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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完结)-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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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幌牍庑┤说墓樗尬侍猓诤芏嗳丝蠢矗回返i收用了那是一条非常不错的出路,却不是她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提前放出去也不行,你说是恩典,外头人不理解还道她们在里面犯了什么事儿呢。
一摇一摆就等到了现在,形势比人强,不得不考虑。淑嘉这里倒是给她们每人都备了一份养老钱,又内疚于她们的婚姻必会有所不足。她需要留一、二得用之人,而留谁下来,就代表着这人一辈子与婚姻无关、与情感无缘,这样的想法咬得她心里难受。
如果宫里实行聘任制就好了,职业妇女出来工作的那一种,像家政公司一样,淑嘉异想天开了起来,已婚妇女也可以做这项工作之类的,反正后宫也没啥男人走动么。
或者,能够把出宫的年限提前几年就行了。
红袖看到淑嘉发呆,走过来给塞给她一个添好炭的手炉子,又拿了淑嘉手里原来的那个走:“主子,您怎么了?手炉子都凉了还抱着。”
“啊?哦……”其实,近看起来红袖一点也不显得年纪大啊,她家的环境不错,姑娘们一点也不显老。
“主子?”
“啊?哦,晚膳怎么样了?”
“都得了,正在灶上热着,等太子爷和太孙回来就能用了。”弘旦还没拿到正式的上岗证,可康熙已经发了话了,称呼一声太孙也算相宜。
真愁人啊……孕妇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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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宫女的问题,倒没有别的事儿叫淑嘉再闹心了,她只要安心生下孩子,然后等朝上议出个仪程来,挨到吉日,弘旦被封册,就能放下一大半儿的心了。与后两件事情比起来,头一件事情是显得那样的无足轻重。
淑嘉看着红袖等人忙碌的身影,心道,此时此刻,只怕她们自己也不敢把自己的幸福放到主子之上吧?
“主子,该去宁寿宫了。”
宁寿宫里,这个气氛有点诡异,无他,惠妃也在。
惠妃的憔悴从任何一个细节都能看得出来,她算是最早的一批后宫,与荣妃一样都是年过五旬了,绿头牌都从盘子里撤下来了。然而后宫嫔妃肯在保养上花心思,看起来比实际年龄都轻些。惠妃先前也是如此,今日一见,却是叫人大吃一惊——她看着比实际年龄还显得老了些,与同龄的荣妃一比,差别很是明显。
自胤禔出事之后,惠妃六神无主,还到康熙那里告了胤禔忤逆。康熙怜她处境,并未降罪,但是她在后宫的日子也不好过。东西六宫、宁寿宫都未对她表示出明显的疏远,她还是感受到了压力——大家真是太客气了,颇有点儿“敬鬼神而远之”的意思了。
惠妃直接病了,正好躲过了事件初发的那几天最尴尬的时期。等她从病床上爬起来,还得到宁寿宫里来请安。
太子妃除了非卧床不可,那是日日到宁寿宫报到的,这不,遇上了。
皇太后一如既往地招呼淑嘉:“你身子沉,早说了不要行大礼了,快扶起来!”
宁寿宫的宫女这回是真赶在太子妃弯腰前把人架了起来了,怀孕的太子妃,伤不起,太孙的妈,得罪不起。直接把人架到了皇太后身边给放下了。
皇太后问:“你今儿是乘软舁来的么?不许再走路了啊,累。”小动物的天性驱使这位童心未泯的老太太本能地选择了最舒服的解压方式——不停地说话。
“是,”淑嘉先答了皇太后的问题,“您前儿发了话,我怎么能不听呢?”
