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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完结)-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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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说什么、等到日后太子给他小鞋穿,他不怕,但是他怕自己死后子孙被记恨就不好办了——更该表现一下了。
但是索额图与太子关系又素来很好,自己与太子一向不是很亲近,疏不间亲(?)忍一忍,老实人的本性发作了,还记得当初胤禔事件的教训,不直接告状了,含糊道:“您都知道了。”
胤礽瞋目:“是真的了?”
福全不再说话,直接点头了。
胤礽泄气了:“谢伯王。以前,是我信错人了。”
福全颇为欣慰,这样至少索额图的影响不会那么深,他的后半生、他家儿孙都保住了。想了想,忍不住多说了一句:“那个事儿,我请教过皇上,皇上没发话。”
胤礽郑重地点了点头,又深深一揖。福全连忙扶着他:“使不得。”
“应该的。往日是我的疏忽,许也曾无意之中对伯王无礼过,还望伯王多担待。”
老实人有一个特点,经不得别人对他们好。你对他好了,他当然会有所回报,所以福全很认真负责地隔天向康熙汇报了事情,略了最后自己提醒的那一句,夸大了太子对事件严重性的认识,以及无力控制索额图的无奈。
老实人说的话,相信的人总是多的。康熙相信了。
这是后话,现在要说的是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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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嘉快要发疯了,她绝对不反对册立太孙,只是没想到有人会用这样蠢的方法。
现在,她有个在她看来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让胤礽阻止事态的发展,表示出明确的反对意见。不管之前胤礽是否支持了禁止宫女太监乱传‘太孙’一词,如果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他未必会反对。她自己在听到具体操作者的蠢事之前,也有所心动的。她先前担心的,只是康熙的意见而已,如果康熙同意了,她是双手双脚跟着赞成的。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诱人了。
抵得住么?
完全没问题!事实上,太子才是最坚决抵制的人!
当淑嘉小心地提起,今天她额娘过来,带来了一些消息的时候。胤礽的雷达就打开了:“什么消息?”
“外头风传,有人想为咱们儿子请个名份……”
胤礽脸色立时凝重了起来:“究竟是怎么说的,你一字一句告诉我,一个字也不要漏了。”
淑嘉头一回发现胤礽严肃起来的时候,给人的压迫感十足。把原话重复了一回,看胤礽没有开脸,说到“别太心急”看胤礽不开脸,生怕他积怨,连忙把后半截给说了“怕有人借此生事。”
胤礽没生气,只是决定,他要见一见石家老神棍。
淑嘉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从宁寿宫回来,听说胤礽在见她爹和她爷爷,脸都白了。
其实这次会面还是很不错的,老狐狸打出了他的组合拳里的第二招。
华善一直在等着索额图继续犯错,犯一个冒犯了皇权的错误,现在他可以发挥了:“奴才说句掉脑袋的话,太孙这事儿,索额图能比奴才得到的更多么?奴才为什么不去做?有些事儿,知道了是一回事儿,知道不能做又是另一回事儿。恪守臣节,才是真的明白人。有些东西,不能碰。老实猫着。”
石文炳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些道理他隐隐已经想到了,只是没有那么清晰。封建官僚体制发展了两千年,到这个时候,很多事情只要在朝廷里混得足够久,对儒学又不那么特别迷信,人老成精的狐狸们都能悟到一二。或许不够清晰,有人却已经知道,不能让皇帝知道你结党谋私、觊觎大位。
胤礽把他那个满头冒汗的岳父先放一边,认真请教华善:“您接着说。”
华善咳嗽一声:“威吓朝臣,这是扰乱朝纲。得罪人得罪大发了,谁乐意被人威胁了性命呢?这是一根刺,有被吓得从此服服帖帖的,可要真有一个被惹毛了的,后果不用奴才说,太子爷也能知道。索额图看得上眼的人,本事可都不小。”
