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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仙府种田纪事-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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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是想要去凑凑热闹罢了,左右他们也是要等自家马车赶上来,而此时天时也已经近午,也该吃午饭了,所以,也就点头同意了。
幸儿一马当先的先跑了过去,总算超过了辛巴一次,笑得花枝乱颤。辛巴和大禹担心她,连忙追了上去。
木艾慢悠悠赶到茶棚前时,三个孩子已经在门口的褐红四方桌儿后坐定了。
木艾下得马来,细细打量眼前的小茶铺,三间泥坯垒成的土房,可能是去年秋天新上的茅草顶,此时还能看出新草的淡淡黄色。简单雕花的窗子,糊了新窗纸,干净素气,正房门大开着,隐隐能看见厅堂里面的桌椅摆设,很是简陋。院子里靠墙边,养了几只土鸡,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下了蛋的缘故,一直在炫耀的咯咯叫着。另一侧墙边则种了几丛不知名的花草,红的,黄的,粉的,开得很是热闹,真真是个典型的农家小院。
茶棚就开在院门外,一面借着院墙,另外两面和棚顶都是木头架子上搭了厚油毡搭盖,现在还勉强算阴凉,等到夏日里,烈日晒透油毡,恐怕就会是个闷热的桑拿房了。索性只是卖凉茶给路人,谁也不能在此久坐,所以,只有主人必然要多受罪了。
大禹起身想要帮忙把法拉利栓到树桩上,木艾却拦着了他,法拉利和奔驰在空间里呆的时日久了,比原来更具灵性,虽说比大白一家和小金还是要差一些,但是也不是凡马可比。即使不用栓它们,它们也不会跑丢。
大禹跟着妈妈进棚子做到桌边,仔细看了法拉利一会儿,看它确实甩着尾巴在外面的草地上啃着青草,半点儿没有奔向自由的意思,也就放心了。
辛巴喊了一声,“老板娘,给我们来一壶最好的茶水。”
角落里一位蓝布帕子包头的年轻**,清脆的应了一声,先是一脸喜色的去柜子里拿了一罐茶叶出来,然后又提了一壶热水快步走了过来。
“几位公子小姐可是从白城过来,这天儿也热了,喝碗茶解解渴,这可是我们铺子里最好的…”年轻妇人说到一半突然没了声音,眼里满是惊喜,继而又全数转变成了恐惧。
大禹有些察觉,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微微皱了眉头,只觉这女子很是面善。
木艾刚才就一直在打量这年轻妇人,蓝色帕子包了发鬓,淡蓝棉布衣裙,衣角袖口上绣了小小的黄色花朵,脚上一双青色绣花鞋。面色好似因为劳累微微有些泛黄,眉眼清秀,手指粗大,正拎了一只大茶壶。这不是小花又是谁?
“小花,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你,生意一向可好?”木艾微微一笑,简单问候一句。
大禹听了,恍然大悟,老太太和李生去世时,他已经十二岁,记得很多事情,但是,因为不常去西院给老太太请安,所以,见到小花的次数不多,刚才也就只觉面善。而幸儿和辛巴那时太小,更是半点儿不记得。
小花当初拿了二十两的遣散银子,马上去城里消了奴籍,然后凭着印象找到了当初顾氏被抓入狱的那家小茶铺,没想到那小伙计还认得她。听她说被主家遣散,特来投奔,以后想要在他们铺子里做活儿,他就有些红了脸,支支吾吾找了祖父出来。
老爷子虽然是个一生穷困的,但是,人情世故却是极熟,一个年轻女孩子,一定要在他们铺子里做活,而且看向自己孙子的眼神那般羞涩,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转念想想自家一穷二白,每月赚的银钱只够糊口,想要给孙子娶个媳妇也不容易,如今有个送上门的,就不要得了便宜还拿把了。