然后就是依次问候诸位妃母,佟妃起头,下一个就是惠妃:“听说妃母病了,我身子笨重,不好去添乱,今日看着您气色还稍有不足,您要宽心安养才是呢。”
惠妃这会儿连道歉都不能说,只能含糊地道:“太子妃有心了。”如坐针毡,还是坐在针毡上不许动的那种坐法。
好在太子妃只是一语问过,又滑向了下手的荣妃、德妃等,这些是没病的,近来常见,普通问好而已。
佟妃微笑着看太子妃对惠妃与其他人一视同仁,心里暗道,如此知情识趣样样得体,难怪太子喜欢,也难怪能养出那样懂事招人疼的儿子了。母亲对儿子很重要,一个好女人,不但使自己得丈夫喜欢敬重,更能对自己的儿子产生正面影响带来福泽。
咳咳,佟妃发誓自己这绝对不是在吐槽惠妃。听淑嘉恭喜德妃,十四阿哥之侧室舒舒觉罗氏于九月初一产下胤祯长子,马上要满月了,而四阿哥之侧室李氏又怀有身孕:“您真是好福气呢。”
佟妃趁势就说:“你还用眼馋旁人?自己不是也?”看了看淑嘉的肚子,满室笑,淑嘉不依要跟她撕打,佟妃左闪右闪,诸妃看着有些怏怏:这两人感情真好,庶母与宗妇,都能跟闺蜜似的玩笑了。
只有皇太后着急地不知如何下手:“使不得,你可不能动哟。”
佟妃道:“正是正是,老祖宗说的是,她就得有个人看着呢。可惜太子爷圣寿节后要随驾出京。”
皇太后见她们不闹了,一颗心放到肚子里,认真思考了起来:“你额娘总还抽得出时间罢?”
淑嘉回说祖父之孝未除,佟妃道:“这倒是了,我仿佛记得府上还有两位格格的,”又对皇太后好夸了一通,“看咱们太子妃就知道了,她们家的女孩儿不会差的,嗳哟,女大十八变,不知道现在又出落成什么标致模样儿了。有她们来陪你说说话,也是好的么。”
皇太后对此很感兴趣:“说的很是。”
佟妃话一出口,宫妃们就大约猜到意思了,宫里叫未参选过的小姑娘来说话,还能有别的什么意思?就算有,也能带出“相看”之意来。宜妃开始没找着说话的机会,这会儿一合掌:“那敢情是好,如今的姑娘家也少有原来的好性情了,及得上她们妯娌的竟是万中无一,我正说好姑娘都到哪里去了,竟是藏在这里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十四阿哥长子的满月也在次日来临,圣寿节更在两天之后。
淑嘉因是孕妇,在这两个场面上都是亮相即歇,静等着圣驾出宫,妹妹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
年假结束,开始上班了……

热闹事冷暖自知

近年来太子父子随驾出行已经成了一种常态,谁人不说皇上对东宫日渐信赖?然而看着承担着越来越多政务的弟弟们,胤礽的胃里还像是被塞进了一大把冰块,一阵一阵地不舒服着。
然而这样的出行在他看来也是必须的,他在政务上已经积累了足够多的经验,不仅仅是能够独当一面,说是可以总揽大局也不算是过份夸奖于他,是时候四下走走多攒些人望了。西巡,又岂是那么轻松的?想起那个被隐瞒至今的消息,胤礽的胃里更不舒服了。
看着弟弟们在京理事,有了表现的机会,心里更加不舒服。经过胤禔一事,太子不免生出一点“被迫害妄想症”出来。看着淑嘉又把他的行李给过了一回,不由道:“我与弘旦是跟着汗阿玛出行的,凡事自有汗阿玛庇佑,倒是你,身子又重,日子又近了,独个儿在家里,可千万要小心。”
淑嘉笑道:“又不是头一回了,弘晷那会儿我不是照样儿把他好好地生下来了?这一回好歹有两个丫头来陪我解闷儿呢。”
说起这个,胤礽就有些惭愧了,弘晷出生的时候,淑嘉眼前一个顶用的亲人都没有,自己还随驾出行了。看着淑嘉身上穿着件半旧的宝蓝锻旗装,发上只别着两三根簪子,叹一句:“委屈你了。”
他们一起熬过了最艰难的那一段日子,那时候胤禔步步紧逼,他焦躁不安,汗阿玛又不停地栽培他的兄弟们,他的身边一堆蠢货时不时添乱……为着破这乱局,他们夫妇受了多少委屈?