胤礽长叹一声:“受教了。”
石文炳终于忍不住了:“太子爷,一动不如一静,恪守臣节、不违子道,何处不可往?君子坦荡荡,天子圣明。邦有道,危言危行。,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臣侍君以忠,君自待臣以诚。这道理,您比奴才明白”再让他爹说下去,皇帝该直接杀过来砍他们全家了。
这话的味儿怎么这么熟呢?胤礽等他们离开了,才醒过味儿来:分明透着康熙的味儿!由此联想到,当初石家女儿被选做太子妃不是没有原因的,汗阿玛就是喜欢这个调调的。
说的全是大道理,又教你挑不出理来,全由直道行,终达目的地。嗨,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阳谋么?!太子殿下忽然之间醍醐灌顶,他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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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英有些惊讶,太子爷怎么突然找上他了?实在不明白,在这要过年的时候,宫里宫外一团忙,他
他做过胤礽的老师,当然,他比较幸运,不像汤斌那样倒霉地被整。作为康熙比较赏识的一个文人,作为朝廷大员,皇帝出巡他跟着,皇帝发诏,他给起草誉写。称得上是最靠近权利中心的几人之一了。
当然,按照康熙的理解,有些人他和他儿子是必须共用的,张英也在詹事府里兼职,确切地说,他现管着胤礽的詹事府。不过他的主业现是礼部尚书,平常不在詹事府里混,挂职而已。
现在太子爷要见他,名正言顺地就把他给拎了来。
太子爷对曾经的老师还是非常客气地,受完了礼,还回了半礼。先是寒暄:“师傅可大安了?”今年早些时候,张英以老病乞休,是以胤礽有此一问。
张英微微颔首:“有劳太子过问,臣已好多了。仍是心怀田园。”
“师傅且还不能走呢,汗阿玛如今正用得着你,我,也有事要你帮个忙。”
“?”
“从詹事府找个人,弹了他们。”一张名单被胤礽轻飘飘地扔了过来。
张英接过名单的时候,心里沉得像压了座雷峰塔。外头索党的人胡闹,怎么太子也跟着闹起来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要给人好看?
打开一看,饶是他老成持重,也差点吓掉了眼镜,这名单上的,都是索额图的人啊!
是了,太子爷这是要逼着索额图表态,也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当然,简略的内容太子也暗示了,罪余之人,妄议国事。与此同时,以前被判刑的罪名又被翻了出来,贪污、索贿、循私……
“这个……”张英语无伦次了,完全不能想象,太子爷居然自断臂膀。
张英的比喻比较贴切,不过用另一个字来形容也是可以的——壮士断腕。太子爷要挤脓包,说得却仍然冠冕堂皇:“爱之适以害之。我总道索额图是好的,由着他去了。不料他身边尽是小人,他又老迈,竟由着这起子小人兴风作浪,败坏名声了。他辛苦了一辈子,我总不能叫他晚节不保,还是我为他除了这群小人罢。”
张英愣了足足有五分钟,才说:“这样……索相做事可就艰难了。”不下台不行了,不下台也没多少力气再管事儿了。
胤礽非常淡定:“他那里,我去办。这个,您给办好了,我不想再见着这些人了。”
张英接了个烫手山芋,他与旁人不同,名义上还是康熙与胤礽共用的。胤礽给他下命令都不用请示的,说了,他就得办。第二天看不到成绩,胤礽能等,到第三天上,他怎么解释恐怕都没用了。
他倒是想称病,可这样做又太明显了,硬着头皮,先安排一詹事上表弹劾。此人正是王掞的儿子王奕清。此君家风纯正,对索额图一党一直看不下去,不幸的是,他们家的家教是一定要恪守正统,碍于太子的存在,不得不忍下去了。
王奕清接了这个命令,挽了袖子就上。得到了内部消息,太子把底稿烧了,解闷了自家父亲也爽快签名的事实,没有后顾之忧,把一篇文章作得花团锦簇。把索党诸人说得犹如被恶魔魂穿了一般,听得明珠一党目瞪口呆。
康熙看了这道弹表,自是高兴异常。前思后想,为保全太子不受影响,直接把这些人杀的杀、关的关、还流放了好几个——没有经过正常司法程度,不交部审问,不下狱问罪。稀里糊涂就干掉了。
康熙心里还感叹,太子就是太仁弱了,居然对索额图还留了一点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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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什么余地啊!
