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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完结)-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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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旦非常识趣地告状:“玛法听说您没用膳,玛法自己也不用膳了。”
皇太后急了:“皇帝!”
康熙故意嗔了弘旦一眼,又劝皇太后:“臣与皇太后所思相同、所痛相同、所惜相同。您难过,我也难过,可是日子也还得过,您看看,您还有这些儿孙不是?”
皇太后被一堆相同绕晕,轻易地就被劝动了,康熙亲眼看着她吃了一碗米饭,还用了些小菜,这才回来吃饭。
胤禔等人还要跟着过来劝康熙吃饭,康熙大手一挥:“朕无妨,你们也去吃饭罢,五公主返京时,你们去送送她。”
胤禔眼巴巴地看着康熙指着一道炖牛肉:“盛这个给弘旦阿哥”,关心地对乖孙子道,“口内禁宰牛,哪怕是朕,要吃牛肉也要等到每年到了草原上才能解馋呢。”
弘旦点点头:“口内耕牛珍贵,要用于农事。这里牛羊就是拿来吃的。功用不同。”
“正是。”
胤禔跺脚走了,康熙眯眯眼睛,懒得跟他计较了,垂下眼来看弘旦。弘旦正起身接了魏珠盛出来的一碟子牛肉,根本没理会他大伯的不礼貌举动。
祖孙俩吃完了饭,康熙对弘旦道:“你十四叔心绪不宁,这几天就叫你十三叔教导你。”弘旦懂事地点头:“孙儿明白的,孙儿等会儿先看看四叔和十四叔再上课成不成?”
康熙起身,跟弘旦一起散步消食:“也好。去看看就回,不要闹他太久。”
“嗻。”
“你还记得昨儿告诉你,蒙古有几部?哪部离京最近?”
“孙儿昨天背过的……”
一问一答,蹓完一圈儿,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弘旦去安慰他叔叔,康熙不得不集中精神处理另一件事:贵州葛彝寨苗人为乱。事发在康熙去热河之前,康熙到了热河,前线还没搞定。他还是得以国事为重,不停地调兵遣将。
苗人之乱范围不算很大,比之前的猺乱要小些,只是先前猺未平,如今苗又起,看起来有点烽火连天,康熙很希望早些平苗定猺而已。
猺乱大,康熙亲自调派几省人手,一一安排仔细。苗乱小,康熙想拿来给儿子们练一练手,让他们写一写方案,然后自己从中指出不足,也好从中发现儿子们的长处。
几个皇子拿出来的方案在康熙看来都不中意,头疼地给他们修改。这些孩子还是太嫩了些,需要历练历练才行。调兵?那就要加饷,你们没有算这方面的银子。战后抚恤也没想好,只想了阵亡将士,却忘了安置降人,不好好安置,官兵去后他们还会再反的。
这南边儿都出了什么毛病?两广还没平,贵州又闹腾起来了。
到了这个时候,不由又想起太子主政时的好处来了。新近下放锻炼的几个阿哥也很努力,仍算得上是新手,还是多头政治有内耗;比不得皇太子代理国事十几年,还一人作主干净利落。当年葛尔丹之乱,太子居中调度的时候,摊子比这个大,形势比这个严峻都做了下来,现在只是这些事情,居然还没有个全面的方案。
修改完了方案,打回来命令执行,然后加了一条:好好看看朕是怎么处置的,你们要吸引经验教训,找找不足!