所以,拉过孙子问了几句,第二日,就在窗上贴了几个红喜字,请了左邻右舍来吃了几杯酒,就算给两人成了亲。
一家老少三口日子也算过得和美,可是一月后,铺子的租期到了,主家要收回铺子,一家人马上就要沦落在外了。小花拿出了二十两遣散银子,也说了会做两样吃食,一家人商量一晚,就搭了一家商队的车到了这青城外,盘了两间破房子,照旧开了间小茶铺。
小花儿把原来学会的蒸馒头、豆腐青菜汤等等手艺都拿了出来,每日卖给过往路人做干粮,倒是比单纯卖茶要赚的多了许多,去年春天老爷子去世了,他们夫妻推了原来的破屋,盖了三间小土房,日子也越来越好了。
正文 第三百一十四章古家三口人
第三百一十四章古家三口人
但是小花心里却还是存了个心结,当日小青因为在河边和人闲话了几句,就被打得浑身血淋淋发卖了出去,她可是亲眼看过的。
自己这两年听着南来北往的路人闲话,也知道那府上更厉害了,所以,她严严实实闭了嘴,没敢和外人透露过半句以前之事,然而这馒头,这葱油饼,这豆腐汤可都是从人家那里学来的,她未经准许就私自做了自家生计。
所以,她总是担心会被发现。
今日可巧,居然就见了正主上门,她怎么会不惧怕,心里一边安慰自己,仙夫人那么宽仁,不会跟自己计较,一边忍不住发愣打哆嗦。
此时再听木艾清清淡淡问她生意如何,就以为他们真是来向自己问罪的,立刻就扔了手里的茶叶茶壶,噗通跪了下来,嚎啕大哭,“仙夫人开恩啊,奴婢是为了生计才卖了馒头,仙夫人开恩啊…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木艾母子几人都被她哭得愣住了,幸儿更是拽住妈妈衣角,小声问道,“妈妈,她是谁啊?为什么要哭?”
其实木艾此时也想这样问问小花,本来她是觉得好赖也有两年的主仆情谊在,问候一下,心里还多少有点他乡遇故知的欣喜,却被她这一哭求都打散了。
伸手扶起小花,她耐着性子说道,“小花,你为何这般说?可是遇到什么难处?”
小花哭得直哽咽,听她这般说,抬眼又见她眼神清明,并没有什么讽刺或者阴狠,就愣愣的问,“仙夫人…仙夫人不是因为我卖了馒头来抓我的?”
这话一出口,连幸儿和辛巴都乐了。木艾真是想翻白眼,馒头这东西在花王城里已经差不多家家会做,就是前几日路过白城还见酒楼里有呢,自己怎么可能因为她卖了馒头,就千里迢迢来抓。再说,随着新蔬菜的推广,新菜式都传了几十样出去,这馒头实在算不得什么啊。
“你误会了,我们是南下花都路过此处。”大禹在旁边替妈妈开口解释。
小花这才知道自己闹了笑话,连忙掏出帕子擦了脸上的眼泪,郑重给木艾磕头,行了奴婢见到主子的大礼,说道,“仙夫人和少爷小姐们安好。”
木艾扶起她,无奈笑道,“还以为你那时回了家乡,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看你的装束,可是成亲了?”
小花微微红了脸,低头说道,“回夫人的话,我嫁了个茶铺的伙计,是前年搬到这里来的。因为平日里卖茶、卖馒头和汤水,日子还过的去。”
木艾点点头,刚要说话,这时棚子外面进来一个年轻后生,身形不高,但是,相貌端正忠厚,石青色的衣裤很干净,双手紧紧搬了一袋细面。
此时一进棚子,见到自己媳妇眼圈通红,还以为她受了欺负,连忙把袋子扔到桌子上,快步走过来,把小花挡在身后,然后看向木艾几人,眼里有疑惑和恼怒,脸上却笑着说道,“几位客官,可是小铺有何照料不周之处,尽管跟小的说,内子生性胆小,莫吓坏了她。”
木艾被他紧张的样子逗得扑哧一笑,心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夫妻俩还真是一个脾气,都是不先问明白就自己下结论的主儿。
“小花,你这夫君找的不错。是个知道护着媳妇的。”木艾笑着半是称赞半是打趣。
小花脸色更红了,从青衣后生身后闪出来,瞪了他一眼,嗔怪道,“怎么这般无礼,这是我以前的主家,我是一时想起以前的事,才掉眼泪的。”
年轻后生被媳妇瞪的愣了愣,又看木艾几人脸上都带了笑,就知道自己误会了,有些尴尬的挠挠后脑勺,然后憨笑着行了一礼,说道,“公子莫怪,小的古丰,刚才失礼了。”
