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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跟朕回宫by东方镜-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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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满则缺,水满则溢。与其劳心劳力地辛苦做戏,不如彼此敞开心怀挑明一切,他自有他的如意金算盘,她也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心肠。
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不会伤害到她所在乎的那些人,他便是成王成帝,与她又有什么相干?
对她前后态度判若两人的差异,慕容祚不觉俊眉一敛,呼吸亦不自觉地加重几分。见她用清冷得让人生寒的眼神望着自己,他不觉手心一紧,不知她的眼神怎么就能平静如水,哪怕连丝毫的暖意,他也寻不见毽。
先前见她上车时的娇羞神态,有那么一刻,他差点以为她那是因为在乎他的表现。
可听她此刻一口一个王爷,这般疏离至极的语气,再想起她昨日毅然抓剑去阻止自己刺杀陆云的一幕,他便迅速清醒过来。
难为她肯放下成见特来关怀自己,若非是叶青的多嘴,她怕是还将一直那般漠视自己下去。
可这样的报恩式关心,他却觉讽刺至极,也失望至极。
“王爷便是举手之劳也好,别有用心也罢,总之你为思弦所做的一切,思弦却不能不知感恩。既是思弦的无知误伤了王爷,还请王爷莫要记嫌,养好身体为上。思弦便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王爷身上使小计,更何况,也绝无那个必要。王爷这样谨慎,还怕我在这衣裳上使了什么花样不成?”见他紧盯着自己面容沉思,却迟迟没有接过衣裳的打算,华思弦一直举着衣裳的手几乎僵得难受起来。
而那人眼底那忽明忽暗的光线,也令她一颗本已平静的心渐渐不得清净,本就沉坠的心,只觉越发沉痛。
手心一疼,无意识的收拢掌心终于触痛了伤口,也让她难再维持着先前冷静,整个人忽地立身而起,一手将衣裳“刷”地抖开,先用力掸了掸,又将之包拢往自己脸上蹭了蹭,这才再度平展在慕容祚的眼前,咬着牙哼声冷笑。
如果不是看他身上有伤,她真想将衣裳劈头盖脸地丢他脸上。
她已经一时冲动上了他的车,一时冲动跑来关心他。撇下被人暗地里笑话不谈,她本连自己这关都过不了。
若非认定了他对自己并非无意,她也绝不会下决定来贴他这张冷脸。
这样的事情,以虚情假意为长的他会,她却不擅之至。
不屑也好,不信也罢,他好歹给句话不是?这样干耗着,他是嫌她还不够难堪,想要多折磨折磨她才罢休吗?
可她似乎忘了这是在马车之上,尤其是忘了马车此时已经驶入了城内,便是没有山路的颠簸,却随时会因避让人、车等事而要绕道,急停。
偏偏她刚刚站起不久,马车便无巧不巧地因意外状况而猛地偏侧了车厢,使得一时站立不稳的华思弦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身子已经迅速往着一侧的窗框猛撞过去。
直到此刻,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是忘了还在车上,回神后正想伸手去扶住窗子,却忽觉腰间一紧,一只强有力的胳膊已牢牢护着她,坐到一个浑身充满摄人气息的男人膝上。
“咝——”华思弦只觉脑中一轰,随后下意识的挣扎却不慎触痛了伤手,当下不觉抽气出声,引得耳边急急传来一声紧张低斥:“别动,小心伤口再裂开。”
与此同时,他已快速握住她的手腕,以防她无意识的挣扎,再度伤了手。
可华思弦却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自己方才的挣扎撞到了他的伤口,当即吓得面色一白,当真不敢再动半分。
“你这妇人,怎么走路的?还带着孩子,穿行怎么也不知看着点?要出了什么事,岂是你担待得起的?你可知……”
“齐明!既然无事,赶路要紧!”