批完了折子,写信给胤礽:你要早点好起来啊!你爹我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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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扑灭被当时主流社会称为“作乱”的活动,必须有各处协调配合。军需后勤、合围援军、军事系统与行政系统的关系等等等等,场面有些大。而在去年,还有个猺人为乱,地点跟贵州还很近,四下里调了很多部队去支援平猺。
现在又有一地出了乱子,如何协调各部关系,使抽调了部队的地方保持安定团结,又如何从别处另择一军来协助平苗寨。这些都是阿哥们还没开始接触的事情,既使有大臣帮忙,还是手忙脚乱。
胤禩算是上手很快的,胤祉算是接触较早的,这两人还是很没主意——他们的长处主要是在涉及民政的方面,至于军事方面,也就是跟康熙出征了一回,那一回后勤还是太子给坐镇京中提供的。
现在轮到他们提供军需了,才发现这其中的千头百绪。比如调马,北方的马到南方容易出疫病,则马从何处出?比如调兵,同样的,贵州这地方地无三尺平、天无三日晴,又是夏天,调哪里的兵合适?周围的兵很多支援平猺之战去了。
几个皇子写报告前也试探着问胤礽的意思,胤礽当时正‘养病’,不置可否。等到看到了康熙要求他快点好起来的信之后,才写信给康熙:“诸兄弟之节略,儿臣已看过,略显生涩,儿臣并未多言。儿臣想,汗阿玛用诸兄弟,亦是考其本事、促其才干。玉不琢不成器,汗阿玛派给兄弟们的差使,便是要历练他们,此时历练出来了,下回便可为汗阿玛分忧,此唯汗阿玛察之。”
康熙发急只是一时,见了胤礽来信,心里早平静了下来,回信道:“你说的是,军国大事,无朕谕旨,他们作不了主,万事有朕。你安心休养,朕也盼你早日康复好帮朕。”
胤祉等照办了康熙的指示,开始吸取教训,拟定新方案。胤禩于这些事务颇有才干,最早拿出了后续的方案,胤祉又不服气。胤祉心里,自己是哥哥,胤禩这个弟弟先想出了办法,他面上也不好看,必想挑出一点问题来才好,看来看去,又看不出毛病来。
最后,胤祉道:“太子还在京中呢,不如请示太子如何?”反正汗阿玛的旨意里提到‘昔征葛尔丹时皇太子留守,所办诸事咸合朕意,汝等当用心学习’。你胤禩才办差多久?哪怕这个方案有亮点,也比不上太子这个老手。太子一出手,准能把你这些亮点都概括了。
胤禩道:“汗阿玛把差使给了我们,这又是军国大事,领差使的人不请示汗阿玛,倒先泄漏出去于理不合。”
胤祉自认文采风流,儒雅可亲,结果人家更乐于亲近胤禩,此时听胤禩反对他,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他也杠上了:“汗阿玛临行,不是也说过‘凡朝中有事,必使皇太子知之’的么?”
“告知可不是拿主意。”
“你怎么就不想问问太子的意思呢?”是不是眼里没有皇太子啊?
争执不下,想要投票表决。
留京的成长皇子都来了,老五、老七当布景板,干脆说:“我们听大家的。”
辩论开始,老三、老八各执一词。胤祉只说一条:“上回咱们的折子汗阿玛并不满意,汗阿玛又说“凡朝中有事,必使皇太子知之’,现在军情紧急,我们的主意汗阿玛又说不好,为何不可请太子拿个主意?”
是这个理啊,老五老七有所松动。
胤禩道:“汗阿玛只说告皇太子知道,可不是把事情都交给太子的。太子正在休养,我们这样拿事情去烦他,他是帮我们呢,还是不帮?帮了,是帮着我们办差,可差使是汗阿玛交给我们的;不帮,又恐落了我们的面子。这是使太子为难呢,太子岂会高兴?”
得罪人了你知不知道啊?帮了咱们,是他越俎代疱,也是咱们无能。不帮咱们,你都求了,兄弟面子上又过不去。你觉得是拍了太子的马屁了,也要看太子是不是在扬蹄子。太子看起来不二啊!你把他架到火上烤了,他回来能推你进火炕你信不信?
老九力挺老八:“八哥说的是,这是汗阿玛给咱们的差使,咱们怎么能去劳动太子呢?三哥,难道汗阿玛叫你写功课,你不会写了,倒叫太子帮你写?太子不帮你写呢,是对你这个弟弟不够意思,帮了你,就是骗了汗阿玛了”,歪着头,四下睃巡,寻找认同者,“你们说,是不是啊?”
老十、老十二是准备听听他们都说什么的,此时一听老九的话,都觉有理。
老五老七又站了回来。
胤祹道:“三哥,九哥说的是,我们还是不要叫太子为难了。左右还有汗阿玛呢,咱们做事也不怕出点子小错,知道哪里不足,下回改了就是。总叫太子拿主意,下回咱们还是不会干,岂不丢脸?”