木艾温和的摆摆手,然后拉了小花坐在一边说话,古丰不知木艾是寡妇之身,女扮男装,脸色又有些不好。
小花怕他犯了什么牛脾气,连忙扯了借口重新冲茶,到他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古丰才重新欢喜起来。
过了半晌,茶水刚刚上了桌子,孔喜等人赶着马车终于赶到了,小安跳下车来伺候,见到小花,难免又笑着多说两句。
小花看日头近午,就张罗着请了木艾等人进自家院子,然后就要杀鸡,给木艾一行人预备午饭。木艾递了个眼色给小安,然后把空间里的肉蛋鱼虾和青菜都取了一些出来,放到了第三辆马车上。
小安笑嘻嘻带着小花儿去车上取了,然后让惜福几人进厨房烹制。
小花自觉招待不周,有些抱歉的想要说什么,结果却听东边里屋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她连忙跑了进去,抱出一个扎着冲天辫的红衣小女孩,两三岁的年纪,婴儿肥的小脸胖嘟嘟的,眉眼还没有长开,见到厅堂里如此多的人,也没有害怕,一双黑溜溜的小眼珠儿好奇的打量这众人,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花儿。
木艾唤了小花把孩子抱过来,亲手放在自己膝上,见小丫头也没有怕生啼哭,就很是喜欢。伸手从腰带上摘了只荷包下来,递到她手里逗她玩耍。藕荷色的锦缎荷包上绣了一只金色的鲤鱼在荷叶间嬉戏,很是逼真鲜亮。惹得小丫头抓在手里就不放了。
小花儿连忙想上前去抢,却被木艾拦住了,“这荷包里有块玉佩,算是我给这小丫头的见面礼,你就别推辞了。”
小花儿知道推辞不过,又舍不得在女儿手里硬抢了来,所以又要跪下磕头,被木艾拦了,索性吩咐小安,“你带小花儿去厨房看看,把前几日做过的烧饼教教她,那个比馒头更适合当干粮,以后铺子里的生意就会更好些。”
小安笑嘻嘻应了,小花儿这次可是坚持跪下磕了头,别人不知道,她又怎么会不清楚,木仙府上研究出来的吃食,随便卖个方子,都会引来无数人疯抢,自己今日学了这烧饼的做法,以后自家后半辈子就不愁吃穿了。这样天大的恩德,她怎么能不磕头。
小安拉着小花儿下去了,木艾就和幸儿,抱了小丫头去院子里玩儿。小白在车里睡了一上午,此时正是精神的时候,满院子里四处乱跑,惹得小丫头也咯咯笑着追她,一人一虎,都是年幼,倒玩的很开心。
幸儿跟在小丫头身后,笑嘻嘻张着手护着,怕小丫头跌倒磕破膝盖。
古丰偶尔从前面茶棚里探头出来看看,也是满脸笑意,心道,自己媳妇这主子真是个和气宽厚的人。
很快半个时辰过去了,惜福等人摆了两桌酒席出来,木艾带着几个孩子和小花一家坐在大堂里,孔喜等人就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众人因为赶了一上午的路,腹中饥饿,小花一家则是因为从没吃过这般丰盛的菜色,一顿饭都吃得很是高兴。
特别是古丰,直认为以后在进城买细面,跟粮铺的刘二闲话,他可有吹头儿了,让他总炫耀跟着东家去酒楼吃过席,虽然他没去过,可是那酒楼一定没有这些菜色美味。
惜福等人撤了残席,进厨房洗刷,小花一家就陪着木艾喝茶闲话。正说到小丫头被公鸡啄了手背的趣事之时,就听见不远处一声娇喝,“呀,好漂亮的小白狗啊。”
幸儿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慌忙看向四周,“小白呢,小白呢,刚才还在这里呢。”说完,就跑出了屋门。
大禹和辛巴连忙追了出去,孔喜正带人整理车马,准备着主子们一会儿喝了茶就继续赶路进城。此时也听到了声音,跟着小主子们一起出了院子。
木艾猜测应该是小白跑出去被人看到了,也没在意,想着几个孩子和孔喜都出去了,把小白抱回来就是了,于是安慰了有些担忧的小花儿夫妻两句。
刚想伸手再抱抱小丫头,就听见院外又传来幸儿恼怒的喊声,“放下我的小白”
木艾就皱了眉头,嘱咐小花儿夫妻不要出去,就带了惜福几个出门去看何事?
