖母,若无事,云苏便回院子去了。”段云苏说道。

“且先别急着,你大哥不是生病了么,你去帮他瞧瞧罢。”段老夫人眼都不抬,挥挥手一副不愿多管的样子。

她去给段余清治病?段云苏回首看看二姨娘那不情愿的表情,忽地嫣然一笑:“那是自然,云苏这便过去给大哥瞧瞧。”

“老夫人,这事实在是不用劳烦大小姐了,府中也请了大夫,定能治好的。”二姨娘可不愿意了,这段云苏与她可是对头,谁知道她会不会害了自己的儿子。再加上她一丫头,能比得上那几十年的老大夫厉害?

“你还别提那些大夫,那些说治好了的,可是不过几日的时间,清儿的病还不是又发作了?如此反反复复的什么时候是个尽头。”段老夫人瞥了二姨奶一眼,对自个儿子都这般不上心,不知整日都在忙活些什么。

二姨娘阻止不过,眼睁睁的瞧着段云苏进了清晖园。

“二姨娘,不好了,大少爷的病又犯了!”屋里的丫环瞧见二姨娘的身影,急忙禀告道。

二姨娘急忙进了里屋,段云苏随后跟着。只见段余清躺在床上,脸色腊黄、四肢微微抽搐着,翻覆蜷曲在床上,身上冒汗,似乎十分难受。

瞧着他无神的双眼,萎靡的精神,还有那明显比之前消瘦的身体,段云苏心底一沉,这瞧着明显是毒瘾发作的模样,哪里是什么生病了。

“怎么又犯病了,前两日不是好好的么?”二姨奶满眼着急:“大夫,大夫呢?对了,云苏……云苏你赶紧来看看。”这时候的二姨娘倒不记得段云苏是她的对头了。

“二姨娘,这不是病,不用看了。”吸食毒品,中医上尚不能直接号了出来,就算是去把脉,也不过只能号到心脉混乱加快,身子虚弱罢了。只是段余清如今的表现如此明显,若是知晓些毒瘾病人的大夫,都能瞧了出来。

她可不曾听说过,这熙国什么时候也有这些东西了。

“什么不用看了?我看你就是不愿意给我清儿治,亏你还装着好心说来给他看病,我看你不过是在看笑话!”二姨娘眼中的泪是不假,但语气却是十分之不讨喜。

“我可没说什么病都会治,既然你认定这是病,那你便请别的大夫来便是。”段云苏淡淡说道。

“书砚,前几日那大夫呢?可找到了?留下的药可还有?”二姨娘突然想了起来,抓着段余清的随身小厮问道。

“有是有,不过药方不是要按量么,小的按大夫交代分了开来,剩余的那可不够啊,小的便没敢拿出来给少爷。”

药?段云苏来了兴致,又听二姨娘说道:“没看见少爷正难受着么,赶紧拿了出来!”

书砚在一个箱子里拿出了一小包东西,那床上的段余清不知何时爬了起来,瞧见那小黄纸包便要抢了去,双脚颠颠的打着颤,脸上瘦削发黄,完全没了以往的风度翩翩。

段云苏伸手便截了过来,仔细地打了开来,伸手捻住一点药粉,放在鼻间轻嗅了下,果然,这正是罂粟提制而成的粉末。

罂粟的花或果榨汁可入药,有安眠、镇痛、止泻、止咳、忘忧的功效,熙国的医术尚不全面,但这将罂粟制成害人之物的手法又是谁研究了出来?

那二姨娘瞧见段云苏的动作,以为她要夺了这药,趁段云苏分神之际,伸手便抢了回来,交给了段余清:“大小姐,你不会治也就罢了,还拿着我清儿的药作甚!”

段云苏瞧她这么说话,可是一点都不恼,反而问起了书砚:“这药可是天天服用?”

“没有,那大夫可是神医,行踪飘忽不定着呢,只是隔一段时日,便会上来给少爷送些药。”

神医?哪有这般好的大夫,无缘无故还特意上门给你送药了?这段余清是何时染上毒瘾,又怎么和这“神医”勾搭在了一起?

“这药如何服用?”段云苏问道。

书砚不疑有他,回答道:“大夫说了,这口服或者放入烟中吸食,都是可以的。”

段云苏问了清楚之后,悠悠地走到段余清身边,只见他颤抖着手正要将东西往嘴边送,直接一挥手,将那粉末击落在地,伸脚一碾,只余下一个药粉印子。

“你!……”二姨娘没想到段云苏居然会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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