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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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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太妃用汤羹搅匀,还扮成吹汤的模样,“来人。”
一名相貌水灵的丫头进入厨房,舒太妃道:“给欧阳先生送去。”
丫头笑道:“欧阳先生真是前来修来的福分,这些日子竟能吃上太妃亲自烹制的羹汤。”
舒太妃温和笑道:“瞧你这张小嘴,待欧阳先生伤痊愈了,让你一直服侍他。”
丫头带羞一笑,捧了羹汤离去。
舒太妃另从锅里盛了两蛊羹汤,搁了两只碗,往交泰院移去。
吴王坐在桌案,握着笔,不知不觉间竟绘出一个少女的模样,那一夜她风姿卓绝,轻盈而起,宛如仙子一般,只一眼便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
忘不了,她立在乌篷船飘逸如仙的身影;忘不了,她那温婉动听的声音;更忘不了,她洒脱自如的举止……
舒太妃进了书房,替吴王盛了一碗羹汤:“熬了一个时辰,你多吃些。”
吴王捧着碗,吃了两口,“母妃也吃一碗。”
舒太妃轻叹一声,“许妃坐月子,舒妃竟不会厨艺,唉,还得让我下厨。”如今她亦找到母子离心的原因,只想做一个好母亲。
吴王笑道:“她们可都是母妃选的。”
要在过往,舒太妃一定会生气,可今儿却含着笑,吃着自己做的粥,“以前瞧着是个好的,现在一切都得我操劳,才知她们都是没用的。秀仪连熬个粥也能烧焦的,真不知道是怎么学的。我像她那么大的时候,女红、厨艺、琴棋书画样样都不落后。”
同样是舒家的女儿,舒太妃在舒秀仪这般大时,可是样样都极为不错。可舒秀仪连给吴王熬粥的小事都做不好,焦了粥是人能吃的么?就是给下人只怕也不吃的。
、305她在帮我
门外,大管家禀道:“殿下,人回来了。”
奶娘与大管家带着一名侍卫从外面进来。
侍卫禀道:“回殿下,调查清楚了。”
吴王给了个“细细说”的眼神。
侍卫道:“去岁八月二十,瘸军师与西歧四皇子一并押送回京。西歧皇子软禁驿馆,瘸军师则被打入天牢待审。九月初三,有神秘人进入天牢,之后接连几日都有神秘人进入,探望瘸军师,每次都能呆上良久,长的时候有两个时辰,短的时候亦有半个时辰。大约九月初十日,神秘人又到了天牢,看押瘸军师的狱卒方才瞧清楚,是一个中年男子。”
舒太妃道:“他可瞧清楚,是什么人?”
侍卫道:“在下按照大管家的吩咐,带了几张画相过去给他辩认。他指出了其间一人。”
拿出画像,侍卫指着那个方颌大眼的男子。
大管家低呼:“静王!”
侍卫道:“是,他认出的就是此人。还说前两次长着胡子,后面再去时就变年轻了。”
舒太妃看着画像,“那定是静王世子。”
母子目光相遇,吴王神色深邃。
院外,传来一个丫头的惊呼声:“太妃!殿下!殿下,不好了!”
大管家将画像藏好,做了个手势。
丫头扑通一声,跪在书房的地上,身子俯贴:“殿下,快去瞧瞧吧,欧阳先生浑身抽搐,似犯了重疾。”
房间里,欧阳翊还在抽摔摇摆。脸色发紫,嘴唇发黑,一双惊恐的目光望着吴王,痛苦地追问:“为什么?为什么……”
舒太妃恨不能吃了他的血,扒了他的皮,眼神时喷出炽烈的火苗。“为什么?你是谁的人?又为谁做事?”
欧阳翊勾起唇角,露出凄美的笑,“小时候,我娘给我算命。算命先生说,我有丞相之命,国师之才。为了做丞相、国师。我用心学习阵法。没想,竟输在女子之手。算命先生说过。生于百花诞日的女子是我克星……”
他没有回答舒太妃的话,却沉陷在追思与回忆中,在鬼谷村里度过的美好年华,还有后来成为鬼谷弟子,与众师兄弟们快乐的时光。却在上山打柴时,意外跌下悬崖成为瘸腿。
一切。都改变了。他从一名前程光明的内家弟子,变成了无用之人。
但他从来没有放弃过,他想自己是可以做丞相、国师的。
“那人说过。会有人救我出天牢……”欧阳翊目光顿时变得空洞起来,绞痛内腑的剧痛袭来,似要抽空他的灵魂,“他还说,会让我做丞相……”
舒太妃大声吼道:“那人是谁?是不是静王,是不是静王?”