胤俄没有说话,他在点头。
胤禟颇为得意:“太子在休养,不能叫他为难。三哥是不想拿主意了,这事就交给八哥总揽如何?”
老五、老七虽是哥哥,在朝政上脾气都是极温和的:“八弟拿出大概来,咱们看一看,没有大毛病就联署了罢。”胤祉一看大势已去,干脆不说话了。
胤禟对胤禩得意地一笑,换来胤禩嗔怪的一眼,胤禟也不以为意,又问胤俄:“十弟你说呢?”
胤俄不高兴了,胤禟这一句话,那是把胤禩给捧了出来,断了大家的上进之路。好歹他也是堂堂贵妃所出之子,傲气也有,抱负也有,也没有什么情势逼着他投靠谁。谁不想在汗阿玛那里露一小脸呢?
就算胤祉说得不对,也不用把事儿都让胤禩给办了吧?这个老九!
他虽点头了,脸色却很不好,犹豫了一下,问道:“这事要怎么跟太子说呢?不请太子拿主意,也要告诉他的。”
胤祉哼道:“干脆不要告诉太子了,咱们的主意,汗阿玛给添改了一大半儿,还好意思拿出来给太子看么?”
胤禟挽袖。胤俄把他的袖子给拉了下来:“八哥,不如把前方战况告诉太子。至如后事,咱们已经商议出了节略,报到御拼了。”
胤禩看看屋里,除了胤祉,没一个反对他的,抱歉地看了胤祉一眼:“十弟说的是”,又看了众兄弟一眼,“咱们还是商量着各写一份,合起来定案罢。”
胤禟笑道:“我们写的也比不上八哥,多半要您的当底稿呢。”
胤禩却是不肯应承:“你也说了,汗阿玛布置下的功课,咱们都得写。”
众人胡乱应了一声,不少人心里已经与胤禟想的一样了。胤祉看大势已去,想把手里的扇子放到嘴巴里啃上一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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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祉被大比分KO,闷闷不乐地回家去了。
胤禩要赶着去写计划书,也办正事去了。
余下的人三三两两,当布景板的当布景板,去看望苏麻喇姑的去看望苏麻喇姑。胤禟与胤俄住得近,又一起办差,一道走,一道说话。胤俄对胤禟有意见,不说话。胤禟还在兴奋中:“哈!你看老三那个酸样儿!”
胤俄没接话,胤禟没注意到弟弟的情绪,继续为哥哥高兴:“这一回要是八哥拿出个节略来,老三就打脸了,嘿嘿。你说,汗阿玛见到八哥写的节略说好,老三得是个什么脸?”
胤俄忍不住道:“九哥,这事情不是八哥一个人的,大家要联署的。”
胤禟挥手道:“这有什么?汗阿玛回来,咱们实话实说就是了,是八哥领衔儿办的。五哥、七哥是菩萨,老十二也不是个认真的人,必不会反驳的,咱们就说三哥不愿意干……”
“明明三哥说可请教太子,是你要八哥去出头的。我们本该一人写一节略,商议好了,定稿联署。你如今把三哥给刨了出去,独叫八哥来做,这个不妥呢。”三哥又不是哑巴,随你黑。
“你怎么这样说话?倒像向着老三。这么些年,八哥对你我如何?你怎么能不向着八哥呢?”
胤俄瞠目。胤俄很郁闷,他既没有跟胤禩抢过功劳,又没有背后拍了胤禩的黑砖,怎么就成了白眼狼了?
胤禟看胤俄站住了脚,他也站住了,一脸讨个说法的表情:“你倒是说说看,八哥哪里对你不好了?”
“……”胤俄觉得自己有变傻了的倾向,要不然怎么听不懂胤禟的话了呢?
胤禟语重心长地:“十弟,八哥对咱们不错,咱们当然要向着八哥啦。八哥能做好的事情,为什么不让他得个彩头呢?”
他们两个里面一定有一个神经搭错线了!胤俄认为脑袋短路的一定不是他自己。
试图讲道理的弟弟:“我哪里没良心了?又哪里不向着八哥了?”
疑似不讲理的哥哥:“那你怎么不跟我一起反驳老三呢?我说叫八哥独个儿领头的时候你怎么不顺着说的呢?八哥这回差使办得好,在汗阿玛考语就会高上一层,日积月累,怕在爵位上也会有所进益,你怎么就想不到呢?”