茶棚前面不远处,有五匹高头大马,后面四匹马上的少年都穿了石青色的锦缎短打衣裤,左腰上挂了些玉佩荷包之类挂件儿,右边则悬着一把三尺长剑,长长的剑穗吹落腿边。当先那匹马上却是个身穿朱红纱裙的小姑娘,腰上同样悬了长剑,十三四岁的年纪,墨发盘成利落的双丫鬟,插了两只赤金蝴蝶簪,瓜子脸上,秀眉杏眼,俏鼻嘴唇,很是娇美可人。
只是她现在却一手掐腰,一手揪着小白颈后的皮毛,脸上满得意与蛮横,杏眼一挑,冲向前面气愤心疼的幸儿说道,“你说这小狗是你的,有什么证据,明明就是我刚才在林子里捉的怎么,想在本郡…小姐的东西,你还没有资格”
她身后的几个青年听了这话,开始笑嘻嘻的给她助威,“师妹,说的对”“对,明明是我们在林子里捉的”“师妹,这小姑娘不会是要讹几两银子花吧”
三人七嘴八舌的讨好着红衣小姑娘,唯有稍微靠前的那个面带傲色的少年没有出声,但是看他的双手抱胸的姿态,也是不打算出言阻止蛮横霸道的师妹。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五章争虎
第三百一十五章争虎
那红裙小姑娘下巴一抬,右手伸进荷包里拿了一只银锞子,啪得一声扔到幸儿脚前,说道,“拿去,以后再讹人眼睛要放亮点,本小姐今日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幸儿看着她手里被勒得直翻白眼的小白,简直是火冒三丈,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指了那小姑娘开始大骂,“你眼睛瞎啊,小白明明是老虎。你再不放下,它就被你勒死了。”
红裙小姑娘本名上官凤,是百花一位闲散亲王的女儿,因为是老来女,极受父母及三个兄长的宠爱,所以,性格被娇惯的很是刁蛮,后来她闹着要学武,到了师门又极得师兄弟的追捧,于是,更加霸道跋扈。
幸儿今日为了骑马赶路方便,穿了水蓝色的棉布衣裙,头上也只丝带扎了双丫鬟,没戴任何首饰,也就和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一般。
这上官凤怎么会把她放在眼里,陡然听她骂自己瞎,伸手摘下鞍侧的马鞭奔着幸儿的脸孔就挥了过去,如果这一鞭打实了,幸儿就彻底毁容了。
幸儿轻功是练得最好的,灵巧的往后一闪,就躲过了鞭子。可是她身后的辛巴见到妹妹挨打可发怒了,向前一步,迅速伸手抓住鞭梢,手臂一较劲,就把鞭子夺了过来。大禹出手慢了一步,但是立刻把弟弟妹妹护在了身后。
红裙小丫头突然被猛力拉得向前,淬不及防之下,就松了双手中的物事,搂住了马脖子。
小白被摔在了地上,狠狠甩了一下有些眩晕的脑袋,摇摇晃晃就跑回了幸儿身边。
幸儿一把捞起它,一边心疼的揉着它的后颈,一边叱责道,“让你下次再偷跑出去,就算被人当狗炖了,我也不救你了。”
小白皱皱小鼻头,委屈的呜咽两声,又扭头冲着上官凤等人凶猛的呲了呲小嘴儿里的几颗乳牙,以证明它身为老虎的威严,可惜它太小了,这一呲牙反倒更可爱了,逗得幸儿哈哈笑起来,也气得刚刚重新坐好的上官凤红了眼。
“师兄,这些贱民欺负我,你们替我杀了他们”
被她称为师兄的就是那抱胸的倨傲少年,此时听了师妹如此要求,师弟们又有些犹豫,就开口劝道,“怎么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师傅知道要责罚的。花些银钱让他们卖给咱们就是了。”说完,又转向辛巴等人,“不管这东西是狗也好,虎也罢,我们出一百两银子买了,你们如果识趣就送上来,否则受了皮肉之苦,可别说我们跋扈。”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一人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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