欧阳翊剧烈的颤栗了几下,终于停止了下来,嘴角、耳朵、眼睛里都溢着黑血,两眼直直瞪着舒太妃。
吴王猜测欧阳翊的死因,难不成是有人知晓自己识破,所以才下了毒手。 “怎么这么快?难道……”
舒太妃道:“是我做的。我怕你心软,先下了药。”
丫头害怕地站在院子里,低低地抽泣着。
吴王对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将手放在欧阳翊的鼻尖,“确实咽气了!”
舒太妃道:“真是便宜他了。大管家,将他丢到乱葬岗去!”
素妍告诉他的,竟是真的。
瘸军师欧阳翊是静王的人。
他终是晚到了一步,早在九月时欧阳翊就被静王收买。
静王的动作竟是这样的快,快到他有些难以应付。
众人回到书房,吴王陷入沉思。
侍卫退去了,屋子里留着大管家夫妇与吴王母子。
大管家道:“吴王今日的消息是从哪里得到的,要不是这人透露消息,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吴王抬头,望着大管家,又落在舒太妃身上,“是弱水……在提醒我。”他伸手捂住脸,“她有洞悉一切的敏锐,我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的?”
舒太妃面露愧色,因为她说的一些话,舒太妃就反对吴王与她在一起。这个女子,真能知晓这许多的秘密。
奶娘花氏道:“她怎会知道此事?”
吴王摇头,“我不知道!我告诉她瘸军师救出天牢,有了一个新身份,她当时很激动。说要我小心此人,他是静王的人……”
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素妍会知道这么多的事。
但总算是有惊无险地避过一劫。
大管家道:“安西郡主的确在帮我们。”
吴王道:“即便我伤害过她,她还是在帮我,让我甚感惭愧。”
她是那样的善良,被他伤害,还是选择了原谅。
甚至,她都没有提过那事。
而是唤他“轩师兄”,这三个字与他拉拢了距离。
奶娘低声道:“我们的探子回报,说静王妃、宁王妃有意与江府结亲,静王府的广平郡王、宁王府世子都欲娶安西郡主。”
舒太妃道:“她不是要配给琰世子的么?”
只要江素妍嫁与宇文琰,才不会成为他们母子的敌人。若她嫁与静王、宁王的儿子,往后再想得到素妍的襄助将会很难。
奶娘道:“听说琰世子和安西郡主的婚事作罢,具体原因还没查出来。”
已经要订亲了二人,突然就没了后文。
吴王道:“一定要查出其间原因。”
奶娘应声。
舒太妃看着这样的吴王,亲近而陌生的,这让她忆起了当得的乾明太子,从吴王的眉眼里,她似乎见到了当年的乾明。
吴王从案前起身,“母妃,回去歇下。”
素妍并没有怨恨他,甚至在用她自己的方式在帮他。
只是他不知道素妍如何知道这内里原由,可她是真的关心他。
“不能将安西帮着我们的事说出去。以静王的性子,只怕容不下旁人坏事。”
幸而欧阳翊知道的并不多,在吴王府不过只住了十来日。
素妍在帮他,善意的提醒,无论她如何欧阳翊与静王之间的联系,她的心是向着他的。只有真心为他。才会提醒他,告诫他小心谨慎。
舒太妃道:“我会让人前往右相府商谈医馆的事。”
上回他派大管家与江传远商议拍卖行的事,却被江家人给拒绝了,江家宁可与镇国公府合作,亦不愿与他合作。
“不。”吴王拿定主意,“为了弱水的平安。我们的人不能与右相府太过亲密,就像我们与左相府那样。保持着合适的距离。”
大管家想到吴王今日回府后办的另一件事,问:“蓝、玉二位奉侍的身份,如果真被人刻意改变,她们进吴王府的目的恐怕就不简单。”
这五名姬妾都是舒太妃弄入府的,心下有些愧疚。“轩儿,这事是我惹来的。我想法子除去二女。”
吴王忆起素妍说的那些话,沉吟道:“静王精心培养了一批美人,分别将她们送入不同的皇子、王爷府。如果这事是真的,静王的用心就太可怕了。”
舒太妃垂下秀眸,“他从来就没有安分守己过,以静王的野心,他怎么可能安心做一个臣子、亲王,他想要的是整个天下。”
从小,吴王就知道静王的心在天下,志在皇位。
素妍说过叫他不要心慈手软,优柔寡断,不是他的粉身碎骨,便是别人的血流成河。
吴王道:“先不要动这几位姬妾,待查清底细再决定不迟。”
如果证实这二位的来路,他不会手下留情。
原来,静王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他志在天下,也妄想着控制所有人。
吴王握紧拳头:“我不会让他们得逞。”
彼此都累了,吴王道:“都下去歇着吧!”