马车经过适当的停顿便恢复平稳,外面传来车夫不快的训斥,以及叶青简单的命令,令其适时闭了嘴,复又驾起马车徐徐启程。
车内的慕容祚也微微松了戒备,正欲松开怀中似乎吓呆的人儿,却意外发现此时的她身子僵硬得过分,不觉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转头安慰:“伤到没有?别怕,不过是小事一桩,已经没事了。”
“我没事,伤到你了没?快放开让我看看。”正想命人停车查看她的伤势,却被她随后传来的紧张询问打消,让他竟是怔愣片刻后,方唇边泛开浅浅笑意,改为双手完全环至她的腰际,不松反紧。
对他的动作,华思弦先是反应不过来,待有所察觉,一张俏脸不觉再度涨红,想挣扎却又不敢乱动,只得焦急地低喊:“你听到了没有?快放我下来!”
“你关心我?”低低的声音自耳后传来,带着欣喜与不置信,伴着那缕幽幽檀香,让脑袋发轰的华思弦听了个分明。
短暂的失措后,她终是清醒过来。
她关心他!
不是感激的因素,也不是报恩的表现,单纯是因为,她在担心他,所以关心。
如今他知道了,该是会嘲笑她的吧。
笑她明知虚情,却还是情不自禁地,为他失了心。
咬了咬嘴唇,她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脸,不想被他看到眼里的难过。
她是在乎他,是在关心他,可对他而言,又有什么区别?
他在乎吗?
“嗯?”见她没有回答地别开脸,无意间露出耳后晳白的脖颈,食慕容祚忍不住心底一动,微微凑近轻嗅一分,同时发出让人心跳加促的浓重鼻音。
这个动作,让心里还兀自黯伤的华思弦触动不小,难过的情绪还未平复,奇怪的恼意却又平生。
深深呼吸一记,她出其不意地恨恨踩上他的脚,满意地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无奈苦笑,这才解气道:“我自然关心你。王爷!”
故意加重“王爷”二字,她在身后男人停止了一切动静时,才又继续道:“倘若王爷贵体再有个损伤,那谁来保护我们主仆平安无羔?”
皱了皱眉头,慕容祚明显不喜听她强调“王称”称谓,一颗刚刚回暖的心,也不自觉地下沉。
然当听到她后面的话时,他却觉心头一轻,所有的不快迅速消失,“思弦,就这样没有良心?
眉角突突一跳,华思弦显然被他忽如其来的幽怨怔住了。
那闷闷的、隐隐带着怨怼,甚至还有着不明撒娇意味的控诉,委实让她吓得不轻。
这样奇怪的场合,这样古怪的气氛,他不仅没有成功被她激到,反而这样莫名其妙地指控,委实太不像他的个性。
她本也想过许多种他会有的反应,即使不至怒气冲冲,不再伪装温柔,却也不至这样……呃,离谱。
是的,他的表现,她只能用离谱来行容。
想他那样素来高高在上的男人,怎会有如同小媳妇般的委屈,还说她……没良心!
“逸辰笑我,生性冷酷的男人本该是收获天底下无数女人芳心的强者,偏偏栽在一个对自己无心的女人身上,弄得狼狈不堪,伤痕累累。连墨擎都不解,为个女人,需要付出那么多,改变那么多,到头却还照样是一无所获吗?呵呵,他说得没错,确实,算是一无所获呢!可是他们都不懂,这个女人,在我心里的份量有多重。为了她,我从最初的冷酷无情、霸道自大,变成如今的心思细微,温柔体贴。诚然在初时,我并不在乎这个女人,也从未想过,要给她任何的幸福与好处。可她却仿佛是我生命中不可扭转的魔咒,让我对她从初时的利用,到渐渐被她吸引而不能自拔,最后甚至连自己的心什么时候落在她身上,都不得而知。你说,我是不是很蠢?”轻轻的叹息在耳鬓厮磨,温热的、痒痒的气息触得人身心悸动,却敌不过那自嘲自怨、低落黯然的沉沉轻语。





 第一百二十四章 尘埃落,深情几许付东流18
 更新时间:201369 21:50:40 本章字数:3335

这样的情形,这样的低语,仿佛是情人间暖昧的昵喃,那般的惑人至深,惹人沉沦。殢殩獍晓
也让还被他抱在怀里的华思弦呼吸一滞,心跳瞬间失衡,一时不由呆愣在原地,忘了思考。
而身后的男人却没有要她回答,只温柔地紧了紧胳膊,俯首将头抵在她温暖的颈间,轻轻啃吻着那细白的肌肤,继续出言盅惑,“原以为,我是天底下最自信的男人。只要我想要的,便是再难,我也会将它得到。可如今我才发现,我失败了。无论我用多少的心,无论付出多少的努力,她却始终不为所动。呵,其实我知道的,一直以来,她的心里都深爱着别的男人……尽管我介意,却不怪她。因为,我爱她。我只希望,从今往后,她的心里也能有我的位置,肯正视我的存在,接受我对她的爱。可她的心底,会有我吗?”