胤礽亲自去看望了索额图一回,完全不顾人家正病着。很认真地告诉索额图:“闲不下来也罢了,那起子小人我替你清了,以后不要再听他们的话,做傻事了。”然后把诸人之恶形恶状告诉了索额图。
一段婚姻里,丈夫出轨,最后一个知道的一定是妻子。一件坏事里,最后一个知道的必然是当事者本人。索额图自己虽然已经变得很跋扈了,却没想到自己这些盟友比自己还不靠谱。
这会儿再表白,有用么?索额图嘴里的味道是苦的,仿佛是早上喝的那碗药还没咽下去一般。太子虽没再说让他致仕的话,可是拨了牙的老虎,还能吃肉么?
给索额图更大一击的,是过年毓庆宫赏他的东西里,除了往年旧有的之外。还有‘太子爷特命内务府制的’一柄手杖。
闷闷地过了一个年,索额图扛到了正月,对着手杖发了三天呆。书房外伺候的人最后听到一声:“太子……太子、太子……好太子!”
终于,在开印的头一天,上表请求解任。
康熙意思意思地挽留了一下,索额图却从旨意的字里行间读出了‘希望你滚好’的意思。心里一凉,手中的笔仿佛有千斤重,又写了第二封辞呈,声称自己以前向个月都病着,也没工作,有他没他一个样。
康熙再次不准。
第三封辞呈,索额图识相地检讨了自己‘误交歹人’的错误。认为自己身居领侍卫内大臣如此重要的位置,居然识人不清,恐怕会对皇帝构成危害,坚决要求退休。
康熙本就不是诚心,顺水推舟就准了。还给了索额图丰厚的退休金。
索额图走了,留给胤礽一个沧桑的背影。胤礽却没功夫去看,索额图的后事,他已经估计到了,他汗阿玛是想把所有事情都做得让人挑不出来的人,应该给索额图一个安逸又不能蹦跶的环境。这,正是胤礽要的。
也就是说,太子爷现在要关心的,不是索额图,这个麻烦已经解决了,他要操心的是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很快,他就发现了,麻烦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索相下台一鞠躬,关于有些同学疑惑的索三的智商问题,只能说,丫真的恐吓人来的,还被康熙知道来的。他真有奇怪的想法来的,请封个太孙神马的,太正常了。以及,解释一下,请封太孙不是为了石家,而是为了不让即将封王的老大一边有太多筹码,先压对方一头再说。
领侍卫内大臣和硕额驸尚之隆等、传上谕:观索额图、并无退悔之意。背后怨尤、议论国事。伊之党类,朕皆访知。阿米达、麻尔图、额库礼、温待邵甘佟宝伊等结党议论国事、威吓众人。且索额图施威恐吓、举国之人尽惧索额图乎、亦有不惧者。即今索额图家人、已将伊告发。索额图能杀害乎。至温待、额库礼、俱犯重罪流徙之人、因其年老、令回京师。伊等应安静以养余年、乃与索额图结党议论国事、妄自怨尤。伊等之党、俱属利口。……果至可杀之时、索额图能杀人或被人杀俱未可料。虽口称杀人、被杀者谁乎。
从前索额图助伊(皇太子)潜谋大事,朕悉知其情,将索额图处死。
摇头叹息。遇上康熙了啊……
PS:明天同事生日,要聚餐。回来得早就更,回来得晚就……
皇太子的新麻烦
索额图致仕,在官场里引发了一场大地震,震源是京师,余震波及全国。也只有这个时候,你才能感受到,这个曾经权倾一时的人,他有多大的影响。也许他手上已经没有多少能用的人了,也许太子不想支持他、他就很难在熬下去,也许皇帝瞧他不顺眼了照样能收拾了他,但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是:他在大家心目中已经是个标杆了。
索额图先是告病,后是致仕,索党人员惶惶不可终日。在他还是病的时候,门前就堆满了人,人人想求个主意。未果。这其中,最惨的是核心人员,大家已经知道:不但是皇帝出手办的他们,太子爷还亲自出面勒令索额图退休。
天塌喽!