大管家夫妇退出书院。
吴王静坐在书桌前,今日想得太多太多,他以为可以彻底地放下素妍,却再难从心里放弃,即便他做到了看似放手,他的心里将会驻扎那样一个女子。
在长安城外的偶尔相遇,她一袭男装,风姿动人;在大码头上,她静立乌篷船,踏浪而来,恍若天人……
舒太妃走在后面,近了房门,突地放缓脚步,款款转身,“五名姬妾不放心,秀仪……她是我看着长大的,要不我让秀仪过来陪陪你?”
他想拒绝,最心仪的女子远在天边,他再也不能拥有。
长夜漫漫,他想有一个人作陪。
想许舒秀仪、许纤玉新入王府,对他的算计、利用,他就觉得懊恼。这两个女子,恐怕他是很真想喜欢的。
但她们,已经是他的侧妻。
吴王道:“我的性子,母妃知晓。让她过来侍候,但我有些心烦,叫她安静些。”
舒太妃笑容灿烂,舒秀仪到底是她娘家的亲侄女,笑着离了交泰院。
舒秀仪听说要让她去交泰院陪吴王,喜形于色,颇不敢相信,唤了丫头、婆子过来打扮一番,看着镜子里的美人,晃然如梦,摇摇曳曳往交泰院去。
吴王半躺牙床,阖目养视,俊朗的面容落入舒秀仪的眼里,道不出的诱人心魄。他不苟言笑,唯独在素妍的面前例外,此刻冷若寒霜,听到低沉的脚步声移来,将双眸半眯,舒秀仪半蹲身子行了万福礼:“妾身拜见殿下!”
他本无兴致,只是因为入了门的女子,再无退还的可能。“脱了外袍上来睡。”
舒秀仪羞赧地垂头,解开腰间的系带,优雅而极慢地褪着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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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根就没看上一眼,早已躺在被窝里,一言不发,用背对着舒秀仪。
落下的袍,仿佛飘零落地的秋叶,一件又一件地知她身上滑落于地。
她抬眸望向牙床,他躺下,甚至全然没拿她的到来当一回。她只着亵衣、亵裤,挑想床帐,慢慢的爬上了床,在床的内侧躺好,却见他闭阖着双眸。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怦怦乱跳,以为他会伸手过来。然而,她静静地等待,只至听到他匀称的呼声传来,望向身边的吴王,不曾何时他早已熟睡过去。
从最初的惧意,到此刻的失落,舒秀仪只痴痴地望着吴王的脸,而他睡得这样的香甜,仿佛不知身边多了一个人,或者多她一个,少她一个,他都不会有半分的难过。
舒秀仪带着复杂的、期盼的,却有些许矛盾与纠结的心情睡着了。
夜,是这样的静,静得什么也听不见,静得由得彼此进入梦乡。
“啊——”舒秀仪在睡梦里惊呼一声,有一双大手一声不响地从身后抱住了她,很快,看到帐外摇曳的红烛,她立时便回过神来,想到自己是躺在交泰院的牙床上,只吓得欲推不是,欲迎亦不是。
睡得迷糊的吴王,本能更紧地搂住了舒秀仪,一双大手不安从她的臀部往上移,从她的身后,寸寸移动到胸前,重重地捏了一把。
舒秀仪不敢支声,任由着他的动作,粗鲁的、温柔的抚摸而过。
吴王扯住她亵裤的系带,迷迷糊糊间拉住一根带子,轻轻一拽。亵裤松散开来。
“轩表哥,我……我怕……”
他纯熟地抛开自己的亵裤,一个翻身,将舒秀仪压在身下。吻,像凌乱的雹子,击落在舒秀仪的脸上。一颗心早已乱了,乱得分不清状况。
吴王此刻却再也按捺不住,声声道:“我要你,现在就要你。”
舒秀仪很是得意,她终于等到这句话了,还以为今夜他不会碰她。道:“你喜欢我吗?”