他原有的排场都减而又减,她不但要崇俭,对谁都要细致周详,非特是宫中长辈,就是乾清宫的太监、宁寿宫的宫女、包衣奴才、朝臣家眷……无不尽心关怀。还要思量着开源之计,以补财政上的不足。以东宫之位尊,原不必如此的,他们却过得艰辛。胤礽的拳头松了又紧。
淑嘉诧异道:“这是什么话儿说的?”见他盯着自己发愣,伸手摸了摸脸,“方才只是看书,没有动笔,脸上不会沾了墨罢?”又看看手,干干净净的,眨眨眼,想起头上的簪子,“是皇太后宫母赏的,也是她老人家多心,事儿都过了,还有什么呢。”
皇太后自打胤禔坏事,心中也是惶惶不安,烧香拜佛不说,又弄出一批据说是开过光的佛像、念珠等等分发给她看中的宫眷,淑嘉这里自然得了一大份儿。除此之外,在皇太后的带动下,据说有袪邪作用的饰物今冬特别地流行。淑嘉头上这个梵文造型的簪子就是其中之一,也是皇太后赏下的。
大家心照不宣,胤禔最恨的就是东宫,皇太后多给太子妃些东西压惊,也是应该的。
胤礽低头,泛去眼眶里的湿意:男子汉大丈夫,不能保全妻儿,还要叫他们跟着费心劳力,算什么男人?!
“过冬了,多裁两件衣裳又如何?叫内务府……”说到这里又顿住了,凌普这个自己不检点又被人盯上的家伙已经不在内务府了。
“我现在这个样儿,裁新的也是白费,过一阵儿又不能穿啦,”淑嘉嗔道,“生完孩子坐完月子都到年底了,那时节多穿吉服、朝服,并不用很多衣裳,倒是开春的时候得收拾几件春装。”
胤礽必要给淑嘉置新装才行,淑嘉看他犟脾气上了来,不再违拗:“好。”坑爹啊!大着肚子怎么量体裁衣?
胤礽心里好过了一点儿,又说:“我记得你”
淑嘉也应下了,还取笑道:“你随驾去了,我又不会抱怨,不用这样贿赂呢。”
胤礽最后低声道:“你身上的这件衣裳已经不鲜亮了,换下了罢。”
淑嘉失笑:“你今儿这是……见着这身衣裳觉得我没衣裳穿了?我因有了身子,平素的衣服穿不下,只有前两年怀着的时候单裁的衣裳才能装得下我,这才翻出来穿的。并不是没有衣服。”
胤礽就是看她这身衣服不顺眼,淑嘉道:“成。”
胤礽的脸上这才有了笑影,絮絮说些琐事:“这回除了我与老三、老十三随驾,旁的兄弟都留京。主事的却只有老四、老五、老七、老八,又以老四、老八为首,旁的要不就是学着办差,要不就是还在读书。你若有难为的事儿,内里有皇太后祖母,实在不行承乾宫妃母亦可劳动她一下儿。往外可给娘家送信儿,左右你妹子也要过来住上两天的,递个话儿也是方便。委有不决这事,也可交给老四办,老八那里还是要留个心眼儿……”
一条一条地把可能发生的情况都作了预案,生孩子的时候找谁、孩子病了找谁、坐月子的时候有外面的孝敬等交给谁来办、又分派谁协助准备过年的事宜……
阳光照样东宫,显得格外的静暖。
淑嘉脸上不自觉地就透出安恬来,倚着胤礽的肩窝:“你都想到了,要我还有什么用呢?”
胤礽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好好享福?”
“这差使好,准了。”
胤礽的胳膊收了收,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得知的消息:就在胤禔事发的当夜,佟国维走后,康熙吐血了!而后御医被悄悄召了来,竟是一点消息也没透出来。
这老爷子想保密的时候,很多事情还真不是能够八卦得到的。无奈皇帝吐血这事儿太大,乾清宫中人再竭力维持镇定言行间也带出了一点儿来。其中一个表现就是:对皇太子格外的殷勤。
胤礽开始还道是因为康熙马上就宣布要立太孙的缘故,这才使得众人对着自己越发热络了。两天后才醒过味儿来,自己本就是太子,哪怕儿子被立为太孙,又怎么值得这些在御前伺候的人这般作派?