会吗?思弦。
慕容烨于你,排在首位;陆云于你,亦重于性命;甚至浅歌,你都肯为了她不惜一切妃。
可是,我呢?
思弦,你的心里,到底何时才会完全容下我?
经过这么多日的相处,我已用了许多的方法向你证明,我对你的爱绝对是发自内心,再无虚假。为何你还是不肯相信我,相信我如今对你的心攵?
难道你的心里,便真的没有我的一点位置吗?
浅浅的叹息若风而过,不真的,仿佛一切只是场虚幻不实的梦境。
华思弦从未想过,他那样可说是惜字如金的人,今日竟会对她说了这么许多的话。
也一度让被他所说之话深度迷惑的她,久久未能回神;直到感觉脖子处那细微的酥痒开始让她逐渐不安,这才免强拉回一丝神智。
下意识地挣了几下没挣开,她躲闪的动作非但没有成功阻止那人消停,反引得他打蛇随棍上,已不满足于只亲吻她的脖子,而是转战到了耳上、坏坏地啃咬吮吻,直激得她身心俱颤,忍不住便要呻。吟出声。
见他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华思弦不觉又急又羞,更气他明明有伤在身还不知顾惜,到是看准了她不舍得动他,才敢这么有恃无恐。
一咬牙,她也干脆不再抵抗,只抿着唇强忍悸意,心中恨恨着思量一番,到也思得了解脱之法。
“感情的事,不是当事人,便谁也无法说得准。唔,王爷一片痴心,虽然大姐现在还不肯接受,但人心总是肉长的,若大姐知道王爷如此念她至深,又岂会不感动?只要王爷恒心以待,我相信大姐会有爱上王爷的一天的!”故意隐忍了情绪拿话回他,华思弦成功地感觉到,身后的男人果然一愣,随即停滞不动。
正暗自庆幸这话奏效,却猛觉身侧气氛陡异,以及那人明显加重的呼吸声,平空令她心口胆战起来。
“好你个华思弦!”片刻间,但听身后之人咬牙切齿地唤她,正要应他,却忽觉头中一眩,原本坐着的身体竟被慕容祚忽地放倒,虽有他一手依依牢牢圈固,那短暂的晕眩还是让华思弦心中一惊,失声惊呼。
可她的声音才刚发出,一双火热的薄唇便排山倒海地欺压上她的唇瓣,连带那满腔又爱又恨的复杂情绪,悉数经由他的唇,全部传渡入她的身心。
双唇相接的震憾若烈火骤焚,灼烫至极;紧接着又一种身心悸颤的深吻迅速替代了先前触感,用那唇舌交缠的激烈方式,牢牢俘获住华思弦所有的思维,让她不仅无法思考,亦不得动弹。
这一吻,有若天雷勾地火,带着某人极度羞恼的火气与多日来的持续压抑,终于积成了火山爆发,不将彼此燃烧殆尽,誓不休。
这一吻,有如旱林逢甘露,瞬间将这段时间横亘在彼此间的距离狠狠拉近,寸隙不留,深浅不究。
这一吻,用着十二分的霸道,十分的惩罚、七分失落,与万分的爱,缠绵悱侧,浑然忘我。
便是这一吻,打破彼此惯有的平衡,完全不在预料之中;也让本就头晕目眩的华思弦一度几乎因此而窒息,只得任由那人虎狼般的掠夺,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唔唔……”一时间,天地万物化为虚有。
眼里、心里、触手之及的都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直到华思弦明显艰难的喘息声发出可怜的吱唔,慕容祚这才察觉到自己的一时失控,几乎将身下的人儿吻晕,这才恋恋不舍地放过她,改深吻为浅尝。
而好不容易重获自由的华思弦一经得隙便大口大口呼吸,却未想那人仅是浅放便又再度缠卷,使她来不及控制的喘息在他的侵犯下,竟变成不可抑制的呻。吟,黯哑勾。魂,有如火药的催燃剂,要命地诱惑着慕容祚的所有感官。
俊眸一深,他的呼吸便又重了一分。
大手早已不满足只扣着她的纤腰,那身繁杂的衣扣不知何时竟被他悉数盘剥开,不经当事人许口,便径直探入她的衣下,顺着那光滑如玉的肌肤,轻车熟路地覆上了那片胸前柔软。