如果只是皇帝的意思,他们还能盼望着“翌日”。现在是太子的意思,皇帝这个有子万事足、儿子说啥他听啥的混蛋爹直接出手把他们都给办了!恨呐!辛苦了大半辈子,还不是为他忙的么?现在倒好,太子自己反水了!
不甘心、实在是不甘心!恨得想要骂这位储君两句,还没等聚齐人呢,旨意下了。
康熙下手很快,作为一个皇帝,他对太子的表现满意了,也看出了自己疼了二十几年的宝贝儿子的内心痛苦。作为报答,康熙要为胤礽杜绝后患。
小人惹不得,即使是皇帝,康熙也不能忽视了小人。他自是觉得索额图已经是小人一流了,不过太子重视索额图,给索额图留了一线生机,康熙也不愿驳了胤礽的面子。这孩子最近过得未免辛苦了些,长成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康熙坐在乾清宫里,看着索额图三次请求致仕的折子,笑了,笑容很冷。此时,同时索额图致仕的上谕已发,可看皇帝的样子,还是有点不太高兴。乾清宫的太监宫女早练就了从气压中推测未来是晴是雨的“皇帝心情天气预报”之绝技,敏感地嗅中了空气中的味儿不对,越发站得规矩,同时努力地稀释自己的存在感。
与康熙相处得久了就会知道,他脾气好,但是不代表不会生气。而脾气好的人生起气来,那是把人往死里收拾的。尤其康熙是个心志坚忍的人,这样的人容忍度高不假,一旦超过了底线,记恨起人来那也是相当持久坚定的。持久到你都忘了,他还记得。
“太子还是心太善。”不够狠,对索额图有些软了,索额图这个混蛋东西,不逼他就不会做深刻反省,看,这三本折子,一本比一本深入细致。太子所为,从质上,是对了,只是量上让康熙略感不足,却又觉得太子没有紧逼索额图也算是个厚道的人。毕竟是我儿子,康熙有点得意地想。
康熙一句话说出来,大家的脖子缩得更厉害了,饶是亲近如魏珠、伶俐如梁九功都不敢吱声儿。换了平时,两人还能凑个趣儿说一句‘太子心善,您还不满意么?’可惜方才康熙的笑容太可怕,两人心中犹有阴影,两人心中大恨,顾问行头衔儿比咱们高、管事儿比咱们多,怎么这会儿不见人影儿了?
这会儿太监可以装死,大学士却不能不说话。李天馥倒不觉得这是件坏事,作为一个在官场打滚了几十年、六部差点轮个遍,事事做得平衡,丁忧回家了,康熙还给他留着大学士的位子等着的人,你得相信,他是个透彻的人。他知道康熙的性子,不怕你心善,就怕你没良心,尤其是对自己的儿子。太子以后是会没事儿的,只是眼下苦着些,只要扛住了,公正持平,依旧是个好储君,皇帝也不会由着他地位动摇的。
李天馥稍稍动了动身体,估计康熙能回神了,这才从从容容地站了起来,他手上还有几件大事,乃是非问不可的。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是要顺着康熙的意思说两句话:“太子毕竟年轻,处事未必如圣上处处周到,眼下行事就其年纪已是难得的明白。陛下春秋正盛,恰可悉心教导。”
这话康熙喜欢听,太子明白当然是指明白了索额图不是好人,又说太子略有不足,正是不着痕迹小捧一把皇帝。康熙矜持地笑笑:“你不知道,”顺势转了话题,“今儿都有什么事?”
李天馥不急不徐地道:“索额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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