自己是当事人,也激动过一阵儿的,还不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怎么这些御前的人却这样不镇定了?就这不稳重劲儿,别说在御前了,东宫也不要这样的毛脚蟹。
那些看向自己的眼神,分外地不对劲儿啊!
梁九功是个不错的突破口,他的位置够高、人品又不够好,康熙钦点的……心眼儿多用起来需要警惕的人。
梁九功也是非常爽快地招了,不过面上却作愁苦状:“太子爷……您……万岁爷他……”声音非常地小,“那天……呕血了……噤声!”
胤礽背上出了一层的汗:“究竟为何?怎么我不知道?不是因气而病,这才染了点儿风寒么?方子我也看过了,药我也尝过的!你须知道这事儿不可胡言的!”怎么庆德在御前也没听到消息的?(庆德:太子爷,我刚在乾清宫值完班,在家休息呢。)
“别说是您了,这宫里宫外,除了乾清宫里伺候的、太医院里有限的几个人,再没人知道了。万岁爷下了旨,不许说!”想到康熙当时那亮得碜人的眼睛,梁九功打了个哆嗦。
胤礽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心里已是信了八分。先是死了一兄一弟,尔后长子镇魇诸弟,要是换了自己,怕不也要一口鲜血喷出来?他汗阿玛还是极惜名的一个人,这等丑闻又岂能不动真怒。心里有事儿,发出来多半于身体无碍,最怕这强压着,康熙为处置善后,不得不压抑情绪,就像弹簧,压得越狠,反弹得越凶。
所以……封太孙、纳兰家与石家的联姻稳定朝局,也就有了更深层次的含义?
“噤声!既是汗阿玛不叫说,你怎可胡言乱语?”胤礽脸色煞白,极力保持镇定,“不可再漏出一个字!听到没有?!不然就是一个死!”
身为皇太子,在皇帝吐血的时候打听其身体状况……其心可诛!说你没有花花肠子都没人信!捏着两手冷汗,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不对,胤礽索性作悠闲状倚着柱子,眯眼看着澄澈的天空。轻飘飘的声音:“用心伺候。唉……汗阿玛……”
梁九功脸也白了:“嗻!”不过……富贵险中求,相信皇太子已经记了自己一功了吧?
胤礽收回远望的目光:“太阳挺好的,我再晒一会儿。对了,叫他们……一如既往,天下还是汗阿玛的天下!我等为子为臣,当恭谨侍奉,汗阿玛既不叫你说,你就不要再说,既不想叫我担心,我也……只好遵旨了。”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TMD还是二把手呢,你们想害死我啊?!
要是叫汗阿玛发现了……胤礽是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往深里想了。
淑嘉抬头看他:“冷了?”把手里的手炉子递给了他。
胤礽抱着手炉子,手有点哆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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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之外,也有一对夫妻在收拾东西。
八福晋在给八阿哥另准备一套带入宫当值时用的行李:“爷要住去南薰殿里?”语气颇为不满,自打清兵入关,紫禁城也逃脱不了被改造的命运,坤宁宫的大门都硬生生地叫改了位置,许多宫殿的用途、布置也不复以往了。这南薰殿倒还保留着原来的模样,也因为他保留了原来的模样,八福晋才觉得住在这里特别地坑爹。
南薰殿从明代修建完工以后,就是用来供奉历代帝王画像的地方,那地方住起来能舒服么?八福晋表示怀疑。
八阿哥却很坦然:“如何住不得?便是原本住不得,我去了,也须得住得,还要住得舒服了。”那是皇宫,是他老家,他还是个管事的皇子,谁那么不长眼会让他住不舒服呢?
八福晋没好气地道:“我总觉得你是受了老大的牵累,”说着还一口啐到地上,“早就说他空长了个人形,却顶着个猪脑子!厌胜之事,我等妇人尚且不为,他竟这样不知轻重起来!还累得舅舅丢了差使。”
深仇大恨啊!绝对不会因为胤禔没有咒她老公就对他有好感了。
安郡王于八福晋名为舅舅,实是代了十几年的父职,事实上的养父。谁家爹因为被人连累而丢官,当闺女的都不会高兴。
八福晋说着说着把康熙也给捎带了两句:“汗阿玛也是,舅舅本就管着宗人府,抓人的事儿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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