“欧……”骤然的寒意与火热相结合,刺激得华思弦身心一紧,分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地躬起身,竟意外使得身体与身上之人密密贴紧,引得彼此又一番莫名悸颤,也瞬间将她游离于混沌中的神志激醒。
嫣红的脸孔刹那间红到如同滴血,她这才不知自己是如何迷失了神志,竟连衣裳被那人解开都不自知,简直令人羞死。
可恨那人出其不意侵吻她不说,此刻竟还得寸进尺,竟连他们尚行在马车之上都忘了,还想……
呼吸一紧,脖子上传来的阵阵酥麻让她再不能细想,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心,顾不得疼痛地用着残余的气力,满怀羞愤地一拳击上他身。
“嗯哼——”但听慕容祚闷哼一声瞬息停止了进一步动作,胳膊同时失力地一弯,整个人便失重地压在了华思弦的身上。
车内,立时安静了下来。
尽管二人的呼吸依旧浓重,却较之先前已沉寂了太多。
见他忽然安静着不动,华思弦刚刚放松的情绪也不觉再度绷紧,一张通红的俏脸已渐渐消退红晕;取而代之的,是让人担忧的苍白,与满脸紧张。
“喂,慕容祚,你压痛我了,快起来。”
“慕容祚,你,没事吧?”
低低唤他两声,却根本没有回应,让她不由心下更急。
想扶他起来,无奈他的重量根本不是她能推得起的,又不敢乱动怕再伤到他,一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想起方才自己一时情急,根本忘了他的受伤部位,竟无巧不巧地打在他受伤的肩部,才导致他变成此时模样。
不知道他是不是被她击疼得晕了去;更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她,是该摇醒他,还是该叫人进来帮他。
若在从前,她是绝对会选前者,也不要让人进来看到她这般狼狈模样。
可如今,她已经舍不得再狠心对他,哪怕心里仍有小小的芥蒂,也做不到无视他的生死,不闻不问。
唉……
“你这个笨蛋,明知自己有伤还敢乱来,真当自己是拥有那金刚不坏之身不成!昨日里明明可以避免受伤,却偏不知爱惜,现在可好?连我这等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都可以轻松制你软肋,若我有心害你,你可知你此刻已是性命不保?”
叹息一声,她终是不忍见他受伤而不顾,决定唤人,“来人……”
谁知她“人”字刚叫出半个音节,便觉胸口一紧,伴着一声满足无比的低语,彻底淹没她的声音,“若能知道你会舍不得我死,便是我再多受几剑,又有何妨?”
说着,他紧了紧怀中的人儿,似要将她整个儿揉进身体里去;那份小心与怜惜,清清楚楚地由他的动作,传递入华思弦的身心,让她一时间,不觉眼中湿润起来。
其实先前他说的那番话,她早已明白是对自己所说。
若说不感动,那根本是骗人的。不为旁的,便是为他这样骄傲性子的男人,肯对自己低声下气地吐露心声,也是难得至极。
即便他的话仍不能全信,在那一时刻,她也不愿再提醒自己,他是在骗她……
之所以故意误解他的意思,本着的,也是恼他不知爱惜身体,又试图侵犯自己的报复。
可谁知,那番话竟阴差阳错地让他失了控,不仅没有让他收敛动作,反闹腾得如此下场。
若早知如此,她宁愿继续装着糊涂,也绝不这样刺激他。
罢了,既然她已无法再控制自己的心,那便承认也罢。





 第一百二十五章 尘埃落,深情几许付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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