胤俄再度无语。
九哥,你有没有搞错啊?八哥对我是不错,却也不用这样费心捧他吧?大家都是兄弟好不好?弟弟我不想当布景板的好吧?我好歹是三语教学长大、四肢健全、五官端正……为什么不能我自己想写一份作业叫我爹夸上一夸?我还没封爵,想有个高一点的起点不行啊?
胤禟看胤俄还是不服气,还想说什么,看四下已经有些鬼头鬼脑的围观者了,拉着胤俄到了自己的住处。书房门一关,胤禟苦口婆心地做胤俄的思想工作:“当初,你病了,旁人只是走走过场,八哥天天来看你。温僖贵妃薨后,八哥又是时时来安慰你……”
胤禟心里,他们兄弟三个在小的时候年纪相仿,走得也近,已是一个小团体了。胤禩为人和气,很投他的缘,在他心里已经把胤禩奉成小团体的头头了。既使胤禩搬出宫去,他也常出宫看望,关系不断,情谊不断。我心里待谁好,就要把谁捧得高高的,任哪一个也不能小瞧了我看好的人。他已把胤俄看成自己人,而胤俄也表现得比别人更亲近自己与胤禩,对胤俄的要求就更高,也就分外不能容忍胤俄的‘不一心’。
而胤俄呢,小时候确实与胤禩、胤禟更近些,那也是因为年龄近走得近了。关系比旁的兄弟好些是真的,不介意有条件的时候帮兄弟一把也是真的,归属感却没有胤禟那样强。自家兄弟,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咱们是对等的,对吧?怎么老九的意思倒像我必须去为八哥当小弟打头阵呢?太掉份了吧?
彼时宜妃正愁着老五让皇太后教残了琢磨着怎么给掰回来,对胤禟管得略松了些,而温僖贵妃只此一子,自是如珍似宝地看顾。两人与胤禩接触的时间长短不同,胤俄没有来得及感受到胤禩人格魅力的伟大,也没有感受到来自一个行为悖乱兄弟们猜忌无礼的太子的压力,他需要的不是一个指引光明前景的领袖,他需要的是表现一下自己,互暖而已。
大家理念有重叠的时候,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一旦有了分歧,自然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想当初蒋公与周公还是黄埔军校的同事呢,林彪、陈庚等人是他们的学生呢。
只要胤俄没到逼不得已必须力捧胤禩的程度,他与铁杆的胤禩粉丝胤禟就会有分歧,还是利益上的分歧,这个,弥补起来不但要天时地利还要太子。
胤禟看胤俄,像看个正在堕落的失足XX,痛心不已。胤俄看胤禟,像看个被传销组织洗脑又转而试图洗脑别人的狂热份子。
“九哥,你就这么推崇八哥?”
胤禟用古怪的目光看着胤俄:“难道八哥不值得?”
从小时候对老八印象不错,而对其他人不是那么瞧得上,逐渐发展下来。他已经形成了习惯,而且,胤禩一直以来的表现也真的不错,他找不到对胤禩疏远的理由。
胤俄平复了一下心情,努力让动作显得那么施施然一点,轻描淡写地问:“八哥一向对我够意思——九哥看来,我当如何?九哥又要怎样才觉得不委屈了八哥?”
鸡同鸭讲了许久,最后,胤俄弄懂了,合着胤禟的意思,不当他八哥的脑残粉就是不对?用不用这样啊?
胤俄败退。你究竟把八哥当成什么人了呢?你有没有个数啊?兄弟里面有个太子压着大家一头,那是咱们出生前就有的既成事实,人家又是仁孝皇后的独子,咱们也只能认命了。除此之外,老大要冒头,大家还要看他笑话呢,你这是把八哥架到火上烤吧?
阿哥们各回去写作业,写完了,交给康熙。
七公主的丧事也在京城开始办了。
女人们去了就是哭,保持形象又要哭得哀伤。四福晋与八福晋跟五公主是邻居,从七公主丧事上回来,轮流邀妯娌们到自家歇歇脚说说话。
男人们出席倒不用梨花带雨,表明了立场之后,一齐往畅春园里来。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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