“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他把问题抛给了她。
说不喜欢。难道就不会碰他?
还记得她初入王府,好些日子巴不得再做了他的女人。
她不敢再说一个字。只静躺在他的身下,把自己交付予他。不敢问喜欢与否,不敢知晓情归何处。
吴王已褪尽了衣衫,抱住舒秀仪,狂热的吻着,这一刻。没有理智,只有*,舒秀仪的双手被什么东西给制住了。怎么也挣不开。他的唇在她身上游移,这让舒秀仪想到了蛇,心里一阵恐惧,浑身哆嗦起来,想张开嘴,发出声音,莫名的恐惧与欢喜如洪奔涌而至,填满了她所有的思绪。
舒秀仪刚要开口,还未发出声音,就感觉到自己的嘴被堵住了,那不是他的吻,而是他的手,他用大手捂住了她的嘴。此时的她脑子再不济,也知道自己是处在什么状况中了。
她的挣扎反抗和发出的呜呜声更加强烈的刺激着身上人的动作,舒秀仪有种被侵犯,被羞辱的感,可想到与她在一起的男子,是她的夫君,是吴王,心下便是欢喜的,也没了抗拒的勇气。
他要她,他并不讨厌她。她愿意成为他的女人。
被吴王一阵抚摸后,身体开始发热无力,那里开始湿润,也感觉到了两腿之间的异物已经滚烫坚硬,她心里产生了极度的恐惧,想推开,怎耐她的力气太小,她刚一用力,换来的便是吴王更加的强势。
他低低地说了句:“我要你。”便令舒秀仪放下了拒绝的勇气。
他的动作越来越粗鲁,就连吻的脖颈时,都似用了力道,似要将她身上的肌肉给咬下来,他吻她,用心地吻着,除了唇瓣,哪里都吻,吻脸颊、亲下颌、尝脖颈,甚至……含住了她胸前的两枚醉人的樱桃,含在嘴里,用舌头肆意地挑逗着,只惹得舒秀仪娇喘连连,忘乎所有。
情到难抑处,他狠狠地在她胸前咬了一口,舒秀仪吃痛,还不待她发出声音,就被吴王伸手捂住了嘴,他不再抓住她的手了,舒秀仪的那点力气,根本阻止不了他做什么,他也不再将力气放在手上,而是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到了下半身和她的腿上。
舒秀仪本能地将将两腿锁住,夹紧,不让他轻易得逞。吴王的一只手在抚摸她的柔软时,另一只手探到了她的私处,那里已经是一片潮湿,她浑身颤栗起来,那只手稍一使力就攻卸了她的防守,将她的一只腿架在了他的肩上。她的神经高度紧张了起来,心里嘶喊着:“轩表哥,轻……轻点啊——”
他一手紧紧搂住她的纤腰,一手抓住她的一个柔软,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入,“啊!”她只痛呼出了半声,就被他的唇舌吞没,眼泪飙了出来,撕裂般的剧痛,从小腹速度漫延开来,没想竟是这样的痛,更未想到,她想了近一年的缠绵是这样的痛,今夜他居然会一反常态地要了她,这样的狂,这样的猛,已经远远超出了她身体的承载。
身上的人在进入舒秀仪身体的时候顿了一下,放缓了攻势,对她也温柔了起来,不过只温柔了片刻,吴王便觉不受控制,只想更犯烈的冲刺,舒秀仪因为吃痛,死死地抓紧了他的双肩肌肉,似要将肌肉给拧下来一般,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呜声。
吴王猛一低头,听上她的脖颈,舒秀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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